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奶瓶的用途 文 / 皇家兔公主
我身後的張旖旎此時正抱著一隻奶瓶喝水。話說張旖旎那幾隻奶瓶,很久以前也是把我和常生殿雷得不輕。第一次看見她用奶瓶旁若無人地吸吮幾口,我以為她是小孩心性,圖可愛賣萌。我上大學的時候,班裡也有長得可愛的萌妹子拿著奶瓶喝水,有時還會咬著奶嘴做出一個性感的模樣。後來不知怎麼奶瓶還成為了一種流行,女生幾乎人手一隻。我覺得很好玩,但是可能我更為欣賞與年紀表現相當的女性,所以並不曾有任何一個萌妹打動我的心。
雖然張旖旎的美貌得天獨厚,更兼年齡優勢,她拿著小黃雞品牌奶瓶的模樣確是可愛到爆。可是當我看見的時候,內心深處還是略微有一些失望。張旖旎是我的平凡人生中遇到的最特別的女孩,雖說我明白不能苛刻地要求她安全沒了同齡小女孩的心性,但是還是有那麼一絲希望,希望她不要像其他女孩一樣追求世俗的流行。
常生殿跟我看女人的標準差不多,估計他也沒覺得用奶瓶喝水的女孩,會有多讓人疼愛的獨特氣質。他和我一樣,喜歡單純的,但不是幼稚的女孩。畢竟男人擇偶的時候內心深處渴望的是一位妻子,而不是一個女兒。所以常生殿也感覺抱奶瓶的張旖旎讓他有些失望,但是對他而言,這點小失落足以被他對張旖旎的愛彌補。所以他只是隨意問了一句奶瓶的來源。
那個時候,張旖旎沒搭理我們,倒是張乾坤當時一邊笑一邊問:「你們背的水,是什麼樣子的?」
常生殿給他看我們的軍用水壺和運動型礦泉水。張乾坤笑道:「水壺在這裡,是萬萬不能用的。所以你們白拿了。還好你們聰明,會帶這種有吸口的瓶裝水。」
我和常生殿之所以拿這種可以擠著喝的水,是因為像脈動飲料這樣的瓶子堅硬度比較好,而且水不容易灑出來。這一路我們也沒顧上吃喝,此時看張旖旎喝水,也覺乾渴難耐,也取出水來喝。張乾坤卻笑著警告我們:「如果你們沒有帶奶瓶,千萬要用嘴巴把吸口堵嚴。」
他說完還給我們做了示範。男人喝水通常都是張大口往嘴裡灌,但是張乾坤此刻的做法跟張旖旎吸奶嘴的動作差不多,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地吸吮瓶裡的水。在我們表示難以接受這麼娘的飲法時,張乾坤一臉笑容道:「你們來之前,是不是一點也沒有對這裡進行過調查?這裡沒有水。一滴也沒有。無論是什麼原因導致,但是起碼說明,水在這裡,是一個危險的,不允許出現的東西。你們身體裡的血液都會讓這裡的一切瘋狂,如果你們隨意大口飲水,水流出被其他的什麼發現的話…….」
接著他摟過妹妹笑道:「聽明白了麼?像旖旎這樣拿著奶瓶,才是最安全的。在最大程度上保證水不會灑出來。剛才只是給你們做做示範,接下來就靠你們自己嘴巴的嚴密度了。」說完他也拿過妹妹手裡的奶瓶,笑瞇瞇地吸了幾口。
我和常生殿目瞪口呆。雖然被雷的外焦裡嫩,心裡卻也暗服這兄妹果然專業,這些事情我和常生殿是萬萬想不到的。好在為了節約水源,我和常生殿在遇到張家兄妹之前,並不曾飲水。否則不知道會招惹出什麼來。也許是蟲類,也許是那無人村的村民……原來幹這行違法的買賣,喝水也竟有這麼大的講究。張乾坤說的對,我們來前,什麼都沒有調查,那神秘老頭也不曾對我們透漏只言半語。
但是眼下玉盅注意的似乎不是張旖旎的奶瓶,而是她的動作。只見張旖旎把手臂上剛纏的繃帶突然又摘了下來。見血已經凝固住,乾脆把繃帶扔到我和常生殿身邊。我還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就見她起身,接著常生殿也跳了起來。
原來一個迷彩服突然掙脫了繩子。張旖旎`捆`綁得很專業,她也一定受過`繩`縛`的訓練,自然知道各種繩結的解脫方法。所以她捆人的時候,自然地根據人體的弱點,專門往人的關節和骨頭縫裡綁。這樣的綁法直中人的死穴,別說受過訓練的人,就是會縮骨功的忍者,也逃脫不出。看得常生殿心驚肉跳。不過眼下這個人利用了背後被張旖旎不小心忽略的英國乾屍腰間的匕首,忍痛割開了繩子,儘管雙手已是鮮血淋漓,至少掙脫了繩索。他身上的武器已經被搜光,乾脆捏起剛剛得到的匕首,在張旖旎走上前時,一刀抹向她的脖子。
張旖旎後退一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許在她心中,這是個根本不用她認真來對付的角色。果然常生殿見女神受了欺負,一個箭步衝向前把張旖旎護在身後,手一抬準備抓住迷彩服拿著匕首的手臂。可那迷彩服也非常人,將匕首迅速由右手遞到左手,然後一揮左手避開,身體右傾,右拳揮出準備打在常生殿臉上。常生殿當然也不會讓他得逞,一閃頭躲開,剛要一腳將那人踹飛出去,忽然想到若是踹飛了他,只怕他就跑了,如秦明月一般是個禍患。於是只是腳下使絆,手上仍去扯那人的手臂。
