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燦爛的笑 文 / 天下無爺
「醒了?」玄衣人,鄭言憶口中的冒牌貨,長恨國國君南宮無恨淡淡地說道,嗓音低沉悅耳,「嗓門那麼大,看來是全好了。」
「好你妹!我跟你的深仇大恨還沒報呢!」鄭言憶惱怒地赤手空拳攻了上去,她不是功力大增了麼,怎麼能放過這個曾*她吃盡她豆腐的冒牌貨!
南宮無恨瞧著鄭言憶惱羞成怒的臉色,有些不耐,「女人!是我救了你,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放你狗屁!我用不著你救!」鄭言憶哪能聽得進去他的話,攻勢瞬間轉為凌厲,招招致命。
南宮無恨冷笑,他知道她功力是有增進,但若與他比,她也太不自量力了,在長樂宮之時他並不想暴露身份才隱藏著自己的實力,可現在是在他的地盤,況且,他沒什麼好瞞著她的。
見對方十分輕鬆地避過自己每一招致命的招數,只作閃避不作進攻,鄭言憶更是惱恨,她可沒忘記上次這冒牌貨是怎麼對她的!只是後來為什麼沒動她將她送回了勾欄院……憶及此,鄭言憶瞇了瞇眸子,不對,事情不對……
他為什麼會將她送回勾欄院?他怎麼知道勾欄院是她的地盤?之前因為氣憤,後來又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她無暇去想冒牌貨的行為有何不妥,照理,將她打傷了的冒牌貨當時是想將她就地正法來著,為什麼最後那麼好心地送她回去,還給她處理過傷口?難道,他早已查清楚她的底細?!
想及此,鄭言憶迅速收勢,與冒牌貨兩相對峙著,「你,你到底是誰?」鄭言憶明知故問。
「南宮無恨,」他冷笑,倒也順從地回答,他一早便知她已調查出他的身份了,他倒想看看她還想耍些什麼花樣。
「你,你可知道我是誰?」
南宮無恨抿唇而笑,「煞雪國舉國聞名的最為廢物最為荒淫無道的二王爺,鄭言憶。」
鄭言憶被此話一咽,剎時覺得面上無光,以往無論別人怎麼說,怎麼罵,她都是覺得無所謂的,但現在對著的可是她的仇人,她的仇人當口當面地說她是煞雪國舉國聞名的最為廢物最為荒淫無道的二王爺,她哪裡接受得了,當下惱羞成怒,張口便噴。
「我操你大爺!你說誰呢!你長恨國國君名聲很好麼!我告訴你,天下四國都在盛傳著你長恨國國君殘暴不仁、嗜殺成性、昏庸至極,乃千古暴君!我看你生的跟地獄羅剎似的,牛頭馬面都比你好看!」
「哦?這麼說,你我名聲都不是太好了,」南宮無恨瞬間移身到鄭言憶身前,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身高的差距讓他低頭俯視著她,雙目炯炯地盯著她美麗的臉頰,嗓音輕緩地說,「這麼看來,我們還是蠻搭的。」
「搭你妹!誰跟你搭!你給我滾開!」鄭言憶一把想要推開面前靠近的身影,豈料南宮無恨手指一伸,極快地點住她的穴道。
還來這招?!鄭言憶氣狠狠地瞪著南宮無恨,他除了點穴除了吃她豆腐,還敢做點別的嗎!
「南宮無恨!你放了我!我告訴我,我是煞雪國二王爺,你敢傷我,我母后不會放過你的!」鄭言憶被定住了身形,無法動彈的她氣憤地大吼。
「放了你?」南宮無恨頗感好笑,「你是上天賜給我的*,況且是我救了你的,你這麼好玩,我豈能放了?」
什麼?*?玩你妹!「南宮無恨!本王跟你勢不兩立!」
「是麼,朕拭目以待,不過,」他一把撈過她的身子扛在了肩上,「朕決定娶你,並封你為長恨國皇后,朕倒要看看,你怎麼跟朕勢不兩立。」
「你說什麼?」鄭言憶惱恨地死命瞪著他,「我不嫁!我死都不嫁你!」
「這可由不得你了,」南宮無恨抿唇而笑,心情極其愉悅,連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南宮無恨!!!」
無論鄭言憶怎樣怒吼,怎樣抗議,都喚不回南宮無恨的腳步,那丫自從將她帶到了長恨國皇宮,便把她丟給了一眾宮人,任由宮人給她清洗身子,梳妝畫眉,並穿上了大紅大紅的鳳冠霞帔,那是長恨國國君娶妻封後所用的嫁衣。她鄭言憶,已是別人砧板上的魚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長恨國安正宮,鄭言憶依然被點住了穴道,乖乖地坐在宮中廳堂的主位上,她已經過了宮人一番細心的梳妝,原本美麗的妝容此刻更是絕艷,頭上的發盤成高雲靈髻,額角被扯出幾縷髮絲,瓜子臉上妝容極其精緻,眼眉長而彎,大眼靈動,眼眸如深潭,睫毛長而翹,鼻子微翹,雙唇紅艷動人,端的是皇家的威儀與絕麗。
