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名著佳作 > 魔法師(時空裂隙之戰)後傳:血之皇子

正文 第六章 窘境 文 / 雷蒙·E·費斯特

    艾蘭德調轉他的馬頭。

    「博瑞克。」他向依然咆哮的風暴大喊。

    詹姆斯和士兵們站在原地望著艾蘭德。新授命的伯爵喊道,「在風把你帶走前,從你的馬背上下來。」

    已經受驚的坐騎在風暴所造成的噪音和風沙的刺痛中打著響鼻嘶叫著,它的訓練和艾蘭德的騎術已不再發揮作用。艾蘭德無視詹姆斯的命令,繼續圍著其他人兜圈子,口中不斷呼喚他哥哥的名字,「博瑞克。」

    嘉米娜走到丈夫的身邊說,「風在我耳邊呼嘯時我很難集中精力,但我感到了有些心智就在那個方向。」她用前臂遮住頭,轉身,向西指去。

    「博瑞克?」在詹姆斯身邊背風而站的洛克萊爾問道。

    嘉米娜抬高她的手臂,讓袖子遮住她的面孔,「不是。我很遺憾。我不認識那些人,其中也沒有博瑞克思維的跡象。當我試圖將焦點集中在我曾記得的戰鬥時博瑞克思想的回憶……」

    「什麼也沒有。」詹姆斯替她說完。

    「他是否失去意識了?」洛克萊爾露出一絲希望的表情。

    嘉米娜說,「如果他昏迷或被帶到遠處,我就感覺不到他了。我能力的極限是體力和另一個人對其頭腦的訓練程度。我能與我的父親在相隔100哩的距離上交談並且他能在無法想像遠的距離上對我講話。但這些攻擊者只在離我們不到幾百步遠的地方。我能看到一些景象和關於剛才戰鬥偶爾的支言片語,」她難過的說,「我沒有感到博瑞克。」

    詹姆斯拉住嘉米娜,讓她在自己的臂彎裡得到慰籍。他的馬匹因為增加的重量而不由得嘶叫,詹姆斯不耐煩的猛拽韁繩使它平靜。輕聲的,只讓嘉米娜聽道,他說,「願眾神保佑他活著。」

    在風暴持續的一小時裡,艾蘭德盡可能的繞著他的人進行搜索,不停的喊著他哥哥的名字。當風停止時,一切又歸於了平靜,他嘶啞的喊聲迴盪在荒涼的沙漠中,「博瑞克!」

    洛克萊爾指示隊中的上尉作出報告。那個軍官說道,「有三個人死亡或是失蹤,兩個人傷重到需要把他們帶會能提供庇護的地方。我們休息完畢可以出發。」

    詹姆斯考慮了一會兒,決定道,「你留下來陪同艾蘭德王子搜尋鄰近的地區,但注意別走太遠。我帶兩個人到十二椅子旅站,看看凱許的巡邏隊是否能幫忙找到博瑞克。」打量著四周荒涼的景象,他又說道,「我實在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找起。」

    在過後的幾小時裡用盡了洛克萊爾的說服力,希望能迫使艾蘭德不要騎到遠處危險的地方。艾蘭德已陷入瘋狂中,相信他的哥哥只是躺在不遠的谷地中或土溝裡失去了知覺。洛克萊爾讓士兵展開搜索,保持一隊人作為後應,讓所有人都在臨時營地的視線中。嘉米娜照料傷員,好讓他們能在詹姆斯回來時能騎馬行走。

    最後,詹姆斯回來了,還有凱許的巡邏隊做伴。看得出巡佐萊斯-奧-法威對於打攪到他的休息而感到不悅,特別是對於巡邏隊的失誤將會對他個人造成的負面影響——這場襲擊發生在他管轄的巡邏區域。他希望能離這些受詛咒的島國人越遠愈好,但與帝國相鄰的最大國家提出了夠充分的理由迫使他提供幫助找尋失蹤的王子。

    經驗豐富的追蹤者很快發現了為襲擊者提供隱蔽的小溝。然後呼叫聲在溝邊響起,兩名斥候發現一塊巨石被人推落溝中。當一個人還在繼續翻動礫石時另一個斥候交給觀望的海島人一隻皮靴。這是一隻有黃色圖案的深紅色靴子。指著那堆碎石,士兵說道,「還需要繼續向下,這樣才能看到穿靴子的人。」