常生殿武藝雖勝於迷彩服,可是迷彩服此時知道落在我們手裡必定不得善終,索性也拼了命。這人若是拼了命,便是最難對付的。只見他二人繞著飛機和乾屍打鬥幾回合,才被常生殿虛晃一拳轉移了注意力,捉住手臂向後一扭,來了個仙人捆背,拖了回來。就按這個姿勢手臂一上一下地捆好,像捆犯人一般。但這次是常生殿捆的,其實迷彩服還可以逃脫。只是迷彩服在剛才的打鬥中已經耗盡了求生的希望,此時便也不再反抗。
張旖旎面目表情地走到他面前,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針管。那迷彩服也許是知道自己大限已到,突然用帶著陝西口音的中央求張旖旎,苦求他其實也是被迫來幹這個勾當,別人以他家裡新婚的妻子和吃奶的孩子為人質,實是被逼上了梁山。
常生殿也是家人被當人質而來,故而此時難免觸景傷情。加上這個男人哀求得實在可憐,我想任何男人如果不是被逼上絕路,也不會這般苦苦哀求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但是我和常生殿什麼也沒有說,我們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都已經沒有回頭的路。如今我們不當皰夫,他日也會是別人的案板之魚。再者我們和張家兄妹是一起的,既然我和常生殿在這裡沒有決策
的能力,至少也不能當他們的絆腳石。
張旖旎的針管裡並無東西。她只是站在那個人面前,淡淡地問:「你們中國的老闆是誰?」
張旖旎不常說話,但她的嗓音異常清甜嬌媚,讓人不可抗拒。無論什麼時候,只要她說話,別人都會安靜下來細聽,巴不得她多說幾句,說什麼都沒有關係。此時也是一片寂靜,張旖旎再次問:「你們中國的老闆是誰?」
那陝西男人如夢初醒,剛要回答,忽然一個刀片橫空飛來,直直插入他的咽喉。
男人嗓子裡發出「呵呵」的聲音,但是脖頸並沒有流出很多血,只是順著刀片,有血一點點淌下來。我們看去,原來是玉盅的丈夫,在陝西男人開口說出答案之前,從嘴裡飛出了一個刀片。
口含刀片是個高難度的技術活,何況又是這般精準地刺入別人的咽喉,固然需要多年淒慘的苦練,顯然玉盅的丈夫也是世間罕有的高手。我之前的注意力被集中在張旖旎手裡的針管上,所以不知道刀片是玉盅給丈夫的,還是他本來就含在嘴裡的。他顯然並不打算在非危難之時用他的絕活,但是眼下他絕不希望四川男人告知張旖旎他們的秘密,所以只得出手。
陝西男人並沒有立即死亡,薄薄的刀片插在他的脖子裡,沒有被拔出,從一定程度上延緩了他的流血時間。所以他只是掙扎,扭轉,表情十分痛苦。血液嗆到咽喉,他開始咳嗽,可是嗓子裡的刀片在他每次咳嗽~痙~攣~的時候都會給他帶來生不如死的痛苦。白色的唾沫混著鮮紅的血從他口中慢慢噴湧流出,我下意識地握住自己的脖子,似乎也感知了他那漫長而恐怖的死亡和絕望。
張旖旎依舊面無表情,從她的眼睛和面容上看不出一絲的情感。她走到玉盅身邊,將手中的空針管突然扎進玉盅身後英國乾屍的眼窩,然後居然從中抽取了一小管黃綠色的液體。
這乾屍應該已經徹底脫水,張旖旎針管的液體不知從何而來。我愣了一下,就見張旖旎跪到陝西男人的身前,左手二指扒開了陝西男人的右眼,右手將針頭毫不猶豫地刺進那男人的眼角膜。
那男人脖子以下的身體在激烈地痙攣,他喊不出聲音來,隨著張旖旎針管裡的液體漸漸被注入他的眼睛,他的身體抖動得越來越劇烈。他無聲地做著口型,似乎在不停地說:「殺了我吧。」
我這人心軟,雖說此時不會婦人之仁地替他求情,但內心也五味雜陳,不知是什麼訓練或者是力量,能讓張旖旎毫不遲疑地殘虐別人。張乾坤更是好不到哪去,我甚至有一瞬間的遲疑,跟著他們兄妹,到底是對是錯?
張旖旎拔出針頭,站起身靜靜地看著那陝西男人。她此時的殘忍和冷漠,除了臉上沒有笑容以外,和她哥哥一模一樣。只見那男人雙眼突然流出鮮血。就像電影裡的女鬼,血從眼睛裡流淌出來,糊滿了整張臉。他的眼睛已經分不出眼黑眼白,只能看見鮮紅的血,就像嵌在人體的兩顆發黑的紅寶石。他的身體也似乎受了某種麻痺,痙攣停止,叫不出,動不了,只剩下表情異常痛苦。
張旖旎撕開他的衣服,我們眼看著他的胸口一點點膨脹起來,變成了紫色,而後顏色越來越淺,也不再有起伏。下面已經失了禁,屎尿齊流,污穢一地。玉盅突然尖叫一聲,我們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我們距離較遠,仍然能夠看到那男人膨脹得幾乎透明的胸腹裡,一團團蛆一樣多節柔軟的小蟲正在他皮膚下面蠕動,蠶食他體內的水分和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