「鄭二王爺,請耐心等候皇上攜穗,」守在她一側的宮人恭敬地對她說道。
啥?攜穗?什麼東西?鄭言憶疑惑地瞪眼斜望了宮人一眼,南宮無恨說怕她說胡話攪局,乾脆把她穴道都封了,現在的她除了眼珠能轉,意識清醒,就跟個植物人差不多。
宮人沒有直視她,卻似乎知道了她的疑問般,溫聲說道,「帝王攜穗,即是皇上會攜著兩把穗子過來,高掛在安正宮宮門兩側,寓意夫妻共結連理,百年好合,兒孫滿堂,而後皇上會領著鄭二王爺去乾坤殿行大婚之禮。」
放你狗屁……鄭言憶又想罵爹了。還共結連理,百年好合,兒孫滿堂?她要是能動,准給他一個永世難忘的婚禮!!!你想娶是嗎,我就讓你娶不成!你想共結連理?我就讓你愁腸百結!你想百年好合兒孫滿堂?那我就讓你斷子絕孫!你,我……
鄭言憶暗暗咬牙罵著,卻發現她也只能在心裡暗罵,事實上她什麼都做不了,她衝破不了身上的穴道,南宮無恨的功力真不是她想像中的那麼簡單,連一個最簡單的穴道
都能令她受縛,更別說她能自由行動妄想逃跑了。
俄頃,有宮人高聲在宮門外唱道,「皇上駕到!」
那廝來了?鄭言憶暗恨地磨牙,可惜身上動不了,不然她早殺將過去了。
「穗入宮門!」宮人聲音再次響起,應該就是剛剛女宮人跟她說的攜穗。
「皇上如庭!」這個又是啥意思?現在鄭言憶唯一的樂趣就是研究長恨國皇室的婚俗禮儀,動不了說不得,這個是她能找到的唯一消遣了。
沒等她研究明白,南宮無恨頎長的身形大步邁了進來,他一身大紅的喜袍,上繡著赤龍矯健的身姿,帶著無上的威嚴與喜氣,他一步步朝她走來。
鄭言憶惡狠狠地瞪著南宮無恨那張人神共妒的俊臉,心裡已經給他打了無數遍小人,事情發展到今天,她已經無暇顧及無言與雪書的安危,還有太子身中的劇毒,她現在連怎麼「滾出」這個長恨國皇宮都是問題!
南宮無恨似笑非笑地看著一副吃人表情的鄭言憶,今天的她,著實令他驚艷了一把,他知道她長得不賴,但如此精緻打扮起來,她的美更令他心神蕩漾。如果,她的表情能友善一點的話,那效果會更好。
「你若是乖乖聽話,我便放了你那兩同伴,如何?」南宮無恨湊到鄭言憶耳邊,低低地說道,那音量僅他們二人能聽見。
鄭言憶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她惡狠狠地瞪著面前俊美無儔的臉,眼神無聲問著。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今晚我便能放人,」南宮無恨語氣輕緩,話語間的溫柔溢於言表。
鄭言憶只是狠瞪著他,他說無言和雪書都在他手裡,她無法不相信,南宮無恨的身手如何她已經見識到了,就算她不相信他有那個本事,無言和雪書在那樣詭異的陣法中也是走不出去的。但他知道了她有兩個同伴,說明無言和雪書都暴露了,而且有極大可能落到了他的手裡,她遇到他的時候,可是在毒香山的赤毒寒潭裡的……
他們在哪?鄭言憶用眼神問著。
「他們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南宮無恨扶起鄭言憶,外人看來兩人的舉止十分親密,只道是兩人感情親厚,「當然,是不是一直安全,都是你說了算。」
鄭言憶直直看著他,心裡已經恨得將他大卸八塊了。
「你答應配合就眨一下眼睛,不配合嘛,就這麼瞪著我好了,」南宮無恨一派悠然,似乎十分無所謂的樣子。
鄭言憶那個恨啊,南宮無恨這招真是好樣的!好極了!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好幾次,她不甘心,絕不甘心!
南宮無恨也不急,耐心地等待著鄭言憶的「眨眼」。
而周圍的宮人大氣也不敢出,雖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皇帝在此處停留這麼久,但帝心難測,不是他們這些奴才能揣摩的,皆一個個恭敬謹慎地垂首等候著。
終於,鄭言憶下定了決心似的,狠狠地眨了一下眼睛,而南宮無恨則燦爛地笑了,那俊美無儔的臉在笑容的映襯下越發俊朗,鄭言憶惡狠狠的瞪眼看著看著便忽然有些變了味。
南宮無恨在鄭言憶的眨眼之後解了她的穴道,而鄭言憶也頗有當「人質」的自覺,不吵不鬧,不逃跑不折騰,乖乖地讓南宮無恨牽著手前往長恨國朝廷的議事殿——乾坤殿。國君的大婚之禮必須是在乾坤殿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