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白仲秋】 文 / 蘭茶
對於白熹會收養一個孩子，夏季表示異常的驚訝，根據他對白熹的瞭解，這個人沒有一丁點的孩子緣，大院裡的孩子，膽子大的，會跟他打成一團，膽子小的，看到他迎面過來，就嗖的一下嚇跑了。
雖然這件事情被大人們看成個笑話，誰也沒往心裡去，但白熹的不好接觸在孩子們的心裡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以至於他們長大了之後，知道白熹最終選擇棄筆從戎，他們一點都不意外，這傢伙要是成為了一個什麼國學大師，或者跟他哥哥一樣進入了娛樂圈成為一個藝人，他們才會覺得驚訝呢！
話又說回來了，白熹不單單是沒有孩子緣，寵物緣、植物緣照樣也是沒有的。
這就是另外一個有意思的餓傳言了，大院裡的小朋友曾經送給白熹一個不是特別好聽的外號，叫做活物絕緣體，也就是說，任何有生命的東西，甭管是小貓、小狗、小兔子，還是大人們喜歡的那些花花草草，到了白熹的手裡，不出三天就會自動的投奔上帝去了。
最開始的時候，白熹不信邪，別人越說他是絕緣體、越說他是煞星，他就越要反擊——爭強好勝、不服輸是白家人特有的品質，不僅白熹這樣，白家上上下下，包括嫁進來的媳婦兒也都是這樣的。
所以，白熹不會心甘情願的讓別人這麼評論自己，三番兩次的養各種小動物，還養了特別不容易養死的仙人球和仙人掌，可惜的是，這些東西並沒有跟給他長臉，依然是沒出三天就掛掉了，更加確定了白熹絕緣體的體質。
白熹自己也很苦惱，夏季記得他不止一次的跟他抱怨，他真是很用心伺候它們來著，就差什麼都不做光看著它們了，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一樣東西能養活。弄到後來，所有的小動物見到白熹也開始拚命的奔逃，就怕被白熹給惦記上。
從來沒有向命運屈服的白熹，到了這個時候也被折騰累了，終於認命了，大概從十歲開始，就不再養任何小動物了。
再後來，白家兄弟都長大了，到了青春期的男孩，開始有了自己的小秘密，開始偷偷摸摸的觀察身邊的女孩，開啟了懵懵懂懂的初戀。
最開始的時候，白家的家長們還很擔心，每當有女孩子往家裡打電話或者跟白家兄弟表示一下親密的時候，他們就開始嚴防死守，耳提面命的告訴他們不許早戀，不許跟女孩子接觸的太多，最起碼要到大學才能交個女朋友。尤其是夏季，作為公眾人物，盯著他的眼睛可不少，白家的人不希望在這方面傳出什麼緋聞。
可是隨著白家兄弟越來越大，白家人就驚訝的發現，他們家的兩個寶貝疙瘩似乎對女孩子沒有多大的興趣，在別人家的孩子看著漂亮的女生流口水、犯花癡的時候，他們的眼睛永遠都停留在了同/性/的身上，不同的是，夏季喜歡比較威猛一點的，而白熹比較喜歡那種有個/性/的、能激發他挑戰的。
對於兩個孩子與眾不同的選擇，白家的家長們的反應很出乎意料，他們只是找了一個合適的機會跟夏季、白熹深談了一次，問清楚了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告訴他們這條路的艱難之後，就再也沒有提及這件事情，反正不管是夏季，還是白熹，他們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完全用不著他們傳宗接代，結不結婚、生不生孩子之類的，根本不是他們的責任。甚至到了後來，夏季真的給自己找了個男朋友，他們都沒有明確的出聲反對，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反正夏季沒有把人領回家，他們就不會管，什麼時候，夏季跟他們說，這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他們再來對夏季未來的伴侶進行一番考察什麼的。
只是……白家的家長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至於白熹，家長們就更不擔心了，他不結婚更好，結了婚、有了孩子，麻煩的還是他們，誰知道白熹那個活物絕緣體的體質是不是也跟孩子絕緣，他要是有了孩子，孩子還沒出生就被他玩死了，到那個時候，麻煩事兒可比白熹喜歡男孩子要多得多。
所以，全家人對於白熹以後沒有孩子這件事情已經做到心知肚明了，沒有孩子比有孩子要好得多，他們不用/操/那麼多的心、受那麼多的累。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退役回來之後，白熹跟他們匯報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收養一個只有四歲的男孩子，這件事情在家裡掀起了軒然大波。
