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妖靈野豹 文 / 天上的土保
說來也是好笑，自從東至在古老漢家除妖靈成功之後，這陸陸續續倒是真接到了不少生意，可卻沒有一筆是真正的妖靈作祟。不是主人疑心生暗鬼胡亂揣測弄錯，便是別有用心的人故意搗亂裝神弄鬼，妖靈一個沒抓到，地痞混混倒被東至打傷好幾個。
「出事啦！出事啦！」這一日東至昏昏欲睡地坐在自己的地攤後頭打盹，朱兒跟最近混得挺熟的旁邊小店主家的女兒在玩本地的一種棋類遊戲，市集內有名的大嘴巴沈來寶興沖沖地從外頭一路嚷嚷著喊了回來。
「怎麼啦、怎麼啦？來寶兄弟，你倒是給我們說說。」攤販們好奇地圍著沈來寶。「我跟你們說啊，這回可真出事了。關東郡的松大戶你們都知道吧？」「知道，不就是家裡幾代都做生豬活牛買賣的那個大商家嘛，怎麼，他家出事了？」
「就回還就是他家出的事，不過還牽扯到了咱們盛唐國的軍隊，我可是聽我那在軍中當差的小舅舅的三表哥的四堂弟親口說的。說是守邊的軍隊在松大戶那訂購了幾千口活豬，可就在松大戶準備派夥計裝車送貨的當天夜裡，他的豬場裡頭闖進來一頭妖靈，特別厲害，一個晚上吃掉幾十口豬還把豬場的夥計打死兩個，打傷十來個。豬場都被他弄塌了一半，壓死逃走不少的豬，要不是當天來取貨的軍爺聽到動靜出來親眼見到過那妖靈給松大戶作證，光這耽誤軍資的罪名就得要了松大戶的老命。」沈來寶講得吐沫橫飛，比手畫腳，好似他當時就在現場一般。
「切！那松大戶不就是沒事，找個除妖師來把鬧事的妖靈消滅掉不就結了，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的嗎？」有口快的聽眾抱怨道。
「嘿嘿！厲害的就在這裡，你們以為這只妖靈是那麼好對付的，我告訴你們啊，聽說松大戶重金禮聘來的真玄派大師都拿這妖靈沒辦法，雙方惡鬥一場，大師還吃了不小的虧，死了兩個小徒弟。聽說松大戶已經發佈懸賞，只要有人能夠除掉這只拿他家養豬場當做食堂的妖靈，他出一百兩黃金酬勞。」
「哇！那不就是整整一千兩白銀，這麼多錢啊。」人群中發出驚呼。普通百姓家十兩銀子可以過一年豐衣足食的日子，一千兩絕對是個令人垂涎的數字。
「叮！」頓時某人的貪財習性被激發，「東哥哥、東哥哥，你聽到那沈來寶說的了嗎，我們馬上去關東郡，找那個松大戶接他那個除妖的活去，哈哈哈，我已經嗅到黃澄澄的金元寶味道。」朱兒迫不及待地催促東至趕快收攤回邸店休息去，準備明天一早就啟程前往關東郡。
不提朱兒對黃金的喜好，但只聽說那地方鬧妖靈，東至就決定要去一趟。當即在朱兒積極地幫助下提前收拾好攤子回到邸店，不料由於某人因為晚上睡得太早結果凌晨就醒過來睜著兩眼睡不著，到第二天該動身的時辰卻死死抱住暖和的被子不撒手，直到快中午小屁股上挨了東至兩巴掌才嘟著小嘴睡眼惺忪地爬下床。
本來東至打聽到早上有支大商隊往關東郡去正好可以搭個順風車，被朱兒這麼一鼓搗只好臨時跟著另一支小規模的隊伍出發，走的那叫一個慢，拉車的馬都格外無精打采。沿路還不時停下來做點小買賣啥的，等到達關東郡在路上足足走了十天。
「都過了這麼久，不知道那妖靈有沒有被人先下手給消滅掉。」東至大步往路人指點的松大戶家走著，「對不起啦，都是我不好。」朱兒難得低頭認錯。「不要緊的，下次別再睡懶覺就行。」東至摸摸她的腦袋。
「我之所以說對不起就是因為我下會可能還要睡懶覺。」「……」東至哭笑不得，狠狠地掐了朱兒小臉一把。
「好哇，你又掐我，這會我就不跟你計較，我睡懶覺的事情就此一筆勾銷。」朱兒擺出一副本小姐原諒你的高姿態來。
眼看就要到那松大戶府邸前，忽然緊閉著的正門被人打開來，「給我把這死騙子丟出去！」有人惡狠狠地說道。
