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皇家的墓 文 / 天下無爺
「嘻嘻,二姐才傻。」鄭純潔笑嘻嘻的的道。
鄭酒酒依舊是愁眉不展,母后現在可是正發飆呢,她們三個姐妹去了民間找二姐,不久就被母后的得力屬下給帶了回來,但是母后就大發雷霆,現在估計火氣還在蔓延呢。
鄭酒酒心中有些同情起來鄭言憶了,「二姐,母后心情不好,你處處小心著點兒,可千萬不要再惹她生氣了。」
鄭言憶嘿嘿一笑,「放心吧。」
說罷,就叫了清風來,讓清風好生的招待三位王爺,她去去皇宮,晚上就回來。
交代好事情,鄭言憶就隻身一個人去往了皇宮。
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刻了,夕陽在地上拉出了長長的線,鄭言憶的身影背著光線而去,那剛才掛在臉上的笑,現在已經徹底的被收斂,有的,只是一臉的苦澀和無奈。
乾坤宮裡。
熏香裊裊,到處都是一股繁華景象,金黃色的帷帳搖曳,女帝正在*上小憩著。
女公公總管守護在乾坤殿外,大老遠的就看見鄭言憶風風火火的身影,於是立馬躡手躡腳的開始走進大殿,然而等她走進閉著眼小憩的女帝身邊時,卻發現女帝那雙本閉著的雙眼驟然的睜開了。
女帝美麗的嘴角劃過一絲冷意,「她來了?」
女公公總管顯然是不防備女帝竟然是裝睡的,這會兒被她突然睜大的眼睛給嚇得身子都有點軟了。
來不及思考女帝口中的她是誰,女公公總管就直接點了點頭。
女帝的鼻翼間冷哼了一下,「讓她來。」
女公公總管立馬領命退了出去。
而這個時候,鄭言憶整個人也已經走到了乾坤宮,目光一下子就鎖定了一臉黑氣的女帝臉上。
「母后?」鄭言憶的聲音傳來,女帝伸手直接示意讓女公公總管出去。
乾坤殿的大門被女公公總管 輕輕地關上,屋子裡被傾斜一地的夕陽給照耀的無比光輝。
昏黃的眼光下,整個大殿金碧輝煌,無比高貴,女帝這會兒也從*榻上做了起來,雙腳盤在身下,穿戴整齊之中處處都透露著威嚴,薄涼紅潤的唇輕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女帝的聲音裡沒有責備的,但是的卻和平時不同,淡淡的,好像是來自天邊的聲音,似將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但是卻是在無形中給人一股暗暗地壓力。
鄭言憶秀氣的眉頭擰起,那本傾國傾城的臉上閃過一絲受傷,那雙如泉水一樣的大眼睛此刻盛滿了淚珠。
「母后,鄭言憶惹出了大亂子了。」
鄭言憶的聲音之中帶了哭腔,聽上去非常委屈,要是讓不知道緣由的人聽了,倒還以為她是那個新婚夜被遺棄的人呢。
看著鄭言憶莫名的憂傷,女帝心中聚集的火氣霎時就消弭了許多,那雙銳利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驚愕。
她不是那個做盡壞事的人嗎,怎麼這會兒看上去那麼委屈,好像是別人欠了她幾百兩銀子似的。
「你哭個什麼?」女帝雖然心中疑惑,但是語氣卻是加重了,她已經決定了,這次,一定要給鄭言憶點兒教訓,她平時渾渾噩噩,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可是她鄭言憶畢竟是自己六個女兒裡面天資最聰穎的女兒啊,怎麼可以在大事情給自己出叉子呢。
鄭言憶見自己的苦肉計沒有得到自己美人兒母后的初步肯定,於是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一掐,霎時,斗大的淚珠就順著她美麗的臉頰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看著鄭言憶一臉梨花帶雨的可憐情景,女帝的心中又開始打鼓了,難道鄭言憶和鍾慶書的事情,中間有蹊蹺?