    詹姆斯無聲的搖頭時艾蘭德問道,「我們能把他挖出來嗎?」

    在下面的斥候看著那堆石頭搖頭說,「這恐怕需要用一隊工人花上一天到兩天的時間。」他指出有些地方開始滑坡,「從跡象看這是不久前造成的。這裡蓋住了靴子的主人,也許還有其他人。」他指著小峽溝的遠處,「如果這裡震動的太厲害,那邊也會塌下來。我覺得這是在冒險。」

    艾蘭德說,「我想把他挖出來。」

    詹姆斯說,「我明白——」

    艾蘭德打斷了他,「不,你不明白。博瑞克不在這下面。」

    洛克萊爾盡量作出很理解的樣子,「我知道你感到——」

    「不,」艾蘭德說,「你不知道。」對詹姆斯他說,「我們不清楚博瑞克埋在這下面。他也許是在慌亂中掉了靴子,然後成了俘虜。我們不清楚博瑞克是否在這堆石子底下。」

    詹姆斯說,「嘉米娜,你有博瑞克的感應嗎?」

    嘉米娜搖頭說,「剛才我偵測到的心智就在這個小溝裡。但沒有感覺到認識的人。」

    艾蘭德堅持自己的說法,「這證明不了什麼。」對詹姆斯他說,「你知道我和他的關係是多親近。如果他死了……我會感到點什麼。」望著那沙漠高地破敗的景像他說,「他不在這裡。我一定會找到他的。」

    「您下一步想幹什麼,大人?」凱許的巡佐問道,「獨自一人毫無給養的騎到高原上嗎?那裡名不副實,是一塊與沙漠相似的沙地。從那再往前走就是真正的沙塵,如果你不知道斷折棕櫚綠洲,你就不會活著走到飢餓的山羊綠洲。在那邊有三十多個這樣的地方能找到水,有一些還能提供食物。但你會錯失它們因為你並不知道它們在哪,你會死在那裡,年輕的統治者。」

    將馬頭調轉到他們來的方向,巡佐萊斯-奧-法威說,「殿下,我同樣對你失去的親人感到悲傷,但我的任務是巡查那些企圖危害帝國和平的傢伙。當我巡邏完畢時我會提交一份有關這件事的報告。如果你想要繼續搜索,我會留下一名斥候協助你們。當你們感到餘事無補時,就請轉回到道路上吧。」向南指去,他說,「這條路走下去會經過星辰支柱的山腳到達那爾阿亞布。路上有許多我們的驛站和巡邏隊。傳信的騎兵會一站一站的將消息帶到帝國的內地。消息會走在你們前頭,那爾阿亞布的執政官將派出迎接的隊伍。那時有騎兵保護你們到達凱許的城市。」他離開時無法說出口,如果從一開始就這麼做,土匪不會突襲到他們。「女皇,神眷之女,會派人找出並修復你國王子的屍體。然後屍體會被運回你國舉行一個合適的葬禮。到目前為止,我能做的只是希望眾神在你們的旅途中保佑你們。」

    輕磕他馬匹的身側,凱許的巡佐和他的巡邏隊離開了小溝。詹姆斯站在小溝塌方處向下看去,對留下的那名斥候問道,「你看出了什麼?」

    斥候繼續思考著眼前的線索,「有許多人圍在這裡。在那邊,有一次謀殺。」他指著一處已經干了的血跡。

    「謀殺!」洛克萊爾說,「你怎麼敢肯定?」

    「血跡,大人。」斥候回答,「這灘血不是經過一番搏鬥造成的,沒有跡象顯示有受傷的人靠近這裡,我猜是一次割喉。」他指著兩條從血跡到碎石處的沙土印,「這是一個人雙腳造成的拖痕。」他又手指小溝的頂上,「這站過一個人。」他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向他的馬匹走去,「他們向南去斷折棕櫚綠洲。」

