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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崇禎即位,凌雲平倭 第一百九十二章 心中有愧 文 / 塞外白龍

    張章是個好同志,至少凌雲是這麼認為的,因為和他搭檔,一點都不累,一個眼神就能明白,更為難得的是,這份默契並需要長久的磨練,只是兩天的時間就行成了,讓凌雲覺得,這緣分其實就是這麼回事,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很複雜,但是看著自己這個在特殊情況下結識的朋友,凌雲覺得很幸運。

    忽然之間凌雲很想自己的幾個兄弟,就是山海關的陷陣營,不知道他們都怎麼樣了,說真的,如果這幾個兄弟跟在身邊的話,自己可以說是如虎添翼的。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又走神了,他們是邊軍,是有自己的防區和駐紮人物的。而且,這些人也是國家的將士,不是凌雲個人的私人武裝。當凌雲卸下四品游擊的軍職的時候,他們之間已經不存在隸屬關係了。即使現在凌雲有一連串的官銜,諸如武淵閣學士,都御史之類的,已經是二品正部級的級別了,但是他仍然沒有指揮邊軍的權力。就好像是一個監察部長沒有指揮軍隊的權力一樣。

    而且他也忽然想到,自己以後如果在朝為官的話,有可能會永遠切斷和自己的那些兄弟的聯繫,因為朝廷有一條明文禁令,京官不得結交邊帥。如果有所違反的話,那麼視同謀反。邊帥,就是劉鴻。邊帥不能結交,那麼邊軍,更是如此了,想到這裡,凌雲的心中泛起一絲的悲愴之情。久久不能釋懷。

    雖然他知道,這裡是驛站,而且這種場合,是容不得他胡思亂想的,可是他還是有些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不過,他還是很快調整和平復了自己的情緒,笑呵呵的對公主說,「公主殿下,我是奉旨的欽差,直赴陝西,救生民於倒懸,這是我的職責所在,那麼公主殿下,一路尾隨我老凌前來,難道也是奉了聖諭嗎?」,公主可不會就這麼被他問住,張口便說。「凌大人這話,說的好生奇怪。你沒有聽說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底下的生民倒懸,你老凌心裡著急,難道本公主心裡就不著急嗎?需知這天下並不是你凌家的,而是我朱家的,難道不奉皇上的聖諭,我就出不得京城,去不得陝西嗎!」。凌雲被他這幾句噎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他不得不承認人家說的對,普天之下,都是大明朝的土地,反正那個時候明朝的老百姓認為天地就是明朝版圖那麼些,你凌雲總不能去跟人家解釋地球是圓的吧。再說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個就更沒錯了,你能說包括你凌雲在內的哪個人不是大明朝的臣子,只要這個話一出口,妥妥的就是個謀反罪。

    凌雲這還是第一次讓一個丫頭片子給問的是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張章在一旁解圍說,:「公主殿下,凌兄不是那個意思,他是想,此去山高路遠,陝西又是秦川邊陲之地,恐怕公主沿途之上,有些妨礙,公主是萬金之軀,萬一有所閃失的話,我和凌兄就是萬死不足以贖罪了。」

    聽得張章這麼說,一旁的丁香插嘴說,「張兄過慮了,公主既然敢出京城,必定就有完全之策,再者說了,有我丁香在,哪個,能傷得了公主的一根寒毛!」,說著,她按了按腰間懸著的佩劍。

    其實,不管是這位丁香姑娘說了什麼,這已經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位姑娘終於說話了,把張章迷的是神魂顛倒口齒不清了,看著丁香那柳眉帶笑的樣子,張章覺得自己的心都要醉了。也難說,感情這種事情,向來都是說不得的,說不好,不好說,不說好。

