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科幻小說 > 尊主大人別傲嬌

正文 192、羽幽巧舌惑芸心 文 / 欻昧爽

    「你也別多問了,自是我也保不了她的錯。」引奠芸柔和的聲音中透著些許冰冷。

    這就是了,若是把人的語調比作一幅畫,那麼引浼姮那幅畫的底色就是「高傲」,而引奠芸那幅畫的底色便是「冰冷」。無論你畫的是什麼,底色總是不會消失的。

    不過,引奠芸每次都會故意把這底色掩去,特別是在引浼姮面前。

    聽到引奠芸這句話,曦霜也就不便多問了,默默住了口。

    卻又聽引奠芸道,「日後再說吧。」說罷,眼神還有意無意地從曦月身上瞥過。

    莫非是不便讓曦月知道?曦霜明白些許,看到曦月那雙茫然地眼眸時,心中訝異非常,但也是幾分瞭然。只是心下是更加不明白曦月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竟是會到了今天這步田地。

    「奠芸主子,孫小姐求見。」這時,外邊進來了一個人,單吸跪在地上想引奠芸匯報。

    「孫小姐?」引奠芸的微蹙秀眉,眼中有些茫然,「哪個孫小姐?」

    「就是當初尊主帶回來的那位孫小姐。」跪在地上的人解釋,心中有些發寒。

    因為引奠芸有可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北平裡面有一個孫羽幽的存在。當時引浼姮回北平,引奠芸恰好是出去尋引浼姮了,便也不知引浼姮回來時的情景。

    「那個當初?那位孫小姐?」果不其然,引奠芸再次問道。

    底下的人不敢再言語,一面聽著的曦霜明白出了幾分,暗說引浼姮做事不靠譜,引奠芸居然到現在還不知北平裡多出來這這麼一個人。

    無奈,曦月只好壯著膽子開口解釋,「這位算小結名喚孫羽幽,淤駭首富之女。是當初尊主赴召集令後帶回來的,為要躲避『奪心人』。」

    引奠芸神色一怔,隨後便反袖掐指,柳眉又是微蹙。

    「你們都先下去吧,讓她進來就是。」

    此言一出,一干人等全然退下,不一會兒不是見到了孫羽幽邁著典型是小家碧玉般的小碎步出現在了引奠芸的寢宮內。

    「羽幽見過奠芸主子。」孫羽幽微微低頭。

    引奠芸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隨後淡淡一笑,「孫小姐不必多禮,請坐吧,有何事坐下再說。」她伸手一指放在在一旁的椅子。

    卻不曾想,孫羽幽並未走向旁邊的椅子,反倒是撲通一聲貴了下來。

    見狀,引奠芸心下並不驚怪,但面上卻故意露出那麼幾分驚訝,「孫小姐這是作什麼?」

    引奠芸沒有要扶她起來的意思,因為腿腳便不,也因為壓根兒就不想扶。

    「羽幽求奠芸主子救命!」孫羽幽帶著些許哭腔開口。

    「孫小姐何出此言?」

    引奠芸這不問還好,這一問孫羽幽的眼淚便像是決堤了一般,全然湧了出來,還沒有開口說話呢,便哭了個梨花帶雨。引奠芸在一旁看著,硬是等到這位大小姐哭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安慰。

    「孫小姐快別哭了,哭得我都不忍心,有什麼話好好說。」引奠芸的話裡帶著些憐憫。真是不知這位大小姐怎麼會這般幼稚,也是理解之前引浼姮和風馭蒼為何會為之頭痛了。

    孫羽幽又是啼哭幽咽兩下才再次出了聲,「羽幽之所以來北平,就是為了躲避奪心人,不知奠芸主子了不瞭解這外邊的事情……」

    「對於奪心謎案我還是有所瞭解的。」引奠芸柔聲打斷孫羽幽地滔滔不絕,帶著哭腔的滔滔不絕。

    若是旁人聽了孫羽幽方纔的話才是要問問她了不瞭解這江湖中的事情。江湖中,人們絕不會問兩個人他們知不知某事,這兩人便是夜逝與引奠芸。

    因為江湖中人一致認為這二人都是博古今曉未來的人。

    當然,實際上引奠芸的那點本領在也是面前是不值得一提的。但是由於引奠芸常年不出北平,只有少數人們見識過夜逝公子的本領。於是,也就自然而然地認為引奠芸的本領也如夜逝一般了得。

    「既然孫小姐已經到了北平,自然就平安了,任由那奪心人再如何有神通也是斷然進不了這裡的。」引奠芸接著出聲安慰。

    但孫羽幽卻又是更加厲害的哭了起來。

    「孫小姐這又是為何?可是有誰來打擾過小姐?」引奠芸再次出生,語氣中的猜測不知是確有其事還是有意為之,「孫小姐放心,那是因為我與姐姐前些時候都不在北平,那些人便疏於用功了,如今我回來了,定要好好整治他們。」