「嗖！」一個土黃色的人影被從裡面拋了出來，「撲通。」掉在門外在地上滾了兩滾後敏捷地翻身爬了起來。
「不是老夫我無能，實在是那妖靈太厲害。哼！要不是你家東方大師我的師門法寶年久不靈光，這只區區豹妖靈我還不是手到擒來。」人影嘟嘟囔囔著拍拍身上的灰塵，扶正頭上的髮髻，抬頭挺胸地往別處而去。
「咯咯咯，那個老頭真搞笑，還說自己是什麼東方大師，還說有什麼法寶，都給人家從門裡丟出來還這麼愛吹牛。」朱兒笑得前仰後合。
「你還別說，我看那老者後背上背著的木質雙劍確實有殘餘能量流動的痕跡，可惜余量已經非常稀少，大概就是他所說的那件師門法寶了，從本質上來說同樣是件類似妖靈的器物，只是可能被道法高深的除妖師降服後為其所用罷了。」望著老者遠去的背影，東至緩緩說道。
「東哥哥那照你這個說法，崆蓬大陸上的除妖大師們也是我們的目標了？他們可人人都有許多法器寶貝的。」
「目前來說我們還是以除妖靈為主，不到萬一沒必要與本地土著居民發生不必要的衝突。」東至解釋道。
「哼！本小姐才不鳥他們呢，要是敢跟我們搶生意就對付他們。」
「呵呵，事實上是我們來這裡搶他們的買賣。」東至笑著說。
「來除妖的是吧？」松府邊門旁的門房不待東至開口便連珠般說道：「有各大派信物的除妖師請出示本門信物，交付抵押金白銀10兩，除妖失敗退還；除妖者交付抵押金白銀100兩，除妖失敗不退。」
「什麼！你家是要抓妖靈還是要靠妖靈來發財，居然有這種規矩，還搞歧視，除妖師與除妖者的待遇相差這麼多！」朱兒聞言火冒三丈，小手差點戳到門房眼睛裡去。
「這位小姑娘你別激動，我們老爺也是沒辦法，這些天像你們倆位這樣的來了幾十撥人馬，沒有一撥成功的，聯手都制不住那妖靈，還被他打死打傷幾人，醫藥費、安家費我們府裡倒出了不少，不得已才出這樣的規定。你們兩位要覺得不妥敬請自便，不送謝謝。」門房面無表情熟練地說道，看來這番對白最近沒少說。
「我們交，朱兒給他。」東至沒工夫與這門房來夾雜不清，朱兒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口袋裡掏出來之前在邸店兌換到的一百兩面額的銀票，嘴裡唸唸有詞。
「兩位請跟小的來。」見東至竟然真的肯掏這100兩銀票做抵押，門房急忙帶他們去見府裡的管家，管家跑進去稟告松大戶，半響出來引領東至、朱兒進去。
「這位壯士，你真的有把握，除妖者不說，可是有幾位除妖師都先後栽在那廝手裡頭，你可要三思啊。現在放棄老夫把那100兩馬上退還你們。」上下打量著東至，年過半百，長得挺厚實的松大戶提醒東至道。
「不必了，松老爺你就把具體情況跟我們說下，接下來就是我的事情了。」東至擺手道。
「好！既然壯士你如此有信心，老夫就祝你除妖成功，詳情我讓管家給你細說，這幾天他都在現場呆在地窖裡觀察來著，比老夫清楚得多。」
「呵呵，也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是不需要松老爺你去現場看著的。」東至點頭道。
隨即管家一五一十地將詳情說與東至知道，那妖靈最近這段日子幾乎每兩天就會出現在松家的養豬場或牛圈大快朵頤，隨後興致好便大肆破壞一番而去，否則吃飽了就會自行離開。前前後後松家損失掉幾百頭豬牛，情況很槽糕。
「它一般都在半夜行動。」管家說道，「據幾位大師判斷和我這些天親眼見證來看應該是一隻山間野豹變化的妖靈，大致上還有著豹子的外形。」
「嗯，我知道了，你帶我去事發現場去吧，這幾天我去那看著，等它過來。」東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