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沉寂的殺手 文 / 郝偉文
第三十二章沉寂的殺手
殺手？！
無聲的，只有黑影子浮現在視線裡，消失了。
那把閃亮的彎刀，犀利的光芒，璀璨著冰峰！那扇冰凍的門已經被打開，火焰徐徐地彷彿要燒著，一團火，可以毀滅冰雪建造的家園，小矮人族的物語派冰層裡的隧道居室。
這是個奇妙的星體澤鉈斯星球，這是個與眾不同的星球的天空，這裡是小矮人族居住的天洯城，雲端冰雪上的城市！
尋找黑衣殺手，素還在繼續！——盤問。
「是啊，我的確看見黑影子，但那不是我，我是去找女王陛下，看到有沒有睡著，我想討論飛行比賽的事，我沒有做毀壞你們物語派居室的勾當！」小矮人族少年鋰，零亂地蠕動著翅膀，士兵羈押著他，他最後無力地閉上眼睛，等待宣判。
「你喜歡女王陛下，這是不允許的，種族不同。不能兒戲！」素的聲音，零下八十度是有的，彷彿和大家不再一個氛圍。
他在說什麼呢？雷炎也驚異，這個問題怎麼跑題了，殺手還沒找到啊！
「我想說的是，喜歡是指有好感，互相幫助，還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遠，我們還都是孩子，鈾啊，你的歲齡比我大，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感情，我還沒有結婚的打算，我還是個剛剛開始給灰蛾國做僕人的少年，你們想多了。」少年鋰，徹底垂頭喪氣，他真想找張椅子倒頭大睡，不想聽什麼審問盤問之類的複雜的事情。
然而，既然在局中，就沒辦法做個局外人！
「暫且不談婚嫁，我對其他少年做過警示，不能對少女霙動心，對灰蛾國的女王陛下也是一樣。希望你明白。很多事不是情感就能左右的，不要因為自己的情緒傾向壞了全盤計劃。拋開派系之爭，你們是小矮人族的希望，更要以此為戒。」素的語氣熱烈，以他的經驗，他相信事情會出乎意料。
「可以背叛嗎？我說地球人類！」進來的是久違的樹根先生，灰蛾國安排給女王陛下米拉的教導老師。
他綠色的枝葉軀體上粘附著一些粗狂的冰粒子，這是從很遠的地面到達天空，經歷的風雪冰雹吧！他瑟瑟地抖著身體，很冷，他說著一樣尖冷的話語。
「我不會背叛真理。你也來了？！」雷炎心生疑惑，這因為生病娘聲娘氣的樹根先生，恢復了原本的聲音，沒有溫柔現出了狡詐。
「什麼背叛不背叛的，我就是說點兒高端的詞彙。素啊，難道沒有別的辦法找到殺手嗎？審問個孩子，有何用？你們物語派難怪把王者的位置拱手讓人了呢！看你們這幼稚的做法，真不可取呢！年紀大了，就要學會老謀深算，你就是把你們物語派的少年鈾捧成個真正的王子，又如何？」
「可能性不高，問問還是要的，不然混進奸細，總歸不好。」礙於樹根先生是灰蛾國派來的，年邁的素在交談時尊敬了幾分。
少年鋰被士兵鬆開了手，坐到傍邊的位置上，依靠著寒冷的冰，面露無奈，他的睡意漸濃，就這樣真的睡著了，完全不理其他人那些話中有話的談論。
「天亮，比賽差不多就開始了，灰蛾國的大臣，叫我來看看，我們的女王陛下，年幼，需要多照顧，他的兄長，你為這次比賽準備的好嗎？飛行術是你們星球人類很難自己客服的技能，只有仰仗他物了，你造了什麼出來，我聽灰色的精靈得來小道消息，你造了一顆彩蛋的東西？」樹根先生進入正題，他最想知道是這個傳說中在銀沙帝國很威武的少年，對這樣的比賽採取的策略，他究竟是不是個平凡的傢伙，還是自己對這樣的對手高估了呢。
樹根先生墨綠的小眼睛，鬼鬼祟祟地查看著雷炎狼藉不堪的房間。
凌亂的局面，彷彿有爭奪的端倪，或是真實的證據被掩藏。
抽絲，就如一群灰色的飛蛾，還是毛毛蟲時，在黑暗的地下，撥著蠶蛹厚厚的繭子，那種默默的隱藏，為了能順利的飛翔在光芒的天空。
「那扇門，開了！聽說隧道最幽閉的門，幾千年被冰封。」樹根先生假裝詢問著小矮人族的老人素。
老人素和少年鈾立刻張開翅膀飛出了房間，雷炎也緊隨著跑去，他知道那扇門是被撞個窟窿！
大家站在冰凍的門扉前，凝神了幾秒，都沒有言語。