    洛克萊爾問,「你怎麼知道?」

    士兵笑著說,「那是他們唯一能去的地方,大人。因為他們奔向沙漠,沒有輜重馬匹他們無法攜帶足夠的水供他們穿出沙漠到德本城。」

    「德本!」艾蘭德幾乎是唾罵道,「那個老鼠洞。為什麼他們冒險穿過沙漠去那個地方?」

    「因為,」詹姆斯回答道,「那是個所有鄰靠苦難之海國家的殺人犯和搶匪的安全港。」

    「還有帝國裡最棒的奴隸市場。」斥候說,「在凱許的內地,有許多奴隸,但在這裡很難找到他們。只有凱許和奎格開放奴隸市場。自由都市和王國裡的試銷都被禁止了。」

    艾蘭德說,「我就不同意這個。」

    詹姆斯調轉馬頭到斥候指出的方向,「如果是兩個士兵——」很快他加上一句,「或許博瑞克和一個士兵還活著,他們已構成是奴隸拍賣場上的盈利。如果他們被帶到帝國裡,那他們的價值不會超過這裡的三分之一,加上一個氣得發瘋的首領,他們就危險了。」他推斷的說道。

    「那為什麼博瑞克不講出他的身份呢?他的贖金會遠超出一個奴隸的價值。」艾蘭德說。

    詹姆斯若有所思望了一眼在午後最後的陽光照射下的荒地,然後說道,「如果他活著,我想匪徒會帶給我們一個消息,告訴我們如果不尾隨他們博瑞克就能活得很好,然後短時間內一份贖金書就會送到我們手中。這些我都曾經做過……要保證不會有一群士兵在追蹤我。」

    斥候大膽的提醒道,「那些匪徒不像您那麼聰明,大人。你們的王子,他要是活著,就會清楚告訴他們真相是很危險的。他們會切斷他的喉嚨然後逃走來避免這樣的麻煩。他也許是昏迷了,但還沒有傷到他們要丟棄他的地步。答案有許多,大人。」

    艾蘭德說,「那麼我們必須分秒必爭。」

    斥候說,「我們必須謹慎行事,以防埋伏。」他指著滿眼黃沙的景象,「如果奴隸販子進攻這條路,他們將在一個綠洲或是乾枯的河床中集合。許多騎兵和守衛會帶回他們的戰利品,然後一起去德本城——我們會面對很多戰士,即使我的巡佐留下來,他們也是我們兩倍多,也許有100多名守衛。」

    艾蘭德感到絕望降臨,「他沒有死,我們會找到他。」但他的聲音自己聽起來都有些無力。

    斥候向他的馬匹疾走,「如果我們夠快,大人,我們會在日落時到達斷折棕櫚綠洲。」

    詹姆斯指示兩名士兵帶上傷者返回旅站,他們會在休養恢復後返回王國。他計算了一下,現在他只有12名完好的士兵。感到弱小和幾分傻氣,他命令這一小隊人前往沙漠。

    當太陽已下降到地平線時,斥候駕馬疾馳奔向海島人。詹姆斯對後面的人做了個停止前進的信號。勒住他的馬匹,偵察兵說,「在奧薩發河床(WadialSafra),一個車隊在那集結,有100個衛兵,也許更多。」

    詹姆斯罵了一句。艾蘭德問,「有沒有我哥哥的跡象?」

    「我無法靠得太近去識別。王子殿下。」

    「有沒有地方能讓我們靠近觀察營地?」洛克萊爾問。

    「一個隱蔽的溪谷通向那個河床的一側,在它的遠端是一個靠近營地的小溝,大人。四人,也許五人能不被注意的潛行到那裡。但那裡很危險。在遠端那裡一個人站著就可以看到營地,但同樣營地的人也有相等的機會注意到站著的人。」

    艾蘭德開始下馬,但詹姆斯說,「不,你的動靜就像是一輛鐵甲戰車。等在這。」

    嘉米娜說,「我去,詹姆斯。如果能靠得夠近我就能識別出博瑞克。」

    「那需要多近?」她的丈夫問道。

    「一擲之遠。」嘉米娜回答。

    詹姆斯問斥候,「我們能靠的那麼近嗎?」

    斥候說,「我們近到可以看到那些蠢豬臉上的表情,大人。」

    「好。」嘉米娜說,捲起她騎行裝的下擺紮在皮帶裡,在星港裡每個感潮流的捕魚女子在涉水時都這麼幹。

    詹姆斯對這樣不雅觀的展示無話可說,雪白纖細的雙腿近現眼前,讓他很想找一個絕佳的理由讓她獨自前往;但他不能。一個合乎邏輯的思考,讓人們看出這個女子如同男人一樣可以信賴。他思考著下馬,你不能設計什麼理由來把持他們的安全。

    洛克萊爾指示兩名士兵跟隨詹姆斯、嘉米娜和斥候,五個人開始步行前進。他們緩慢而行,在太陽降到地平線下時,他們接近了那個溪谷的盡頭。深灰色的天空下,遠處沙海在黃昏夕陽深紅色的光線照射下脈動著,如同有生命一般。

