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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好戲 文 / 墨九月

    不一會兒,白芷他們就都陸續回來了。

    雖說時澈安然無恙,但是一身的鮮血和傷痕頗為惹眼。

    「澈兒,你怎麼受傷了?」白芷急忙問道。

    「白姨,他們打我,說不交出錢來就要打死我。後來一個大俠救了我。」時澈可憐兮兮的說道。

    「哦?救你的人可留了名字?」徐朗的眼神裡透著懷疑,問道。

    「我不知道,他是個很厲害的大俠哦!救了我就消失了,和神仙一樣!」時澈故做誇張的表情。

    雲杞看著他那樣子,不禁在心裡感歎道:編起瞎話來真是一套一套的,唉,看來自己這輩子是要栽在他手上了。

    「那就好,這一次也算是有驚無險,大家以後凡事都要小心些!好了,大家都累了,去歇著吧!」白芷吩咐道:「柳兒,你去給澈兒包紮一下,對了,你們昨晚在哪裡休息的?」

    雲杞的臉一紅,瞅了瞅時澈,想著要怎麼敷衍過去,只見他正在幸災樂禍的笑,心裡哀歎一聲道:「我見天色也晚了就在城外的山洞對付了一宿。」

    「哦,那你們也去休息吧,昨天我們都找了一夜,休整好了,我們也可以離開這裡了。」

    回到房間,時澈一臉的壞笑,說道:「柳柳,你也會說謊啊?」

    「我才沒有說謊,哪像你啊?」雲杞白了他一眼,就去找包紮用的東西了。

    「好啦,你別生氣嘛,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時澈從身後環繞著她的腰,拿出了撒嬌這個殺手鑭。

    「好了,好了,放開我,你手臂上還有傷呢!」

    雲杞小心翼翼的用紗布給他包紮,有的傷口有些感染,血肉模糊的一片,雲杞覺得有些不忍心碰。

    「柳柳,你是不是覺得我長的很好看?」時澈突然發問。

    「沒有。」雲杞很認真的將紗布包裹在他的手臂上,隨口答道。

    「你上次說我好看,我可是記得的,還想耍賴?」她說的每一句話,時澈都記得一清二楚。

    「我什麼時候說過了?你記錯了!」雲杞沒想到他會記得,臉上一陣紅雲飄過,她的手一抖就按的重了些,時澈吃痛地大叫一聲:「啊!好,你沒說,你沒說!你也不能謀殺親夫啊!」

    「誰讓你胡說的,罰你!」雲杞收好包紮的物件,笑嗔道。

    「你為什麼要回來?難道裴月清,不,你爹的事情,你不怪我了?」時澈低下頭,掩飾著自己眼睛裡的一絲仇恨,對無顏,他始終難以原諒。

    「你呢?難道不怪我?當初我無法接受你的身份。」雲杞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他。

    「你看,窗外的春光正好。」時澈看著窗外,也沒有回答。

    的確,窗外的陽光似乎能將整個寒冬融化。所有的間隙都被歲月帶走,在這些考驗面前,他們對彼此的信任已經不言而喻,沒有解釋,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是要回來的。

    「到底是誰傷的你?」雲杞忽然想起昨天找到他的時候,滿身鮮血的樣子。

    「你一會而去問問春神是什麼來路,就是她把我抓走的。」想到這個,時澈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這件事似乎難解決,她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他的。

    「她抓你?那藥……」雲杞很難理解一個小姑娘為什麼會給一個男子下那種藥。

    「我是至陰之體,昨日正逢十五,月圓之時可謂是陰氣最終之時,她定是修煉了什麼邪功,那我對她自然對她大有用處。再加上我在那裡看見了碧寒珠,這碧寒珠所生寒氣,會更有利於她加強功力。」那她會不會找到這裡?」雲杞突然感到一種危機感。

    時澈點了點頭,他也在擔心這一點,那個女人這一次沒有得逞,一定會拖住他,一直等到下一次月圓。

    雲杞出去打聽了一圈,在百姓口中得知的春神是那麼的神聖,和時澈口中的那個少女判若兩人。所謂的春神,就是在立春那日出生的少女,經過大祭司的選拔和認命在十五歲那一年就可以成為春神。

    當地的百姓都信奉春神,所以自家的女兒若是有幸被選為春神將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雖然雲杞覺得這種傳統很不可思議,但是對著這些百姓的面,自然不能說些什麼。

    他們也只是盲目的信奉,問他們春神是怎麼選出來的,根本無人知曉。而且這些所謂的春神在年滿十八週歲的時候都會順應上天的旨意,變成最為崇高的祭祀品,這種駭人聽聞的傳統在當地竟然能為人們所接受,可見百姓是何等的愚昧。

