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五十三章 被識破的隱身能力 文 / 斜月乾屍
「千萬別讓那個煉陣師走脫了,給我殺上去。」眼看著佛陀教的人馬紛紛跳上扁鰒魚,那個被唐績溪死死糾纏住的七脈甲士,連忙衝著結成能量盾堡壘的五個六脈甲士吼道。
當然,從他的話語中並不難聽出,他擔心的並不是佛陀教其他人走脫,只是擔心蘇哲一人走脫而已。話說回來,他們之所以會有這一次聯手,目的不就是為了把蘇哲驅逐出競爭隊伍中麼。不得不說,合陣聖師的挑撥離間,最終還是成功了。
五個六脈甲士互相依持鑄成堡壘,好不容易才防住了紫星鐮王,總算是把扼在他們脖子上的死神之手,給生生的揪了下來。就在他們大鬆了一口氣,準備依靠堡壘和香月糾纏到底的時候。
那個七脈甲士的吼聲,卻將他們豁然驚醒了。對啊,他們這一次出手,目的可不是為了陪紫星鐮王玩捉迷藏,而是為了幹掉佛陀教的煉陣師的。
如今依靠堡壘好不容易讓紫星鐮王束手無策,不正好趁機上去幹掉蘇哲麼。一個連紫星鐮王都奈何不得的堡壘,量蘇哲也束手無策,豈不就等於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他們宰割。
意識過來之後,五個人五雙眼睛一對視,當即便心有靈犀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見牢固的堡壘,一點一點的朝著演算台移動了過去。
這倒不是他們不想快點過去幹掉蘇哲,實在是堡壘的配合必須依靠人為去掌握。一旦速度快了,很容易就會出現缺漏。他們可沒有忘記,就在堡壘的外頭,還有一隻死神之手時時的覬覦著他們呢。
「少爺,不好了,他們衝著你去了。」眼看著堡壘一點一點的朝著蘇哲移動而去,香月語氣焦急的給蘇哲傳音道。
話音落罷,香月的攻擊再也不像之前那麼從容了,紫星鐮王一刀快過一刀猶如一個風火輪般快速的掄動了起來。砰砰作響的擊打聲,也越來越急促。顯然,香月並不認為蘇哲能夠應對這個堡壘,所以不顧一切的拚命猛攻,想要在這個堡壘靠近蘇哲之前破掉它。
天瀾皇朝的五個甲士,在香月不顧一切的攻擊下,猶如走馬燈般輪換個不停。他們的意志同樣很是堅決,儘管香月暴風雨般的打擊,讓他們步履維艱、岌岌可危,不但靠近蘇哲的速度下降了一半有餘,還好幾次都差點被香月突破了防禦。
但他們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不但他們構造的堡壘沒有被香月打破,就連他們腳下的步伐也沒有絲毫的停滯。而他們與蘇哲的距離,也在一點點的縮小著。
尤其是他們和演算台見的距離本來就不遠,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們已經走到了演算台腳下,眼看著就要登上演算台,進一步靠近蘇哲了。
「少爺,我攻不破他們的堡壘,您快點想辦法啊。」香月急切的給蘇哲傳音道,話語中明顯帶著哭腔。
尤其讓她氣急的是,她剛才給蘇哲傳音之後,蘇哲不但沒有回她,反倒依舊在催促著那些彌勒和羅剎登上扁鰒魚,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她的傳音似的。這讓香月忍不住想要抱怨:這都什麼時候了,我們自己都顧不來了,您還顧著他們。
好在,這一會蘇哲總算有了回音,只聽他聲音淡然的答道:「香月,你去幫助唐績溪他們,這些人我自有辦法對付。」
原來,那些彌勒和羅剎終於全都登上了扁鰒魚,正眼巴巴的看著蘇哲。那充滿乞求的眼神,明明就是讓蘇哲盡快把唐績溪夫婦也給救出來。
「真的?您與辦法對付他們?」香月將信將疑的問道。跟了蘇哲這麼多年,蘇哲的水平如何她基本還是知道的。
可是,仔細回憶了一遍,她實在想不出蘇哲憑什麼有自信能夠對付這個堡壘。要知道,這個堡壘可是連她都束手無策的啊。
「真的,你什麼時候見我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蘇哲信誓旦旦的回道。
仔細想想,還真是這樣,蘇哲從來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凡是有可能威脅到他性命的東西,不是被他扼殺在萌芽之中,就是躲得遠遠的生怕被沾上一點。
「好吧。不過,您還是小心點比較好,他們這個堡壘很棘手。」香月雖然覺得蘇哲確實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但心中到底還是不放心,仍然不忘記叮囑道。
