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小童夜啼 文 / 天上的土保
「怎麼收了那只看著挺兇猛的豹靈還沒滿一個基本單位的量？真沒意思。」從東至那得知這個消息，朱兒十分不滿，兩個人忙乎半天連一個基本值都沒湊夠的現實對小丫頭打擊不小。
「要是這麼容易收集到本地區創世者的殘餘能量，墨姑娘和她那兩位前輩早就收集完了，還用得著拜託我們過來？」東至溺愛地揉著朱兒的小臉蛋開解她。
「東哥哥你說的有點道理，我們還需要繼續努力完成目標。」朱兒振作起精神來，「呵呵，今天是我們小店開張的第一天，作為小掌櫃你可要好好地接洽除妖靈買賣哦，能不能達成任務就靠你了。」東至笑著恭維。
因為最近生意還不錯，又從關東松大戶那收到200兩黃金的豐厚報酬，東至與朱兒商量一下決定乾脆在邸店附近盤下一家店面，請人定做個「東坪東至除妖行」的紅漆招牌掛上，算是比在集市擺地攤前進一大步。朱兒當仁不讓地當起鋪子掌櫃負責接待來往的客戶，今天是頭一天開門營業，外面掛著朱兒手寫的「開張大酬賓，八折除妖靈」的字幅，小丫頭最近正和東至一起學習盛唐國的文字，正好寫來練字。
「你們這兩個不知道從什麼亂七八糟地方出來的除妖者，在市集擺擺地攤也就算了，竟敢在我們「玄天宗」的地盤上開除妖行，是不是想找不自在啊！」
小店新開張，顧客還沒來倒先有惡客上門尋事。
「哼！東哥哥幫我削削這個蘋果。」坐在按她身高量身定制的迷你櫃檯內，朱兒把在手裡把玩著的一個蘋果拋向東至。
「唰唰唰！」凌厲的刀光閃過，蘋果在空中被整整齊齊地切成一堆小塊狀落下堆疊在一起，朱兒伸出小手捻起一塊放進嘴裡：「真甜啊。」她滿足地淺笑著，眼神不屑地望向挑釁者，意思不言而喻。
「好！既然你們這麼不識抬舉別怪我們以後不客氣！」目睹東至近乎完美的刀法，玄天宗來人拋下兩句狠話後便匆匆離去，顯然是不敢生事了。
「哼！無膽匪類，敢來本小姐的店裡鬧事，找死！」朱兒嘎吱嘎吱嚼著蘋果，衝著來人的背影樹起中指，這是集市上小店主的女兒教的，貌似在盛唐國是通用問候對方家人的手勢來著。
「別搭理他們，我們是無心與本地的除妖門派衝突，但如果有人非要來生事，我們也可以先殺雞儆猴讓人看看，省得被人以為我們好欺負。」東至對朱兒道。
「嗯，東哥哥說的對。」朱兒點頭。
不知是東至顯露的本事起了些威懾作用還是根本就是那個自稱玄天宗弟子的傢伙瞎忽悠，自打那天起一連幾日並沒有本地除妖門派派人前來搗亂，東至順利地完成了幾單生意，總算是湊足一個基本單位，眼角代表收集能量單位的數字由零變成一，兩人為此還小小地慶祝了一場。
這日有位從與東至、朱兒所在的盛唐南荃城相鄰的同州城慕名而來的客商請兩人前往同州除妖靈，開出不菲的報酬讓朱兒十分滿意，當即接下了這單買賣，答應這位沙姓商人的請求，讓他留下地址保證第二天便會上門為其除妖靈。
商人滿意地離去，接到筆要出門的買賣，朱兒索性提前關門做準備。東至去城外一戶人家除妖靈，店裡就留朱兒一個人在看店，本來東至是不放心她獨自留下來的，但這幾天朱兒慢慢適應了崆蓬大陸的法則，雖然還是無法施展出力量來卻能夠顯化出神凰本體，萬一有什麼意外起碼飛天逃跑沒有問題，東至這才肯讓她一人在店裡呆著。
「哎呦，朱兒妹妹你這是要提前關店啊，來來來，二子過去幫她上門板去。」相鄰雜貨鋪的老闆娘人挺好，見朱兒一個小女孩費力地在上門板，招呼自家小二子來幫忙。
「謝謝錢大媽，謝謝二子哥哥。」朱兒甜笑著道謝，「不客氣。不客氣，哎呦你這麼個小丫頭就這麼能幹，會幫著師兄看店做生意，瞧我們家這死小子，老娘要是不在不定把店裡給弄成什麼樣吶！」老闆娘大著嗓門響亮地誇朱兒，「朱兒妹妹是可愛，媽你怎麼當年不給我也生個妹妹，光會生弟弟，真沒意思。」錢大媽家二子也挺逗，跟他媽媽回嘴子。
「嗖！」一隻油膩膩的繡花鞋從雜物店裡飛出來砸在二子腦袋瓜子上，「臭小子敢這樣跟你老娘說話！」
「咯咯咯。」朱兒嬌笑連連，「謝謝二子哥哥啊。」見二子摸著腦袋幫她上完門板，朱兒謝道，「呵呵，別客氣，我們是隔壁鄰居，應該互相照應的。」錢大媽十七八歲的二小子憨笑道。
稍後東至回來，朱兒說接到一樁同州的活，兩人第二天一早便直奔同州而去。
這沙商人卻是為了他的外室而來，他夫人出身官宦門第，歷來對他管束頗緊不許他納妾。沙商人瞞著夫人偷偷在外頭弄了個外室，收兩房小妾，連小孩都生了倆居然沒被夫人發現，保密工作可謂做的很出色。
