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一見傾心 文 / 墨九月
時澈和雲杞走上前去,那棺材用上好的桐木做成,看起來很貴重。
他們打開一看,裡面裝的是一副衣冠,仔細一看,是一件紫色的官服。
雲杞自小在大漠長大自然不知道這衣服是什麼來歷,只是覺得明明是見男人的衣服,卻為何要以女子的名義下葬。
此時時澈卻暗自猜度起來,這官服為紫色,看來此人官居三品以上。既然是要立衣冠塚卻為何不敢光明正大的,反而以一個女子的名義,而且,這個女子應該與此人的關係不淺,難道這又這次是麝月做的?
雲杞看時澈眉頭緊鎖就問道:「怎麼?難道這衣服有什麼怪異之處?」
「嗯,這好像是件官服,看來這件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官服?那該如何是好?」
「沒事,我們先調查清楚再做打算吧,這件事,你先別告訴別人,七月也不行。」
「我明白。」
第二天,時澈與雲杞兩人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都不約而同的密切的關注著阿玉。
阿玉倒是與平時無異,只是不再坐在馬車裡了,說是馬車過於顛簸,也要和他們一起騎馬。
可是已沒有多餘的馬匹,雲杞就把自己的馬給了她,自己坐進馬車裡。
不一會兒,七月也跑到馬車裡來,神情慌張。雲杞還以為是遇到什麼歹人了呢,就問道:「怎麼啦?出什麼事情了?」
「沒有,我只是不喜歡那個阿玉。」
「呵呵,她怎麼招惹你了?」
「你還笑,我可是替你著急呢,澈哥哥都要被她搶走了,你自己看看。」
七月說著掀開了馬車簾子。
時澈的馬和阿玉的馬並排走著,兩人正有說有笑的。
雲杞看了,雖說覺得心裡好像是有那麼點不舒服,可是嘴上卻冒出了一句:「時澈又不是我什麼人,我管不著。」
「你不喜歡澈哥哥?」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他了?他這個人又小氣,又愛欺負我,我才不喜歡他呢。」
七月看她急忙否定的樣子,看她分明是動了心了,就調皮的笑笑,說:「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們柳兒不喜歡時澈那個大奸商,行了吧?」
七月走後,雲杞摸摸自己發燙的臉頰,又看了看時澈的背影,自己不覺得都迷糊了,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時澈了。她慌亂的搖了搖頭,不,不會的。她手裡握著那塊月牙玉,第一次覺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夜晚時分,雲杞正在客棧房間裡思考上午七月的話,有人砰砰砰的敲門。她跑過去一開門,阿玉站在門外。
「這麼晚了,你有事麼?」
「柳姑娘,不先讓我進去麼?」
「阿玉姑娘,請進。」
阿玉打量了一下正在給她倒茶的雲杞,未施粉黛,顯得很是素端莊。
「柳姑娘,我來找你,是跟你打聽打聽時澈的事情,你和他熟識的早,想必很瞭解他。」
「阿玉你,打聽他作甚?」雲杞問道。
「柳姑娘你也是女子,自然能知道阿玉的心事,實不相瞞,我在打擂台那日就對時公子一見傾心,所以才讓時雲和會友一起接下這個鏢的。」
雲杞聽了這話,心裡面五味雜陳,她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她沒想到阿玉會如此直接,而且是跑到她這裡來說這一番話。難不成她是來示威來了?
「姑娘既然喜歡時澈,該去他那裡,何必到我這裡來呢?我知道的想必和姑娘所瞭解的沒什麼不同。」
「我只是覺得時公子並非如你我想的那樣簡單,難道柳姑娘你真的相信時澈僅僅如你雙眼所見的那樣簡單嗎?」
「我不知道,很晚了,我要休息了,阿玉姑娘請回吧。」雲杞被阿玉的一番話攪得更加心神不寧了,本就煩悶的心情更為鬱結。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阿玉看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就離開了雲杞的房間。
雲杞徹夜難眠,一邊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對時澈是何種感情,另外經阿玉這麼一說,她也不禁懷疑起來。雖說自己和他認識了這麼久了,自己真的瞭解他嗎?他是誰?他真的只是個商人?漫漫長夜都在這些困惑中消磨掉了。
次日早晨,雲杞剛出房門就看見時澈從房間出來,她垂下頭,打算避開他。
「柳柳,你幹嘛躲著我?」
「沒有啊,我……」
「昨晚我看見阿玉去你房裡了,她和你說了什麼嗎?」時澈問道。
「沒說什麼,想必這兩日她自會親自告訴你的,不必要我這個外人告知你。」雲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就趕快下樓去了。
時澈看著她急匆匆地下樓去了,覺得莫名其妙,也沒放在心上。
吃早飯時,他們幾個圍著一個桌子,阿玉就挨著時澈坐著。
看見雲杞,就說道:」柳姑娘,早啊,昨夜睡的可還好?」
雲杞心想,她多半是盼著我睡不好吧。就笑著說:「挺好的多謝阿玉姑娘關心了。」
 
七月看著兩人這氣氛,不禁打了個冷戰,偷偷跟旁邊的郁軒說:「看見了吧,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啊,嘖嘖。」
郁軒白了她一眼:「你們女人就是麻煩。」
時澈平時那麼機靈的一個人,現在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旁邊的兩個女人的異常。還一個勁的跟阿玉打招呼。
再次出發時,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對於路上的一帆風順他們都覺得很奇怪,既然將軍花這麼多錢找鏢局護鏢,為什麼一路上卻都是風平浪靜的呢?
馬上就快到潭州的界面了,大家也都緊張了起來。潭州就是這次行程最為危險的地段。潭州多山,地勢崎嶇,易守難攻,故此處多山賊,朝廷多次派兵圍剿都沒有成功。
此時的雲杞卻沒有心思考慮護鏢的事情,她的思緒全被阿玉昨晚的話給打亂了,所以一直沉默不語的。
時澈看著她的樣子也覺得奇怪,所以正打算著要尋個什麼借口找她去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