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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五十五章 扁鰒魚的攻擊 文 / 斜月乾屍

    只見,急時湖的水面上,晃晃悠悠的飄起一個核桃大小的深藍色水球。不過,水球飄起的時候雖然看起來晃晃悠悠的,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但當蘇哲打算仔細的看看它的模樣時,卻又突然發現它的速度似乎一點都不慢。還不待他看清楚水球的模樣,便見水球突然一個閃爍,一下子竄到了五名甲士的堡壘前。

    雖然水球看起來很漂亮,彷彿一點威脅都沒有的樣子。但當水球飄蕩到五個甲士的堡壘前時,五個甲士卻不約而同的臉色微變。

    儘管他們也不知道這個水球到底是什麼東西,但這並不妨礙水球降臨的剎那,他們心中的危機感頓時就猶如的滔天洪水般猛然爆棚了開來。

    不約而同的,五個甲士紛紛靈氣激盪,將全身的靈氣不要命般的灌注到手中的能量盾之中。對於他們來說,現在再想撤退已經來不及了。他們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便是籠罩著他們的這個堡壘。

    對於自己親手構造的堡壘,他們還是很有信心的。只要不同時擊破兩面以上的能量盾,他們的堡壘便能夠維持下來。而只要堡壘維持下來,他們的生命自然也不會受到威脅。

    所以,雖然心中爆棚的危機感讓他們很是不安,但卻依舊沒能衝破堡壘給他們帶來的強大的心理防線。甚至,就連他們臉上的表情,雖則凝重無比卻也不見多少恐懼之意。

    就在蘇哲期待的目光中,核桃大小的水球,豁然綻放出了一陣刺眼的藍芒。同時,水球體積也快速的膨脹了起來。不一會之後,原本核桃大小的水球,便脹大到了籃球大小。

    就在蘇哲以為水球還要繼續膨脹下去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悶響,籃球大小的水球猛然炸裂了開來。化作無數枚水藍色的細針,猶如暴雨般朝著五個甲士攢射而去。

    只聽乒乒乓乓一陣雜亂的擊打聲響起,五個甲士還沒有反應過來,狂暴的針雨便已然激射在他們那牢固的堡壘上。與此同時,一股龐大的威勢也隨之壓迫而下,以黑雲壓城之勢猛然將整個堡壘籠罩其中。

    直至此時,五個甲士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恐懼之色。他們突然意識到,他們的堡壘好像並沒有他們想像中那般堅不可摧。在連綿不絕的針雨的打擊下,堡壘赫然已經開始搖搖欲墜了。這讓他們覺得,自己彷彿成了滔天巨浪中的那一葉扁舟,隨時都可能被吞噬得屍骨無存。

    好在,堡壘雖然搖搖欲墜,但短時間內似乎並沒有覆滅的跡象。這讓他們不由得心存僥倖,或許這一次的打擊,也如剛才紫星鐮王的打擊一樣,雖然撼動了堡壘的穩定性,但最終不是一樣沒能攻破堡壘麼。

    然而,老天對於他們的不識好歹似乎很不滿意,五個甲士心中的僥倖剛剛升起沒多久,便聽卡嚓一聲。雖然聲音很輕微,在針雨那乒乓作響的攻擊聲中幾不可聞。但已然將全副心神放在堡壘上的五個甲士,卻在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這道輕微的響聲。

    當即,五個甲士猛然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盯著頂在最前方的那面能量盾,眼底裡滿是掩飾不住的彷徨不安。透過他們的雙眼可以看到,那面能量盾在針雨瘋狂的打擊下,赫然出現了一條隱約可見的裂縫。

    而且,僅僅這麼一眨眼的功夫,那道裂縫便已經朝著四周蔓延開去。完全不給五個甲士補救的機會,能量盾上的裂縫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裂成了一張蜘蛛網,佔據了大半個能量盾。

    突然,砰地一聲,五個甲士齊齊露出一臉的驚懼之色。他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能量盾炸裂為一塊塊碎片,消散於半空之中。

    之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並不是他們不想做出彌補,實在是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能量盾從出現裂縫到炸裂,只不過短短一個眨眼的功夫而已,他們甚至連反應都沒來得及,更別說做出補救了。

    當然,若僅僅只是能量盾碎了也就罷了,畢竟之前他們被紫星鐮王攻擊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破碎過能量盾。只要能夠及時完成更替,他們的堡壘依舊能夠維持得下去,就好像他們剛才對付紫星鐮王那樣,不是也把香月給折騰得沒脾氣麼。

