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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中毒 文 / 墨九月

    18:38:55

    若2015/2/218:38:55無暇宮,取白玉無暇之意,時澈進去一看,裡面果真是一片潔白,一股寒意襲來,他的肺腑之間有一種涼嗖嗖的感覺。

    「你就呆在這裡,等春神一會兒來見你。」那人將他鎖進無暇宮就走了。

    時澈上下打量著這宮殿,好像都是漢白玉做的,但是這寒氣是從何而來?難道這地下是一個冰室?他發現在大殿的上面有一條巨龍形狀的東西,嘴裡含著一顆珠子,難道這就是江湖上盛傳的碧寒珠?

    時澈正打算仔細看看那珠子,只聽見大殿的門嘎吱一聲的打開了,那個神秘女子推門走進來,依舊是那副居高臨下的模樣。

    「這無暇宮,可還比得上你那麝月的宮殿?」

    「想不到這樣一個小鎮竟然有這樣極盡奢華的宮殿!你到底是什麼人?」

    透過那面紗,時澈盡力辨認著她的輪廓,可是腦海中竟沒有絲毫印象。

    「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可是我知道你是極陰的體質,而這,是我所需要的!」那女子的眼睛裡透露出來的是與她的年紀不相稱的貪婪。

    「你如何知道我的體質?」時澈大吃一驚,所謂的至陰體質指的是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因為體質特殊,對於修煉武功十分有利,可是無顏已經死了,白芷又不可能無她有什麼瓜葛,她怎麼可能知道?

    「這個,你不必知道,你只要乖乖的呆在這裡等我,就好。」那女子說完就走了。

    時澈不知道她的意圖,一時半會兒是離不開了,顧及著雲杞他們此刻應該在翻天覆地的找著自己,他心急如焚。

    時澈向外張望著,隔著薄如蟬翼的窗紙只見外面數十個高大的黑影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外,看來是看守。

    幾個時辰過去了,由於這宮殿陰寒,時澈只好盤腿坐下,運功調息來抵禦寒冷。

    月光漸漸撒了進來,宮殿隨著月光的滲入而逐漸變得明亮了起來。時澈突然想起,那日剛剛好是十五,月光似乎也顯得比平時溫柔了幾分。

    門開了,四五個女子拿著些酒菜進來,還在室內焚了一爐香,室內立刻飄起一股淡淡的香氣,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他們一言不發的走了,再來人就是那女子。此時又換了裝束,一身月白的袍子,臉上的白紗去了,面容清瘦,不施粉黛,也算得上秀麗之姿。一頭烏黑的秀髮披散著,濕漉漉的,似乎是剛剛沐浴完。

    「我們來喝杯酒吧!」她進來就自己在桌子旁邊坐著,自斟自飲起來。

    「看來我該走了!」時澈似乎沒聽見她的話,看著外面的看守都走了,現在似乎是離開的好時機。

    「你真是個沒有情趣的人,有美人,有美酒,急著離開作甚?」那女子調笑道。

    「多謝姑娘美意,不過既然我與姑娘素不相識,就不打擾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那姑娘冷笑一聲,手臂一揮,白色的衣袖借助那股強大的內力向時澈的後背襲來。時澈沒回頭,身子一側,就避開了。

    「有意思!」清冷的女聲傳來,她起身,直直的一掌,似乎要打在時澈的肩胛骨,時澈身形變換,一掌打在她的手腕上,但是沒用幾成功力。

    「別攔我,我不想傷人。」若不是他不想傷人性命,白日裡就走了。

    「時公子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人家的手腕都腫了!」她的聲音突然柔媚起來,一副先女兒的撒嬌情態。「不過,你確定你現在還能走的出去?」

    她不說還好,時澈突然覺得下腹燥熱,全身有些使不上力氣,不好,剛剛她是故意和他過招,內力的催發,使得他現在更加難受。

    「你!」

    「別動怒,否則,你會更難受的哦。」她走到他面前,柔若無骨的玉手在他臉上掠過,剛剛喝的酒似乎現在起了作用,她的雙頰緋紅,媚眼如絲,充滿了挑逗。

    時澈只覺得小腹有一團火在燃燒,可是理智克制著自己,他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情,想來剛才點的香是催情香,這女人到底要做什麼!

