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城郊 文 / 今晚我喝茶
靈韻小睡了一會兒，陸雲帆就回來了，正兒要進去叫醒靈韻，陸雲帆制止了她。
輕手輕腳走進屋子，關上門，來到床前。
只見靈韻正臥著，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陸雲帆脫了鞋子，躺倒靈韻的身邊。
靈韻似乎是感覺到有人來了，往裡面縮了縮，陸雲帆抱住她，不讓她跑掉。
靈韻迷迷糊糊的，嘴裡說著：「雲帆。」
好傢伙，睡覺的時候還念著自己呢。陸雲帆嘴角彎起弧度，俯身親吻靈韻。
靈韻本來就睡得不沉，被陸雲帆那麼一弄，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陸雲帆放開她，說道：「怎麼的那麼困？我走了那麼久，回來你還在睡？」
靈韻揉著眼睛道：「都怪你，昨晚弄得我起不來，娘又要我過去立規矩，我才剛剛回來不久呢。」
陸雲帆在靈韻臉上唔嘛了一口，說道：「我家裡規矩大，以後就辛苦你了，在她老人家面前恭敬一些，讓她挑不出毛病，你日子也好過一點。」
靈韻抱住陸雲帆的腰，問道：「早上幹嘛去啦？」
陸雲帆答道：「出去辦事去了，帶宋志見了見高官，給他謀個官職。」
見靈韻又要睡過去，陸雲帆捏著她的鼻子：「小懶豬，不要睡了，待會兒就可以起來吃午膳了，別餓壞了身子。」
靈韻嘟囔道：「我好累，讓我休息一會兒。」
陸雲帆怕她就真的睡過去，一雙手開始不安分起來：「你不起來，我就不老實了。」
雙手從裙子下擺開始往上探索。
他如今已經是輕車熟路，靈韻很快就忍不住醒過來，臉上滿是通紅，說道：「你再玩我，我就不理你了。」
陸雲帆抽出手。說道：「好好好，你起來就好，我就不玩你了。」
靈韻十分無奈，在他的催促之下起來重新打扮。
靈韻打扮完，那邊就有人送了飯菜過來，陸雲帆和靈韻坐在一起，吃著飯。
陸府不愧是大家，吃喝方面都是十分講究，就算只有兩個人，也要弄了十個菜、兩個湯。
藕粉站在一邊想要給陸雲帆和靈韻布菜。陸雲帆說道：「不必了，我們自己來，你們下去吧。」
幾個丫鬟果真退下，藕粉偷笑道：「以前在宅子的時候，陸將軍就不用給我們丫鬟布菜，陸將軍和少夫人感情真好。」
靈韻給陸雲帆夾了一塊煎魚，陸雲帆一邊吃，一邊說道：「找個日子去城郊，你養母元氏就在城郊的莊子裡面。」
靈韻手突然停頓了。
陸雲帆繼續說道：「明日吧。我和娘說過了，我們就去看你養母。」
靈韻默默低頭吃菜。
「怎麼了？」陸雲帆回答道。
靈韻說道：「總是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陸雲帆拍了靈韻一下，說道：「傻瓜。」
馮氏在屋子裡和下人說話，陸雲帆掀開簾子進來。
馮氏笑著說道：「你一大早出去做什麼了？」
陸雲帆答道：「出去找朋友。」
馮氏說道：「你交朋友。千萬要看準品行，狐朋狗友什麼的都不能來往，切記。」
陸雲帆答道：「孩兒記住了，對了。娘，我和靈韻明日要出去一趟。」
馮氏皺眉道：「她才過來幾日。」
陸雲帆說道：「靈韻一直在西北，不曾見過京城繁華。我想帶她去看看。」
馮氏還想說什麼，但是料得陸雲帆是不會聽的了，只好順驢下坡：「多帶幾個下人，小心一點。」
第二日，陸雲帆和靈韻用過晚膳，雙雙坐在馬車，來到城郊。
很快就來到陸府的莊子。
陸雲帆牽著靈韻從馬車上下來，來到莊子裡面。
莊子的下人恭恭敬敬立在一邊，大氣不敢出，陸雲帆問道：「元氏呢。」
帶頭的一個中年男子連忙出來，說道：「陸將軍和少夫人跟著小的。」
來到一個安靜的屋子。
陸雲帆伸手推開門，對下人說道：「都出去吧。」
靈韻走進屋子，只見一個人背對著自己，靈韻知道那就是元氏。
靈韻顫抖著聲音：「娘。」
元氏緩緩轉過來，眼睛沒有焦距，疑惑道：「你是？」
陸雲帆走到門口，看著外面。
靈韻壓抑著哭聲：「娘，是我，靈兒。」
走到元氏跟前，握著元氏的手。
元氏緩緩伸出手，摸了摸靈韻的臉，顫抖道：「靈兒，是你？」
靈韻點點頭，淚水順著臉龐留下來。
元氏的眼幾乎看不見了，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她激動道：「靈兒，真的是你？你怎麼回來了？」
靈韻說道：「我想念娘，就回來了。」
元氏說道：「好，好，靈兒回來了，可是你爹爹已經去了，螺兒也不見了。」
靈韻流著淚，說道：「娘，螺兒已經找到了，你放心，過一年我就接過來。」
元氏的眼睛裡似乎放出了光彩：「真的？你不要騙我。」
