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2、故友重逢 文 / 雲隱青山
交換了電話，我騎車離開。回到小別墅，我看到門前聽著一輛汽車，新款，兩個座位的小型車，我很滿意。推開門，諾基和伯德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小姐吃晚飯了嗎？」諾基問。
「吃過了。」我問：「你們兩個沒什麼事就回去吧！城堡裡有什麼事可以聯繫我。」
「好的，小姐。」諾基說：「香草集團每月的視頻會議我會提醒小姐的。」
「我知道了。」
正談著，有人敲門，諾基打開門，外面來了幾個人，「抱歉，打擾了，您訂的鋼琴。」
「哦，麻煩送到二樓。」諾基指揮道。
我看著忙碌搬鋼琴的工人，有點疑惑，「做什麼？」
「小姐不是一直想學鋼琴嗎？我找了老師，每週有三節課，一次一小時。」諾基道：「其它需要什麼小姐再告訴我，我去辦。」
原來是這樣啊！我想了想，「找個人教我一下這些課程吧！三個月以後我要考試，我不想被退學。」我敲敲剛從學校帶回來的書。
「小姐不要擔心，我已經找人去辦了。」諾基說：「今天我們要回去，小姐自己見老師，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說。
這天晚上，別墅只有我一個人了，這是我要求的，沒什麼需要抱怨的。我坐在二樓的書房內，搬了幾本感興趣的書，倚在毯子上看書，我不是一個能耐住性子看書的人，但是這裡的電視劇全英的，趕上語速快的，我直接殘了，還不如安靜地看書。
門鈴響起，我站起身，諾基他們都回去了。美國這裡我能認識誰？白天見得赫米我可沒告訴過他我的地址。
「誰？」
「你好！我是教導您《人力資源》的老師。」對方說：「我剛剛從這附近路過，過來看看你。」
這聲音……我打開門，「真的是你！」
「怎麼是你？」
沒錯！赫米！
「你，不是學生物的嗎？」我不敢相信，隔行如隔山這個在哈佛不適用嗎？
「我能進去說嗎？」赫米顯然有點不好意思，這樣的神態絕對不會出現在艾德莫若臉上。
「請進來。」我說。
赫米進來以後道：「是這樣的，教你的人是我小舅。不過，我小舅說你這裡可以讓老師住這裡，我想問問你介不介意再加一個人？」
「兩個男人？」我覺得我的心沒這麼大。
「你放心我們都不是那種人，就是住宿一下，你看我們是同學是不是？我也可以送你回來。」
坦白講，我從來沒單獨跟男人住過，有點猶豫啊！
「不然這樣，你見了我小舅再考慮一下，他一會兒就到。」
蒼天！大晚上我就要單獨面對倆男人？我真佩服自己，這要是被我媽媽知道了，她一定會拿掃帚打我的。
「吃過了嗎？沒吃過的話，你可以……」
「不用，可以給我一杯咖啡嗎？」赫米說。
「這個……對不起啊！因為我很少喝咖啡，所以我這裡沒有。你看看冰箱裡，想喝什麼自己拿，好嗎？」
「哦，謝謝。」赫米轉戰廚房，我在餐桌那裡坐著，心裡惶惶的等待。
門再度被敲響，赫米激動地跑過去開門，門開，進來得人我沒想到竟然是——周敏學！
「嗨！好久不見！」周敏學打招呼道。
「怎麼會是你？」
赫米道：「我就說你會放心和我們住一起的。」
三人坐到一起，周敏學說：「我在美國讀書，專業就是工商管理，至於會九國語言什麼的，那是我個人的興趣。」
天才！永遠給你想像不到的驚喜！
「你怎麼會出國？」我問：「剛結婚，就出國，你假期不是一年嗎？」
「這不是，你的管家先生不放心你嘛！特地打電話求我的。」周敏學說。
我心裡有點不自在，「你老婆曲豆豆呢？」
「她……」周敏學欲言又止，最後竟然轉移話題道：「微微發生那些事也沒有問問你，好點了嗎？」
「我有什麼事？偶爾想想而已。」想起那個出門挎著我的男人，傷感慢慢溢出來。
「未必不是好事。」周敏學說：「說件事讓你開心開心。」
「什麼？」
「曲豆豆懷孕了。」周敏學用一種我理解不能的語氣說出來。
我正要細問，旁邊的赫米道：「你參加了我小舅舅和小舅媽的婚禮了是不是？」
「對啊！」我問：「你怎麼沒去？」
「你到了哈佛就知道了，我哪有那時間回去？！」赫米抱怨。
周敏學說：「怎麼樣？我又資格做你的老師嗎？」
「歡迎之至！」我說。
指給他們要住的另一間房，第一天就毫無喘息機會的開始了對課本內容的學習。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總感覺哪裡不對