「母后,女兒好冤枉啊,女兒其實是被鍾慶書拋棄的才是。」鄭言憶的腿被自己的手捏的痛了,眼淚也喀什順理成章的不斷的往下掉,那叫一個可憐巴巴。
女帝心中警鈴大作,不可以,她不可以同情鄭言憶這個小狐狸,從小她就愛耍聰明,不知道氣走了多少個教書先生呢,這次,說不定也是她的苦肉計。
「哦?」女帝努力的假裝出一種不以為然的樣子,伸出修長的之間微微的捏起一顆紫色的葡萄放在自己的嘴裡道,「那你倒是給朕說說,你是怎麼被拋棄的。」
女帝將拋棄兩個字咬得非常重,足以顯示出她現在昭然若揭的差心情。
鄭言憶心中暗叫不好,自己都留了這麼淚了,怎麼母后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難道是自己的樣子不夠慘?
想到這裡,鄭言憶又伸手在自己的腿上狠狠的一捏,這下子,疼的她直想罵爹。
「母后您有所不知,昨夜,兒臣本想和鍾慶書一起過夜的,哪裡像,鍾慶書竟然說習慣和女人呢一起睡覺。
於是,兒臣就出了婚房,哪裡知道這個時候,竟然發現一個飛賊從無王府的房頂上跑了過來,兒臣心中憤慨,就直接不顧一切的上去追那飛賊了,可是哪裡想到,那飛賊的速度奇快,兒臣整整追了*,終於在一個小樹林裡抓到了飛賊。」
說著,鄭言憶便將手裡的玉珮拿出來放在女帝的眼前晃了晃,繼續道,「您看,飛賊偷得就是這個。」
女帝的目光鎖定在那個通身綠色的,質地上好的半壁玉上,那美麗的瞳仁驟然的一縮,身子沒由來的顫慄,「榆兒,這個是哪裡找到的?」
鄭言憶也驚愕了,她
不就是為了編製謊言,隨意的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個不值錢的玉珮沖個樣子的,沒想到母后竟然這麼上心。
但是母后關注了是好事啊。
「這是……」鄭言憶眼睛珠子咕嚕嚕的一轉,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於是隨意的瞎編了一句,「這是父親留給我的。」
鄭言憶在印象中,好像壓根兒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但是她隱隱約約聽別人也說起過自己的父親。
他是一個及其英俊的男人,並有著一手非常棒的手藝,當年也正是因為父親的手藝,母后才會喜歡上父親的。
父親嫁給母后之後,非常的受母后的*愛,在那個時候,母后已經後了很多妃子了,但是一直,沒有皇后,當時,在朝廷的很多大臣也都紛紛認為,自己的父親絕對是皇后的不二人選。可是事情卻在一個暴風雨交加的夜晚發生了。
那*,自己出聲了,父親在生完自己之後,好像就莫名的消失了,只剩下嗷嗷待哺的自己和一臉憤怒的母后。
鄭言憶心中流念飛過,雖然她不知道父親和母后之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導致父親的離開,但是,自己還是可以看的出來,母后還是很掛念父親的。
她從小就聽人家說,父親的名字叫做賀蘭青松,為人溫和,長相俊美,人就像是一個纖塵不染的青松一樣,而恰恰自己的父親很喜歡與青松有著同樣高風亮節的梅花,每次道冬天的時候,母后總會在父親的院子裡種很多的梅花。
而父親離開的這麼多年裡,母后院子裡的梅花卻是再每年的冬天都會開放,那個時候,暗香浮動,簡直美得不敢直視。
所以鄭言憶在這麼相信,只要自己隨意的搬出自己的父親給自己壓陣,她的這一關,保準可以過。
果然,女帝在聽了鄭言憶的話後,身子都開始微微的顫抖了。
鄭言憶不可思議的盯著女帝如被雷劈了的臉,「榆兒,將那半生石拿來給母后看看。」
半生石?鄭言憶疑惑的望著自己手中的只有半壁的玉,心中暗想,這個玉極致樸素,卻沒有想到會有這麼淡的名字。
不敢怠慢片刻,鄭言憶將手中的玉珮遞給了女帝,女帝像是捧著世界上的珍寶一樣的的捧著那玉珮,眼睛裡流露出滿滿的痛惜。
「母后……」鄭言憶輕輕地咬唇,她真是,說誰不好,為什麼要說自己的父親呢,雖然逃過母后的責罵是關鍵的,但是惹母后傷心就更加可恥了。
她不過就是二十一世紀的一抹孤魂,碰巧陰錯陽差的做了母后的女兒。雖然自己的身份在血煞過不是最高的,但是卻是母后最最疼愛啊。
自己游手好閒,*無度,母后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從來不會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干涉什麼的,這樣的無限的愛和縱容,自己是看在眼睛,知在心裡的。
這樣好的母親,這樣濃重的母愛,一直都是自己在前世所不敢奢望的,但是命運既然讓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有了這樣的一個好母親,那自己就該珍惜。
女帝的瞳孔裡緩緩地映出了一滴淚珠,那本美麗的小臉,霎時被浮上了一片烏雲,「榆兒,這是誰給你的?」
她的榆兒剛出生,青松就拋棄自己和榆兒一個人而去,那個時候,大家都以為是青松離自己而去了,但是,又有誰知道,青松是為了自己而死的,他……死了!