靈韻哭著笑道：「我怎麼會騙娘呢？對了娘，我已經嫁人了，以後不能時常看你，但是你放心，我會派人送東西過來的。」
元氏答道：「嫁人了好啊，你也已經二十歲了。嫁人了好啊，好啊」
在路上的時候，陸雲帆就跟自己說，元氏受了雙重打擊，有時候精神不是很好，靈韻見她開始發呆起來，輕輕拍打了她的手，說道：「娘，我下次有機會再看你，你好好等著，螺兒也會回來的。」
元氏點點頭。
陸雲帆走了過來，拿著靈韻的手帕，給靈韻擦了眼淚，說道：「哭得跟花貓似的，差不多可以走了，怕下人們疑心告訴我娘。」
靈韻點點頭。收了眼淚，跟著陸雲帆走了。
一路上，靈韻總是淡淡的，高興不起來，陸雲帆便想著法子引開她的注意力，指著外面的商舖說道：「這一條街有一間首飾鋪是你的，還有一間針線鋪，每個月可以收幾百兩銀子。城郊還有一個莊子，也都是你的。」
靈韻見陸雲帆如此，也不好意思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嘟囔道：「京城消費水平高，你給我置辦這些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呢。」
陸雲帆摟住她：「小傻瓜，要是你和別的夫人來往，問起你的家產，你說什麼都沒有，人家會笑話你的。」
靈韻將頭埋在陸雲帆懷裡，答道：「雲帆，你對我真好。」
馮氏剛剛用完晚膳，紫珠就進來說道：「大少爺和少夫人回來了。」
馮氏點頭道：「叫少夫人過來。」
陸雲帆和靈韻才剛剛進屋子。衣服都沒換，就聽說馮氏要叫靈韻過去，陸雲帆心裡一陣反感,說道：「也不讓人吃完飯，靈兒。你別急，吃完一塊糕點再過去，我等著你回來。」
靈韻答道：「你先吃，娘不知道要找是問什麼。我怕餓壞你了。」
陸雲帆答道：「我想和你一起吃。」
也罷，那就一起吃。
靈韻換了一身家常衣服，來到馮氏這裡。馮氏今日穿著鐵銹紅的衣服，看起來喜慶了些。
靈韻規規矩矩行了禮：「娘。」
馮氏看了一眼，指著底下的小杌子說道：「坐吧。」
靈韻依言坐下。
「昨個兒帆兒說你們要出去，今天可都去了哪裡？」
今天跟著去的人有馮氏安排的人，料得也瞞不過去，索性坦白道：「去了家裡的莊子，看了看自己的陪嫁鋪子。」
馮氏點頭道：「以後你是當家主母，是該看看這些，瞭解一下情況。」
靈韻答是。
「今日你們去的莊子，原本就是我的陪嫁，每年都能有一千兩的進項。我剛剛嫁入陸府的時候，莊子每年進項只有五百兩，後來還是老夫人點撥了一下，才有一千兩的進項。」馮氏說道。
靈韻心裡一動，難道馮氏要那樣做？
果不其然，馮氏說道：「據說你陪嫁了一個首飾鋪子和一個針線鋪子，位置都不錯，進項如何？」
靈韻答道：「那是家人幫我置辦的，我還未曾瞭解。」
等的就是這句話。
馮氏笑道：「你還年輕不懂事，這店面啊，做得好和不好，相差可就大了，一個月能差一千兩。這是你的事情，我本不想管，但是我想著，趁著你們年輕，多掙點家底給以後的孩子們，也是不錯的。」
靈韻在地下笑著聽馮氏講話，一聲不吭。
馮氏繼續說道：「我雖然年輕的時候不懂，但是經歷這麼多年，對打理嫁妝也是頗有一手的，要不你把你的嫁妝交給我打理，我先幫你收著錢，以後要用到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兒就是了。」
人人都說馮氏行事強悍，果然如此。新婦才進門三天，她就要急著收了新婦的嫁妝，這要是傳出去，別人怎麼說她？
靈韻也不正面回答，只是說道：「今天去莊子，娘派來的嬤嬤一路上一直跟我說，說娘是長房長媳，管著一大家子的人，又要打理嫁妝田地，實在是忙得很，每日裡總是偷不得空的。虧得是娘這樣的人，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拿起掃把丟了盆。」
馮氏得意道：「都是下人亂嚼舌根子。」
靈韻笑道：「娘要幫我打理嫁妝，本是娘的好意，只是靈韻不忍心娘那麼累了，還要分出心思來幫靈韻打理嫁妝，這叫靈韻怎麼過意得去呢？」
馮氏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收斂了。
靈韻繼續說道：「夫君昨天還說，娘這輩子辛苦，叫我有什麼事情盡量自己做，不要勞煩娘，好讓娘歇歇。所以，靈韻的嫁妝還是自己打理吧。」
幾句話不鹹不淡，馮氏聽得不爽，但就是找不出錯處。
馮氏一張老臉沒了笑容，換了語氣說道：「罷了，這原本是你們小夫妻自己過日子，你不要我幫忙，就自己打理吧。」
靈韻連忙答是。(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