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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五十兩六章 趁你病要你命 文 / 斜月乾屍

    至於另外兩個甲士,情況則要比往左右閃避的那兩個甲士還要好得多。其中,原本在堡壘中間,負責堡壘頂部防禦的那個甲士。手中的能量盾雖然也被摧毀了,但他的本人卻沒有受任何傷。

    甚至,就連他身上的甲衣,儘管光芒暗淡的許多,但卻明顯還沒有報廢。將養一段時間,說不定還能完全恢復呢。

    而最後一個甲士,則是原本負責堡壘背後防禦的那個甲士,他的情況比第四個甲士的情況還要好許多。他幾乎完全沒有受到傷害,甚至有沒有受到攻擊都是一回事。

    因為,第五個甲士不但人完好無損,連一點擦傷都沒有。他身上的甲衣,更是金光湛湛,一副防禦力爆滿的樣子。

    不僅如此,就連他手中的能量盾,竟然也在針雨的打擊中,堅挺的生存了下來。雖然光芒看起來有些衰弱,但它卻是五面能量盾中唯一倖存下來的一面。不得不說,這就是奇跡啊。

    當然,所謂奇跡,之所以會發生肯定是有原因的。就比如,第四個甲士之所以能夠毫髮無傷,正是因為有第一個甲士在前面為他抵擋了絕大部分的攻擊。

    而第五個甲士之所以能夠連能量盾都保留下來,則得歸功於第一個甲士和第四個甲士,正是這兩個甲士抵擋在前,他才幾乎沒怎麼遭到攻擊。

    當然,這也多虧了他們足夠機靈,一開始逃避的時候,沒有像左右那兩個甲士一樣往兩邊躲,而是直接往後撤。畢竟,前面就有一面擋箭牌擋著,如果放著不用豈不是太傻了。

    至於第一個甲士落得死不瞑目的下場,他們雖然看著也有些不忍心,但卻並不怎麼愧疚,這就是修行界的現實。如果時間倒流再讓他們做一次選擇的話,相信他們依舊會做同樣的選擇。

    當然,除了不忍之外,他們的心中更多的卻是慶幸,慶幸自己在危急時刻作對了選擇,慶幸自己命不該絕。

    不過,要說到慶幸,那兩個往左右兩側閃躲的甲士,絕對要比後面兩個甲士要慶幸得多。畢竟,他們可是真正的經歷了九死一生之後,才還不容易活下來的。從他們那洋溢著劫後餘生的喜悅之情的臉色,不難看出他們心中那濃郁的後怕和僥倖之情。

    然而,他們臉上那由衷的笑容才剛剛浮現,變故便再次發生了。一股濃郁的危機感,再次籠罩了左側那個甲士的心頭。

    只見,他的臉色猛然一變,瞬間雪白一片。因為,他很清晰的感覺到,這一次的危機感,竟比剛才扁鰒魚攻擊的時候還要強烈。

    只可惜,還不待他有所反應,就見一把天藍色的大刀憑空而現,猛然朝著他的脖子斬去。大刀之後,便見蘇哲的身影,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不要···」甲士滿臉絕望的喊道,淒厲的聲音竟震得蘇哲的耳膜嗡嗡作響。

    「去死吧。」蘇哲獰著臉,嘴唇嗡動著,冷冰冰的聲音猶如一條毒蛇般鑽入甲士的耳朵。讓他那原本就充滿絕望的神情,變得越發的死灰了。

    話音落罷,便聽噗嗤一聲,大刀毫不留情的從甲士的脖子處一抹而過。緊接著,便聽咚的一聲,甲士那碩大的頭顱,赫然離他的脖子而去,猶如皮球般掉落在地上。骨碌碌一陣滾動,圓滾滾、紅彤彤的人頭,滾出了好一段距離,才逐漸的停了下來。

    噗的一聲,一道猩紅的血柱,毫無徵兆的從甲士那失去了頭顱的脖子上噴薄而出。直噴上了四米多高,然後才猶如噴泉般散作漫天的血雨飛灑了下來。

    蘇哲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任由漫天的血雨飛灑在自己身上。在他的右上手,則握著一把天藍色的大彎刀。

    之所以謂之大,是因為他手中的刀,總長度足足有一米五,而刀柄的長度,卻只有三十公分左右。這樣比例的刀,在刀類武器中絕對能算作是大刀了。

    之所以謂之彎,是因為那把大刀的刀刃,彎曲度最起碼有四分之一個圓。也就是說,它的弧度所對應的角度,最起碼在九十度以上。這樣的彎度,已經達到紫星鐮王的一半了,而紫星鐮王卻是以鐮刀為原型。可見,蘇哲手中那把大刀,說是彎刀毫不為過。

