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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五十四章 蘇哲的絕招 文 / 斜月乾屍

    只聽砰的一聲脆響,紫星鐮王再次出手,一刀朝著那個七脈的甲士,也就是之前提醒那五個甲士去對付蘇哲的甲士砍去。

    圍攻唐績溪的四個甲士之中,要說香月最討厭的,其實就要屬這個七脈甲士。若不是他開口提醒,那五個人也就不會想到要去圍攻蘇哲。雖然蘇哲說他有把握對付那五個人,但香月始終還是有些懷疑,有些擔心。

    若不是之前那個甲士鐵甲已經被破壞,偷襲起來更有把握置之於死地的話,只怕香月第一次出手時的攻擊對象,就應該是這個七脈修士了。

    也或許,如果香月第一次出手的對象,選擇這個七脈修士的話,說不定已經成功了。畢竟,七脈甲士雖然知道紫星鐮王的存在,但到底沒有親身體驗過紫星鐮王的威力,防禦心也必定不如那個鐵甲損壞的甲士強。所以,那個鐵甲損壞的甲士雖然福至心靈躲過了紫星鐮王一擊,卻並不代表七脈甲士也能夠躲過紫星鐮王的一擊。

    然而,正是因為香月之前失手,錯過了最佳的偷襲時機。以至於那四個甲士雖然依舊不能發現隱匿之後的紫星鐮王,但他們的警惕性卻在紫星鐮王現身的剎那,就已經提高了成敗上千倍,再想偷襲已經不是那麼容易了。

    所以,香月的第二次偷襲,依舊以失敗告終。這次紫星鐮王的蹤跡倒是沒有暴露,不過七脈修士卻早已有所防禦,最終果然擋住了紫星鐮王的一擊。

    不過,七脈修士雖然成功的擋住了香月的攻擊,但親身經歷了紫星鐮王的偷襲後,七脈修士的臉色卻也一下子凝重了起來。他發現,在一旁觀察紫星鐮王攻擊別人和親自被紫星鐮王攻擊,兩者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

    之前他在一旁觀察的時候,雖然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了唐績溪夫婦身上,但他並沒有忽視對紫星鐮王的關注。而且,他當時便得出了『紫星鐮王很是難纏』的結論。

    然而,當他親身體驗紫星鐮王的偷襲時,卻發現難纏這兩個字遠遠不足以形容紫星鐮王的攻擊。更確切的說,應該是令人抓狂。

    明知道它就潛伏在自己的身邊,隨時可能給自己致命一擊,但卻看不見、摸不著,就連想反擊都無從下手,時時刻刻都得保持著一種警惕萬分的狀態,就彷彿一條弓弦似的,這讓一個正常人如何能不抓狂。

    這一刻,那個七脈修士終於明白,那個被砍壞了黑甲的甲士為什麼會那麼歇斯底里了。如果換做是他的話,他的表現可能也好不到哪裡去。

    「小心了,他的攻擊很詭異,完全無跡可尋。」好不容易擋住香月的一擊之後,那個七脈修士連忙提醒道,他可不希望看到另外兩個甲士因為情敵而被香月所趁。

    不過,雖然心中警鐘大作,但七脈修士卻依舊沒有退卻,因為他知道紫星鐮王必須破壞他身上的鐵甲之後才有可能傷害到他。

    然而,他身上的鐵甲雖然看起來和其他修士的鐵甲相差無幾,但事實上防禦力卻要比其他甲士的鐵甲更勝一籌。因為他身上的鐵甲,乃是三品中級甲衣,在品級上要比其他甲士的鐵甲更高一級。

    他估計,香月能夠一刀砍壞其他甲士的鐵甲。但想砍壞他的鐵甲,最少應該要用兩刀。換而言之,他還能承受住紫星鐮王的兩次攻擊,到那個時候再撤退不遲。

    然而,他似乎並沒有預料到,香月已經盯上他了。一刀砍掉了他的防禦之後,香月的第二刀便緊隨而至。

    只聽鏘的一聲脆響,甲士身上的鐵甲猛然綻放出了一陣金芒。不過,很快,這陣金芒便衰弱了下來,就彷彿一團熊熊烈焰猛然被澆了一大盆冷水,瞬間便熄滅了一大半。

    正如那個七脈修士所猜測的那樣,甲衣上的金芒並沒有完全熄滅下來。可見,以紫星鐮王的攻擊力,確實不可能一刀破開三品中級的鐵甲。

    儘管如此,香月這一刀,還是將七脈甲士給嚇得夠嗆。畢竟,想像和事實本來就是兩回事,就好像一個人想像自己被別人砍了一刀和他真的被別人砍了一刀,兩者的感受能是一樣的麼?

