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闖關 文 / 郝偉文

    第三十三章闖關

    從黎明到一個上午，所有的街區都在談論黑影子彎刀襲擊冰層隧道居室的事件。

    天空紛亂飛舞的小矮人族的少年和少女驚慌著，一些老者則坐在雪堆上，擔憂著殺手又一次縱火摧毀這座建在天空冰層上的城市——天洯城。

    世界要融化了嗎？城池要化作一灘河水流向澤鉈斯星體表面嗎？世界是要毀滅了吧？

    那麼有哭泣嗎？淚水是冰渣子的民族，還有勇氣再建立一座天空的城池嗎？世界在想像之間，要如何決裂真實，如何擁抱變遷呢？——

    腳下的冰雪小路，彷彿在流言蜚語裡搖搖欲墜，就像一腳踏空就會滾落在萬丈深淵下的星球表面。

    這是恐懼，真正的恐懼是小矮人族一旦沒有這座天空之城，他們將真的流離失所，過上亡命天涯的乞丐之路。憂愁的是這樣的乞丐還要擔負起灰蛾國的天空飛行的車伕職務，不能違抗命運擔繼續做著被奴役的車伕。

    ——這才是真正的恐懼！

    這樣的情緒繚繞著整個漫長的上午，當中午的一抹陽光，清冷地劃過小矮人族的城池，人們便開始專心致志的關注一件事。——飛行比賽，如期舉行！

    參賽的選手分幾個族群：澤鉈斯星體上的灰蛾國的臣民，澤鉈斯星體天空之城的小矮人族，還有地球表層的人類雷炎和米拉。

    比賽的規則非常簡單：分三局。以米拉為首，凡是和米拉一組均視為米拉勝敗；隊友可以自由選擇。另外，灰蛾國和小矮人族的成績平均後，與地球表層人類米拉的成績pk。即相當於兩組參加了三場比賽，輪結果定輸贏。

    第一輪比賽正式開始，雷炎點著火焰升起熱氣球，米拉站在上面歡呼！

    「哥哥，這是我們的翅膀！哈哈，比他們的宏偉。啊！他們在我們上面飛呢，快，我們要比他們高！超過他們！」

    「我們是熱氣球，能按照風向順利到達，別是倒數一名就很不錯了！」雷炎張望著天空飛來的流雲，伸手感受著風向。

    「可是這個高度，太可憐了，他們在我們頭頂上。」米拉可憐巴巴地說。

    同時看到小矮人少年鈾，得意地飛過熱氣球的身邊，他揮著碩大的灰色羽毛，笑道：「你們別摔下去啊，哈哈！我先飛到你們前面去了。」

    女王陛下米拉感到自己馬上要發脾氣，她跺著腳，弄得熱氣球一陣顛簸。

    「這是個非常好的高度，避開風雪，我們是安全的。你要保持安靜，不然我們真會葬身雲海！有他們先開路，其實也不錯。」雷炎把米拉按在熱氣球裡的小椅子上。

    然後，狂飛過來的是灰蛾國的一群少年，他們是鷹臉，長翅，美麗的紅色的雞冠子在腦袋上，異常鮮紅，他們拚命地飛著，可惜的是他們的速度不及小矮人族的參賽者，甚至在氣流迴旋的地方，都趕不上雷炎造的熱氣球來的平穩！

    他們簇擁著，更在乎的是關照著色彩繽紛熱氣球裡的他們的女王陛下，年幼的地球表層女孩米拉！

    是的，灰蛾國不怕失敗，因為他們只是例行飛行，輸贏都沒有什麼要緊，所以這場比賽關鍵比的是地球人類和小矮人族簽下的那份協議書，米拉輸了要做小矮人族的僕人。

    對雷炎和米拉來說這是一場嘗試性的飛行，快到終點的時候，灰蛾國的參賽者突然衝到了前面，然而令人防不勝防的是一隻巨大的菜鳥，把灰蛾國的鷹嘴鷹臉的參賽者當成了敵人，瘋狂亂啄後，灰蛾國的少男少女敗下陣來。結果是，這一輪，米拉和雷炎這一組與小矮人族和灰蛾國族組成的一組成績pk，平局。

    暫時停下後，雷炎重新裝好燃料，望著藍色的天空很久，他在感受雲層的漂浮力，因為下午的氣溫在慢慢變化。

    第一局能取勝的關鍵是灰蛾國的參賽者遇到了不幸的狀況，把與小矮人族飛行的高成績拉低了，導致了雷炎米拉一組與其平局。

    大家的歡愉與悲慘的嚎叫充斥著天空，雲端上熱鬧極了，一些參賽者因為這樣的結果感到懊惱，但有什麼辦法呢，這大概就是命運，誰會想到突然的飛鳥襲擊了他們。

    米拉高興地拉著矮人族少年鋰說：「太棒了，那些飛鳥真是幫了我的大忙，等我回灰蛾國，一定下令，不准大家偷食鳥蛋，這主意妙極了！」

    當然，隨著米拉雀躍的還有米拉口袋裡的那只還沒長大的小鳥，它喳喳地叫著，啄著米拉的手指頭，米拉微笑地帶著它跑了一會兒。或許那群啄食追趕米拉和雷炎的灰蛾國的少年們，被誤以為是在追殺米拉口袋裡那隻鳥所致吧！

