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4、電腦的幽默 文 / 王躍文
我早已習慣了電腦寫作。字詞、詞組或常用短句都可以飛快地連著敲出來。久而久之,用筆反而不順手了。可電腦有時也跟我開開玩笑,叫我哭笑不得。
按:我曾列舉若干打字碰上的幽默,敷衍成文。貼上來博朋友們一樂。電腦的幽默王躍文我早已習慣了電腦寫作。字詞、詞組或常用短句都可以飛快地連著敲出來。久而久之,用筆反而不順手了。可電腦有時也跟我開開玩笑,叫我哭笑不得。我想連著打「從容」這個詞,顯示出的竟是「偷竊」。我疑心自己敲錯了,可反覆多次,仍是「偷竊」。後來軟件升了級,顯示出的就是兩個詞了,一是「從容」,二是「偷竊」。不管怎麼說,「從容」和「偷竊」成了孿生兄弟。我不禁想起早幾年辦公室被盜的事。那天我一早打開辦公室,發現裡面一片狼藉,立即明白昨夜有不速之客光顧了。我馬上保護現場,打電話報警。一會兒公安局的人來了,他們看看這場面,就說是慣偷干的。你看,這煙灰一整節一整節掉在地板上、桌子上,說明這賊幹得很「從容」,一邊叼著煙,一邊撬著鎖,說不定還哼著小曲哩!的確,如今「偷竊」是越來越「從容」了,小盜「從容」地登堂入室,大盜「從容」地攫取人民血汗。縱是新版軟件,「從容」不也排在「偷竊」前面嗎?我想打「毛病」,顯示出的竟是「讚美」,風馬牛不相及。可細細一想,這中間似乎又有某種耐人尋味的聯繫。有「毛病」的人受「讚美」的事兒並不鮮見,而真正沒「毛病」的人往往得不到「讚美」,甚至還會吃虧。我想設計編碼程序的人並沒有想這麼多,可偏偏無意間提示了生活的某些規律。是不是冥冥之中真有某種亂力怪神在俯視蒼生?更可怕的是有些載譽天下的人滿身不光是「毛病」,而是「大病」。我每次打「資本」,都打出個「醬」字。我想「資本」是最常見的詞,應該可以聯打的,卻偏偏打出的總是個「醬」。我不由得想起柏楊先生把中國稱作醬缸的比喻。這是很傷中國人面子,卻又很貼切的諷刺。再想想這「資本」,真是個好東西,但確實也有「醬缸」的味道。不少同「資本」打交道的人,就像掉進了「醬缸」裡,沒多久就髒兮兮的了。這些年賺錢最快的就是所謂「資本」運作,空手套白狼,可成大富翁。中國堂堂「資本」市場的所謂股市,可以說是個大大的「醬缸」,黑黑的「醬糊糊」裡爬著很多胖乎乎的白蛆。有時候我想打的詞雖然錯了,卻錯得有道理。比方我打「含量」,顯示的卻是「會計師」。「含量」也許要請「會計師」來計算。又比喻我打「生存」,顯示的是「自下而上」。軟件升級後,也是同時顯示兩個詞,一是「自下而上」,二是「生存」。這也有道理,人們求「生存」的過程,總是「自下而上」的。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可有些人「自下而上」的歷程卻是一個巴結討好、吹牛拍馬、見風使舵……總之是一個令人討厭的歷程。連著打「告狀」,屏幕上出現兩個詞:一是「街頭」,二是「告狀」。「街頭」居然還排在「告狀」前面。無意之間,電腦又破譯出了中國的某種傳統。照理說,告狀古時候是上衙門,新社會是上法院。可是中國的「告狀」自古以來就同「街頭」有緣。舊時若逢貪官污吏當政,衙門八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老百姓背了冤屈,喊天不應,叫地不靈,只好等著上面來了青天大老爺,上街呼號,跪道攔轎。如今時代不同了,跪道攔轎肯定行不通。官員們的轎車開得飛快,小心軋死你!如果是更大的官員出行,警車呼嘯,警察喝道,你哪怕拼著老命想往車上撞都輪不上。可是上法院呢?老百姓心底又不踏實。都怪誰編了順口溜:法官帽子兩頭翹,吃了原告吃被告。老百姓最終還是相信政府,於是就總往政府門口去喊冤。哪級政府的門口不成天堵著上訪的民眾?只怪政府沒搬到深山老林裡去,總扼守「街頭」要津,那裡便總是老百姓「告狀」的場所。這樣的幽默我碰上很多了。最叫人啼笑皆非的是我打「呼聲」,眼前出現的竟是「吃虧」;我打「依法」,冒出來的卻是「貪污」。結果「群眾呼聲」就成了「群眾吃虧」,「依法行政」就成了「貪污行我想連著打「從容」這個詞,顯示出的竟是「偷竊」。我疑心自己敲錯了,可反覆多次,仍是「偷竊」。後來軟件升了級,顯示出的就是兩個詞了,一是「從容」,二是「偷竊」。不管怎麼說,「從容」和「偷竊」成了孿生兄弟。我不禁想起早幾年辦公室被盜的事。那天我一早打開辦公室,發現裡面一片狼藉,立即明白昨夜有不速之客光顧了。我馬上保護現場,打電話報警。一會兒公安局的人來了,他們看看這場面,就說是慣偷干的。你看,這煙灰一整節一整節掉在地板上、桌子上,說明這賊幹得很「從容」,一邊叼著煙,一邊撬著鎖,說不定還哼著小曲哩!的確,如今「偷竊」是越來越「從容」了,小盜「從容」地登堂入室,大盜「從容」地攫取人民血汗。縱是新版軟件,「從容」不也排在「偷竊」前面嗎?
