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章 拜年（上） 文 / 淡雅閣
ps：
今天特意看了一下收藏量，嗚嗚嗚居然越來越少了，淡雅閣再次跪求收藏啊，各位親，來收藏淡雅閣的《農家歡》吧，淡雅閣再次感激不盡了。
上廳房，劉大壯和曾啟海坐在一塊兒聊天，劉大壯喝了一口酒說「啟海，你對軒軒他娘是怎樣的一個心思？」曾啟海驚愣地抬頭看著劉大壯，不知道該說什麼。劉大壯拍拍曾啟海的肩，歎息了一聲說「就你那點小心思，我和你表嫂早就看出來了」
曾啟海聞言苦笑著說「我雖有這樣的心思，可是卻不敢有任何的行動，就怕她不會接受我，更怕咱倆今後形同陌路人，表哥你也是知道我的腿」
劉大壯明白，再次拍拍曾啟海的肩說「啟海，有意了就要去爭取，免得遲了後悔」曾啟海點點頭，喝酒。劉大壯也不再說什麼，兩人默默喝酒。
胡氏看著沐氏小聲地說「沐娘，你可有想過以後的日子？」沐氏不解，胡氏跺了一下腳，說白了「我是說你有沒有想過再嫁人？」
沐氏愣住了，苦笑著說「我可是帶著兩個孩子，就算歡歡和軒軒樂意，有誰會願意養兩個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我不想兩個孩子再受苦」沐氏的心情有點低落，胡氏也看出了沐氏的不開心，忙轉移話題，聊別的了。
曾啟海和劉大壯聊了一會兒，就要回家去了。劉大壯也不強留，除夕還是要讓自己的屋子有人氣才行。
除夕夜各家各戶都會吃一種叫糰子的麵食，沐氏回到家後也開始準備做糰子。楊承歡前世過除夕夜都是吃餃子的，不知道什麼是糰子「娘，糰子是怎麼做的？」
楊承歡可不敢問什麼是糰子，要不然沐氏該以為她是不是失憶了，每年除夕都會吃的東西怎麼會不知道呢。沐氏一邊揉麵團一邊說「做糰子要先揉麵團，揉好麵團，之後燒開水，然後把麵團搓成一個個丸子大小的形狀。放進鍋裡，煮沸了加入糖，等糰子都浮起來了就可以吃了」
楊承歡看著沐氏揉麵團，聽到這糰子的作法那麼簡單，楊承歡有點汗顏了，她還以為會非常複雜呢。既然揉麵團了，不如做點餃子來吃一下「娘。我們做餃子吃吧」楊承歡誘惑屋裡另外三人。
沐氏抬起頭「餃子？」楊承歡在心裡偷笑，看來誘惑成功了。楊承歡把餃子的具體作法說了一下，得到了沐氏三人的一致認同。曾啟海起身去剁肉餡，沐氏再拿了一碗白面出來。繼續揉麵團。
分工合作進程快，很快曾啟海的肉餡也剁好了。沐氏的麵團也揉好了。楊承歡洗淨手，坐在桌旁，給眾人示範了一下該怎麼包餃子。不愧都是做慣家務活的人，沐氏看了一眼就學會了，包出來的餃子白白胖胖的，很喜慶。就連曾啟海包出來的差不多哪去，楊承歡鬱悶了，明明是她比較有優勢的，怎麼別人包出來比她的好看多了。桌上唯一不得要領的就是楊承軒了，捏了好久都包不出一個完整的餃子。沐氏看了覺得好笑，又不敢說，只好憋著，臉都憋紅了。曾啟海也是看出了沐氏的窘迫，親手教楊承軒做了一遍。楊承軒很聰明，被手把手教了幾遍後。包出來的餃子也是有模有樣的。
楊承歡沒打算做很多餃子，就每人一碗的樣子就夠了。包完後沐氏去廚房煮糰子和餃子，曾啟海就和楊承歡，楊承軒三人就在堂屋裡等著吃。楊承軒無聊就回自己房裡，把之前和司徒睿一起玩的圖案木牌拿出來翻。楊承歡也是無聊了，和楊承軒趴在桌子旁玩翻木牌。楊承歡的心思在廚房的餃子上，所以每一局都輸給了楊承軒。楊承軒覺得不過癮，拉著曾啟海來玩。曾啟海還是第一次很小孩子玩遊戲，內心滿是激動。不過到底是記憶力不如楊承軒，第一局就敗下陣來了，楊承軒嘟著嘴說曾啟海沒盡全力，曾啟海笑而不答。剛好這時，沐氏的糰子和餃子也做好了，端了上來。曾啟海起身去廚房把剩下的糰子、餃子端了上來。四人圍著桌子，吃著甜甜的糰子，心裡也是甜甜蜜蜜的。吃完糰子接著吃餃子，碗裡的餃子個個餡足味美，曾啟海和沐氏兩個大人一下子就把一碗的餃子解決了。楊承軒吃了一兩個之後就吃不下去了，是沐氏幫著吃完的。楊承歡摸著圓鼓鼓的肚子，滿足地靠在椅子背上。
接下來就是守夜，男人要在午夜零時拿著爆竹出去放，示意著新的一年的真正開始了。而女人則把一碗糰子和一些供品放在廚房的灶台上，祈禱灶神保佑來年自家不愁吃喝。小孩就比較開心了，拿著父母給的壓歲錢和裝有艾草的荷包放在枕頭底下就行了。