    一旁的凌雲簡直都想笑,心說丁香這個丫頭,口出狂言,就你,能保護公主如何如何,你作為公主府的侍衛長,不過每天就是帶著那群女兵們練練花拳繡腿。真正的陣仗你見過嗎,別說遇到什麼突發情況和剪徑的強人,就是那幾個東廠的特務,你不是也沒能對付的了被人家給繩捆索綁了嗎。這幸虧是上次那個魏全孝還算是有所顧忌,只是把你們囚禁了,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要不你還能站到這裡說這樣的大話。

    凌雲的確是小看了女人,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會在以後吃女人的虧,這是後話了,暫且不提,咱們書接上文。繼續說現在的問題,凌雲看著張章這一臉的花癡像,心說不能讓他再這麼露怯下去了,一直下去這還了得啊。讓人家小姑娘看了笑話,估計這事也成不了了。

    他趕緊喊了一嗓子,張兄!張章猛地一驚,這才回過神來,想想自己剛才是失態了,有點不好意思,趕緊低下頭去。覺得低頭也不對啊,凌雲正在叫自己呢,又抬起頭來回答了一聲,凌兄。

    這窘境,公主和丁香都看在眼裡,都有點偷著樂。丁香比公主想的更多,心說,這張章看來也有可愛的一面,並不是一個簡單的粗莽武夫,而且,就剛才那樣的神情來看,他對自己的情誼已經也是顯露無疑了。現在確定了這一點就好辦了,接下來就是對他的考驗過程了。

    凌兄咳嗽一聲,「張兄啊,老凌剛才這個問題問的是有些唐突了,公主說的沒錯,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咱們都是朝廷的臣子,大明的子民嘛,焉有道理和公主平起平坐呢,這不是折煞了我等的壽數,斷了我等的草料嗎?這不,你看,我給公主磕一個吧,行一個君臣大禮,你看標準不標準,要覺得好呢,你就照著來一個,不是我說你,張兄,你官還沒我大呢」,說著,凌雲欠身離座,對著公主就磕了一個。

    公主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凌雲,虧你現在還是什麼欽差大臣呢,怎麼那副流氓嘴臉就是不變呢。我什麼時候要你行什麼君臣大禮了。」說著,公主的眼中竟然閃爍出了些許的淚花,凌雲嚇壞了。這個劇情當初導演可沒說要安排啊,這個往下可咋整你說。

    凌雲默默的站起來,撓著自己的頭,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吧,還不知道從何說起,再說了,人家是公主你是誰,輪得到你來安慰嗎?就算是確定了她對你有意思,只要是你本人不願意做這個駙馬爺,那還是避開這層意思,躲得是越遠越好,不過,由此倒是妥妥的給凌雲一個教訓,那就是,以後無論如何,也不能和公主開什麼沒邊的玩笑了,這鬧大了可怎麼辦。

    不是以後,是現在,以後的事情說以後的,最重要的是現在已經惹了禍了,該怎麼收場。凌雲一籌莫展,一抬頭,看到了丁香,立刻向丁香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丁香點頭,跟公主說,公主,一路鞍馬勞頓,看起來天色不早您也累了,咱們去歇息吧,讓周大哥陪著兩位大人聊吧。

    凌雲也就坡下驢,正色道,「是啊,天色不早了,丁香妹子,快陪公主去休息吧!」。丁香連拉帶拽的把公主給弄到樓上睡覺去了。要說這長樂驛站也不白給,二層小樓修的是相當的典雅,而且都是竹子為主要建築材料的,文化氣息那是相當的濃郁。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重要的是公主現在已經去休息了,要是她堅持不走,那麼凌雲還真是那拿她沒辦法,情況可能會出現僵局。凌雲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感覺有點濕乎乎的,他知道這是剛才出的汗。真是沒有辦法了。完全沒辦法。專有這麼一部分男人,就是不怕刁蠻任性,偏偏怕這個梨花帶雨。要是公主一個勁的任性,凌雲還是可以滿不在乎的自由應對的,她這一楚楚可憐。凌雲覺得自己一瞬間可謂是三觀盡毀,沒有什麼思維來應對眼前的情況了。

