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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情迷;扶弱 文 / 天上的土保

    這次能夠順利完成兩族物資交接的任務,說實在的瑞麗莎公主給予張予泉幫助很大。刁蠻任性的公主認真做起事來別有一番風采,手腕靈活機動,偶爾還會走走夫人路線,的確是個賢內助,為張予泉在與獸人族各國使節交往中鋪下許多人脈。

    可惜張予泉雖然清楚瑞麗莎對自己的心意,無奈兩人身份特殊,很難成為佳偶,唯有壓抑內心的感情把兩人之間的關係控制在適當範圍。

    以瑞麗莎公主的身份地位決計不可能給張予泉做妾室,那必須是正妻。而作為國師府未來的繼承人,張予泉的嫡子如果是個兩族混血兒,張龍護國師不說,當今天子與皇太后那就萬萬通不過。

    張予泉與瑞麗莎相處的時間越長,兩人的感情愈發深厚,他幾次想狠下心來跟瑞麗莎說清楚卻始終不忍亦不捨揮劍斬情絲,予泉公子的性子也不是這般殺伐果決之人。好在他使命達成,即將歸國,唯有寄希望於時間空間來沖淡雙方不斷茁壯的愛苗了。

    為表示對瑞麗莎公主這些日子以來對自己大力支持的謝意,張予泉臨行之際在自家居所內設私宴宴請瑞麗莎,盛裝赴會的公主還攜來皇家酒窖珍藏的百年陳釀請其品鑒,席間氣氛挺愉快,公主似乎並沒有因為不可避免的離別而有所神傷,反而笑語如花不斷地向張予泉敬酒,讓張公子忐忑不安的心情舒緩許多。

    「是我心情太過放鬆喝高了?怎麼會如此控制不住自己對公主做下這等錯事,到底該如何收場?」感受到身後溫柔似水的嬌軀貼在自己背上,瑞麗莎公主從身後緊緊擁住心愛的意中人,萬般情意一齊湧上心頭。

    「不管了,我不能對不起莎莎!」拋卻煩雜的思緒,張予泉回過頭來與瑞麗莎深深一吻,昨晚懵懵懂懂的激情再度熊熊燃燒,比人族女子要大方爽朗的瑞麗莎開放自己全部身心來迎接愛郎,兩人反覆恩愛纏綿,不得不承認張予泉公子在某些方面還是有其過人之處滴,並非如其外表般文弱。

    張予泉居所外,全副武裝的居力齊隱在暗處,以防有不速之客前來打擾。自從在兩族交流大會被朱兒洗腦以後,慷慨豪邁的獸人族勇士居力齊無節操無底線地直直往下墮落,明知道瑞麗莎居心叵測地從大內酒窖拿來御醫為聖上閨房之樂助興的「夢**」,不但沒有及時阻止,相反還主動自願在外頭為公主站崗放哨,毫無身為獸人族勇士的榮耀。

    「死道友不死貧道,予泉公子你別怪我,呵呵,瑞麗莎公主答應只要她順利搞定你,就會做主將她身邊的侍女江梓姑娘嫁給我為妻。

    你們人族的俗語有云「重色輕友」,更何況咱們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

    這下我金子、妻子都有了,哼哼,走自己的路,讓節操去死吧。」居力齊喜滋滋地盤算著自己將來與江梓姑娘的幸福生活,精神抖擻,兩眼放光。

    「你!幹什麼滴?」

    「哦,我是**國的大使侍從,來請張予泉公子赴宴。」

    「今天張予泉公子身體不適,正在府中休養,你請回吧,我會向他轉達你家主人的好意。」見是身著交枝國禁軍將官服色的居力齊,侍從乖乖地掉頭回返。

    「這都是今天的第六批人了,張予泉公子還挺忙的啊。」居力齊邊想邊用鷹一樣警惕的眼神注意著門前來往的行人車輛,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暫時告別陷入溫柔鄉中的張予泉公子,從南荃前往燕京衛的官船上,東至憑借其如今的御賜大師身份得到一間位於上層的房間,此時正盤膝坐在艙內修習「漢雲經」。

    經過幾個月不間斷的修行,入門階段的「聚沙成塔」之術即將圓滿,東至的戰鬥力同步上漲到臨近宵級關卡50000附近,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一舉突破。

    隨著實力的不斷提升,東至的五感愈發靈敏,坐在堅固的二層船艙內,他只要凝神用心的話甚至能夠聽得清水底游魚拍打水面發出的聲響,整個世界豁然以不同的面貌呈現在他心中。

    「那幾個小娘們你安置妥當了?」

    「大人您放心,她們全都被迷暈捆得嚴嚴實實的很,還有我兩個兄弟在艙裡看著,絕對出不來岔子。」

    「嗯,你們都給我小心一點,要不是老夫欠你們老大的人情,怎麼都不會答應你們以我家眷的身份上這官船的。」

    「博士大人您多慮了,我們幫主選來的都是機靈之輩,不會給您添麻煩的。我們幫主還說了,那幾個小娘們都是沒破過身子的上品,要是大人您有意,可以挑一個用用或帶走,小的帶您老過去看看?」諂媚的聲音道。

    「胡鬧!你們當老夫是什麼人?我可是堂堂國子監的博士,豈會與你們一般作為!」理直氣壯的聲音,「嗯,不過老夫想想還是隨你去看上一趟,這些女子落在你們手裡實在可憐,老夫能解救一個是一個。」

