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凌雲斬妖 文 / 天上的土保
「小師傅你怎麼不上去幫著你師兄除妖靈？」見朱兒蹦蹦跳跳地跟著自己下到養豬場與牛圈之間的地窖來，松府管家不解道。
「切！這種不入流的小小妖靈還用得著本小姐動手，我師兄一個人很輕鬆地就能搞定了。」朱兒一臉不屑地說道。
「是這樣啊。」管家點頭道，其實心裡犯著嘀咕對朱兒的話並不太相信。
「你這個地方選得真不錯，來來來，讓開點，我來看看。」朱兒湊上前去，管家把身子讓開露出一個臨時挖開的小洞眼。透過洞口，朱兒很清楚地看到東至正襟危坐在養豬場內的飼料堆旁邊，「哼哼，我怎麼會去跟東哥哥呆在上邊，那些豬發出的味道就能把我給熏死。」朱兒偷偷發笑，「東哥哥這下舒服了，沐浴在米田共的芳香中，咯咯咯。」
暮色低垂，朱兒東一鎯頭西一棒槌嘰嘰喳喳地都把管家快給侃暈過去，管家已經開始祈禱妖靈趕快出現，「再這麼下去，我都不知道該怎麼伺候這位小姑奶奶了，我就一管家，哪有那麼多的雜聞軼事拿出來說啊……。」
「噓。」談興高漲的朱兒突然做出噤聲的手勢，「小師傅你……」管家立刻精神緊張起來，「好像有東西往這來了，速度很快。」朱兒戰鬥力無法發揮，五感還是勝人一籌的。
此時，地面上的東至同樣發覺到異常站起身來前後觀察著。「嗷嗷嗷！」東至正前方偏左處的豬欄裡發出有豬臨死前的嚎叫聲。
「來了！」東至飛身撲向聲音來處，「撲！」一隻鮮血淋漓的豬頭從豬欄裡朝著東至飛過來，他微微側身一避旋風般跳入欄內。
「好一隻豹妖靈！難怪那麼多人都拿不下。」目睹眼前這只殺氣騰騰，面目猙獰的妖靈，東至暗暗讚歎。只見它通體一抹色的黑，雙眼有若一對銅鈴般發出紅色的嗜血光芒，長長的獠牙從嘴巴兩側伸展出來正有血滴從上頭不斷地滴落；鋒利的四隻腳爪閃爍著寒光，大團大團的能量在它體內聚集著為它提供強有力的支持，進退之間快若閃電。
「嗖！」危險的直覺讓豹妖靈停止對被其踩在爪下肥豬的撕咬，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盯著東至，嘴裡發出「嗚嗚」威脅性的叫聲，看來它似乎對自己已經成為妖靈並沒有自覺，一切行動還是僅憑著動物的本能。
「戰鬥力500，不錯啊，才這個階段就有這麼強的實力難怪不太容易被人消滅。好吧，就拿你來練練雙刀「凌雲」。」東至雙手一分一合間，雪亮的雙刀赫然出現在妖靈眼前。
「哇！你師兄真厲害，這兩把刀他是從哪一下子拿出來的？」地窖中正在遠遠看著事情進展的管家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問朱兒，「這是本門秘法，可不能隨便告訴人家。」朱兒忽悠道，「嗯嗯，我明白我明白。」管家連連點頭。
感覺到「凌雲」散發出的徹骨寒意，豹靈低吼著慢慢後退，兩眼死死地盯著東至。「你不動那就我先來吧。」東至刀光一閃，「瞬刀！」眨眼間欺近豹靈身側，左右開弓斜刺裡帶著呼嘯的風聲斬落。
「嚎！」豹靈完全沒料到這回的對手居然如此強大，身影高高躍起欲閃開東至的攻擊卻已經先後被東至的刀鋒劃過。
「嗯？」明明兩刀都斬中目標，東至手上卻感到左刀落在空處，只有右刀砍中豹靈的肩胛骨，帶出一簇黑色的液體。
「妖靈化後連血色都不同了。」東至想到，他這一刀顯然激發出了豹靈的凶性，它嘶吼著忽左忽右不斷快速移動逼近東至，身影用肉眼幾乎完全捕捉不到。
「哦，好眼花。」地窖內的管家感到一陣頭昏目眩。