    剛才被凌雲一嗓子給弄清醒了的張章本來還十分的尷尬,看到凌雲這個樣子,他倒是笑了。說凌兄啊,你真是不錯。走到哪裡,都是桃運不減。我老張這裡提前恭喜你,快要做駙馬爺了。

    凌雲正色說道,「張兄不要說笑,一者我們身為臣子,不得對公主不敬。二者,俗話說,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我已經有了未婚妻了。怎麼再敢動那不臣之心,有那不義之念呢。這樣的玩笑以後可是開不得拉張兄!」。說著,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端起一杯酒來,想喝,卻忽然想起來,這酒裡有問題,又把酒杯給扔掉了。

    隨之,他問周揚:「周兄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現在還是雲裡霧中的!能不能跟我們兄弟說說,這酒,還有……」,周揚先是站起來給凌雲和張章團團一作揖,說道,「凌大人,張大人。你們都不要介意,這個呢,是公主安排的一個小玩笑。說來你們或許不信,我和公主相識,或許比你們都早一些呢,那年在街上,我吃醉了酒,露宿街頭,是公主把我送回了戶部的值班房。如果被別人發現我如此有失官箴,恐怕我現在還在刑部的牢房裡面呆著呢!」。

    凌雲其實對他是怎麼認識公主的這個命題並不感興趣,最重要的是,這酒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就是,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從他的嘴裡,瞭解陝西現在的狀況,掌握第一手的資料,雖然,只靠一個人的片面敘述,就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可信,至少,凌雲會去核查的,現在不能連夜趕路,索性從這個可愛的驛丞身上得到點什麼。用老百姓的話說,這叫做下雨天打孩子,可謂是閒著也是閒著的意思。

    所以凌雲問周揚,周兄啊,慢慢說,不著急,咱們今天呢,有的是時間,你說是吧。慢慢說慢慢說。對了,咱們就先從這個酒的事情說起吧,你給我們準備的到底是什麼酒,雖然我知道這是公主的惡作劇,你敢喝這個酒,我就能保證此酒無害,之多了也就是有個蒙汗藥什麼的。你說呢張兄。

    周揚笑了,「兩位大人,這酒啊。連蒙汗藥都不是,不過確實摻雜了些東西,只不過是有益無害的,促進睡眠補充體力的。不過張大人好眼力,如此無色無味之藥,還是被張大人看出了端倪,就為這個,我也佩服之至。」。

    看著張章和凌雲並沒有說話插嘴的意思,所以周揚繼續說道,:「這也是公主看二位遠途勞頓,特意準備的。但是,凌大人說的對,此中或許有惡作劇的成分,但是,公主確實沒有惡意,是想試試兩位大人的防範意識而已。此去陝西,路上不定有多少險阻,到了以後,也不知道有多少溝溝壑壑,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凌雲沒有想到這一層,只是覺得公主是在試驗自己和張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應付突發事件,沒想到看似大大咧咧的公主,心思竟然還有如此細密的一面,凌雲真的是有點不好意思了。對公主覺得有了一絲的愧疚,但是愧疚是愧疚,畢竟不能代替情感。

    他曾經打定了注意,此時不會做一個背棄自己原則的人,為了原則,雖萬千人,吾往矣。所以,即使歲月可以倒轉,時光允許輪迴,他能給公主的,依然只能是三個字,對不起。

    他不能在持續說這個話題了,如果再這麼說下去,也許他的情緒會失控的。所以,他趕緊想辦法轉移話題,「這個什麼,周兄啊,咱們不說這個了,我和張兄初來乍到,對陝西的情境各處都並不瞭解。這長樂小鎮雖然距離西安尚遠,但是卻已經臨近陝西的邊境,希望周兄能和我們說說這裡的情況,讓我和張兄心裡都有個底,這樣,辦起事情來才能有的放矢,不至於摸著石頭過河!」。

    周揚點點頭,「凌大人所說,確實是老成謀國之言,我也就跟兩位大人說說,這裡的大概情況,讓兩位大人大致心中有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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