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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強搶的皇后 文 / 天下無爺

    從安正宮一路到乾坤殿,鄭言憶和南宮無恨是同坐一輛帝輦的,兩宮殿之間離得不算遠,鄭言憶從中卻看到了長恨國皇宮的大氣恢弘。那些建築讓同住皇宮十餘年的鄭言憶咋舌,若說煞雪國皇宮是人間皇帝,那麼長恨國皇宮則是天上朝廷,那之間的差別是顯而易見的。長恨國果不愧是四國之中最強盛的大國。

    南宮無恨暗中觀察著鄭言憶的神色,見她對著宮那由衷讚歎的眼神,他心裡不無得意,她對皇宮的讚歎,等同於對他的認可,他這麼認為。

    行至乾坤殿,有宮人高聲呼唱,「皇帝攜新人駕到!」

    鄭言憶走下御輦的腳步有些踉蹌,「皇帝攜新人駕到」?這是什麼話?他長恨國皇宮的禮儀可真……

    南宮無恨以為她被點穴太久以至站立不穩,她身形晃動時他及時伸手扶住了她,而鄭言憶十分不識好歹地「啪」一下打開了他的手掌,後者還被賞了一個白眼。

    待兩位新人行到了乾坤殿長長的台階之上,宮人再高唱道,「百官入殿!」

    話音剛落,本來候在乾坤殿外的朝廷百官魚貫而入,整齊有序地朝著乾坤殿前的階梯行來,並停在了階梯之下,不再往前。又聽得宮人高呼,「百官朝禮!」百官得令,皆唰唰撩起官服下擺齊齊跪了下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鄭言憶像看猴戲般挑眉看著階梯之下玩兒行禮的百官,這可真有趣了,未知她煞雪國女帝娶皇夫的時候是個什麼模樣的?

    「禮畢!」主持典禮的宮人依然在唱道,「皇帝、新人行禮!」

    南宮無恨牽著鄭言憶的手走向了乾坤殿前的禮台上,在禮官的唱禮下攜著鄭言憶完成了拜天地儀式。這個儀式跟平民的拜堂類似,都是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只是這個高堂,他們是朝著東方拜向天上的。

    「禮畢!」拜完天地,禮官又再開腔,「皇帝、新婦奉台敬祖!」

    所謂奉台,是拜祭祖先專用的大鼎,而敬祖,意則敬告皇室各位先帝,令皇室各先帝知曉現任皇帝添新婦,算是新人見過了皇室的祖先。而這些禮儀,僅僅是娶後所作的,其他貴妃或嬪妃,皆沒有資格朝見皇族先祖。

    鄭言憶眨巴著眼睛,有些不以為然,整個現場,成千上萬雙眼睛都不敢明目張膽地看她,皆是暗暗地瞟來小眼神,這些個古代人啊,就是麻煩!

    皇帝娶後儀式十分隆重,鄭言憶一天下來腰骨都要斷了,又是跪又是拜,又是端端坐著讓別人拜她,末了還不讓走,說是要等宮燈點亮,送入洞房,儀式才算走完。

    而南宮無恨未見半分疲態,倒是間中趁著人不注意,給她揉揉捏捏的,也算是舒緩了她的疲勞。等整個儀式走到了最後,直至送入洞房,他才將所有人打發了出去。

    「南宮無恨!你到底想幹什麼!」

    回到安正宮——南宮無恨平常住的宮殿,而今作為了帝后的新房,鄭言憶終於暴跳如雷。

    南宮無恨一臉興味地看著她,他想幹什麼?他想幹的事情多了去了,「你猜。」

    「我猜你妹啊猜!我和你有什麼十怨九仇你要抓我?你娶我幹什麼!你圖什麼!我警告你,你趕緊放了我!否則我……」

    「否則你怎樣?」南宮無恨好整以暇地挑眉看她,諒她也是翻不出他的手掌心的,他沒什麼好怕,「否則兩國交戰?」

    鄭言憶被氣得說不話來,而南宮無恨自個兒就給她答了,「你是煞雪國二王爺,我是長恨國國君,兩國聯姻,相信貴國女帝也是樂見其成,或者你有其他意見?」

    鄭言憶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怒氣,她不能再生氣了,人在盛怒中是沒有智商的,而南宮無恨似乎知道了她這一點,一直都在刺激著她,令她一直糾結在被困一事上,其他的所有事情她都考慮不了,她要冷靜,她要平靜,她要思考。

    她來長恨國的目的,是找到半月香的解藥,太子僅有半月性命,現在已經過去七天了,還剩下八天,她如何能在剩下的八天裡取得解藥?而且,她和無言、雪書在毒香山走散之時,

    雪書已經身中劇毒,他們發現她不見時,有沒有找她,若有,那麼無言一定顧及不了雪書,雪書身上的毒拖不得,無言有沒有把他給救活?而且目前,他們有很大可能是在南宮無恨的手裡,她要怎麼把人救出來?

