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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出事 文 / 今晚我喝茶

    且不說那兩人的詩詞如何,這邊靈韻等到那一炷香快完了的時候,才勉強寫出一首詩,她看了看章絹,此刻也剛好放下筆。

    芳洲可就不同了,她自幼就只學女工,詩詞只是一知半解,此刻又怕寫出來太淺笑叫人笑話,在那裡憋著,整個耳朵都是紅的。

    詩琴過來笑道:「再不交卷,可就是要罰酒的了!」

    芳洲心裡一片緊張,大筆一揮,寫了幾行小詩。

    此時那一炷香剛好就燒完了,頭先的丫鬟過來收了拿給侯夫人觀看。

    侯夫人看了靈韻的詩詞,點頭道:「少夫人作得也不錯,不比她二人差。」

    馮氏接過去一看,不過是道理淺顯的幾句話,也算不得什麼大之詞,可見那侯夫人是過譽了。

    侯夫人又看了章絹的,評點道:「雖然立意新穎,但是用詞不佳,多是用一些俗氣字眼堆砌,反而落了下乘了。」

    章絹連忙說道:「母親批評得是,阿絹領教了。」

    在場其他人的詩詞,侯夫人都只是誇讚,到了自己的庶女,卻是難得的加以批評,說明這侯夫人還是在乎這個庶女的。

    最後是芳洲的詩,侯夫人一看,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大家拿過去一看,上面寫著:

    點子想個盡,依舊作不出。

    欲問如何作,還是胡亂來。

    芳洲的娘芸娘笑罵道:「你這個潑猴,平日裡叫你好好看書,你總是不看,可不今天就鬧了笑話?」

    芳洲不好意思低著頭,嘟囔著:「我就是耐不下心看這些東西。」

    一片小女兒情態,連靈韻都覺得可愛極了。

    凝靜不以為意,說道:「也只有芳洲才會做出這麼通俗的詩來了,真真是俚語粗話。虧你的名字還是從詩句取出來的。真是人不如名。」

    之前就感覺凝靜有些自負,果真如此。那芳洲聽了這話,低著頭不敢看別人。

    靈韻笑道:「那依著你的意思,那詩詞可是都不能用俚語粗話了,都得用別人看不懂的詞語才行?」

    凝靜答道:「詩詞,就是要,俚語粗話,可是上不得大檯面的。」

    還以為這凝靜有兩把刷子,看來也不過如此。靈韻笑吟吟的,答道:「你可讀過李太白的詩詞?」

    凝靜說道:「自然是讀過的。詩仙的詩詞,若是沒有讀過,怎敢自稱懂詩詞?」

    「那我問你,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還有,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這兩句,哪一句不是用俗語說出來的?」靈韻笑道。

    凝靜有些回答不出來,而那芳洲也漸漸抬起頭來。看著靈韻。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仔細念出來,這詩可不就是準確描述了那大漠的場景?難道這也不是用平常的詞語拼起來的?」

    凝靜這下才安靜了,她知道靈韻說的是實話。但是平日裡是沒有人這麼反駁自己的,不由得有些懊惱,正要回嘴,只聽見一個聲音:

    「說得好。陸將軍的夫人果然是德才兼備。」

    眾人連忙起來行禮:「長公主。」

    長公主已經歇息好了,回到現場,遠遠就聽到了一番理論。不由得誇讚。

    靈韻誠惶誠恐答道:「臣婦拙見,讓長公主見笑了。」

    長公主說道:「本宮雖然不是什麼懂得詩詞之人,但是少夫人這一番理論,聽來還是比較有道理的。這詩詞,最主要的就是要膾炙人

    口,要是都作了一些稀奇古怪胡亂堆砌只求的詩詞,那可就難出好詩了。」

    凝靜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答道:「是,長公主。」

    惠娘在後面緊張看著媳婦,她知道這個媳婦總是自恃有才華,看不起那些只會針線的女子,可不今天就吃了個虧。也好,叫她收斂收

    斂。

    長公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說道:「聽聞侯府有一個寬闊的湖,每到春夏交際,總會上去盪舟,可是真的?」