    噪音從營地中傳來,在沙漠中造成連續的回音。詹姆斯觀察四周,看是否幾個人靠得足夠緊密。

    嘉米娜輕碰他的手臂,通過心靈傳輸告訴他,「我能感到河床裡有很多人,愛人。」

    「博瑞克?」他冷靜的問道。

    「沒有,」她承認,「但我必須再靠近些確定一下。」

    握了一下斥候的手臂,詹姆斯低聲說,「我們能再靠近些嗎?」

    低聲的回答,「前面有個彎腳,如果我們去那裡,我們可以近得在他們頭上拉屎。但是慎重,大人。那是他們扔垃圾的地方,也許會有衛兵在那周圍。」

    詹姆斯點頭,偵察兵領他們走入陰影中。

    詹姆斯可以記起自己曾經經歷過的許多次很短卻看起來是遙不可及的旅行,但沒有一次比得上現在要走向的那個小溝盡頭。當他們到達那裡,他們可以聽到營地周圍守衛巡邏時的腳步聲。不但因為眼前的危險刺激著人的神經,而且這個小溝還是垃圾堆和車隊人員進行新陳代謝時的場所;他們小心的穿過垃圾。

    詹姆斯踏在一個又軟又濕的東西上,從那陣陣的惡臭和掛在溝沿上的痕跡來看,詹姆斯實在不想知道踩他腳下的是什麼東西。他能猜得出那是什麼。他和斥候交換了信號,這裡是他們能靠近的極限。

    詹姆斯小心的從小溝裡向外偷看。離他不到十步遠,有兩個模糊的身影面向著營地的篝火站著,在他們不遠處是一群愁容滿面的囚犯,至少有三十人,但在這其中詹姆斯沒有發現博瑞克的身影。不是每張臉他都能看清,但詹姆斯敢肯定博瑞克的紅頭髮即使在火光的干擾下,也會十分容易的在那群黑髮人之中被辨認出來。

    一個穿著紫色長袍的人走近那兩個人,並停在了那裡,詹姆斯呼吸緊促的盯著那個人,但那不是博瑞克。這個人頭上包著頭巾,長著連鬢的黑色鬍鬚,詹姆斯從來沒有見過他。他的屁股上掛著一柄寶劍,命令那兩個衛兵停止聊天,繼續巡邏。

    另一個人走了過來,這是個身著皮質背甲的壯漢,手臂上戴有一個德本城奴隸公會的標記,雖然這個標記詹姆斯從沒見過,但作為克朗多城盜賊公會欺騙者中的一員,臭名遠揚的奴隸公會讓人不得不對其有所瞭解。德本城的奴隸販子從不是省油的燈。

    詹姆斯又多看了幾眼營地,然後在他妻子的旁邊蹲下。她雙眼緊閉,臉上的肌肉緊繃,正在用心靈感應搜索博瑞克。最後她睜開雙眼,用她的異能告訴詹姆斯:「我沒有發現博瑞克。」

    「你肯定嗎?」詹姆斯問。

    從她的思想中體會到悲傷,「如果他在營地裡,這樣近的距離,即使他睡著了我也能感覺到他。」她輕輕歎了口氣,詹姆斯感到了她心中的悲痛。「這解釋了在碎石下我們找到的那只靴子。」停了一會兒她繼續說道,「他已經死了。」

    詹姆斯被這個突然的消息震住了,然後他指示斥候帶他們向回走,搜索結束。

    「不!」艾蘭德臉色難看的拒絕接受嘉米娜的結論,「你不可能那麼確定。」

    詹姆斯回來後對剛才的情景已進行了第三次的描述,「我們看到了另一個人穿著那件袍子,所以我們猜想,有可能他們也從他身上拿走了靴子,我承認這點,但營地中沒有他的跡象。」然後他對斥候說,「有沒有可能部分襲擊我們的匪徒不是來自這群人?」

    斥候聳了下肩,表示任何情況都有可能,「可能不像您想的那樣,大人。雖然在他們沒有關押你的人上有疑問,但種種跡象都吻合他們就是襲擊你們的隊伍。你的倖存者一定被抓到那個營地了。」