這是一扇神秘的門，最隱秘的通道，很多人都知道嗎？或許是吧，也或許這一切都是在演戲，演到連自己都忘記了原本的面目，一味的感受著角色的生動。
沒有欺騙，就沒有陷阱嗎？——
「真是個神秘的把戲，黑影子的出現，不僅要毀壞隧道，還要打開這扇門，這是最捷徑的通道，沒有人懷疑的時候，它就是一堵厚厚的冰牆。現在卻被兵刃挖了洞！」老人素叫囂著。
少年鈾，眨著眼睛。
黑影子是由哪些派系組成的呢？保持中立的古舊派，取得權柄的清溪派，還是如喪家狗的物語派？亦或是其他隱匿的派系或地面上的某些種族？
「其實，我敢確定是小矮人族自己的問題，我看到他們都有翅膀，黑影子，我出來時看到了，但看不清他們真正的面龐，門扉太厚，看不清楚。」雷炎直言，毫不隱瞞。
樹根先生的眼睛跳躍出一星笑意。
他晃著枝葉，掃過破碎的門洞，意猶未盡地說道：「人都喜歡在眾目睽睽之下露出善意！我想我們會和這些殺手再度會面的，但願他們不要改變主意。」
「這些殺手，可能是在尋找什麼東西，我想是這樣。」雷炎若有所思，說完之後，就後悔了，他們在尋找什麼呢？自己的口袋裡的水晶密齒，金斯金地圖，還是其他什麼物件。
「是這樣，一定是這樣，他們在尋找某樣東西，他們想走最近的路線，所以我們的二居室都被翻的七零八落，可是殺手黑影子他們在尋找什麼？」小矮人族的少年鈾也這樣判斷，他望著雷炎，第一次正視這位身高比自己高，但卻沒自己壯碩的外星少年。
冷風，從開口的出洶湧地襲來，雷炎和樹根先生，都抱緊自己的身體，矮人族們則裹緊了自己的羽毛，碎雪順著風也吹進隧道裡面，溫度瞬間低了幾度。
在冰門的外面一些灰燼冒著少許的火星，樹根先生衝過去，靠在上面取暖，不理睬嘮叨的素說著這樣的火星會讓隧道癱瘓，化成一片河水，居室會融化掉，物語派連最後的隧道居室也保不住了，那是多麼的可憐。
牆外的月光，灑著縷縷生冷的清輝，照耀著安靜的天空之城！
零星的居民的礦物質的燈，閃著點點光痕，這是個冷清的世界，尤其是午夜之後。
「關於殺手，我想知道，誰會使用彎刀？」雷炎躲著寒風問著少年鈾。
「彎刀，是閃耀犀利的刀，刃是彎的，還是長柄的彎劍，我們小矮人族，有兩種這樣彎曲的兵器，不知你問的是哪一種？」鈾沉默了一會兒，像在斟酌如何回答。
「彎刀，是有兩種。說起這種兵器，還要說說族派之爭啊！彎刀是古舊派發明的，他們不擅於爭奪，喜愛隱忍，他們最喜歡的是在羽毛下藏匿著一柄彎刀，做防身用，也用來襲擊飛鳥，攫取彩蛋；長柄的彎劍物語派和清溪派都有。混戰時，就分不清是誰的兵器了，這些都沒有專屬。集市上都可以買賣。」素說著，不願重提歷史。
這些話就如同沒說，事情的線索又陷入一片迷霧之中。
「那些閃電的刀痕，也曾領教過，我第一次來天空之城時，一位打鐵的少年，誤認為我是奸細，險些割斷了我的脖子，那時我真是出於好奇，看看終日吃鳥蛋的民族是如何的兇猛。我至今都不會忘記，呵呵，太過凶狠的民族。」樹根先生說著自己的一次經歷，這樣兵器的鋒利令他印象深刻。
「哪個民族不凶狠？在面對侵略和種族滅絕的時刻，我們都一樣仁慈不起來。利益的爭搶，誰會心慈手軟誰就是弱者，是失敗者。我們不是光芒萬丈的神！都是卑微的需要吃飯的物種。」小矮人族少年鈾聽到這樣的評說，就不高興地瞅了張牙舞爪的樹根先生一眼。
這話又彷彿是針鋒相對著雷炎，雷炎思索了一會兒，沒有正面辯駁。世界是如此的相似，卻又如此的不同。
但是誰是沉寂在夜色裡的殺手呢？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就如發現了新鮮的物質，雷炎很想立刻知道真相。
而真相，就是古堡裡埋葬的金銀器皿，閃光的吸引，在層層厚重的歷史深處隱藏！
一切的謎題，都有答案，只是時間的長短。一切的關懷都有溫度，只是善意的多少。
這是個不一樣的世界，但是物質利益的承載，卻仿若是那麼的類似，甚至相同。
這是個需要感慨的世界，四角的另類的星體！灰色迷霧還在蔓延，不願離開的陰影，為了生存的溫度。
你能感受到冷嗎？那麼說明你還活著，至少還有呼吸。
盤旋的冰雪，高高地掠過天上的城池！沉寂的殺手，等待著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