勁。曲豆豆懷孕了，這傢伙有那麼長的假期，居然因為艾德莫若的一個電話就飛躍太平洋來找我，給我當老師。什麼樣的友誼啊？還是他有別的什麼原因，吵架了嗎？
這一思考就有點睡不著了。跑下樓拿水，看到周敏學竟然在喝酒。
「親，你知道嗎？我是房主！」我說：「這個東西是要花錢的。」
「你都世界第一首富小姐了，還跟我計較這些。」周敏學已經有點喝醉的架勢了。
「不是，有錢也不這麼花啊！」我說。
然後就看見他掏出錢包，壓在餐桌上，問：「這些夠不夠？」
我無語三秒鐘，然後坐到椅子上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我能有什麼事？」周敏學那模樣真氣人啊！
「不願意說算了，我也沒那時間聽！睡去了。」說著就拿著水和他的錢包準備上樓休息。
「等等！」周敏學又把錢包搶回去，道：「我的錢沒那麼容易拿，陪我聊聊。」
「親，我沒在放假，明天要上課的。」我說。
「有我在不上課也不會掛科，別擔心。」周敏學道。
「您可真會吹。」我說：「好了，談吧！」
很久很久，我連打了三個哈欠，周敏學終於說了第一句話，「我打算跟曲豆豆離婚。」
一句話瞌睡蟲被嚇跑了，「你幹什麼？你兒子還在人家肚子裡！」
「是知道這個之前提的。」周敏學說。
「這年頭是怎麼了？流行人渣？」我問：「你跟一個孕婦提你要離婚？良心被狗吃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從結婚的時候就一直在想這件事。直到豆豆的爺爺去世。」
「你跟她說過嗎？」我問。
「說過。結婚的時候說了。」周敏學說：「本來都準備好了，結果她和我媽媽去了一趟醫院，查出懷孕了。」
「不是，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愛人？」我問，這要不然哪來堅定不移地就想離婚。
周敏學沒回答，目光落在我身上，下巴抬抬。
這算什麼回答？我笑著問：「呵，你這意思是我？」
然後對面的傢伙，居然喝光酒一語不發。
「不是吧？」難以置信，「你什麼品味？」
「是啊！」周敏學說：「婚禮的時候才意識到。不然，你以為艾德莫若一句話我就當召喚獸？」
這真是勁爆的話題，我看著周敏學，周敏學看一眼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喜歡我讓你這麼難過？你看你一杯接一杯的，辛虧這個度數不算高。」
「難過！我在想你要不是有世界第一首富小姐這個名頭我還會不會喜歡你？」
「那答案呢？」我問。
「你這麼問是想跟我發生什麼，還是單純的因為你個人的虛榮心？」
「……」喝醉酒的男人，決不能玩這種**的遊戲，我站起身想走，被扯回來。面對面，周敏學嘴裡的氣息吹動了我的睫毛。
「你把我當成什麼？」
「好朋友！」我說。
「你呀，真是奇才！」周敏學鬆開我說：「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
「感覺不是什麼好話。」我說。
「你不喜歡我，為什麼？」周敏學問。
「嗯？」
「我和艾德莫若比，差在哪裡？」周敏學道。
我想我的情商一定跟不上這等思維，我智商跟這個人更不在一個層次，顯然我也不知道周敏學是不是在認真跟我討論。
「我不知道啊？你差在哪裡。」
「你喜歡他不喜歡我！」
「你不會因為這個就覺得喜歡我吧？」我問。
「我是那麼蠢的人？」周敏學睜著迷濛的眼睛問我，然後自說自話，「或許也可能我真的這麼蠢！」
看樣子，這傢伙真的陷入了自我矛盾、困惑的迷宮裡了，一個天才迷惑成這樣，我等凡人能幫什麼忙？
「我幫不了你，去幫你叫你大外甥！」我說著就想走，又再度被扯住。
「做什麼？我真的要困死了！」我說。
「艾德莫若離開你的時候你睡著了嗎？是不是失眠了？」
我語塞，是的。那段缺眠又睡不著的日子，簡直就像得了瘟疫一樣，活不下去又死不了，還好我過來了。
「我現在就是。我好像喜歡你，但是我心裡似乎愛著另一個人！」
「壓搾別人睡眠時間的人是不道德的，我那時候再怎麼失眠，起碼沒有折騰別人。」
「那怪我嘍？我還要怪你呢！我結婚了，你知不知道？老是跑我腦袋裡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