    不過,很快,他們便發現,他們似乎有些想當然了。紫星鐮王的攻擊力雖然也不弱,但每一次攻擊都需要花時間蓄力。儘管這個時間很短,但已經足夠五個甲士完成許多動作了。

    然則針雨的攻擊卻從水球炸裂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注定了在能量耗損完之前是絕不可能停止的。這也就意味著,在針雨停止攻擊之前,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完成他們之間替換。

    至於水球的能量什麼時候耗完,或許只有扁鰒魚自己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目前而言,水球的能量依舊沒有耗完。因為就在針雨擊破他們的能量盾之後,雖然五個甲士所感受到的威壓減輕了一些,但卻遠遠沒到耗損完的程度。

    果然,能量盾砰的一聲破碎之後,完全不給五個甲士喘息的機會,針雨依舊毫不停歇的激射而下。

    「來不及了,快撤。」被擊碎了能量盾的那個甲士首當其衝,一枚枚成人中指長的細針,在他的肉眼中不斷放大、放大、再放大。

    話音落罷,他自己卻沒有動彈,而是猛然激起一陣靈氣波動。緊接著,便見一片金黃色的光芒瞬間爆發而出,一下子將它籠罩其中。

    其實,甲士並不是不想逃走,而是因為他首當其中,想要逃也已經來不及了。於是只能激發了黑甲,期盼著身上這件甲衣能夠保他一命。

    不過,甲士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這個想法與其說是期盼,還不如說是奢望。他的心早在他意識到自己無處可逃時,就已經死灰一片了。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身上的甲衣只是三品低級的甲衣,防禦力比剛才的能量盾還要低一小半。針雨既然能夠輕而易舉的便摧毀能量盾,自然沒有摧不毀甲衣的道理。而一旦甲衣被摧毀了,那麼他的死亡也就降臨了。

    而其他四個甲士,則在第一面能量盾被針雨擊碎的剎那,便已經如鳥獸般四散開來,紛紛逃命去了。那名甲士能夠看出來的東西,另外四個甲士自然也能夠看得出來。他們很清楚,若是繼續呆在原地,只有被宰殺的份。

    至於他們逃脫了之後那個拚命的甲士怎麼辦,那就不是他們現在能夠考慮的了。畢竟,針雨的攻擊可是範圍性攻擊,他們能不能逃出針雨的攻擊範圍還是一回事呢,哪還顧得上別人啊。

    果然,那四個甲士剛剛有所動作,針雨便驟然而至,一副根本不打算放過他們的樣子。連綿不絕的擊打聲,足足持續了近五個呼吸的功夫,這才戛然而止。漫天的針雨,也隨著聲音的停止,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就彷彿從來不曾出現過似的。

    不過,當針雨過後的景象映入蘇哲眼簾的剎那,他便知道自己已經再也不可能忘記那一場妖艷的針雨了。

    儘管每一枚長針都是用水凝聚而成,彷彿只要輕輕一碰便會破碎似的。然則,當無數枚這樣的長針聚集在一次時,它們所綻放出來的妖艷,卻也是無與倫比的。

    只見,蘇哲腳下的木架子,已然被射成了篩子。這不是比喻,也不是蘇哲在誇張,而是真正的成了篩子。甚至,蘇哲一動不動的站在木架子上,都有一種木架子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可能傾倒的感覺。

    而那五個甲士的下場,也並不比木架子好到哪裡去。尤其是那個以一己之身抵擋針雨的甲士,赫然已經死不瞑目了。而且,無論是他身上的鐵甲還是他整個人,都已經和木架子合為了一體,成為了整個篩子的一部分。

    那千瘡百孔的身體,甚至連一塊完好的皮膚都已經看不見了。殷紅的血液,猶如從蓮蓬中冒出似的,一條條的匯聚到一起,染紅了他的整個人,然後又染紅了他躺著的那片木架子。

    至於其他四個甲士,雖然最終沒能躲過針雨的打擊,但情況卻比那個甲士要好得多。負責堡壘左右兩邊防禦的兩個甲士,之前正是往左右兩邊躲避的。顯然他們當時是希望通過橫移,來避開針雨的打擊。

    只可惜,他們的想法是好的,但現實卻再次證明了它的殘酷。兩個甲士不但沒能躲過針雨的打擊,最終反倒不得不正面抵擋針雨的攻擊。好在,他們在撤退之時,並沒有散去手中能量盾,這也為他們保留了最後一線生機。

    而他們的下場,則是身受重傷。最直觀的表現,便是他們身上那幾十甚至上百個針眼。而他們身上的甲衣,無疑也已經徹底的報廢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最終活了下來。尤其是當他們看見第一個甲士那淒慘的模樣時,也情不自禁的為自己的幸運而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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