    地球上法國的女孩米拉偷偷地笑著，但看到少年鈾那凌冽的想殺生的目光，米拉立刻把小鳥又裝進了衣袋。

    第一局的結果，還是超乎想像的，有著翅膀的族群，開始圍著雷炎製造的熱氣球感興趣地問東問西。

    「我不相信，這麼一個彩蛋般的東西會贏得最終的比賽！只是踩到狗屎運罷了！」最先不屑地是在灰蛾國大臣家做僕人的少年鉭。

    第二局比賽前老人素訓話了，所有的參賽者都規矩的站成一排，高矮不齊，也代表了不同的族派。

    「這是比賽，請參賽者不要飛到一定的距離就東張西望，你們要想獲得的是終點的勝利！你們是最有才華的孩子，不要因為感情的波動失去了最好的獲得榮耀的機會！這是警醒，也是彰顯出你成為領導者的才智！」素的聲音嚴厲地可以殺死一個小矮人同類。

    孩子們停止吵鬧，安靜地不敢出聲，大家心裡都知道，物語派的老人素，希望地球人類比賽出局，這樣他就可以順利迎娶少女霙了，這些不光彩的秘密，已經人盡皆知。

    站在隊伍中間的霙，淡淡的眼神迎著老人素犀利尖銳的雙眸，她很平靜，平靜的就像在澄藍的水波上移動自己的心！

    其他的少年們還是不由自主地凝視著少女霙，她今天的衣服異常的美麗，新的粉色裙子和新的綠色鞋子，都是上等的材料製作，那些飄渺的蕾絲，一片片迎在風雪裡，如若一位仙子，甚至比鈾的姐姐還要美麗幾分！

    暗戀的少年不在少數，尤其是那次少女霙在酒屋裡的現場演講，她贏得了眾多的粉絲！

    她吸引著參賽少男少女的視線，也吸引著圍觀者的目光，她的那位老僕人，也到場了，灰色的長過腳踝的頭髮拖在地上，她垂著頭似在默默祈禱。

    「這是比賽，你們要百分之百的投入；這是較量，不是拯救脆弱的心靈！某幾位少年，你們太意氣用事，這樣會毀了你們大好的前程，我們小矮人族有自己的培養計劃，不能因為流言迷失了自己的心。」素果斷地教訓著參賽者。深謀老練的他看到比賽時一些少年無暇飛行，只顧環繞著少女霙噓寒問暖，下一輪比賽還是這種情況的話，自己將不能掌控全局。

    這是一群少年，來自不同的種族，也是很難管教的一批孩子！

    一切彷彿就因為老人素的擔心而實現了！

    第二局時，少女霙果然喊著翅膀疼，那些在乎他的少年們紛紛停在天空裡，照顧她的悲傷憂愁，她時而溫柔地笑笑，又時而嬌喊著自己要死去！那些暗戀的少年幾近瘋狂，近在身邊的偶像需要自己大力出手，他們忽略比賽，盤旋在少女霙的四周。

    正因為這樣，飛行的道路上，暫時出現了交通阻塞！

    慢悠悠的雷炎和米拉的熱氣球獨自前往了目的地，這一局取得勝利。

    而就在米拉歡呼的時候，老人素迫不及待地飛了過來。

    「蠢貨！沒有人願意娶你！你真的認為你擾亂了比賽我不會迎娶你嗎？我現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有迎娶你的打算，你只配給我做擦腳的女僕！」他怒斥著少女霙，頭上的羊角，因為怒嘯，激烈地顫抖。

    這樣的詆毀和辱罵，少女霙哭了，大顆大顆的冰渣子，從可愛的眼睛裡飛落出來，順著冷冷的風，滾落到在乎他的少年們的面前，然後，大家也瘋了！

    突然，少女霙轉過臉，在旁邊的一位少年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這個吻，在這個特殊的時刻，可能是不被祝福的，這特別的含義，被吻的少年卻紅了臉。這只是禮儀之吻，並沒有其他的意義。然而這種挑釁，卻彷彿告訴物語派的老人素，她少女霙是自由的女神！

    少年們，全部張開了碩大的翅膀，天空瞬間被灰色羽翼包圍，這是一種抗拒，也還是一種強大的抗議！不錯，這對峙的局面令灰蛾國鷹臉的少年們也加入了！

    在天洯城的矮人族，未出嫁的少女是被呵護備至的，連輕聲的責罵都不會遇到，現在老人素卻當著眾多的參賽者大聲痛罵美麗可人的少女霙，這的確激起了民憤，這本不興旺的民族，未嫁的女子就是珍寶啊！

    老人素，橫起灰色眉宇，緊繃著僵硬的臉頰，他抽出一柄彎彎的長劍，在場的少年們都驚懼在那，這是要展開決鬥嗎？！——

    屏住呼吸，一片安靜！

    輕靈的雪花，飛過閃光的劍刃，被割裂的粉碎，似一顆顆極小極小的水晶飛下天空！

    人們暫且忘記了縱火案的殺手！那沉寂的殺手的身份，仿似自動被揭穿。少女霙的僕人，微微抬起一雙冷眸，遠遠地觀望著他！

    一個聲音在耳畔：素，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