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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夜行計劃 文 / 墨九月

    雲杞他們一行離開長安已有兩日。一路上倒也安生,所以他們也漸漸的放鬆了警惕。

    那位神秘的阿玉話不多,幾乎都是一個人坐在後面的馬車裡,雲杞他們則在前面騎馬。雲杞來了長安之後,這還是第一次騎馬,不免覺得很是開心。

    七月一路上都顯得格外的歡快,用她自己的話說就像是李嬸兒他們家的小牛犢出去放風的感覺一樣。

    對於七月這種不太恰當的比喻,雲杞和時澈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但是郁軒卻還是修為尚淺,聽了這話就哈哈大笑起來,對七月說道:「你說你四肢也不算發達,怎的就生生長了這麼一個腦子呢?哈哈哈,從未聽說過還有人將自己比作牛的。」

    七月看著他笑的花枝亂顫的一張臉,頓時就又搬出他的那樁陳年老賬來,「你這個好色之徒,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哼!」

    郁軒都被她這麼念叨了兩天了,實在是煩躁的緊,他還從來沒有這樣被人罵過。於是他盤算著怎麼才能讓七月對於這件事情,絕口不提。但是他不知道七月的性子,又不想去請求那丫頭,就想著她平時最怕時澈,也最聽他的話,於是乎趁著休息的時候就到時澈這裡取經來了。

    「時澈,你說裴煙那丫頭煩不煩啊,怎麼天天念叨著好色之徒,好色之徒的,你也不管管她!」

    時澈看著他愁眉苦臉的樣子,本也是想說七月幾句的,可是想著多虧了有郁軒在,他和雲杞才能清淨兩日,便隨她去了。今日郁軒來找他,多半是忍無可忍了吧。

    「你帶她到街上買點吃的去吧,最近可能是她趕路累了,她啊,從沒離開過長安,可能是心情不佳才拿你出氣吧。」時澈給他支了一招。

    郁軒也是個聰明人,聽了這話立刻領會了其中的意思,於是就興高采烈的說:「兄弟,多謝了啊,我這就去。」

    郁軒找到七月的時候她正在一條小溪旁滌足,他在後面的沼澤裡看見她安靜的坐在那裡不知在做什,就偷偷溜躂到她後面準備嚇她一跳。誰知道,這一嚇不要緊,只聽見撲通一聲,七月就掉進了河裡。

    郁軒一見這場景就想,這下糟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郁軒一把將水中的七月撈起來,想道歉,又覺得跟七月道歉很丟臉,就青著臉說:「誰讓你沒事坐在河邊的,我只是路過而已,就把你嚇成這樣,你膽子也太小了吧。」

    可是這七月哪是好惹的,待她看清是郁軒之後就開始不停的嘮叨他,完全忘記了它自己今天原是穿了一見很薄的紗裙,被水浸濕了之後變得幾乎透明,濕透了的薄紗貼在身上若隱若現的顯露出少女的玲瓏曲線。郁軒看著這場景,一下反應過來,一把放下七月,轉過臉去,脫下自己外面的長袍反手遞給她,:「你,你還是先穿上,這件衣服吧,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這時候,七月才記起自己的衣服,低頭望了一眼自己,只聽見一聲尖叫:「啊!!!你,你這個好色之徒!!」

    郁軒默想著,他估計是沒有擺脫這個名字的希望了。

    第三日傍晚,他們到了一個客棧住下,前兩天都是在野外露宿的,所以大家都打算在這裡好好休息整頓一下。

    夜裡,雲杞正打算上床休息,突然一個暗器,穿窗而過,直直的站在雲杞面前的桌子上,雲杞心裡一驚,立刻起身,到窗邊細看,只見一黑色的影子輕快地在屋頂上竄了幾下就消失了。她回身看著那桌上的暗器,上面附著一張便箋,寫道:獨自到靈柩處。落款是:時澈。

    雲杞不知道這是不是別人的計謀,不敢貿然前往,於是就去看了看時澈的房間,沒有燈光,她敲了敲門,也沒有人應。看來時澈真的不在。

    雲杞待大家都睡下了,就獨自一人拿著佩劍出了客棧。靈柩就放在離客棧不遠處的。

    待她趕到時,四處並沒有時澈的蹤跡。她小聲的叫著他的名字,四處很靜,只有她自己的聲音在迴盪,雲杞不免心慌了起來。

    突然有一個人從後面摀住了她的嘴,她剛要掙扎,只聽見時澈熟悉的聲音響起,「別動,是我,別出聲,這裡好像還有其他人。」

    他們兩人靜靜的躲在一旁的樹叢裡,觀察著外面的動靜,雲杞想問問他為什麼要來這裡,但是又不敢出聲,只好靜默著。她感受到時澈握著她的手,很溫暖,突然覺得安定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著夜行衣的男子和一個女子走過來,那男子蒙著臉,看起來好像年紀不大。而那女子正是阿玉。

    他們一起商量著什麼,對著那個靈柩說了幾句話,那男子就快速的離開了。阿玉看了一下四周,確保沒有人也離開了。

    這時候雲杞和時澈才從樹林叢裡出來。雲杞小聲問道:「你為什麼知道今晚他們會來?」

    「我也不知道,只不過是湊巧罷了,我只是好奇那棺材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你難道不想知道?誰知道趕上這麼一齣好戲。」

    「可是我們什麼都沒聽見。」

    「我們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我們就當做沒看見,以不變應萬變。」

    「那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

    「怎麼?這個理由,你不喜歡?」時澈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叫她出來,好像只是覺得應該,亦或是只是覺得她會和自己一樣好奇。

    雲杞默默的琢磨著這句話的意思,這只是個理由,那他叫我出來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她想不出來,時澈這個人,她總是看不透。

    於是她換個話題,

    問道:「那你已經看了麼?」

    時澈看她答非所問也不在糾纏,「還沒有,我還沒來得及打開就看見他們兩個正往這邊走來,再後來你就來了。」

    「哦,那我們去看看吧。」

    他們知道的是那靈柩李必然藏著什麼東西,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黑暗之中,還有一雙眼睛在暗暗的關注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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