「你說，不就是養個孩子嘛，他們至於那麼的……」白熹嘟嘟囔囔的說道，「小秋秋好可憐的，當年他也只有四歲，親眼目睹了母親因為難產，和弟弟一起死亡的慘劇，再加上他的父親因為那次任務，根本就回不來了，所以，如果我不收養他的話，他就要被送到兒童福利院去了。可是，我答應過他的爸爸媽媽，要好好照顧小秋秋的。我不能對戰友失言，也不能對嫂子失言，不管什麼人反對，我都不會接受的。」
「大伯和大娘不是反對，而是害怕，你也說了，當時仲秋只有四歲，就你那個可怕的體質，他們不放心你去養他是很正常的。」夏季晃蕩著兩條小腿兒，朝著白熹露出了一抹壞笑，「大院裡的人誰不知道你活物絕緣體的大名啊，就連大人們嚇唬那些淘氣的熊孩子都這麼說，你要是再鬧，就把你丟給白熹養去，熊孩子們一聽你的名字，一下子就老實了。他們是淘氣，可也不想把小命給淘沒了。」
「哼，你少再這裡說什麼風涼話，就好像你的名聲比我有多好呢！」白熹撇撇嘴，一臉的嫌棄，「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要做一個高冷的帥哥，結果把自己搞成了一個高冷的吃貨。沒看到好吃的東西還是人模人樣的，一見到好吃的東西，高冷一秒鐘變逗比啊，簡直不忍直視。你的那些粉絲還整天說什麼好帥、好酷之類的，依著我看吶，他們都應該去掛眼科了。」
「今天是吐槽大會兼□□大會嗎？吃貨怎麼了？我是吃貨，我自豪，懂不懂？能從一個美食愛好者變成一個吃貨，過程是十分的艱辛的，明白不？」夏
季哼哼了兩聲，朝著白熹呲了呲牙，「跟你這種不懂美食為何物的傢伙沒有什麼可談的，再談下去也是對牛彈琴了。不要浪費那個工夫了，我們還是來說說仲秋小朋友吧，不管怎麼說，以後我們兩個就有很多的機會相處了，瞭解一下比較好。不過……」夏季摸了摸下巴，瞄了一眼白熹，「我讀書不多，你可別欺負我，你收養他的時候，他是四歲，而你收養他到現在，最多一年吧？他怎麼一下子從原本的五歲變成了九歲呢？」
「實際年齡應該是九歲，只不過，他出生之後，就沒有辦過戶口，直到五歲的時候，他們家的人才知道要給孩子上戶口——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他們家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緊緊是知道的那些事兒……也真特麼的糟心。我的戰友，小秋秋的親生父親是他們家的老二，農村超生的多，交點錢也就過去了，不算什麼的。但小秋秋的親爸也不知道為什麼特別不著老兩口喜歡，後來去當了兵，省吃儉用寄回去的津貼都被老兩口貼給了他大哥和小妹，就是他回去娶媳婦兒，老兩口也沒給什麼東西，反而是讓他淨身出戶了。」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一聽白熹的描述，夏季的小臉都皺巴在一起了，娛樂圈裡也有很多從農村出來的，包括他自己現在也生活在農村，白熹說的事兒，他可是從來沒有他聽說過，也沒有碰到過。「窮上惡水出刁民嗎？」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那一家人……我不是背後說人壞話的人，你知道的，但對於那家人，我是一點好感都沒有。極品的人、極品的事兒見多了，但還沒有見過那麼極品的，簡直出乎我的意料。小秋秋的媽死的時候，老兩口還去醫院鬧騰一陣，非要醫院給他們賠償，那場面……我這輩子都沒見過，真是熱鬧得很呢！」白熹冷冷的笑了一下，「不說這麼糟心的事情了，反正我就是知道老兩口不喜歡秋秋的爸，也不喜歡秋秋的媽，連帶著對這個大孫子也不感冒，所以，上不上戶口什麼的，他們樂得不願意管。後來還是秋秋媽那邊的親戚反應過來，給孩子上了戶口，不至於成了黑戶。據說當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於緊張了，手抖得厲害，硬生生的把孩子的出生年月日就填錯了。填錯就填錯了吧，我第一次見到秋秋的時候，還真的以為他是四歲呢，瘦的呀，簡直除了皮就是骨頭了，小臉煞白，一點血絲都沒有，心疼死我了。」白熹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口氣，「你甭看他現在身體還不錯，全都是我媽和你媽給喂出來的，要不然……真跟四歲的小孩沒什麼區別。」