    「來,我們該休息了。」她纖首一搭,扯著時澈的衣領就要拉他進內室。

    時澈一甩手將她推倒在地,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她的穴位,她立刻僵在那裡。

    「卑鄙!」時澈來不及多說什麼,立即向外面跑去。

    「來人!別讓他跑了!」她在殿內大吼一聲,無數黑衣人立刻從四面八方湧來。

    時澈知道自己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只能快戰快決。他立起手掌,調集全身的內力自掌心發怵,一時間一把霜色的無形利劍劃破長空,似乎是那月色凝結而成,所到之處劈開一條道路。

    時澈快速離開這裡,沒想到門外卻是更多的殺手,前仆後繼的湧上來,似乎是被人操縱的木偶。

    他只好奪過一把長劍,殺出一條血路。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噩夢中,腦中只剩下一個意念:殺出去!

    一襲白衣已成血衣,眼中的殺機震懾住了所有人,此刻的時澈似乎是修羅場中令人聞風喪膽的死神!

    當他拎著血淋淋的劍逃出春神宮時,月亮升到了正當空,他的身體已經快要爆炸了!靠著最後的一點意念支撐著自己!

    「時澈!」熟悉的聲音傳來,驚喜裡透著驚嚇。「你怎麼?全身都是血

    血!」

    「柳柳……」他的嗓子變得沙啞,極力壓抑的**折磨著他。

    「你去哪裡了?唔」雲杞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熱烈的吻封住了嘴唇,和以往不一樣的吻,他撕咬著她的唇,氣息沉重而粗獷,雲杞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對不起!」

    他一把將她抱起,施展輕功將她帶到他們來時路過的小山。

    雲杞緊緊的依靠在他的懷抱,感覺到他全身發燙,猜測到了他目前的情況,只埋頭在他的胸膛,沒有言語。

    他們來的時候路過那個小山,夜晚曾在一個山洞裡住過,時澈只好將她帶到那山洞。密集的吻像雨點般落下來,一發不可收拾。

    雲杞覺得自己像一尾瀕臨死亡的魚,一種接近死亡的快感,又或者說是欲仙欲死。

    初春的夜還是涼的,可是他們二人卻沒有感到絲毫的涼意,旖旎的春光在這個夜裡綻放,所有的感情在這個夜裡迸發。

    第二天早上,雲杞睜開眼睛,自己身上蓋著他的外衣,時澈已經不知去向,她慌張的叫道:「時澈!你在哪兒?」

    「我在呢!別怕!」時澈從門口進來,一臉的溫柔,將她摟在懷裡。「你是不是該叫我相公了?」

    「呸!你真壞!」雲杞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算計了。

    「昨天,我其實,我是被下了毒!」時澈結結巴巴的解釋著。

    「你好了?」雲杞突然意識到他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了,他好像已經恢復正常了!

    「對啊,我什麼時候不好了?」時澈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寵溺的笑道。

    「你!你騙我!」原來他是裝傻,真是白白浪費了她那麼多的眼淚了!雲杞此刻雖然覺得生氣,但是她不否認,欣喜要多過憤怒。

    「我錯了還不行嘛!娘子,你說過我好了,你就回答我的,昨夜,是你的回答嗎?」時澈又變回了那副嬉皮笑臉的嘴臉。

    「這個不算,這是,這是被迫無奈的!」雲杞覺得很是尷尬,矢口否認著。「你幹嘛要裝傻啊?」

    「你答應做我娘子,我就告訴你。」

    「哼,那我回去告訴白姨他們,你是個騙子!」

    「我有我的安排,到時候自然會告訴大家的,你就幫我保守秘密好不好,這條尋醫路,我們還是要繼續走下去的。」時澈眼神堅定的看著她,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好吧,那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雲杞心疼的看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雖說不是致命傷,現在也沒有繼續流血了,看起來還是觸目驚心。「誰?將你傷成這個樣子?」

    雲杞知道一般人傷不到他,看來是遭到了圍攻。

    「這個,你知不知道這裡又個春神?」

    「好像聽七月他們說過一次,我們這幾日都在找你,我也沒上心,怎麼了?」

    「一時說不清楚,白姨他們一定還在找我們,我們先回去吧,到時候,我再告訴你。」時澈想到當時遇見雲杞的時候他們就在城裡找他,現在他沒找到,雲杞又跟著不見了,他們肯定更著急了。

    「那,我回去怎麼說?」雲杞想著怎麼和大家解釋。

    「你就說在你找了一夜,然後在城門口看見我,我這身傷是被人打的,原因不明。」

    「也只能這樣了!」

    他們一路趕回客棧,只有七月在大廳,還時不時朝著大門口張望著,似乎在等著他們回來。

    「澈哥哥!你回來了!」一見時澈,七月就激動的撲了上去。

    「小心!他身上有傷!」雲杞攔著她,沒讓七月撲到他身上。「白姨他們人呢?」

    「他們都出去找你們了,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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