    第二日,他們整理行裝,準備出發,這裡距離逍遙島已經不過一月路程。

    剛剛到城門口,就看見百姓們拿著鋤頭鐵鍬在後面追他們,一邊還大叫著:「別讓他們跑了!攔住他們!」

    後面的士兵都衝了上來,時澈他們被團團圍住。

    「大祭司有命,這群人褻瀆春神,拿回去問罪。」一個頭領模樣的人發言道。

    旁邊的百姓也隨聲附和道:「不能放他們走!治罪!」

    「治罪!」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叫著。

    「你們以為我盧胖子是這麼好抓的麼?」盧聖傑大吼一聲,準備拿出背後的雙劍。

    徐朗按住他的手,勸解道:「別動手,動手我們就走不了了,不要傷

    傷及無辜。」

    白芷也點點頭道:「徐朗說的對,我們且跟他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畢竟是他們的地方,若是動手,我們也很難離開這裡了!」

    「他奶奶的!真是憋屈!都要騎到老子頭上來了!」盧聖傑的火氣大,隨手又將他酒葫蘆拿出來猛灌一口。

    很快,他們又被帶回了春神宮。時澈猶然記得他闖出去的時候,這個地方就好像一個神秘的地獄,裡面不知道埋伏了多少殺手!如今又有大祭司在,如果今天要硬闖出來,不知又有多少勝算。

    正當時澈思考之時,一個白衣男子自內室走了出來,與其說是走出來的更像是飄。他的腳似乎是浮在距地面大概一寸的地方,不染塵埃。一襲白衣更加讓人覺得他飄飄欲仙,不似凡塵之人了。

    那人後面跟著一個女子,時澈認出就是當日那個女子,她路過時澈身邊時眼中流露出凶狠之色。

    「歡迎各位貴客,鄙人沒有好生款待,真是罪過,還望各位不要介意。」大祭司的聲音穿透整個大殿。

    「想必您就是這裡的大祭司了,我們來到過貴地,沒有來拜訪,是我們失禮了。還望大祭司不要見怪。」既然他想要客套幾句,白芷就很客氣的回了他。

    「你們來我們這小鎮,是貴客,哪有一來就走的道理?」身後的女子嬌笑道,但是這句話傳到時澈的耳朵裡又是別一番意思。

    「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了。」白芷轉身欲走。

    「稍等,明天再走也不遲,今夜有我們的狂歡節,各位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兒吧!」那女子執意挽留他們,但是似乎沒有其他的意圖。

    「那好吧,我們明日必須要離開。」白芷並不知道這其中的淵源,所以就應承了下來,「不過,剛剛他們所說的我們褻瀆春神是什麼意思?」

    「那是個誤會,不必介意。」大祭司開口說了第二句話。

    他們沒有回到客棧,暫且留在了春神宮,宮殿裡人很少,時澈四處觀察,也沒有發現那些殺手的藏身之處,看來他們應該在地下建了秘密基地!

    這些招數,對於時澈來說再熟悉不過了,他從小就在麝月的秘密基地裡接受訓練,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裡。

    「你們不覺得那個大祭司有些怪怪的嗎?」七月覺得他的神情怪怪的,似乎過於木訥,而且說話的聲音太過冷清。

    「我也覺得,不過他看起來很正常。」郁軒也注意到了,不過他沒有想到底是什麼原因。

    「你們這些毛頭孩子,整天疑神疑鬼的,今晚又有酒喝了!」盧聖傑倒沒看出什麼端倪,只曉得狂歡節應該很有意思。

    夜晚有人給他們領路,來到了神壇,狂歡留在祭祀之後。這次的祭祀也是要將春神供奉給天神的典禮。

    大祭司換了一身黑色的袍子,臉上畫著虎頭的飾,手中拿著一個銅鈴,不停的搖晃著,那鈴鐺叮鈴鈴的響,像是一個魔咒。

    「敬天地!」他發出一聲號令,下面的百姓一致的跪下叩頭,口中念著:敬天地!敬春神!

    時澈小聲的在雲杞耳邊說道:等一會兒就有好戲看了!

    那女子就端坐在祭台上,不動聲色的接受著大家的祭拜。到了上牲禮的時候,大祭司投了一枚龜甲,片刻之後,他將它取出,仔細端詳片刻。

    「龜甲有異象!啟稟春神!有異象啊!」大祭司的聲音沒有任何波動。

    「祭祀大人不必驚慌,慢慢道來。」

    「你看!好戲來了!」時澈又輕聲說道。

    「你指的是?」雲杞似乎懂得了他在說什麼,可是又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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