「虐待兒童，可以起訴他們了。不過……跟他們也沒法較勁，他們都是法盲，有理也說不通。」夏季輕輕地點了點頭，「後來是你幫他給改了戶口？」
「嗯，既然他成了我們家的孩子，自然要按照我們家的規矩來了，原來的戶籍註銷，重新上了戶口，然後把他的名字登在了咱們家的家譜上。」
「做得好！」夏季朝著白熹豎了個大拇指，「這是從你出生到現在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了，哥哥我給你點個贊。不過，有句話我要說啊，既然你收養了他，就要好好的對他。」
「那當然了，他可是我的寶貝兒，我不對他好，誰還會對他好呢？」白熹賊兮兮的湊了過來，神神秘秘的說道，「我覺得你重生之後也不會對女孩子有興趣，與其你交別的男朋友讓家裡人不放心，不如……」
「不如你個頭啊，我現在只有六歲！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多了？」夏季恨不能一腳踹翻了白熹，他翻了個白眼，說道，「剛才我看了看小傢伙的面相，你還甭說，是個有福氣的，好好培養，成才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你還甭說，我爸和小叔也是這麼說的。」
「是吧？在這方面，我還是很有天賦的。」
「是啊，是啊，小的時候，總是用這樣的借口弄到好吃的，最經典的就是，爺爺，您看這隻雞活不長了，我們替它解決一下痛苦，吃掉吧！」
夏季和白熹在屋子裡面嘻嘻哈哈的說著有趣的事情，門外一個停留了不知道多久的人聽著裡面的歡聲笑語，一貫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又聽了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的轉身離去了。
屋裡的兩個人好好的相互損了對方一通，過足了這麼久沒見面、沒辦法吐槽對方的癮，嘻嘻哈哈笑得眼淚都出來之後，趴在床上揉著自己的肚子。說真的，他們已經好久都沒有笑得這麼放肆，笑得這麼暢快淋漓了，認真的算起來，最後一次是在三年前了，那個時候，夏季還沒有認識馮壽和蕭逸這兩個白眼狼，他們兄弟感情也沒有面臨破裂的危險。
「誒！」夏季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伸出小腳丫踹了踹白熹，指了指窗外，「剛才是不是有人來過了？我剛才好像聽到了腳步聲。」
「不知道啊！」白熹很無辜的搖了搖頭，「光顧著跟你聊天了，我沒留意。」
「嘖嘖嘖，就你這樣還是什麼精英作戰部隊出來的？可別給精英作戰部隊丟臉了，要一個個都是你這樣的，哼哼哼，那可真是挺讓人擔心的。」
夏季對於吐槽白熹，絕對沒有一丁點的客氣可言，甭看白熹在外面特別的風光，在大院裡橫行霸道的樣子跟小霸王沒區別，但在家裡，夏季就是白熹的剋星，只要白熹尥蹶子，尥一次就揍一次，絕對沒有二話。就算是兄弟倆關係最緊張的時候，白熹也是動口不動手，要是夏季真的認真起來，他的那點本事就不夠看的了。不是說他打不過夏季，實在是因為夏季耍賴、還有下黑手的本事太高了，稍不留神就會著了他的道。
當然，他們兄弟從來沒有正正經經的切磋過，到底誰贏誰輸，至今也沒有一個定論。但是，對於夏季喜歡背後黑人的這個習慣，白熹是從小看到他的，大院裡有不少小朋友都被夏季有意無意的黑過，只不過沒人像他一樣，認為這是夏季的過失，實在是因為夏季平日裡在大家面前表現得太好了，雖然有點高冷，還有那麼一點點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但有了白熹
這個小霸王一樣的參照物，大院裡的大人、小孩都把夏季劃到了乖寶寶的行列之中去了。
從小到大，白熹吃了多少這種暗虧，他自己都數不清楚了，幸好家裡的人，包括夏季在內都挺疼愛自己，不會讓他真的受什麼委屈，要不然……他不確定自己長大之後會不會成為一個極度報社的人。
「你可別這麼說，誰讓我們倆這麼久沒見，還差點上演了一出生離死別呢？冷不丁的看到你，知道你沒事，我心裡太高興、太激動了，所以就降低了警惕心。再說了，這裡是你家，哪兒有什麼危險可言呢？你這裡要是不安全，哪兒都不會安全了，對不對？」白熹從床上跳下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一邊活動身體，一邊說道，「就這麼說定了啊，一個月之後，你和澤昌跟我回b市。」