    不待香月的第二刀落下,七脈甲士突然撒腿便撤,那股乾脆利落的勁,看得香月一愣一愣的,一時間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話說回來,七脈甲士倒不是被香月給嚇怕了,而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到底還是低估了紫星鐮王的威力。儘管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紫星鐮王不可能一刀便破了他的甲衣。但紫星鐮王的一刀之威,卻至少將他甲衣的防禦力廢去了一半有餘。

    換而言之,紫星鐮王第二刀下來,不但能破了他的甲衣,甚至還有可能傷到甲衣內的他。這就是他所沒有預料到的,也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更何況,一件三品高級的甲衣本來就得來不易,即便是資質出眾如他,想要再得到一件三品高級的甲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哪怕明知道自己的後撤,可能讓唐績溪突圍而去,他也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撤。

    果然,七脈甲士剛一有所動作,另外兩個圍攻唐績溪夫妻的甲士,當即便有所察覺。尤其是當兩人察覺到七脈甲士在後退時,兩人的臉色猛然一變。顯然,七脈甲士的後退,是他兩人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七脈甲士在天瀾皇朝隊伍中的地位,就彷彿唐績溪在佛陀教隊伍中的地位,可謂是整支隊伍的風向標。如今,連身為風向標的七脈修士都已經後退了,其他兩個六脈修士幾乎想都沒想,甚至彼此間連聲招呼都沒打,便不約而同的追著七脈修士朝後退去。

    「呼。」三個甲士剛剛一退,唐績溪當即便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呼聲尚未落罷,他便覺得雙腿一軟,若不是他背後的羅剎及時扶住了他,只怕他此時已經猶如失去支撐的籐蔓一般軟倒在地上了。

    與此同時,演算台之上。紫星鐮王的離開,讓堡壘內的五個甲士心中頓覺一輕,就彷彿卸下了一塊無比沉重的石頭似的。

    然後,便見五人不約而同的從唐績溪處收回目光,殺氣凜然的望向了蘇哲。緊接著,二話不說,五個人操縱著堡壘,當即便衝著蘇哲殺去。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紫星鐮王突然放棄了他們跑去幫助唐績溪,但這並不影響他們滅殺蘇哲的決心。

    蘇哲依舊一動不動站在演算台的另一側,沉著臉冷冷的看著衝殺過來的五人。突然,蘇哲動了,只見他右手一扯,斷脈截靈鞭當即便猶如長蛇般蕩漾了起來。然後,就見蘇哲雙手連動,竟把斷脈截靈鞭給收了起來。

    蘇哲剛剛有所動作的剎那,堡壘內的五個甲士當即便精神一震,隨時準備迎接蘇哲的攻擊,他們有絕對的信心,無論蘇哲的攻擊威力多強,他們都能夠抵擋下來。

    只是,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蘇哲不但沒有如他們預想般發動攻擊,反倒收起了手中的長鞭,這讓他們不由得滿心疑惑。斷脈截靈鞭的能力,五個甲士其實並不清楚。儘管蘇哲之前曾使用過斷脈截靈鞭,但恰巧的是五個甲士都不曾注意到。

    然而,無論斷脈截靈鞭威力如何,在五個甲士看來,那始終是一件陣器。既然是陣器,對修士多少肯定有所幫助。更何況蘇哲渾身上下,似乎只有這一件陣器,而陣發空間在這裡面又無法使用。

    也就是說,蘇哲除了手中的那條斷脈截靈鞭之外,並沒有其他陣器能夠使用。既然如此,蘇哲還是收起了斷脈截靈鞭,這就有些不科學了。

    「難道他以為空手就能夠破了我們的防禦,太囂張了吧!」五個甲士憤憤不平的想道。在他們看來,蘇哲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是在羞辱他們。

    心中想罷,五個甲士衝鋒得越加迅疾了,手中的力道也暗暗增加了幾分。他們已經決定了:他們要一擊必殺,絕不給蘇哲任何還手的機會。

    登上演算台之後,五個甲士和蘇哲的距離本來就不遠。儘管為了維持他們的堡壘,五個甲士的速度都慢得不比平常人快多少。但當他們確定蘇哲已經進入他們的攻擊範圍,萬事俱備只欠發動攻擊時,也才過去了不過兩三個呼吸的功夫而已。

    而此時,蘇哲卻依舊無動於衷,雙眼只是冷冷的打量著五個正準備發動攻擊的甲士,就彷彿想要用眼神將他們五人斬殺殆盡似的。

    然而,五個甲士不知道的是,蘇哲表面上雖然一動不動。但他的心中,卻早已對五人發動了攻擊。

    只聽蘇哲暗暗的傳音道:「扁鰒魚,可以發動攻擊了。」

    蘇哲的話音落罷,心中頓時響起吱吱兩聲。雖然聽不明白扁鰒魚在說什麼,但一股興奮的情緒,卻一下子從扁鰒魚那邊傳遞了過來,彷彿扁鰒魚對蘇哲的這個命令很是喜歡。

    「去死吧。」五個甲士齊聲一和,手中印結一打,當即就要轟殺蘇哲。

    然而,還不待他們使出神通,便聽眼前的急時湖,突然傳來吱吱兩聲。五個甲士的臉色具皆一變,還不待他們找出聲音的來源,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便猛然從他們的心中爆發了開來。

    「不好。」

    「快退。」

    五個甲士當機立斷放棄了手到擒來的蘇哲,撒腿便朝後撤去。儘管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所謂的危機來源於何處,但他們對自己的第六感卻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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