按:我曾列舉若干打字碰上的幽默,敷衍成文。貼上來博朋友們一樂。電腦的幽默王躍文我早已習慣了電腦寫作。字詞、詞組或常用短句都可以飛快地連著敲出來。久而久之,用筆反而不順手了。可電腦有時也跟我開開玩笑,叫我哭笑不得。我想連著打「從容」這個詞,顯示出的竟是「偷竊」。我疑心自己敲錯了,可反覆多次,仍是「偷竊」。後來軟件升了級,顯示出的就是兩個詞了,一是「從容」,二是「偷竊」。不管怎麼說,「從容」和「偷竊」成了孿生兄弟。我不禁想起早幾年辦公室被盜的事。那天我一早打開辦公室,發現裡面一片狼藉,立即明白昨夜有不速之客光顧了。我馬上保護現場,打電話報警。一會兒公安局的人來了,他們看看這場面,就說是慣偷干的。你看,這煙灰一整節一整節掉在地板上、桌子上,說明這賊幹得很「從容」,一邊叼著煙,一邊撬著鎖,說不定還哼著小曲哩!的確,如今「偷竊」是越來越「從容」了,小盜「從容」地登堂入室,大盜「從容」地攫取人民血汗。縱是新版軟件,「從容」不也排在「偷竊」前面嗎?我想打「毛病」,顯示出的竟是「讚美」,風馬牛不相及。可細細一想,這中間似乎又有某種耐人尋味的聯繫。有「毛病」的人受「讚美」的事兒並不鮮見,而真正沒「毛病」的人往往得不到「讚美」,甚至還會吃虧。我想設計編碼程序的人並沒有想這麼多,可偏偏無意間提示了生活的某些規律。是不是冥冥之中真有某種亂力怪神在俯視蒼生?更可怕的是有些載譽天下的人滿身不光是「毛病」,而是「大病」。我每次打「資本」,都打出個「醬」字。我想「資本」是最常見的詞,應該可以聯打的,卻偏偏打出的總是個「醬」。我不由得想起柏楊先生把中國稱作醬缸的比喻。這是很傷中國人面子,卻又很貼切的諷刺。再想想這「資本」,真是個好東西,但確實也有「醬缸」的味道。不少同「資本」打交道的人,就像掉進了「醬缸我想打「毛病」,顯示出的竟是「讚美」,風馬牛不相及。可細細一想,這中間似乎又有某種耐人尋味的聯繫。有「毛病」的人受「讚美」的事兒並不鮮見,而真正沒「毛病」的人往往得不到「讚美」,甚至還會吃虧。我想設計編碼程序的人並沒有想這麼多,可偏偏無意間提示了生活的某些規律。是不是冥冥之中真有某種亂力怪神在俯視蒼生?更可怕的是有些載譽天下的人滿身不光是「毛病」,而是「大病」。
我每次打「資本」,都打出個「醬」字。我想「資本」是最常見的詞,應該可以聯打的,卻偏偏打出的總是個「醬」。我不由得想起柏楊先生把中國稱作醬缸的比喻。這是很傷中國人面子,卻又很貼切的諷刺。再想想這「資本」,真是個好東西,但確實也有「醬缸」的味道。不少同「資本」打交道的人,就像掉進了「醬缸」裡,沒多久就髒兮兮的了。這些年賺錢最快的就是所謂「資本」運作,空手套白狼,可成大富翁。中國堂堂「資本」市場的所謂股市,可以說是個大大的「醬缸」,黑黑的「醬糊糊」裡爬著很多胖乎乎的白蛆。
按:我曾列舉若干打字碰上的幽默,敷衍成文。貼上來博朋友們一樂。電腦的幽默王躍文我早已習慣了電腦寫作。字詞、詞組或常用短句都可以飛快地連著敲出來。久而久之,用筆反而不順手了。可電腦有時也跟我開開玩笑,叫我哭笑不得。我想連著打「從容」這個詞,顯示出的竟是「偷竊」。我疑心自己敲錯了,可反覆多次,仍是「偷竊」。後來軟件升了級,顯示出的就是兩個詞了,一是「從容」,二是「偷竊」。不管怎麼說,「從容」和「偷竊」成了孿生兄弟。我不禁想起早幾年辦公室被盜的事。那天我一早打開辦公室,發現裡面一片狼藉,立即明白昨夜有不速之客光顧了。我馬上保護現場,打電話報警。一會兒公安局的人來了,他們看看這場面,就說是慣偷干的。你看,這煙灰一整節一整節掉在地板上、桌子上,說明這賊幹得很「從容」,一邊叼著煙,一邊撬著鎖,說不定還哼著小曲哩!的確,如今「偷竊」是越來越「從容」了,小盜「從容」地登堂入室,大盜「從容」地攫取人民血汗。