「什麼就說定了，我答應了嗎？」夏季撇撇嘴，雖然是這麼說的，但他也沒拒絕白熹的邀請，他的心裡也很想要見見他惦念好久的親人們了。短時間內不能相認也沒有關係，換了一個身份，他可以用另外的方法承歡膝下。想通了的夏季也不糾結了，繼續問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不說這個了，還是說說你吧！」
「我？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嘖，年紀不大，記/性/怎麼這麼差啊？」夏季輕輕地挑了挑眉，說道，「我小叔叔去找你，就是想讓我去你的學校上課。可我不能這麼倆眼一抹黑的去了，你作為校長，怎麼也要給我介紹一下學校的歷史，介紹一下學校的情況，是不是？」
「那你問吧，只要我能回答的都會告訴你的。」
「學校是你開的？」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要不然你小叔叔怎麼會跑去找我幫忙呢？當然了，學校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出的錢比較多，也沒什麼其他的副業，所以就當了一個校長。除了我是這個學校的投資人之外，還有幾個朋友也跟我一起合夥辦的。」白熹點了點頭，瞄了夏季一眼，那樣子似乎有點欲語還休的意思。
「幹嘛這個樣子？吞吞吐吐的，有什麼就說什麼唄。」
「其實，跟我合夥的那幾個朋友你也知道的，而且還是特別的熟，就是咱們大院裡的小胖、小包和花花。」
「小胖？小包？花花？」夏季驚訝的看了白熹一眼，「你什麼時候碰到過他們了？我每次回去看爺爺，都沒有碰到他們，聽叔叔阿姨說，他們早就離開家自己單干了，說什麼，絕對不能靠家裡，也絕對不干跟化、藝什麼的有關係的事兒。最後還是跟你一起開了學校啊，這可真是……命啊！」
「誰說不是呢？我也沒想過他們會那麼痛快的同意跟我合夥。」
「不對，你等會兒。」夏家咬著嘴唇，眨巴了兩下眼睛，說道，「你什麼時候跟他們三個混得那麼好了？我記得你曾經在大院裡放言，說見小胖一次就揍他一次，對吧？弄得他們幾個一見到你，就算是隔著十幾米也掉頭就跑，簡直把你當成凶神惡煞了。」
「這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那時候，咱們的年紀都還小，不懂事肯定是的，現在長大了，也肯定不會這麼幹的。」
「那你怎麼碰到他們的？他們三個一直都是合夥的嗎？」
「差不多吧，他們三個搞了個房地產公司，還算不錯，遇到他們也算是個緣分。」白熹伸手抓過夏季扔在床上的礦泉水，說道，「我退役回來，剛辦好了領養小秋秋的手續，還沒決定要回哪裡，我在考慮，是和澤昌一起留在這個，還是帶著小秋秋回b市。後來還是我媽和小嬸勸了我，讓我徵求一下小秋秋的意見。」
「他選擇了這裡？」
「嗯。」白熹輕輕地點了點頭，「問他為什麼會選擇這裡，他也沒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只說是直覺。你也知道，爺爺和姥爺都不止一次的說過，小孩的感覺是非常敏銳的，他們很單純，看人、看事也很準確，他們說的話，還是要認真聽的。當時，我就是想到了爺爺和姥爺的這句話，最終決定留在這裡。」白熹稍稍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既然決定了，就要在這裡買房子啊，最起碼我們爺兒倆也得有地方住，是不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咱倆的大哥特別喜歡小秋秋，聽說我們要留在這裡，特別積極的張羅著房子的事兒。我們就是在樓盤看房的時候，碰上那三個小子。」
「他們兩個喜歡仲秋有什麼可驚訝的？那兩個傢伙不是一直就特招小孩的喜歡嗎？每次出去吃飯，總會有小孩湊過來跟他們膩歪，膩歪到了最後，小孩的爹媽找過來，小孩都不樂意離開他們。」夏季哼哼了兩聲說道，「不說那兩個了，他們兩個喜歡小孩，就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們了，哼哼哼！」
「誰說他們不喜歡你了？就自己瞎想。」白熹走過去，敲了敲夏季的腦袋，說道，「雖然大哥和大堂哥不是爸媽、叔叔小嬸的親生兒子，是從白家其他的分支過繼過來的，但你知道，他們從小就養在咱們家裡，就把咱們家當成自己家了，把我們當成他們的親弟弟，別人說咱們一句，他們都不答應的。只是，他們被爺爺訓練的有點喜怒不形於色，我們從他們的表情上是絕對看不出來的。但是，你不能否定，他們是愛我們的。你出事之後，大哥和大堂哥找上了那兩個孫子，狠狠地揍了他們一頓。之後的一個月，那兩個孫子有好長時間都不出門，因為腦袋腫的跟豬頭似的，就算是出門，不戴口罩和墨鏡都不行的。」白熹又敲了敲夏季的腦袋，「可不能說他們不喜歡你，那樣太傷他們的心了。」