坐在堂屋裡，楊承歡和楊承軒輕輕地哼唱著《恭喜發財》的歌詞，楊承軒人小，白天又玩鬧了一整天，熬了一會兒就趴在沐氏的大腿上睡著了。楊承歡前世雖是經常熬夜，但耐不住自己的身體還處於成長階段，也已經開始昏昏欲睡了。
沐氏輕輕推推楊承歡說「歡歡，累了就回屋裡睡，在這睡會得風寒的」楊承歡點點頭，沐氏抱著一個拉著一個，小心翼翼地往自己走去。
曾啟海目送沐氏母子三人回家，直到看到沐氏那邊亮起了油燈才回到了正屋，兩家相鄰而立，曾啟海坐在堂屋裡透過窗戶看著沐氏這邊，而沐氏看著大廳內的燭光，心裡也不由地想起之前胡氏說得話，隨後不由地又想到曾啟海。這一夜，注定有不少人無法入睡，有一些人是因為興奮，而沐氏和曾啟海是因為什麼，答案應該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第二日是村裡人互相拜年的日子，沐氏先帶著楊承歡和楊承軒回楊家給楊禾和杜氏拜年。一路上楊承軒都鼓著腮幫子，不願意去，沐氏耐心地說「好了軒軒，我們去坐一會兒就走了，有娘在不怕的」楊承軒扭扭身，不理會沐氏。
沐氏歎了一口氣，她何嘗想去楊家找堵受，但是兩個孩子再怎麼不樂意，也是要去給長輩的拜年的。楊承歡拉著楊承軒的手安慰他說「軒軒不怕，有姐姐在呢，要是大寶二寶敢欺負你，姐姐就幫你打他們」楊承軒不情願地點點頭。
楊禾一家還在吃著早飯，沐氏便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堂屋的首位桌子上說「這是一點年禮，希望兩老可以收下」
杜氏扒著飯，無視沐氏的年禮，而坐在旁邊的宋氏看到沐氏送的東西有點心動了，尤其是看到那半匹藏青色的布。坐在宋氏對面的苗如花看見宋氏眼裡泛著光，抬頭看向沐氏送來的年禮，也是一驚。苗如花以為沐氏出了楊家的門日子會過得很拘謹，沒想到送的年禮卻十分厚重，一條新鮮的豬肉加上一半塊雞肉，還有半匹布，不要看只是半匹布那也是有五寸長的，都可以做三件衣裳了，剩下的小碎布還可以做手絹之類的，而這東西加起來起碼得兩百文錢，這沐氏太大方了，苗氏不由地想。
沐氏只是來送年禮的，現在年禮送到了，她自然要走了。沐氏示意楊承歡和楊承軒去跟杜氏和楊禾拜年，楊承歡拉著楊承軒來到杜氏、楊禾面前說「爺爺，阿奶，新年好」楊禾瞇著眼說「好，好，大家都好」楊承歡見杜氏和楊禾沒別的表示，便拉著楊承軒回到沐氏身邊。
桌上的楊家川自沐氏踏進楊家大門那一刻起就盯著沐氏不轉眼地看著。沐氏穿著淡紫色的棉衣，很好地襯出了沐氏高挑的身材，楊家川彷彿又看到了當年的沐氏，那個十六歲的少女。剛回來時看到的蠟黃已經看不見，恢復了少女般的紅潤，消瘦的臉頰也豐潤了起來，看上去比少女時多了一份婦人才有的韻味，楊家川心裡想如果沐氏還是自己媳婦就好了，有這樣的美人共度餘生，他死都值得。突然楊家川手臂一疼，從自己的回憶了走了出來，楊家川剛要開口罵人就看到苗氏一副要吃了他的表情瞪著他，再看看周圍沐氏已經走了。楊家川甩開苗氏的手，一聲不吭地扒著碗裡的飯，而苗氏心裡一慌，有點不知所措，心裡開始對楊家川有了意見。
宋氏也是看見了楊家川與苗氏的小動作，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唉，這沐氏穿的衣裳真是漂亮，也就曾啟海才捨得那樣的銀子了」楊家川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說「什麼曾啟海捨得花銀子」宋氏眼角瞄了瞄杜氏，見杜氏沒什麼表示，便放開心說「三叔，那是你不知道，這過年前幾天，沐氏都是和曾啟海一起帶著兩個孩子去買年貨的，這曾瘸子每天都是在沐氏家裡吃飯的，這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才是沐氏的夫君，才是歡歡和軒軒兩個人的爹呢」坐在宋氏邊邊上的楊家河見宋氏說過火了，扯扯宋氏的衣袖，示意宋氏別亂說。宋氏瞪了楊家河一眼接著說「這沐氏一和咱家三叔和離了就住進了曾家，這要是沒點什麼誰信呀，他曾瘸子又不是傻子，讓一個和離了的女人帶著兩個孩子在自己家蹭飯吃，還一蹭就是大半年，現在沐氏有自己的家了這曾瘸子反過來去沐氏家吃飯了，這話說出去誰會說他們沒有一腿，哼，」楊家川一聽還有這茬，心下一陣惱怒，放下筷子就想去找沐氏理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