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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0章 你與她 文 / 一夜晚風

    趙大山道:「玉琳侄女好生急切,我叫她留下來住一兩日卻被她推拒了,看來思親甚切。」

    無言一聽這話,不禁一怔,心想:「奇怪,師姐怎的拋下我自己先走了,來到這燕園之後我就覺得她怪怪的,到底怎麼回事。」又想:「對了,我不是接了酒令麼,七月十二要去青陽城,而師姐知道我要去青陽城,自然不可能跟她一同前往黃山,所以這就先走一步了,只不過她也不知會我一聲,一同走一段路程也是好的。」

    趙大山的目光投到俞幸的屍身上,一臉正色,說道:「哎!這傢伙武功平平,我一直未將他放在心上,沒想到所用的蠱竟是那般的可怕,險些連累你們一同喪命。」

    白旭笑道:「不管如何,這一劫總算是過去了,實是不幸中之大幸。」

    無言道:「也不知道他身上還有沒有藏著蠱蟲,為防萬一我就用嘉草酒水澆在他身上了。」

    趙大山點頭,道:「無言賢侄這般做甚對。」

    蕭湘卻問無言道:「無言,我有一事相問,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竟將那孔怯王殺死了?」

    無言被這麼一問,登時給問住了。

    自己能用了什麼方法,被那孔怯王臨近,不過就是靜靜等死罷了,還能怎麼辦,自己什麼方法也沒用啊,遂道:「我也不知道,它自己突然間就死了,我自己都不明不白的,實在是無法替蕭伯伯解這一惑。」

    趙燕兒道:「肯定是那嘉草了,他懷中不是藏著嘉麼,嘉草克蠱呀,那孔怯王也是蠱,不就被它剋死了。」

    蕭湘連連搖頭,道:「不可能!孔怯王身為六王種之一,可是蠱類中極為可怕強悍的存在,嘉草剋剋普通的蠱類是可以的,要克孔怯王那就是天方夜譚了。」

    趙燕兒見蕭湘否定了自己的說法,便道:「那又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面對著這一個疑惑,在場眾人沒有人能夠解答,因為每一個人自己都處在疑惑之中。

    趙大山道:「今日這一戰處處透露著詭異,先是被那落蓮束縛住了,必死之時那落蓮突然間卻自己吐了血受創,我等也從束縛之中脫離而出,逃過一劫;緊接著那懸空蛛也離奇的死了,再後來連這蠱中的王者孔怯王蠱都死了,種種離奇詭異,實是叫人不可思議。」

    蕭湘目光投在無言身上,說道:「但後面這兩件離奇的事,似乎都與無言賢侄緊緊相關,奇怪!莫不成你身上懷有什麼奇物?」

    無言一聽這話,連連搖頭,拍了拍腰間的酒葫蘆,道:「不可能呀,我身上也就帶著這酒葫蘆,我手中的金風劍,我懷中藏著的酒令跟青光杯,再有就是些碎銀子了,都是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之物,算得上什麼奇物。」

    幾人不禁都陷入沉思之中,皆想了一陣均是想不出個所已然來,乾脆搖頭不去想了。

    白旭道:「趙兄,雖說這大劫已解,然而還是給兩個敵人跑了,這兩個敵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只怕日後他們恢復過來定要再來找趙兄你尋仇,不可不防呀。」

    趙大山沉聲道:「他們肯定還會再來找我尋仇的。」向俞幸的屍身一指,接著道:「那人是那氣功師的夫君,雖說他是自殺而死,但那氣功師肯定會將這賬算到我的頭上,不過也一樣,因為本來就是生死相見,也不怕多這一樁。」

    蕭湘道:「那你可得堤防著了。」

    趙大山道:「無防,他們那般傷勢,要養好傷也得一段時間,而接下來我可還要跟你們去太白樓文會,所以要離開這趙家莊一段時間,這樣一來形蹤不定,他們要尋我自然沒那麼容易;至於我這女兒,就叫她先去她劉芳師太那裡避一避;至於我二弟麼則暫時遷到別的地方去,我在別處也有好些居所,自是不愁沒地方,總之就是暫且將這莊中的人疏散到別處,以後再看著辦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無言此時從趙大山口中聽到這劉芳師太卻是不禁好奇,這劉芳師太曾聽酒莊四好不止說過一遍,好像說是他們姥姥的前輩,這人肯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可自己從未聽過,到底是什麼來頭?便問道:「趙伯伯,這劉芳師太究竟是何許人也?」

    哪料趙大山卻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這回答可大出自己意料,原以為趙大山這般說肯定知道些什麼,哪料也是跟自己一樣。

    只聽得趙大山續道:「這女兒現下的武功多半就是這劉芳師太教的,照我女兒的說法,就是一次有緣結識,那劉芳師太甚是喜歡她,因此常教她些武功,我女兒也常去看她,我對這人卻是一無所知。」