可最近卻偏偏鬧出有妖靈作亂之事，弄得他焦頭爛額又不方便在本地找人除妖，生怕外室的事情會走漏消息，這才到南荃城來請東至到自己這外室所在來除妖靈。
「東師傅，您看我這裡？」接到東至與朱兒，沙商人急忙將兩人帶到外室居所。
「你見到過妖靈嗎？」
「我是沒有，可我兩個夫人和倆小孩都親口告訴我說見到過，晚上還常常聽見有小孩子的哭聲，這我聽見過。」
「哦，你確定不是聽見貓**的聲音？」東至問道，「應該不會吧，我家附近並沒有流浪貓啥的出現。」沙商人肯定地說道，「我倆個小孩子都嚇壞了，每天都哭個不停，去看過大夫說是失魂症，可把我給急得要死。」
「你兩個孩子多大？」「一個四歲男孩，一個三歲女孩。」沙商人擦著腦門上的汗珠說。他悄悄取出一張符咒來，「東師傅您看看，這是我去大名鼎鼎的「真玄派」分號托人求來的「孩童關煞符」，可一點用處都沒有，我可花了二十兩白銀吶。」
「我是純力類的除妖者，這類法派的東西我不擅長不能做評論。」東至看看符咒搖頭道，「這兩天你把家人安排到外頭去住，我倆留在這裡看看是何種妖靈作祟。」
「好好、好的，在下立即照辦。」沙商人忙不迭地答應，馬上就找人過來把家裡大大小小弄了出去，把宅子留給東至與朱兒看守。
「孩童夜哭？東哥哥我們在動物身上，器物身上收取過殘餘能量，這還沒發現過有人成為妖靈的，看來今晚是要開開眼界見見了。」朱兒趴在內室女眷們的床上說道。
「沒見到之前還是別先妄自推斷是什麼東西，我們才做除妖者沒幾天，必定有許多聞所未聞的事物，邊做邊學吧。」東至思索著說。
「東哥哥你又來了，以我們的實力擔心什麼？哼，誰來都一樣，我們殺殺殺殺殺，收收收收收。」朱兒躺在床上舞動著小手比劃。
滿懷期望的朱兒白白等待一晚，沙宅平安無事，什麼都沒有發生。沙商人卻一大早惶急地趕來，說是他們臨時借住的地方昨晚又鬧妖靈。
「看來並非是你家宅的問題，而是妖靈盯著你這幾位家人，或者是盯著其中的某些人。」東至分析說。
「那我該怎麼辦吶？還請東師傅出手相助啊。」沙商人心急如焚道。
「今晚我去你現在住的地方守著看看再說，如果它僅盯著你的家人早晚還是會出現的。」東至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心。
「為什麼就你沒見到，其他人都見過呢？」朱兒有些好奇，「我也弄不明白啊，只要我晚上聽到聲音出去看，聲音就莫名地不哭了；我跟我那兩個夫人在一起的時候妖靈也不出現，可她們獨自呆著就會經常出現來滋擾。」沙商人愁眉苦臉地說。
「刻意避開你，這是為什麼呢……」東至陷入沉默中，「看你的年紀，小孩子應該不止只有這麼小啊？」東至突然發問，「這……東師傅我不瞞您說，這兩位夫人是我的外室，小孩子是她們這幾年為我生的。在下家中老妻為我生有兩女一子，兩女皆已嫁做人婦，我的俊兒，唉，五年前六歲的時候不幸夭折，我之所以納這兩房外室與後繼無人亦有相當關係。」
「哼……」朱兒不為人知地輕輕哼了一聲。
「六歲夭折，當年你與兒子的關係如何？」
「我長期在外經商，與俊兒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他病去的那天我都沒來得及趕回家中，是我對不起他啊。」說到傷心處，沙商人淒然落淚。
「沙兄先莫悲，你看這小孩夜哭，人人見到卻惟獨不與你相見，會不會是……」
沙商人猛地抬頭，「東師傅你的意思……」「我也只是推測，到底如何今晚見分曉，萬一如我所料，你……」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東師傅你這麼一說我越想越心寒，想想那哭聲確有幾分類似俊兒小時的聲音，我這我這……」沙商人一時間心亂如麻，手足無措。
「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在這裡胡亂猜測也沒有用，且到時再做分曉。」東至安慰沙商人道，隨即帶著朱兒與其一同前往他們的臨時居所。
午夜時分，淒厲的孩童啼哭聲在空蕩蕩的會客室中響起，聽得人心無比糾結。朱兒小心地依偎在東至身後往出聲方向走，似乎小丫頭對這類的妖靈有些恐懼。（啪！作者眼冒金星，被人一拳打在眼睛上……）朱兒沉穩地負責著東至身後的防守，仔細觀察四周動態，兩人慢慢接近發聲處。（作者捂著紅腫的右眼，單手打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