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上山 文 / 天上的土保
「這裡還真是詭異。」丟掉被其扼住咽喉吸乾體內殘餘能量的白狼屍身，東至對身後的朱兒說道。
「嗯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妖靈，有這麼多來搶我們生意的人。」朱兒皺著眉頭望著附近成群結隊的除妖師，似乎有許多宗門將解菇山妖靈爆發的亂像當做本門對未出道年輕弟子們進行試煉的場所，往往都是由一些本門年長的除妖師帶領著一班弟子們前來。
「東哥哥你看你看，那裡、那裡，居然還有獸人族的除妖師隊伍，這麼多人來，常鯀國幹嘛非得請我們過來，我看有這些人應該就足夠了。」眼見有如此數量的競爭者，朱兒很不滿。
「大使在我們出城前不是解釋過了，由於妖靈數量實在太多，常鯀國特例允許但凡有意前來的除妖師都可以進入該地區除妖靈，不過與其它地區不同的是，因為大規模的新妖靈誕生，妖族亦會派遣使團過來，隨時準備接收轉變為妖族的妖靈。
解菇山下現在魚龍混雜，三方成員都有，很容易便爆發衝突的，常鯀國是擔心妖族來人實力過於強大，壓制其他兩族除妖師強行帶走並未完全轉化的妖靈，所以才不得不請盛唐國的高手過來。」
「嗯，我記得我當時好像在吃什麼東西來著，沒注意聽那個叫金啥啥的大使說話。」朱兒小臉紅了紅，「難怪李皇帝問誰願意主動來的時候扛鼎門、巫山宗那兩個傢伙死都不出聲，原來有妖族夾雜在內，他們不肯來蹈這趟渾水啊。」
「妖族怎麼做與我們無關，我們能吸收多少能量就多少，這裡只是解菇山外圍，連山腳都沒到。越接近山脈妖靈實力就越強大，進入的人就越少，我們機會有的是，不用著急。」東至安慰有些失望的朱兒。
「好吧，那我們快往裡頭去。」朱兒嘟嘴道。
「附體吧，山上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不清楚，你呆在外頭我不放心。」
「嗯。」朱兒點點頭，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
東至大踏步往解菇山方向前行，果然如他所料，愈靠近山脈所在，出現的妖靈實力愈發厲害，兩族除妖師隊伍也逐漸在不斷減少，滿臉敵意的妖族隊伍開始陸陸續續出現。
他們都身著統一式樣的服飾，不斷地來回穿梭，尋找有轉化成功可能性的妖靈。一旦發現目標便控制其所在區域，阻止其他兩族除妖師進入，不時與對方發生衝突。
唯一有些搞笑的是幾乎絕大部分新生妖靈都處於靈智未開的狀態，根本就分不清楚妖族與其他除妖師的差別，察覺有人意圖接近自己基本上都會無差別發起攻擊。除妖師當然毫不留情出手，妖族反而束手束腳常常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
一路見的妖族多了，東至漸漸能分辨得出來新生代妖族與妖族後裔的區別所在。新生代妖族一般來說戰鬥力比較強大，體內殘餘能量的含量也多，融合程度更加緊密；妖族後裔則實力稍差，體內蘊含的殘餘能量要比新生妖族稀薄，融合度要差，東至感覺如果他強行吸收的話應該更容易得手。
不過妖族後裔有一點要勝過新生妖族，他們對戰鬥技巧與某些特殊能力的控制要有經驗得多，大概是歷代妖族累積傳承下來的經驗使然。
東至無視在他身邊發生的一系列衝突，迎著從解菇山方向而來的風雪繼續前進，神秘莫測的解菇山就在眼前。
「東至大師！東至大師！」有女子尖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東至停下腳步轉過身望去。
一個苗條纖細的身影從他左後方跑來，「嗯？」是個獸人族女子，「你是？」東至依稀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她。
「大師您這是有多麼不把我放在眼裡啊？我是獸人族夜梟，在交流大會上險些死在您手裡那個。」夜梟坦然介紹著自己。
「是你啊，我想來了，呵呵，怎麼你也跑這來了？」沒認出來自己的手下敗將，東至有些不好意思，打著哈哈化解一絲尷尬。
「還不是被大師您擊敗後想著要進一步鍛煉自己的能力，聽說常鯀國出現解菇山亂像有許多妖靈出現，我就主動上這來修煉，沒想到竟會在此地遇著大師您，要是不嫌棄的話還請大師您准我與您同行，給小女子一些指點啊。」夜梟毫不掩飾自己的動機。
「這……」東至倒頗為欣賞她直爽的個性，「隨我來沒問題，不過我的目的是直入解菇山深處，到時候你要是扛不住千萬不要硬撐，必須及時回頭。」
「行！我聽大師您的。」夜梟一口答應，獸人族歷來傳統崇拜強者，東至在兩族交流大會上表現出的超人實力早已深深扎根在她內心深處，再加上東至在與扎力木大師交戰結束後對大師遺體的尊敬之舉，更讓他在獸人族中贏得「人族勇士」的讚譽，聲名極佳。
當時黑夜中點起火把後東至其實並沒有看得清楚夜梟的容貌，認不出她來在所難免。現在雙方面對面站著，他才發現夜梟其實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比他相對熟悉的瑞麗莎公主大不了幾歲。只是臉上頗多風塵之色，與養尊處優的公主自然無法相比，不過要比一般獸人族女子要清秀許多，更有一股英悍之氣，讓他懷念起身懷六甲的百里瀟湘少族長，對夜梟不禁多出幾分好感。
「走吧。」東至不多廢話，招呼夜梟一聲拔腿便行。夜梟急忙緊緊跟上，她心中十分激動，東至是逝去的扎力木大師以外她見過的最強除妖師，對能與他一同行動，夜梟很是興奮。
不多時，兩人就來到常鯀山腳下。「嗯？」大概有十幾名妖族堵在上山必經之路所在，明顯是不許其他人上常鯀山的架勢。
「大師？」夜梟看向東至，她可沒能力以一敵十，自然希望仰仗東至之力。
「嗯。」東至點點頭，大步直奔上山之路。
「滾開！這裡不許人族上去，我們封山了，不想死的就快滾！」妖族之人蠻橫的聲音。
「啪！」東至直接一耳光將他直直扇出三丈開外，到哪都會遇著這種人，不管是哪個種族，他想道。
東至這一動手無疑捅了馬蜂窩，頓時十幾名妖族團團將他與夜梟圍在一處。
「不想死的現在可以離開，我一出手不會留情。」東至實在不想對這些渣渣們出手，目擊過江豚報恩之事，他對妖族的觀感有所改變。
不過可惜的是眼前這些妖族並沒把他的話當回事，毫不猶豫各出殺招而來。
「蹲下。」東至輕聲對夜梟說道，夜梟立刻照做，就在她下蹲一刻，東至閃電般取出「凌雲」雙刀，刀鋒捲起天空緩緩飄落的雪花，發出清脆的刀鳴眨眼間便無情地收割走他四週六七條性命。
五顏六色的液體潑灑在積雪之上，慢慢全部轉變為鮮紅色，意味著血液的主人失去了生命，退化出原形來。
「啊！」沒想到東至身手之強完全超出他們想像，餘下幾個出手稍慢的妖族嚇得大聲尖叫，立刻遠遠退開。
東至掃了四週一眼，捧起把雪來擦去刀鋒上殘餘的液體，拍拍老實蹲在原地不動的夜梟，「我們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