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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卷 第十四章 刮目相看 文 / 五斗大米

    鬧了半天,原來章宇軒從頭到尾都只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人家至始至終都沒對他有過一點心思。畢竟這個金洛巧是有名的才女,自然喜歡和滿腹經綸的才子配在一起。你章宇軒頂多只能算是一個富二代,而且還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和人家這樣的官二代比起來還是有點差距的。

    再說了,等賽詩大會那天你輸給了劉畢尹之後,別說再去追求人家了,就是有沒有臉繼續呆在文豐城都成了問題。還說要人家刮目相看,明明沒本事還要打腫臉充胖子,這種做法實在太過愚蠢,分明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嘛。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去想也可以說是章宇軒對金洛巧用情太深,以至於失了分寸。雖然林文並不看好他,覺得他的機會並不大。不過事情也沒有絕對,這世上最說不清道不明的便是愛情了,或許那個才女一下搭錯神經,被章宇軒的真情感動也不是不可能。

    林文繼續為章宇軒斟滿酒道:「如此說來,少爺,你是為了這事才來此借酒消愁的?」

    章宇軒點頭道:「不錯,想我章宇軒縱橫花場多時,從未對一個女子動過心。此次難得對一個女子動了真情,沒想到就被無情的拒絕了,實在讓本少爺心痛啊!」

    章宇軒哀聲一歎,忍不住又舉杯一口飲盡。

    林文繼續為他斟滿酒道:「失戀乃人之常情,少爺勿需難過,更不要這麼快就輕易放棄。」

    章宇軒搖頭道:「人家都言明喜歡才子了,我哪還有什麼機會。」

    林文道:「話不能這麼說,所謂才子,那不就是肚子裡稍微多了幾點墨水嗎?其實此次的賽詩大會正是少爺的一個大好機會,若是能夠在眾人面前大放異彩,到時金姑娘肯定會對少爺刮目相看,這樣不就能重新在她心裡建立起一個才子的形象了嗎?」

    章宇軒苦笑道:「說來輕巧,就我肚子裡這點可憐的墨水,連劉畢尹都勝不過,又如何能在賽詩大會上大放異彩?又如何讓金姑娘對我另眼相看?再說了,到時輸給了劉畢尹可是要脫光了衣服在文豐城內跑上一圈的,這讓我以後還怎麼見人?還怎麼在文豐城立足?」

    林文問道:「那少爺你的意思是不準備去參加了?」

    章宇軒道:「我倒是想呢,可是都已經答應下來了,要是不去的話肯定會被別人笑話死。哎!還有三天便要舉行了,現在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都怪當時太過衝動,害得自己如今進退兩難,實在是悔之晚矣!」

    章宇軒面露愁容,唉聲歎氣,看得林文不由想起了當時的自己。自己那會兒失戀的時候不也是這樣的嗎?雖然對方與自己的遭遇不太一樣,但總得來說不也都是因為女人嗎?

    罷了!罷了!自己與他怎麼說也有主僕關係,他要是在外面丟了臉,自己作為下人也是要被跟著取笑。加上這個少爺也挺對自己的胃口,乾脆就幫幫他好了。不就是吟詩作對的賽詩大會嗎?自己在上學時可是專攻文科的尖子生,最拿手的便是文字和口才,那什麼唐詩宋詞張口就來,絕不帶一絲吹的,就不信還比不過這裡的什麼才子。

    如此想罷,林文道:「少爺,凡事都應往好的方面想,或許賽詩大會那天有奇跡出現也說不定呢。」

    章宇軒無奈道:「奇跡?還能有什麼奇跡?你以為老天爺會大發善心突然派一個肚子裡裝滿墨水的人來到我面前,然後跟我說他願意幫助我?」

    林文道:「老天爺有沒有派這樣的人過來小人是不知道,小人只是覺得少爺可以帶小人一同前往去參加這個賽詩大會。」

    章宇軒意外道:「你也想去?」

    林文糾正道:「不是小人想去,而是陪少爺一起去。確切的說,應該是過去幫少爺度過此次難關。」

    章宇軒不由驚訝的看著林文,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能在賽詩大會上幫到我?」

    林文輕輕點了下頭道:「若是少爺信得過,那便帶小人一起去。」

    章宇軒有些不信道:「你不是在說笑吧?你知道賽詩大會是幹嗎的嗎?這是一個比拚文采的大會,換句話說就是比誰肚子裡裝得墨水最多。你確定你能幫到我?」

    不是章宇軒看不起林文,而是林文的身份實在讓章宇軒無法相信他的話。雖然章宇軒很少在家,但對自己府裡的一些下人還是比較瞭解的。就拿眼前這個林文來說,在府裡可是出了名的老實憨厚。再說自己府裡的下人有幾個是識字的?又有幾個是會吟詩作對的?林文說能幫到自己,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林文明白章宇軒為何會如此質疑自己,這也不能怪他,若換了自己也是無法相信的。畢竟一個下人連識字都成問題,又哪有吟詩作對的能力。當下林文也不多作解釋,因為再多的解釋都不及馬上作一首詩來得有說服力。只見林文端起手中的酒杯,把玩著它輕輕吟道:「

