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活人靈柩 文 / 墨九月
那女子說完 ,他們一行人更是覺得疑惑了,鏢局走鏢多是運送貨物,有的也會運送錢財,或是幫客死他鄉的人運送靈柩,可是從未聽說過有人會押送一個活生生的人,何況是一個女子,這更加奇怪了。
「你為何要請鏢局護送你?你到底是何人?」
會友鏢局的鏢頭已經沉不住氣了,發問道。
那女子笑著說:「其實也算不得護送我,而是護送我的靈柩。」
一個活人的靈柩?時澈忽然明白了,為何此次他能和會友一起拿下此鏢,一是因為他時雲鏢局本身有能力護送,而且時雲鏢局的東家就在雲州,對於沿途的地形等都很熟悉。
這第二,還是歪打正著,他帶了雲杞前去,對於護送一個女子而言,找一家有女鏢師的鏢局總歸妥當些。可是她為什麼要運送自己的靈柩,而且她與李孝逸之間又有什麼樣的聯繫?
「不過,我也會和你們同去,你們得給我安排一個鏢師的名頭。」那女子又接著說到。
「我們接了你的鏢,你總該告訴我們為何要護送一個活人的靈柩吧?」時澈問道「這個你們不需要知道,將軍的指示是你們只需要把我和靈柩安全的送到雲州即可,其他的都和你們沒有任何干係。」
「既然如此,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明日就出發,對了,你們可以稱我為阿玉,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各位可以回去準備一下,明日午時,我就在城門等著各位了。小女子先行告退了。」她行了個禮,就走了。
雲杞看著她的背影陷入沉思,最近的怪事太多了,她覺得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困惑過。
時澈看著她那樣子,倒覺得她這發愁的模樣很有趣,就說到:「我還沒發愁,你倒是知道替我操心了,難不成你是瞧上我了?」
「你,說什麼呢?我才沒有,我只是想不通罷了。」
「那你臉紅什麼?」時澈笑盈盈的逗她。
「我臉紅怎麼啦,我熱的。」說完,雲杞拂袖走開了。
時澈則慢吞吞的走在後面,嘴角還掛著笑意。
回到水月閣,七月看著兩人這幅模樣,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就連忙問雲杞:「怎麼啦?那個叫郁軒的臭小子又調戲你了?」
「今天沒見他去。」
「那你這是怎麼啦,滿臉通紅的?」
「我,我步子太快,累著了。」
這是時澈才剛走進來,「七月,你別擔心她,她啊,是操心太多,急的。」
七月是越發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了。雲杞只覺得自己被嘲笑了一番,也沒法子辯駁,就默默的上樓去了。
第二天上午,白芷幫他們三人打點好了行李,又很不放心的囑咐了七月幾句,可是七月由於過於興奮完全沒有把她娘的話放在心上,模模糊糊的好像聽見她娘說給她的行李裡放了什麼防身的東西,如果到時遇到危險說不定可以保他們的性命。雲杞也寫了信通知了河池,讓他去雲州與她匯合。
一起都準備就緒。可是會友鏢局的人卻遲遲沒來。
眼看著就只剩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就要到午時了,七月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一直在水月閣門口晃蕩。
難得能離開她娘親一段時間了,七月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就歡快了起來,她覺得她終於可以自由一段時間了,不用幹活,不用挨罵,還有時澈和雲杞陪著。在她在門口來回轉悠了不下五十次的時候,終於有人忍無可忍了。
「七月,你再轉的話,就不要去了。」時澈瞟了她一眼,一下就捏住了她的軟肋。
「別啊,澈哥哥,你最好了,我不是著急嘛,我不轉了,我坐下還不行嗎」說著就乖乖坐在了雲杞邊上。然後又偷偷的問雲杞:「你說澈哥哥,他真的不著急?」
雲杞打量了一下時澈,他正在悠哉悠哉的喝著白姨給他泡的茶,臉上沒有半點急躁的神色,雲杞覺得,他好像什麼時候都是那樣氣定神閒,胸有成竹的樣子。於是突然想調侃他幾句來報昨日之仇,就對故意七月說:「對啊,你澈哥哥啊,是個有本事的人,不管是什麼樣的局勢,他都那樣鎮定自若。不用擔心,有他在,你一定去的了雲州。」
七月聽了,很開心,就轉頭問時澈:「澈哥哥,你會讓我去的,對吧?」
時澈無奈的點了點頭,心想著,本來想把這丫頭留下的,沒想到現在非帶她不可了。於是頗為鬱悶,她這一路上不知道能惹多少麻煩呢。
他們三人正說著話,郁軒就來了。
幾日不見他還是那樣的傲氣凌人,倒是看見雲杞微微有點尷尬之色。
雲杞見他那樣子,想著他再怎麼聰明,終究也還是個青蔥少年。
七月見了他就衝上去問道:「你這個好色之徒,怎麼來這麼晚啊?」
「你叫我什麼?」郁軒被這樣一句突如其來的質問弄的莫名其妙。
「你不就是那天公開調戲我們柳兒那小子麼?敢做還不敢當啦?」
郁軒有一種急火攻心的感覺。
時澈倒是會趕時候,趁著他來不及開口辯解立刻說道:「沒時間了,我們得立即出發,兩位的恩怨,下次再說吧。」
雲杞看著郁軒的表情,覺得心情豁然開朗。
到了城門口
口,只見一副靈柩早早的就等在那裡了,阿玉也在旁邊。
時澈和郁軒一同上前,「讓姑娘久等了。」時澈彬彬有禮的致歉道。
郁軒倒是不覺得抱歉,大大咧咧的問道:「你就是那個神秘的阿玉?」
「小女子正是阿玉,想必公子就是會友的總鏢頭郁軒吧,我聽將軍提起過,郁公子真是英雄出少年。」
郁軒聽見這番誇獎倒覺得自己失禮了,反倒謙虛起來:「哪裡哪裡,姑娘謬讚了。」
客套話說完,他們一行就上路了。他們都不知道,路途中會有多少艱險等著他們,也不知道在路途的盡頭會不會是另外一個謎團的出現,總之他們就這樣帶著太多疑惑和好奇,開始了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