縱是新版軟件,「從容」不也排在「偷竊」前面嗎?我想打「毛病」,顯示出的竟是「讚美」,風馬牛不相及。可細細一想,這中間似乎又有某種耐人尋味的聯繫。有「毛病」的人受「讚美」的事兒並不鮮見,而真正沒「毛病」的人往往得不到「讚美」,甚至還會吃虧。我想設計編碼程序的人並沒有想這麼多,可偏偏無意間提示了生活的某些規律。是不是冥冥之中真有某種亂力怪神在俯視蒼生?更可怕的是有些載譽天下的人滿身不光是「毛病」,而是「大病」。我每次打「資本」,都打出個「醬」字。我想「資本」是最常見的詞,應該可以聯打的,卻偏偏打出的總是個「醬」。我不由得想起柏楊先生把中國稱作醬缸的比喻。這是很傷中國人面子,卻又很貼切的諷刺。再想想這「資本」,真是個好東西,但確實也有「醬缸」的味道。不少同「資本」打交道的人,就像掉進了「醬缸
有時候我想打的詞雖然錯了,卻錯得有道理。比方我打「含量」,顯示的卻是「會計師」。「含量」也許要請「會計師」來計算。又比喻我打「生存」,顯示的是「自下而上」。軟件升級後,也是同時顯示兩個詞,一是「自下而上」,二是「生存」。這也有道理,人們求「生存」的過程,總是「自下而上」的。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可有些人「自下而上」的歷程卻是一個巴結討好、吹牛拍馬、見風使舵……總之是一個令人討厭的歷程。
政」。「群眾吃虧」的事是經常發生的,同時那些有勇氣反映「群眾呼聲」的人往往也會「吃虧」。我認識的一些有良知的作家、記者或其他知識分子,他們的境遇多半不太好,總在「吃虧」,就因為他們表達了「群眾呼聲」。而有些天天喊著「依法行政」的人其實是在「貪污行政」。很多蠅營狗苟的事也多打著法律的旗號,所以「依法」和「貪污」有時的確也讓人弄不清誰是誰,雲裡霧裡的。真是不勝枚舉,比方「執行」二字連著打,出現的竟是「招待」;後來五筆輸入法升了級,連打「執行」時,出現「招待」、「執行」兩個詞,「招待」仍在前面。電腦程序無意間又道破了天機:假如法院判了案子,真要「執行」,先得好好「招待」那些老爺們。文章貼上來快一年了,還有朋友翻出來看,真是非常榮幸。有位朋友留言說,「美女」兩個字連著打,打出的會是「淒」字。我立馬試了,果然如此。而且還有兩個詞提示著,一是淒慘,二是淒涼。這是否又應了那句「自古紅顏多薄命」的古話了?連著打「告狀」,屏幕上出現兩個詞:一是「街頭」,二是「告狀」。「街頭」居然還排在「告狀」前面。無意之間,電腦又破譯出了中國的某種傳統。照理說,告狀古時候是上衙門,新社會是上法院。可是中國的「告狀」自古以來就同「街頭」有緣。舊時若逢貪官污吏當政,衙門八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老百姓背了冤屈,喊天不應,叫地不靈,只好等著上面來了青天大老爺,上街呼號,跪道攔轎。如今時代不同了,跪道攔轎肯定行不通。官員們的轎車開得飛快,小心軋死你!如果是更大的官員出行,警車呼嘯,警察喝道,你哪怕拼著老命想往車上撞都輪不上。可是上法院呢?老百姓心底又不踏實。都怪誰編了順口溜:法官帽子兩頭翹,吃了原告吃被告。老百姓最終還是相信政府,於是就總往政府門口去喊冤。哪級政府的門口不成天堵著上訪的民眾?只怪政府沒搬到深山老林裡去,總扼守「街頭」要津,那裡便總是老百姓「告狀」的場所。