    桌前一壺酒,

    獨酌相思愁。

    舉杯邀家僕,

    對飲訴心憂。」

    林文將李白的千古名詩《月下獨酌》稍加改動,雖是遠遠不及原詩的風采與意境,但卻是說出了章宇軒此刻相思的憂愁和內心的煩惱。他剛一吟完,便見章宇軒驚訝的看著林文,脫口叫道:「林文,你居然真的會作詩!」

    林文笑道:「即興之作,讓少爺見笑了。」

    章宇軒忙道:「哪裡,哪裡,我可作不出這樣的詩來,而且還是即興之作。」

    林文問道:「那現在少爺可是覺得小人是否能幫到你呢?」

    這回章宇軒倒是相信林文有這個能力,不過他還是有些擔憂道:「你能張口成詩,如此本事我自然相信你能幫到我了。只是大會那天人才濟濟,你有把握勝過他們嗎?」

    林文道:「這個小人也不敢保證,畢竟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過小人可以保證的是,到時一定不讓少爺在那金姑娘面前出醜,更不會讓你脫光了衣服繞文豐城一圈。」

    章宇軒聽言,不禁拍手叫道:「好!有你這句話,我也安心了。現在我也不奢望金姑娘能看得上我,只求到時不要再丟臉出醜便可。林文,想不到我章家府內竟是藏了你這樣有文采的下人,平日裡倒還真看不出來,你可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啊。來!這杯酒我敬你!」

    林文一首詩的表現令章宇軒對他刮目相看,同時也讓他一掃先前的憂愁,竟又恢復了往日的風采。只見他與林文舉杯相碰,剛一飲盡便馬上又給自己和林文倒滿酒再次舉杯道:「林文,來!我再敬你一杯,此次可全靠你了。」

    這酒雖然不烈,但好歹也是白酒,連著兩杯下肚可是讓林文有些吃不消,於是道:「少爺,小人不勝酒力,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是應該回去了。」

    哪知章宇軒卻道:「既然時候不早了,那就在此歇息好了。你看我身上的衣服還濕著呢,若是出去被風一吹,肯定要受風寒。這樣吧,今晚你也別回去了,我給你開個房間,再給你叫上一個水靈的姑娘,讓你好好快活一晚。」

    不待林文反應,章宇軒馬上叫來房外的一個小廝,吩咐道:「你去把香嫣姑娘請來,今晚本少爺要她來伺候。」

    小廝應了一聲,旋即轉身離開。等他走後,章宇軒便向林文介紹道:「林文,這香嫣姑娘可是飄香院的頭牌,不僅長得貌美如花,其床上功夫可也是堪稱一絕,乃是飄香院的活字招牌。今晚我就讓她好好伺候你,你可別說少爺我虧待了你。」

    「少爺,小人……」

    林文剛一開口,章宇軒馬上打斷道:「別小人長小人短的,聽了彆扭。這裡不是章府,你就別守這些規矩了。出來玩,講得是開心,少爺、僕人這些身份統統都扔一邊去,不然哪能盡興啊。」

    不用自稱小人,林文當然是樂意非常,當下道:「那我可就卻之不恭,謝少爺一番美意了。」

    看來這個章宇軒對待下人的確不賴,就是他這心情變化得實在太快了一些。方纔還唉聲歎氣,愁雲慘淡的樣子,這才一會兒的工夫便又恢復了他吃喝玩樂的少爺本性了。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有這樣一個肯請自己下人出來嫖的主子卻也不錯,林文倒是對自己這個少爺越來越有好感了。

    林文自問不像西門慶那般貪淫喜色,但也學不了柳下惠的坐懷不亂。作為男人,能有幾個是不喜色的?又有幾個是見了美女不多看兩眼的?這世上真正的君子少,而偽君子卻是多得不得了。林文做不了君子,但也絕不想當那偽君子。既然咱家少爺盛意款款,那自己自然不能掃他的興了。

    等了一會兒,剛剛離去的小廝又返了回來。他帶過來兩個衣著性感暴露的年輕女子,林文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搖起頭來。這兩個女人雖是化了濃妝,但還是難掩其庸俗的相貌,最多也就身材稍微火辣了一點而已。若章宇軒口中的頭牌姑娘香嫣就是這種姿色,那實在是讓人失望,還不如回家睡覺算了。

    章宇軒也看到了小廝帶回來的兩個姑娘,當下問道:「怎麼是她們?香嫣姑娘呢?」

    原來香嫣並不在其中,林文這才收起失望之色。

    那小廝帶著歉意道:「章公子,真是不巧,香嫣姑娘已經有客,還請見諒。這兩位是清香和翠香,我讓她們倆伺候二位可否?」

    章宇軒皺眉道:「這兩個姿色平平,如何能入本少爺的法眼?難道你們飄香院除了香嫣就沒其她姑娘了?紫香和紅香呢?叫她們兩個過來。」

    那小廝為難道:「這個,紫香和紅香也已有客在陪,實在是抽不開身。」

    章宇軒當即不悅道:「那你們飄香院就拿這種貨色來打發本少爺?真是混帳!把你們老闆娘給我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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