這個玉珮,是自己和他的定情之物,自己明明記得,青松如土的時候,脖子上還帶著這個玉珮的,那這個玉珮現在又名字會在榆兒的手裡呢?
女帝的心中一片疑惑浮現,皇家的墓塚是不可能被盜的,可是這玉珮看上去也不是作假,那……
鄭言憶心中忐忑,她不過是隨便的一說,她的母后和真是會問。
鄭言憶無奈的聳聳肩,「我也不知道,自從我懂事之後,這個玉珮就一直在我的身上。」
這句話,她真的沒說謊,她穿越過來就發現自己身上有這個玉珮的,至於這是誰給自己的自己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她倒是清楚的很,那就是,肯定不是自己的父親給的,父親這麼多年沒有再回來過,自然是對這邊斷了念想的。
哎,這個時代真是誇張,這個國家是女尊王朝,生孩子的事情都是男人的。
她倒是很希望去看看血煞過之外的其他男尊國家,去看看那些個地方是不是也是男人生孩子,真是秀逗。
女帝凝眉道,「你確定?」
她一直心痛賀蘭青松的事情,從前,她連看上鄭言憶一眼都感覺心痛,倒是從來沒有注意到鄭言憶身上竟然會有這個物什。
鄭言憶點點頭,很是肯定的道,「是啊。」
鄭言憶很想問女帝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不對,但是看著女帝臉色非常的差,當時也就不敢做聲了。
不管怎麼樣,自己將母后惹得傷心了,就是自己的不對。
「母后,其實,這個兒臣也不知道是不是父親的,只是感覺是罷了。」鄭言憶撓撓頭,很不好意思的道。她這算是良心發現嗎?
看著鄭言憶一臉誠懇的樣子,女帝伸手微微的扣住鄭言憶的肩膀,臉上滿是慈愛,「榆兒,對不起,是母后不好,讓你從小就沒有了爹爹。」
鄭言憶心中一片暖流流過,伸手也摀住女帝的手,頓了頓道,「母后不要這樣想,其實,榆兒有母后就足夠了,從小榆兒就不爭氣,這些年要不是您對榆兒這麼照顧,榆兒都不知道被哪個嬪妃給
給害死了。」
這個皇宮裡也是處處的勾心鬥角,在前世,自己曾經算計什麼的,都是後宮女人的專利,但是現在自己擦發現自己錯了,其實,男人之間的爭*,比起女人來也相當的可怕。
「傻孩子,母后怎麼會不管你呢。」女帝聽見鄭言憶這樣說,心裡也很是安慰,其實,鄭言憶新婚夜出離一事,也不是特別大的錯誤,錯就錯在,現在國家的情勢危急,而大將軍鍾慶書又是國家的主梁干將,鍾慶書自然就有足夠的囂張資本和與自己叫板的力量。
聽的女帝這樣問頭的對著自己說話,鄭言憶偷偷的藏在女帝的懷裡,笑了。
「母后,對不起,昨夜真的不是我有意的,那個鐘慶書看起來溫柔,其實做起事情來狠著呢,不就是徹夜不歸嗎,他就鬧這麼的情緒,哼,等他回來了,我一定會在他的屁屁上狠狠地抽幾巴掌,然後再將他好好的教訓一番。」鄭言憶一臉無辜道。
這個時代的女人*,其實和現在的男人*一個樣的,自己就算是新婚夜和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