「放心吧。這邊我會搞定。唐績溪他們夫妻快要支撐不住了,你快點過去幫忙。」眼看著唐績溪在對方四人的打擊下節節敗退,蘇哲不由得也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嗯。」香月應了一聲,當即便一個閃爍拋棄了移動堡壘,竄到了唐績溪他們那邊。
香月的舉動是在隱身的狀態下進行的,那五個躲在堡壘內的甲士自然無法察覺。不過,前一刻還遭受著香月暴風雨般的打擊,下一刻立馬就風平浪靜,這讓他們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從他們那凝重而又疑雲重重的臉色不難看出,他們顯然並沒有想到香月已經離開了。反倒很有可能以為香月在施展什麼詭計,或者故意隱藏起來想要趁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對他們實施突襲。
所以,他們依舊不敢有絲毫放鬆,五個人緊緊的藏在能量盾後面,連露個頭都不敢。不過,他們的步伐卻不曾有絲毫停滯,甚至還加快了幾分。
只見,他們一步步的踩著木質階梯,朝著演算台上攀登而去。沒一會之後,他們便登上了演算台。而站在演算台另一邊的蘇哲,當即也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眼看著蘇哲一個人手持長鞭,好像被嚇傻了一般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五個人當即便面色一喜,嘴角不由的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猙獰的微笑。
在他們看來,蘇哲已經認命了,正在束手待斃呢。畢竟,連那麼厲害的陣器都奈何不了他們,更何況一個煉陣師。儘管,這個煉陣師的修為似乎比他們高,但在他們的堡壘面前,一切都是枉然的。
當然,他們在蔑視蘇哲的同時,神色中仍然不忘帶上幾分警惕之色,因為他們並沒有忘記紫星鐮王的存在。他們從始至終都認為,紫星鐮王此刻必定隱藏在他們的身側,隨時準備著給他們致命一擊。
不過,很快,他們便驚喜的發現,紫星鐮王竟然已經離開了。因為,就在他們登上演算台的剎那,唐績溪那邊突然傳來一聲怒吼。
「又是你!」只聽一聲淒厲的怒吼,猶如平地一聲雷般猛然爆發了開來。
然後,就見一個甲士突然從戰鬥中飛速後撤。而就在那個甲士的黑甲上,赫然可見一道猙獰的裂痕。
原來,這個甲士正是最開始偷襲蘇哲,然後被香月砍壞了黑甲的甲士。而就在剛才,香月一個閃爍竄到唐績溪身邊幫忙的時候,立即就把這個黑甲損壞了的甲士作為攻擊目標。
原本,香月以為依仗著紫星鐮王的隱身能力,要滅掉這個甲士應該不費吹灰之力。畢竟甲士的黑甲已經損壞,再也沒什麼能夠阻攔香月了。
然而,就在香月一刀朝著那個甲士砍下去的時候,那個甲士竟好似猛然察覺到什麼似得,二話不說便召喚出了防禦神通。而且,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還是甲士有意為之,紫星鐮王一刀砍下去,竟恰好被對方的防禦神通擋住了。
砰然一聲悶響,紫星鐮王一刀砍在甲士的防禦神通上。不但沒能幹掉那個甲士,反倒暴露了自身的蹤跡。而且,不知道香月是被嚇住了,還是無法接受被那個甲士識破行蹤的事實。紫星鐮王現身後,竟沒有再次隱藏,反倒傻傻的漂浮在那裡,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
儘管如此,但甲士的反應,已然表明他對紫星鐮王的忌憚,已經深入心底了。雖然福至心靈躲過了紫星鐮王的致命一擊,但他明顯沒有把握躲過紫星鐮王的第二擊。
所以,完全不給香月發動第二擊的機會,他當機立斷撒腿便撤。尤其是他那發自真心的怒吼,即便再遲鈍的人也不難感受到他心中對紫星鐮王的怨怒。
恍惚了一會之後,香月似乎終於反應了過來。紫星鐮王微微一晃,便再次隱匿於無形之中。儘管紫星鐮王的隱匿破天荒的被識破了一次,但香月堅決不相信那個甲士能夠看穿紫星鐮王的行蹤。
要知道,紫星鐮王的隱匿功能可是來自於七品陣法『隱陣』,要是這都能被一個六脈修士看穿,那還能叫七品陣法麼。當然,讓香月更加難以接受的是,紫星鐮王已經可憐得只剩下隱身這一個能力了,要是連這個能力都被破解了,那紫星鐮王還有什麼用?她香月還有什麼用?
「大家小心,它又隱身了。」看到紫星鐮王再次隱匿行蹤,那個僥倖逃過一劫的甲士一邊手忙腳亂的召喚防禦神通,一邊還不忘大聲的提醒道。
當然,即便不用那個甲士提醒,另外三個甲士也不敢有絲毫大意。香月剛才的屠殺,他們可是有目共睹的。儘管其中絕大部分是翼州的人馬,但天瀾皇朝不也有一個人死在香月手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