    「是是是,博士大人您說的是,要不,咱們現在就去?」

    「前頭帶路。」開門離去的腳步聲漸漸走遠,稍後底層另一間船艙門被打開,傳來其他兩名男子與前去的博士兩人對話的聲音。

    「斯文敗類,衣冠禽獸!」聽得清清楚楚的東至幾乎氣炸了肺,天下間竟然還有如此卑鄙無恥之徒,「既然今天你們撞到我手裡,哼哼,別怪我出手無情。」

    取出刀光凜冽的「凌雲」,東至推門而出。

    「大師,您這是?」船上的夥計見他拿著刀兵出來一臉愕然。東至上船這幾天除去一日三餐走出房門便一直在艙中修行,突然殺氣騰騰的拿著雙刀出來可把夥計嚇一大跳。

    「我去除敗類!」東至大踏步走下樓梯,夥計急忙去通知船老大,大師明顯是要在船上動武的架勢。

    「轟!」底層一間艙門被東至一腳踹開,「什麼人!」艙內諸**吃一驚回頭。

    「要命的人!」寒光掠過,斗大的人頭骨碌碌滾落下來,「凌雲」過處,先後三人授首,毫無反抗之力。

    「你……」一名道貌岸然的老者被無頭屍體噴出的鮮血淋個滿頭滿臉,驚恐萬狀地暈死過去。

    「敗類!」東至一腳把他踢出門外,老者腦袋狠狠地撞在走道圍欄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後再次癱倒。

    「大師!您這是!」隨後趕來的船老大和一班夥計目睹如此血腥的一幕,嚇得腿都軟了。

    「去打點冷水來。」東至回首說道,「是是是。」有機靈點的夥計瞧見船艙中有七八個人事不知被繩索牢牢縛住的年輕女子,頓時明白過來,急忙打來冷水。

    東至指揮夥計挨個把她們抬出船艙用水小心地潑醒,一旁其他船艙中的官員小吏們聽說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早就把四周圍堵的水洩不通,指著像死狗般暈倒在地的那位國子監博士議論紛紛。

    女子們陸續甦醒,得知自己已經被人所救,不由得個個激動地痛哭不止。稍後問清她們身份,卻全都是好人家女子,被人用各種方法擄了來。

    人證物證確鑿,這下立馬引起軒然大波,因為她們都是被塞在轎中以那國子監博士家眷的身份上得官船,幾個被東至當場殺死者報的身份同樣是博士的家丁,那博士就是再有百般玲瓏的口舌亦無法把自己分辨得清,更何況是被當朝天子親封的「勇義大師」人髒並獲。

    官船隨即在附近的一座大城臨時停靠,東至在船上大小官吏的簇擁下把幾位姑娘與那博士送至官府。由於他們在大庭廣眾間一路前行,一堆官員、高大強悍的東至、幾個嬌嬌弱弱的女孩子和面如死灰被五花大綁的博士外加幾十個興奮的船上夥計,這麼古怪的組合穿街過巷自然引起當地百姓強烈的好奇心。

    待得他們來到官府時,身後早就人山人海,擠滿前來看熱鬧的民眾。有性急的已經一路從那些夥計處打聽到事情始末,開始往那博士身上砸石子土塊等雜物,罵聲一片。

    當地知府急急忙忙升堂審案,一應證據俱在,證人無數,受害女子痛哭流涕,場外百姓群情洶湧,府台大人哪敢稍有偏頗,東至大師可就在公堂邊坐著呢。

    一紙判決很快結下,依律判處博士流刑。幾個幫眾被東至格殺當場,知府上書刑部,要求將其地所在該幫幫主緝拿歸案。

    公堂之上博士算是回過神來,嗷嗷叫著不服,聲稱要告上天子御前翻案,被忍不住怒氣的東至上前狠狠扇了兩耳光後才不敢再鬧騰。

    「刑不上大夫」這種規矩「勇義大師」事後表示不大清楚,打了也就打了,誰會來找他麻煩……。

    涉及「勇義大師」、國子監博士以及大小許多官吏自願做人證,府台大人連夜派人快馬加鞭上奏刑部,結果東至乘坐的官船還未到達京都,天子李耀銘便已知道此事。

    面對案捲上密密麻麻的證人簽名手印和記錄受害者聲淚俱下的控訴,天子勃然大怒,涉及國子監的博士,本該為人師表者居然勾結匪類做出這種惡事,怎麼不令他火冒三丈。

    李耀銘當即勒令刑部徹查此事,官府開足馬力後很快便將那幫主捉拿到案,刑部侍郎親往提審,最後牽扯出不少當地官吏以及幾位位高權重之人,在李耀銘一紙旨意之下全體伏誅,轟動一時。「勇義大師」東至之名隨著這起案件影響的不斷擴大不脛而走,在盛唐國民間贏得超出他本人想像的聲譽。

    最為可笑的是,那位博士還是當今極有名望的一位書法名家,他的作品歷來價值不菲,出了這檔子醜事後立馬跌得分文不值,讓好多家收藏有其手書的商舖叫苦不迭,血本無歸。

    「呵呵,你東哥哥坐個船都不消停,搞出這些事來。」收到消息的第五翼老將軍笑著跟朱兒說道。

    「哼,東哥哥心腸好,幫助別人有什麼不對?我就是這樣才最喜歡東哥哥的!」小丫頭翹起小下巴來,「那怎麼他還沒回來?」接下來她就洩了氣,用可憐兮兮的小眼神詢問老將軍。

    「快了,就這一兩天的事,官府送急件那可是換馬不換人,連夜趕路送上京都的,船可走得沒他們快。」

    不出老將軍所言,一日後,東至所搭乘的官船緩緩停靠在燕京衛碼頭。望眼欲穿的朱兒撒丫子飛撲進他懷裡,又是哭又是笑的,讓東至感動至極。

    兩日後,東至帶著朱兒與第五老將軍以及前來相送的張晶箐大小姐告別,前往常鯀國解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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