    「南宮無恨,你我無怨無仇,為什麼一定要針對我?你把我困在皇宮裡有何意圖?是要阻止我救太子嗎?你為何要毒害我煞雪皇室?是不是想挑起兩國戰爭,好讓你的大軍踏平我煞雪?」鄭言憶一連串的問題炮轟似的丟給南宮無恨。

    後者挑眉淡笑,一臉莫測,「腦瓜子靈光了?」他以為她會一直跳腳下去呢,聰明固然是好,但脾氣暴躁無暇顧他的她也是令他頗感歡喜的。

    「你回答我!」鄭言憶半點也不想與他糾纏,他絆住她腳步的方法千千萬萬,為何偏偏選了立她為後的辦法?他取過鳳冠戴在她頭頂時的重量,把她的心都壓沉了,當時只是不動聲色,現在是算賬的時候了!

    「我對你的意圖,不是很明顯麼?我都已經這麼做了,」南宮無恨雲淡風輕地笑著,「你曾惹到我,而我現在,想要你,」他欺身靠近她,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精緻的臉上,帶著絲絲縷縷的檀香,「至於毒害你煞雪皇室,我南宮無恨還沒那個閒工夫,」他輕輕淡淡的話語剛完,後者驚訝地想要退離,南宮無恨哪能如他所願,他一手環過她的腰身,另一手從後托住了她的腦袋,一字一句地對她說道,「朕舉行大婚慶典,便是要天下看看,你煞雪國二王爺,是朕南宮皇朝的皇后!」

    「你說什麼?」鄭言憶震驚地瞪著他,「你立本王為後的消息公佈天下了?」

    南宮無恨肯定地點了點頭,今日他確實放了消息出去,不過,消息的傳遞速度應該沒那麼快到達煞雪國,乃至整個天下。

    鄭言憶有些恨,初初的時候,她還想殺了這個冒牌貨來著,可現在,瞧瞧,她都幹出些什麼事兒來了,她被南宮無恨擄來當了他的皇后!這是要被天下恥笑的啊!這可是以女子為尊的天下,各國皇室除了長恨國都是女子為帝,其他兩國會怎麼恥笑她煞雪皇室還不一定呢!最重要的是,她可不愛他!

    「不行!誰是你皇后?!我不幹!」鄭言憶怒吼,「你把無言和雪書還給我!立刻讓我們走!」

    「走?走哪去?」南宮無恨冷笑,她也太看不清楚自己的處境了,「你以為自己還是煞雪國的二王爺?不若朕提醒下你,你,鄭言憶,現在是朕南宮皇朝的皇后,除了朕的皇宮,你哪都不能去!」

    「放屁!你管不著!」

    鄭言憶妄圖一腳往他胯下踹去,呃南宮無恨早有防備,迅速出手嗖的一下再次點住了她的穴道!

    「混蛋!你還有別的招兒嗎!」鄭言憶哭笑不得,氣狠狠地怒吼道,可很快,她就真正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了。

    「這個,當然有……」南宮無恨撇了撇唇,眼眸中漸漸染上了色彩,「你現在,不正是我的肉麼,」他說著一把抱起了鄭言憶,瞬間移到了他們那張大紅的婚*前,將鄭言憶往*中一丟,他三兩下便除去了自己的外衣,「看你模樣也是不會喝合巹酒了,乾脆,我們跳到最後一步如何?洞房花燭……」

    「混賬!南宮無恨,你滾開!」鄭言憶真的驚恐了,她忘了,南宮無恨可是個*!上次她就是被他吃盡豆腐的,要不是讓他屬下打斷了,指不定現在的鄭言憶都不是個……

    「你儘管叫,朕允許你叫,」南宮無恨相當好脾氣地低聲說著,言畢,他整個人壓向了鄭言憶,居高臨下地盯著身下的人兒,「從此,你就是我南宮無恨的皇后了……」

    「南宮無恨!你會後悔的!」鄭言憶嘴硬地叫囂著,然而她全身已經虛軟,威脅的話語猶如情話般,毫無說服力。

    夜開始沉了下去,新房內的紅燭隨著時間越燃越短,直至垂落最後一滴燭淚,大紅的喜房一下子陷入了黑暗,圓月穿透烏雲重現於樹椏之上,透過枝繁葉茂的林葉撒落斑斑點點的光影,池水倒影著圓月,兩相輝映,月下是一片寧靜美好,新房內逐漸透進了些月光,卻又很快嬌羞地溜出了窗口,兩相不語,似是紅著臉含情脈脈地藏進了雲層。

    悱惻而*,笙歌*,清晨之時皇宮的婚樂終於停歇下來,天際已露魚肚白,黎明已至,世間一切皆染上了點點晨光,清如泉水,涼如甘露。晨光的力量,超越世間一切**,絕麗的清晨,帶給世人的是希望,是冀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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