    「不是!奠芸主子,那要取我性命的人便是引浼姮!是引浼姮要取我的性命!」孫羽幽帶著哭腔對引奠芸竭力說出這些話來話中還些嘶啞。

    「孫小姐,」引奠芸出生,語氣中帶這些不悅,「此話可不是能胡亂說的。」

    「羽幽絕無胡言論語,那奪心人便是引浼姮!」

    「孫小姐……」

    「奠芸主子,您聽我說啊,引浼姮真的便是那奪心人!我便是才知道的……」

    「孫小姐,」引奠芸也出聲打斷了孫羽幽的話,正色道,「豈有紅口白牙胡亂誣陷人的?姐姐豈會是奪心人?你說你便是才知道,姐姐今日都不在北平,你又從何而知?」

    「這倒是奇了,莫非你也如夜逝公子一般是可知天地萬物的?那又緣何今日才知?」引奠芸的語氣中難得地想引浼姮一般帶上

    了些許咄咄逼人。

    這便是這位沉穩,做事有度知分寸的人急切心情的表現。

    孫羽幽深深地吸上幾口氣,穩了穩,盡量做到字音不再哭腔之中模糊掉……「父親他是個有心人,當初父親遇害的時候,身上少了個小玩意,許是在生死一刻拚死留下兇手身上了,以求得又朝一日可以有人發現兇手的身份。」

    「就在昨天,她們送洗滌乾淨的衣物,許是不小心竟是就這樣送到了我這裡,我一看,正是引浼姮的衣物。」

    「當時我只覺得這衣物不像是我自己的,便翻看了一下,結果……結果竟是發現了那日我父親身上少了的那個小玩意兒!」孫羽幽說到此處,面露驚恐。

    「小玩意兒?」引奠芸微微詫異,有些不信孫羽幽的話,當初引浼姮明明是沒有將那個孫老頭子的心帶回來的,如今怎麼又說是引浼姮害了那個孫老頭子?

    就算是那孫老頭子真有本事在生死一瞬還給後人們留下些線索,那麼這個所謂的小玩意兒也是斷然不該出現在引浼姮身邊的。

    引奠芸看看孫羽幽抽泣的身影,心裡已然有了些疑問,這個孫羽幽如今說這個謊話又是做什麼呢?

    「孫小姐,僅憑那個小玩意兒有怎麼可以把那麼多條人命都了賴在我姐姐身上?」引奠芸接著出聲套孫羽幽的話,「退一萬步來說,我姐姐真的殺了那麼些人,又有什麼動機呢?」

    堂堂北平尊主又怎麼會去作這樣的事情呢?這個話引奠芸說得很好。

    只不過,引浼姮的確是有了苦衷,並且引奠芸還是明知顧問。

    她就是想聽聽,孫羽幽又是能說出怎樣的動機來。

    只聽孫羽幽緩緩開口,「一開始,羽幽定是不知引浼姮的動機的。但聯繫了一下曾經聽說的一些言論也就想出來了個大概。」

    「哦?那是怎樣的言論?」

    「奠芸主子知道,羽幽家中本是經商的,往來商人雜趣事自是知道的多。曾經便有個商人拿著個羊皮卷便找到了父親。當時羽幽還小,又是被困在深閨大院,自是無聊得緊。

    「平日裡,就是父親談生意也是不會在家的,好容易家裡來了個人,我也就到門口隔牆聽聽到底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那你聽到了什麼?」引奠芸示意孫羽幽講下去。

    孫羽幽便接著道,「我聽到裡面的人像是在想說服父親買他手中的羊皮卷。父親自然是看不上的,他便開始給父親講這個羊皮捲上的內容……」

    說到這裡,孫羽幽停了下來,像是故意在賣關子一般,但又在引奠芸要出聲追問的時候先一步繼續說了下去。

    「他說,這羊皮捲上記載的,是當今江湖名門,北平尊主引浼姮的秘事。若是父親有膽子,拿這羊皮捲向北平尊主要寫財務,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那羊皮捲上記載的是什麼?」引奠芸漸漸來了些興趣。

    「當初我父親也是這麼問的,」孫羽幽道,「後來,只聽那人說,這羊皮捲上記載的是引浼姮的身世……」

    聞言,引奠芸的神色明顯緊了緊,但孫羽幽並沒有注意到,接著往下說。

    「這羊皮捲上記載,那時的北平尊主,也就是令尊,他的第一個女兒引浼姮在生下來不久便失蹤了,也不知是不在了還是去哪裡了……」

    「失蹤了?你在同我說笑!」引奠芸的語氣越發是沒了從前的淡然和沉穩。

    見到她的樣子,孫羽幽確實暗自在心裡慶幸,沒想到真的可以讓引奠芸來些興趣,看來那人所言不假,「奠芸主子莫急,且聽我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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