「哦，知道了！」
說真的，對於這兩個不是親生的哥哥，夏季的心裡一直都有牴觸情緒，這種牴觸情緒的來源他一直搞不清楚，只是覺得他們什麼都聽爺爺的，一點都不把自己這個弟弟放在心裡，就感覺到很不爽。所以，有事沒事就給他們兩個找點麻煩什麼的，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可沒想到……夏季在
輕輕的歎了口氣，剛才聽了白熹的話，他的鼻頭有些酸酸的，如果不是他的控制力不錯，估計就要在白熹面前掉金豆豆了，那可真是太丟人了。算了，以後見到那兩個傢伙還是好一點吧，就像之前說的那樣，用另外一種形勢對他們進行彌補，這樣的話，他們應該會非常開心的吧！
「知道就好了，要深刻的記在心裡喲！」白熹揉了揉夏季的腦袋，朝著他呵呵一笑，「其實，我這個學校原來就是為了小秋秋辦的，在我收養小秋秋之前，別說上學了，他連戶口都沒有。我給他重新弄好了戶口之後，才發現他這個年紀的小孩都應該讀二年級了，可是沒有一個學校願意收他。不管是公立的，還是私立的，如果想上學的話，必須要從一年級開始念。但是，小秋秋很聰明，跟著同齡人一起上二年級絕對沒有問題的。」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找小胖他們一起辦了學校？看來，小胖他們也挺喜歡仲秋的，從小的時候，他們就很喜歡照顧比他們小的小朋友。」
「是啊，他們聽到了小秋秋的事兒，花花當時就哭了。」白熹抹了一下有些泛紅的眼睛，朝著夏季笑了笑，「花花跟小時候一樣，看不得也聽不得那些悲慘的事情，一旦勾起了他的情緒，開啟了他的淚腺，那眼淚嘩嘩的，止都止不住，到後來還是小胖有辦法，直接把他給丟進隔壁的休息室，讓他哭夠了再回來了。結果花花腫著個眼睛回來了，小胖還得認命的給他拿冰塊敷眼睛。後來說起你的事情，花花又大哭了一通，這回小胖倒是沒跟他生氣，只是把那兩個白眼狼狠狠的臭罵了一頓，說等回去之後，要好好教訓他們。到最後，越說火氣越大，差點把桌子都給掀了，小包勸了不管用，還是花花細聲細氣的說了兩句，小胖才算是摁下了心裡的火。」白熹白了夏季一眼，那意思是說，看吧，不是我一個人對那兩個混蛋有意見，大家都是一樣的。
「這兩個人的相處方式還跟小時候一樣啊！」夏季假裝沒看到白熹的那個眼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懷念的說道，「但是，辦學校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啊，校址啊，師資啊，生源啊，都是問題，你們一下子都能解決好了？」
「這也算是湊巧了，有一家私立的學校辦不下去了，我們就接手了，連帶著接手了原來那所學校裡的所有學生，所以，你說的那些問題，一切都不存在。」
「經營不下去了？為什麼？」
「資金的問題。原來的投資方是個f國人，他在辦學校的同時，還有別的生意。他的生意因為一次大失誤出現了虧損，他想要彌補的話，只能把學校賣了，要不然，他的資金鏈就要斷掉了。」
「這樣啊！」夏季點了點頭，「行了，學校的問題，我瞭解的差不多了，那麼，白校長，開學之後，我是不是可以直接上三年級了？我想跟白仲秋同學一個班。」
「這件事情我跟你小叔已經說過了，我同意，有這麼個學習天才，我可是求之不得呢，還要你給我拉動一下升學率呢！」
「就我一個人，還給你拉升學率，做夢吧！」
「小孩子們都是要有人帶動才會激發起他們學習的熱情，他們看到你這麼小的年紀就比他們厲害，自尊心肯定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他們要是不好好學習，就會被你狠狠地壓一頭的。本來小秋秋的成績就已經挺讓他們受打擊的了，再來一個你……」白熹露出了一個狐狸般的壞笑，「呵呵呵，我就不信這群小子不好好學習！」
「……」
夏季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個揮舞著小鞭子、趕一群小羊的白熹，小羊就是那群不思進取、不好好學習的小鬼，而他……就是白熹手裡的那根可憐的小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