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科幻小說 > 尊主大人別傲嬌

正文 109、不告而別 文 / 欻昧爽

    那晚之後,我時常在傍晚去到院中的八角亭之下。雖是常去,但也並非日日都去,可每回總能遇到他。

    每次,在見到他時,我的身邊總是圍繞著花火,讓我不能四處走動。而他也總是在花火之外,不會逾矩地接近我。

    我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只是向旁人打聽過一些關於風月公子的事情。知他風花雪月,但也不是個危險人物,因此,我並未對於有旁人闖入加重這件事情加以重視,更加沒有告知父親。

    但並不代表我毫無戒備之心。之後每次去到院裡,我都會在身上藏一把匕首。其實,當時帶著它也只是圖個安心,我心裡很清楚,他不會做出什麼冒犯的事情,就是真動起手來,我手持匕首也奈何不了他。

    這一夜,我又一次來到了亭下。剛剛站定,一團花火便把我包圍了。我已經沒有半點驚慌,安然地等待這那個身著鵝黃色長衫的男子出現在我的眼中。

    果然,下一秒,我便看見了那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我身前。

    「為何流汀每回來到此處,公子總是在?」

    我隨意的開口,與他的交談顯得很自然,已經習慣了與這樣一位如暖陽一般的公子交談了。

    他笑了笑,很溫暖。那時他回答的是什麼,又或者他到底有沒有回答,我記不清了。因為那時我對他說的話從來都沒去注意過,只是很喜歡他的笑。

    那時,我覺得他的笑真像那個身處高位的人,所以我愛欣賞那笑,感覺就像那人在對我笑一般。當時,我是這樣認為的。不過,就在半個時辰以後,我的這種認知被自己推翻了。

    總之,現在翻看回憶,裡面只有他的笑。至於我們之間談論的那些無關痛癢的話題,我是一點也記不得。

    至於為何他總在的這句話,我之所以記得,是因為當時我真的傻傻地疑惑了好久。但我偏又不記得他到底是怎樣回答的了。

    不記得看他笑了多少次,也不記得我自己笑了多少次,又多少句無聊的話……

    只記得,突然眼前的花火詭異的幾下跳躍,花了我的眼,眼裡的景物再次清晰的時候,面前的他已經不見了。

    「公子?」我心下一驚,輕喚了聲。

    或許是被花火包圍得太久了,我居然沒有想到邁出那方才跳躍著花火的圈,只知道在圈中張望。不過很快,我便知道了他忽然消失的原因。

    「流汀姑娘?」

    就在我張望的時候,亭外傳來了一個溫和又陌生的男聲。我立刻警惕地轉過身,敵意是自然而然的就出來了,畢竟家中出現陌生人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過,所有的敵意在我轉身看到那人的一瞬間,都紛飛湮滅了。

    是那個人……

    「參見陛下。」我慌忙的俯身行禮。

    他的眉目、身姿、顰笑我都偷偷瞧過很多次,比自己的手掌還熟悉。但惟獨聲音,因為每次與他的距離,我從未有過機會聽到。

    我曾幻想過他的聲音,應該是溫和有不失氣概的。事實上,現在傳進耳裡的聲音也的確如此。但現在這聲音真真切切地傳進了我的耳裡,我卻沒有想像當中的那樣激動。

    「不必多禮,本王此次來是找江伯父議事的,也是來探望江伯父的。是談完了,就不必在意這些君臣之禮了。」

    那人像他一樣,在說完一句話之後附上了一個溫和的微笑。

    看到這個微笑,我的心突然沉了一下。不是因為我不喜歡那人的笑,只是,我突然發現,此時我喜歡這笑,竟是因為他的笑像風月的笑。

    我曾以為風月的笑像他,所以才會讓我覺得暖。但此時,我的心態居然反了過來。一時間,我弄不清到底是誰的笑被我印在記憶的深處。

    突然間,心裡騰起了一種隱隱的恐懼。那種堅持了許久的信仰在一瞬間就要崩塌的恐懼。

    我這個仰慕許久的人交談了一陣子,但言語間我總是有意無意地想盡快結束談話。快點送走他,說不定還可以和風月聊上幾句。

    但如此的一種心理又讓我一時無法接受。

    於是,我對那個人的態度變得欲拒還迎。就在這樣一種態度之下,我竟也與他閒聊了小半個時辰。

    我自認不是個容易讓旁人反感的人,而他也的確沒有對我反感,並且,我們還相談甚歡。

    終於,父親打發人來請他去食夜宵。

    短暫的相處結束了,我應該感到惋惜,但事實上,我心裡卻是一下鬆了口氣。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小徑的盡頭之後,我迅速轉過身四處張望,希望看到那個鵝黃色的溫暖身影「公子?」

    我試探著喚了一聲,幾聲幾乎察覺不出的回聲之後,沒有任何的回應。我心中一陣失望,想是與那人聊得太久了,他等不及了吧。

    之後我才之後,原來,在我回頭望到那人的一瞬間,他便已經轉身離開了。那時我還問他,為什麼不等我,他當時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現在回想一些往事,有些問題的答案,哪裡需要開口來答?

    沒有找到他,但我也沒有回屋,即使夜已經很深了。

    事實證明,老天讓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意義的。

    我孤身一人在亭中站了不知道有多久,

    其實我也並沒有覺得過了多久。知道耳邊又傳來了方才聽過的聲音。

    回過頭一看,父親正與那人一同朝亭子這邊走來。見我還未就寢,父親有些吃驚。

    「不打擾陛下與父親交談,流汀這就回房了。」

    知道父親不願我接近那人,所以我十分自覺的先一步提出回房。出乎我意料的是,父親居然沒有許我回房,反倒是讓人取來了琵琶。

    父親讓我彈一曲獻給那人。我不明就裡,乖乖地撫上了一曲。

    那夜之後,父親便不把我藏在屋裡了。有何我可以參與的宴會,他也一定會帶上我。而我與那人也總會在宴會空隙出來透氣時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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