    詹姆斯點頭,「如果他活著,艾蘭德,嘉米娜就能與他對話。」

    「你怎能如此肯定?」

    為了證明給艾蘭德她能與所有在營地裡的人講話,嘉米娜運用了她的異能:「我知道如何控制我的異能,艾蘭德。我可以按自己希望的那樣同時對多人也可以只對幾個人通過意念講話。我會識別出我曾接觸過的思想,博瑞克的心智沒有出現在營地中。」

    「也許他昏迷不醒了。」

    嘉米娜難過的搖著頭,「即使他昏迷了我也能感到他的存在。這裡沒有……他存在的感覺。我無法解釋得更清楚,他不在那群人當中。」

    斥候說,「大人,如果我今晚留下來,我就得去尋找我的巡佐,他想知道有關這些德本人的消息。德本城的管理者本身比一個劫匪或變節者好不了多少。早晚這次的暴行會傳到聖光宮殿中,女皇陛下,神眷之女,她會做出行動,懲罰將會實行,但那將是十分可怕的。我知道那不會減輕你的痛苦,但襲擊一名要參加慶典的皇室人員如同一次褻瀆,女皇殿下,神眷之女,會將此看作是一次對她的挑戰,為你們的皇室成員報仇。」

    艾蘭德無法遏制住自己的憤怒,「什麼?對德本城的討懲?那麼我能想到的只是一張關面的道歉書。」

    「更準確說的是一次屠城,她會命令包圍那座城市,燒死其中的住民。如果她想顯得仁慈點,那麼也許僅是押解城中的管理者、官員和其家族到王國接受制裁,饒恕城中的居民。這取決於她接到消息下命令時的心情。」

    艾蘭德崩潰了。他最後承認了博瑞克已死亡的現實,伴隨著那個心不在焉的士兵毫無頭腦的對女皇權利的吹噓,他只是默默的點頭。

    詹姆斯看出需要岔開這個因為博瑞克的死而造成的外交上的嚴重問題,「我們請你將這個消息帶給克朗多的親王,這樣有助於緩解我們兩國之間的麻煩。」

    斥候點頭,「作為一名防衛邊戊的士兵,我很榮幸接受這個任務,大人。」然後他離開去照看他的馬匹。詹姆斯對正在洛克萊爾點了下頭,兩位年輕的貴族離開人群幾步進行私下的交談。

    洛克萊爾說,「這真是亂成一團。」

    「我們過去面對過許多次麻煩。這就是磨練我們的原因,去做出選擇。」

    洛克萊爾說,「我覺得應該考慮一下返回克朗多城。」

    詹姆斯說,「如果我們這樣做了,在返回後阿魯沙又命令艾蘭德參加慶典,我們就會在女皇的慶典上遲到,這是一次挑戰女王心情的冒險。」

    「這個慶典歷時兩個月。」洛克萊爾指出,「我們會在慶典結束前到達。」

    「但在慶典前到達那裡更讓我安心。」詹姆斯望著無盡的黑夜,「我有種感覺,在那裡有些事情正在運作著。」戳了一下洛克萊爾的胸口,「我們接連遇襲是太巧合了。」

    「有可能。」洛基半信半疑,「但如果我們是襲擊的目標,那幕後的黑手也是在克朗多試圖刺殺博瑞克的人。」

    「不管他是誰。」詹姆斯停下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這裡沒有什麼動機,為什麼他們希望殺死那個孩子?」

    「造成一場王國與帝國之間的戰爭。」

    「對,這是很明顯的。我的意思是為什麼有人想要製造戰爭?」

    洛克萊爾聳了聳肩,「為什麼有人想發動戰爭?我們必須找出在帝國裡誰的利潤多是來自北部邊境,那看起來有很大的嫌疑。」

    詹姆斯點頭道,「在些事我們在克朗多無法做到。」

    返身找到了正獨自一人面對黑夜中沙漠的艾蘭德,詹姆斯繞過去站到他的身邊,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你要承認這些,艾蘭德。你要盡快忘卻悲傷接受這個改變的命運。」

    艾蘭德有些迷茫,「你說什麼?」

    詹姆斯走到艾蘭德的正面,堅定的將手放在年輕人的的肩上,「你現在是王位繼承人。你將是我們下一任的國王。從現在開始你要肩負起你家園的命運。」

    艾蘭德好像沒有聽到這些。王子一言不發的轉身凝視著西面奴隸販子營地的方向。最後,他調轉馬頭回到等待他的隊伍中。隊伍繼續向南行進,向凱許的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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