    只是,奇怪的是,之前似乎根本不見蘇哲身上帶有這樣一把陣器。而且,他們如今更是身處傳承之地,陣發空間完全無法打開。這麼一把大刀,如果隨身攜帶的話,怎麼可能瞞得過眾人的眼睛呢。

    原來,蘇哲手中的這把大刀,並不是陣器,也不是他從外面帶進來的。而是上一輪考驗的時候,他所煉製出來的天刀陣所演變出來的。也就是說,蘇哲手中的大刀,雖然看起來威風凜凜的。但實際上,它威力卻比二品高級陣器強不了多少。

    儘管如此,蘇哲依舊一刀便結果了一個六脈甲士的性命。這樣的成果對於一把二品高級的大刀來說,不能不說是輝煌的戰績。

    只可惜,這麼輝煌的戰績,實際上卻和大刀的威力沒有多大的關係。主要還是因為蘇哲的偷襲太過突然,以至於那個甲士根本來不及躲避;再加上那個甲士本來就身負重傷,一身戰力十不存一,這才為天刀所趁。

    一刀解決了一個甲士,蘇哲卻沒有罷手的意思。腦袋一轉,他的視線瞬間便投向了對面的那個甲士。而那個甲士,正是之前往右邊躲,如今也同樣身受重傷的甲士。很顯然,蘇哲是打定了注意要痛打落水狗,先解決兩個受傷的甲士再說。

    被蘇哲一眼盯住,那個甲士不由得一個激靈,當即便從驚駭中反應過來。蘇哲那冰冷的目光,以及心中那強烈的危機感都在警醒著他,蘇哲的下一個目標正是他。

    沒有絲毫猶豫,那個甲士轉身就逃。不止是那個甲士,就連另外兩個還沒被蘇哲盯上的甲士,也乾脆利落的轉身逃跑。雖然沒有人告訴他們,但他們卻很清楚,蘇哲的下一個目標一定是他們。

    至於那個重傷了的甲士能不能在蘇哲手下逃出生天,他們其實並不關心。或者說,他們雖然關心,但關心的卻不是那個甲士的生死,而是他究竟能拖住蘇哲多久。

    「啊···」一聲痛苦中夾雜著驚慌失措的慘叫聲,驟然從那個重傷的甲士口中傳出。

    不過,令蘇哲不解的是的,甲士逃脫的時候,蘇哲雖然當即便追了上去。但當甲士的慘叫聲傳來時,他明明還沒有追上甲士,更加沒有動手。他怎麼就叫了呢?而且還叫得那麼淒慘?

    原來,甲士之所以慘叫,並不是因為蘇哲,或者說不完全是因為蘇哲。因為,就在甲士發現蘇哲對他起了殺意之後,當即便嚇得心驚膽戰,而且二話不說轉身就逃。

    然而,一心只顧逃跑的他,似乎忘了他自己還是重傷之身。尤其是他的左腳,八個血淋淋的血眼清晰可見。而且,其中還有三個血眼,看位置應該是直接穿透了他的大腿骨。

    所以,他剛一逃跑,便觸及了腿上的傷口。一股鑽心的疼痛,更是瞬間沿著他的大腿骨骨髓直接湧上了他的心頭。於是,還不待蘇哲出手,甲士便不可抑制的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若僅僅只是如此便也罷了,但別忘了甲士的身後,還有一把高舉著的大刀,隨時準備砍下他的頭顱呢。

    而且,還無疑問的是,戰鬥經驗豐富的蘇哲,是絕對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時機的。所以,甲士的慘叫聲剛剛落罷,便聽噗嗤一聲悶響緊接著響起。然後,便見又一個大好的腦袋,咚的一聲砸在了木架子上,骨碌碌的滾了出去。

    「少爺,我把唐績溪救出來了。」就在蘇哲手刃了第二個甲士,準備再接再厲的時候,香月的聲音突然自蘇哲心底響起。

    蘇哲心意一動,轉過頭看去,正好看見唐績溪的羅剎半抱著他,一個縱身越上了演算台。而半躺在羅剎懷中的唐績溪,雖然看起來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但好像並沒有受傷。因為他身上的彌勒袍仍然在綻放著微弱的金光,這就證明彌勒袍的防禦依舊還在。

    看了看半死不活的唐績溪,再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兩個已經逃之夭夭的甲士。蘇哲暗暗的歎息了一聲,最終還是決定放棄追殺那兩個甲士。畢竟,他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保全自己,而不是殺傷對手。

    別看他們現在好似佔據了上風,但那是因為香月和扁鰒魚在其中幫襯。至於蘇哲所帶來的十個人,除了唐績溪的羅剎看起來還應該保存著一半的戰力之外,其他人基本上可以無視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旦對方不顧一切反動攻擊,香月和扁鰒魚怕是也應付不過來。至於蘇哲自己,能不能自保都是個問題,更別說是照顧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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