「你讓讓啊，我都看不清楚了。」朱兒不滿地把他拱旁邊一點，小腦袋湊在小洞上伸長脖子往外瞧。
「擦，死東哥哥還有心情來拿它練刀法，不知道這是黃澄澄的一百兩黃金嗎？還不趕快幹掉它。」小丫頭嘟著嘴嘀咕。
「滋！」豹靈最擅長的快速移動突襲在實力遠遠超出它甚多的東至面前毫無用武之地，前後多次攻擊無果，皆被東至僅用刀背便拍了下來，順勢削掉它三根爪尖。
「看來它妖靈化後得到了瞬間移動的能力，只是情況不太穩定，時靈時不靈。」數個回合下來，東至逐漸摸清豹靈的特殊能力所在，眼見對手因為久攻不下心生怯意有逃跑的企圖，東至刀法一變，展開密密麻麻的「連刀擊」，編織出一張密不透風的刀網將其困在其中。
「好厲害，東至師傅贏定了！」地窖內管家情不自禁手舞足蹈著無比激動地嚷道，「這算什麼？這種不入流的豹靈在我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朱兒擺出高傲的架勢，小腦袋習慣性四十五度仰天，可惜只看到黑沉沉的地窖頂。
看看也差不多該收尾，東至加快刀法，頃刻間漫天黑血飛舞，豹靈身中多刀哀嚎著倒下，掙扎幾次後便不再動彈。東至把右手按在它頭頂，源源不斷地抽取著豹靈身上的殘餘能量。
「哎？」眼看著豹靈失去殘餘能量後緩緩現出原形，東至正準備收刀入鞘，卻意外地發現有那麼一兩絲殘餘能量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融入進「凌雲」裡，雙刀愈發雪亮耀目起來。
「這……」東至稍稍猶豫了一下決定先不去抽取，看看情況再說，「凌雲」鑄造之時便加入了自己本人的血液而與自己頗為契合，如果能夠妖靈化強大起來非常有可能成為類似那些資深除妖大師所使用的法寶那樣的寶器，對自己今後的行動有益無害。
「恭喜東至大師除妖成功。」管家匆匆忙忙從地窖裡頭爬出來跑到東至身邊。
「不客氣，我本來就是來除妖的，這點事算不上什麼。」東至謙虛下，在他來說戰鬥力不過500的豹靈也的確很容易拿下。
管家回身大聲吆喝著附近的下人將死去的野豹抬上，叫人找來些粗厚的繩索牢牢綁起來送回松府。
「嗯？」正準備隨管家回去的東至突然發現眼角數字劇烈往上一跳，4000？這已經相當於東至剛剛發揮出的刀候高階的戰鬥力水準。
「什麼人？」他迅速回頭往四處張望，卻沒有發現對方蹤影，想必已經離開。
「到底是何方神聖前來窺視？」東至沉思道，「以這個戰鬥力數值不是強大的除妖師便是妖族來人，看來這次除妖靈的行動可能已經引起某些勢力的注意。」
「真是廢物，徒有能力靈智不開，枉費我趕來觀察一場，不值得我妖族去費心栽培。」漆黑的夜空下，一個瘦削敏捷的身影正以高速離開養豬場範圍。
「不過這個不知名的的除妖者倒頗有幾分能耐，實力絕不會在我之下，將來必定會成為對我潛在族人的一大威脅，必須盡快將這人的消息上報回去。」身影盤算道。
「好好好！東至師傅果然是信人，說到做到！」看著眼前龐大的野豹屍體，松大戶心情極為舒暢，總算去掉一塊心病。
「來人！取200兩的金票來。」松大戶豪爽地付給東至雙倍酬勞，東至還想多少推辭一番，朱兒卻早就兩眼笑地瞇成小縫接了過來穩穩當當地塞進腰包裡。
諸人好一番忙亂，松大戶見時間尚早熱情地招呼東至與朱兒去他府裡的客房休息。第二天中午設宴好好地款待兩人後才恭送他們離開，此事傳了出去，「東坪東至」這四個字在盛唐民間開始逐漸有了些許的名氣，兩人這除妖的買賣算是慢慢步入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