    侯夫人笑道:「不過是幾個孩子想出來的主意,原是章絡見那湖水清澈,湖邊又有幾棵樹,到了這個時節,正好開滿了花,那船一過

    去,微風一吹,落了一身的花瓣,倒也是詩情畫意。」

    長公主笑道:「這麼說來,我倒是真的想試試了。」

    侯夫人示意丫鬟去叫人準備,一面說道:「長公主能遊湖,是我們侯府的榮幸,還請長公主稍等片刻,臣婦叫人去準備。」

    長公主安然自若,看了下面幾個小一輩的,說道:「你們也去,和年輕人一起,熱鬧一些。」

    侯夫人說道:「既然如此,我叫人準備多一條船便是了。我們家的船是定制的,一條原本就不大,除去一個撐船的,只能坐六個人。」

    「那你就多準備一條,幾個小姑娘媳婦一條船便是了。」

    侯府的下人辦事效率十分快,不過一會兒就準備好了,侯夫人親自站起來請長公主:「長公主請。」

    一行人來到湖邊,侯府的下人們站在一邊,那船停靠在岸上,船和岸上連接了一塊木板,

    侯夫人先上去,然後拉著長公主上去,接著

    是芸娘、惠娘、馮氏。

    靈韻和幾個姑娘媳婦坐在同一條船,那船是竹子做成的,雖然很小,但也是很穩當。只是那船沒有船頂,一邊也只是圍著兩道欄杆。

    其他人還好,就是那芳洲一雙眼睛滴溜滴溜的轉,一直看著周圍,身子也不停地動著。那船馬上就開始搖晃起來,幅度雖然不大,

    但是詩琴已經有了一點暈吐感。

    船夫是一個黑瘦的中年人,看著船上面的一群夫人姑娘,笑道:「夫人小姐們可要注意喲,這船小,你們就安靜坐著,不要晃動,不

    然這船可是要翻的!」

    芳洲這才老老實實地坐好,章絹捏了她的臉:「叫你不老實,等下掉下水,沒人救你。」

    大人們的船駛在前頭,她們跟在後頭。侯府的湖真的不小,這一圈劃下來,也要兩刻鐘的功夫。此刻湖水碧綠,清風徐來,吹得人好

    不自在!

    靈韻享受著這時光,湖上時不時吹來一陣花香。因問起哪裡來的花香,章絹怒了努嘴:「吶,就是前頭那一排樹,上面結滿了花朵,

    等下我們過去可要小心了,會落得一身花朵的。」

    凝靜吟詩道:「花開花落飛滿天,落入泥污無人憐。」

    沒有人理會她的詩興大發,都說著自己的話。

    章絹忽然想起一事:「去歲的時候我們也在盪舟來著,記得那時候我和章絡劃過這裡,上去那樹枝繫了兩個福袋,裡面寫著祈求的話

    ,只不過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聽到這個,芳洲馬上就來了興致,拉著章絹的衣服撒嬌道:「阿絹,我們過去看看吧。」

    章絹就知道說出來,這芳洲肯定會要求過去看的,便笑道:「你再敢說,我可不敢帶你過去!等下跌下來了,你娘可要殺了我。」

    芳洲本來就是小孩子心性,此刻見章絹不肯,更是鐵了心要去看看了。她拉著章絹,拚命撒嬌:「我娘她們已經轉彎過去了,再看不

    到我了,我們就偷偷去看看就好了。你不說,我不說,娘還會知道?」

    章絹看著詩琴:「嫂子,你看看怎麼說?」

    詩琴答道:「芳洲雖然來我家好多次,但也是第一次泛舟,就讓她過去看看吧,只是要小心就是了。」

    章絹這才說道:「好吧好吧,那就叫船夫劃過去看看。」一邊指著方向,船夫果然就劃過去了。

    靈韻抬頭一看,那是一顆很老的樹,估計有上百年的歷史了,章絹指著一個樹枝說道:「就是在那裡,你們看看。」

    樹葉十分茂密,眾人隨著章絹指著的方向看,哪裡有東西。

    芳洲玩心大起,站起來就要走出那船,船身有了輕微抖動,船夫連忙說道:「這位小姐,請您趕快進去,這裡不穩當。」

    芳洲說道:「不怕,我扶著欄杆就是了。」說完就走過去扶著欄杆。

    那船本來就小,剛才經過芳洲的一陣走動,已經是不穩當了,如今芳洲再移動,馬上就失去了平衡,開始劇烈抖動著。凝靜叫道:「

    你幹什麼!快進來!」

    芳洲被這麼一呵斥,有些委屈。靈韻看著她委屈的小眼神,招手道:「過來坐著,外面不安全。」

    芳洲這才坐下,只聽見哇的一聲,詩琴吐了。

    凝靜就坐在詩琴的對面,被吐了一身,那夾帶著中午吃的為消化完的水果、杏仁、花生等東西的食物殘渣掛在自己簇新的裙子上面,

    散發著噁心的味道,凝靜一時之間竟然失去了理智,猛地站起來,往後退了幾步。

    船又開始抖動,那凝靜一個不穩,一雙手想要扶住欄杆,卻只抓到了詩琴的衣服,兩個人一起落入了水中。

    章絹一聲尖叫:「船夫,快救人哪!快啊!」

    船夫馬上跳入水中,凝靜離他比較近,他先拖著凝靜的頭髮,將凝靜拽到岸邊。詩琴本來就不會水性,跌入水中,一直喝著湖水,靈

    韻見勢不妙,毫不猶豫就跳入了水中,拉著詩琴往岸邊游過去。

    船上芳洲早就驚呆了,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才支支吾吾:「章絹,怎麼怎麼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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