按:我曾列舉若干打字碰上的幽默,敷衍成文。貼上來博朋友們一樂。電腦的幽默王躍文我早已習慣了電腦寫作。字詞、詞組或常用短句都可以飛快地連著敲出來。久而久之,用筆反而不順手了。可電腦有時也跟我開開玩笑,叫我哭笑不得。我想連著打「從容」這個詞,顯示出的竟是「偷竊」。我疑心自己敲錯了,可反覆多次,仍是「偷竊」。後來軟件升了級,顯示出的就是兩個詞了,一是「從容」,二是「偷竊」。不管怎麼說,「從容」和「偷竊」成了孿生兄弟。我不禁想起早幾年辦公室被盜的事。那天我一早打開辦公室,發現裡面一片狼藉,立即明白昨夜有不速之客光顧了。我馬上保護現場,打電話報警。一會兒公安局的人來了,他們看看這場面,就說是慣偷干的。你看,這煙灰一整節一整節掉在地板上、桌子上,說明這賊幹得很「從容」,一邊叼著煙,一邊撬著鎖,說不定還哼著小曲哩!的確,如今「偷竊」是越來越「從容」了,小盜「從容」地登堂入室,大盜「從容」地攫取人民血汗。縱是新版軟件,「從容」不也排在「偷竊」前面嗎?我想打「毛病」,顯示出的竟是「讚美」,風馬牛不相及。可細細一想,這中間似乎又有某種耐人尋味的聯繫。有「毛病」的人受「讚美」的事兒並不鮮見,而真正沒「毛病」的人往往得不到「讚美」,甚至還會吃虧。我想設計編碼程序的人並沒有想這麼多,可偏偏無意間提示了生活的某些規律。是不是冥冥之中真有某種亂力怪神在俯視蒼生?更可怕的是有些載譽天下的人滿身不光是「毛病」,而是「大病」。我每次打「資本」,都打出個「醬」字。我想「資本」是最常見的詞,應該可以聯打的,卻偏偏打出的總是個「醬」。我不由得想起柏楊先生把中國稱作醬缸的比喻。這是很傷中國人面子,卻又很貼切的諷刺。再想想這「資本」,真是個好東西,但確實也有「醬缸」的味道。不少同「資本」打交道的人,就像掉進了「醬缸
政」。「群眾吃虧」的事是經常發生的,同時那些有勇氣反映「群眾呼聲」的人往往也會「吃虧」。我認識的一些有良知的作家、記者或其他知識分子,他們的境遇多半不太好,總在「吃虧」,就因為他們表達了「群眾呼聲」。而有些天天喊著「依法行政」的人其實是在「貪污行政」。很多蠅營狗苟的事也多打著法律的旗號,所以「依法」和「貪污」有時的確也讓人弄不清誰是誰,雲裡霧裡的。真是不勝枚舉,比方「執行」二字連著打,出現的竟是「招待」;後來五筆輸入法升了級,連打「執行」時,出現「招待」、「執行」兩個詞,「招待」仍在前面。電腦程序無意間又道破了天機:假如法院判了案子,真要「執行」,先得好好「招待」那些老爺們。文章貼上來快一年了,還有朋友翻出來看,真是非常榮幸。有位朋友留言說,「美女」兩個字連著打,打出的會是「淒」字。我立馬試了,果然如此。而且還有兩個詞提示著,一是淒慘,二是淒涼。這是否又應了那句「自古紅顏多薄命」的古話了?這樣的幽默我碰上很多了。最叫人啼笑皆非的是我打「呼聲」,眼前出現的竟是「吃虧」;我打「依法」,冒出來的卻是「貪污」。結果「群眾呼聲」就成了「群眾吃虧」,「依法行政」就成了「貪污行政」。「群眾吃虧」的事是經常發生的,同時那些有勇氣反映「群眾呼聲」的人往往也會「吃虧」。我認識的一些有良知的作家、記者或其他知識分子,他們的境遇多半不太好,總在「吃虧」,就因為他們表達了「群眾呼聲」。而有些天天喊著「依法行政」的人其實是在「貪污行政」。很多蠅營狗苟的事也多打著法律的旗號,所以「依法」和「貪污」有時的確也讓人弄不清誰是誰,雲裡霧裡的。真是不勝枚舉,比方「執行」二字連著打,出現的竟是「招待」;後來五筆輸入法升了級,連打「執行」時,出現「招待」、「執行」兩個詞,「招待」仍在前面。電腦程序無意間又道破了天機:假如法院判了案子,真要「執行」,先得好好「招待」那些老爺們。
文章貼上來快一年了,還有朋友翻出來看,真是非常榮幸。有位朋友留言說,「美女」兩個字連著打,打出的會是「淒」字。我立馬試了,果然如此。而且還有兩個詞提示著,一是淒慘,二是淒涼。這是否又應了那句「自古紅顏多薄命」的古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