    趙燕兒哼道:「你問來幹嘛,劉芳師太關你什麼事。」

    無言聳了聳肩,道:「我可不是問你。」

    趙燕兒瞪了他一眼,轉而低聲向趙大山道:「爹爹,楚雲死了。」

    趙大山將目光投向遠處楚雲的屍身,歎了一聲,道:「吩咐下人好生厚葬了她。」

    無言心中卻在想:「這麼說來師叔要去太白樓文會,師姐又先行走了,我還得去那青陽城,這趙燕兒在這我也不宜久留,不防先跟師叔他們告辭,先行離去,一個人逍遙自在了。」便拱手對白旭道:「師叔,此間大事既了,你又要去太白樓文會,我對這些可沒興趣,所以我就先告辭去了。」

    白旭一聽這話,點了點頭,道:「也行!不過我不在你身邊,你小子可得給我收斂著點,不要在外惹事。」

    無言哈哈一笑,欣喜之極,道:「不會!師叔放心。」便欲向趙大山他們告辭,正欲拱手作禮,卻聽得趙大山大聲道:「無言賢侄且慢,你還不能走。」

    無言一怔,隨即一顆心登時不安起來,心想:「趙莊主怎麼不讓我走,又沒我什麼事了,難不成是要追究先前我吻她女兒的事?」可又想:「不對啊!這等事當著師叔他們的面趙莊主就這般說出來,可就沒迴旋的餘地了,將這等男女之事當眾說出來,豈不是非要逼我負上責麼;可我窮小子一個,本事也沒有,趙莊主萬貫家財,能看上我麼,自是不可能的,再說了當面講出來,她女兒可就難以見人了。」這麼一想,便淡定了許多,道:「趙伯伯,卻有何要緊之事?」

    趙大山哼了一聲,臉有不悅之色,緩緩說道:「還能有何事,當然是你跟我女兒的事了。」

    無言一聽這話,心中一緊,想:「這趙莊主到底在想什麼,難不成當真要當著師叔他們的面說出來?」實在是猜不透趙大山的心思,索幸不語。

    趙燕兒可就急了,她被無言親吻的事要是被趙大山當著白旭他們的面講出來,那她還有臉見人啊,不得羞得找個洞鑽進去,臉色一紅,忙道:「爹爹你幹嘛呀,人家要走你就讓人家走唄,還要強留他作甚。」對無言喝道:「你趕快走。」

    如果能不理一切趕快走,無言當然會這麼做,他巴不得早點離開這趙燕兒,越遠越好。

    可現下若是轉身就走,就是不給趙大山面子,當著白旭的面,他當然不會這般胡作非為了,心中卻想:「哼!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雖說不是我願親你,但終究是親了,如果趙莊主要追究的話,我自敢承擔,但我心中早有師姐,若要我娶她自是不可能,不過趙莊主也看不上我,所以還是先觀其變,看看趙莊主究竟想怎樣。」便道:「趙伯伯到底要如何,當著蕭伯伯與我白師叔的面,儘管言明。」

    趙大山道:「好!我就明明白白說,你先前在練劍閣中與我女兒親吻,我親眼所見。那我問你,你們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這話一說出,趙燕兒氣得直跺腳,急道:「爹爹,你幹甚麼!」臉紅心跳,低頭不敢去瞧眾人,料想此時白旭與蕭湘定然看著自己,生怕目光與他們接觸,定會給他們取笑,於是轉身便要朝假山下跑去。

    趙大山喝道:「站住!給我留下來說清楚。」喝聲中向前幾步伸出的指點在向前跑出四五步的趙燕兒身上。

    趙燕兒此時羞愧難當,更從沒想過趙大山會出手點自己的穴,不防之下登時中了招,急道:「爹爹,你幹甚麼。」

    趙大山哼了一聲,對無言道:「她不說你來說!」

    白旭聽到趙大山親口說無言親了趙燕兒,那麼此事定然不假,他准劍派門風嚴厲,若是無言敢胡作非為,自己定然饒不過他,不過事情究竟是如何尚且未知,他當然要弄清楚了,便喝道:「無言,怎生回事你給我說清楚。「心中卻著實吃驚:「無言與玉琳兩人青梅竹馬,他怎麼會做出這等事來。」

    蕭湘則靜靜站著,並不出聲,像這等事可是趙大山的私事,他可不願多摻和。

    無言歎了一聲,道:「先前趙伯伯進來自也看到我們被點了穴動彈不得。」

    趙大山點點頭。

    無言接著續道:「先前我到這燕園之中來見趙家小姐,她請我去了練劍閣中敘舊,後來那好吃卻闖了進來大開殺戒,無意之中我得知了一點,那好吃不殺有情人,眼見他就要殺了我跟趙家小姐,情急之下我便編了一大堆鬼話,說趙燕兒跟我是對戀人;本來是想著以此保命,當然了那好吃卻是不難騙,倒也是相信了,可後來誰料他竟要我當著他的面親趙家小姐,這等輕薄之事我當然不能做了,那好吃見我不肯便點了我的穴道,然後強行胡來,我也是情急之下行的無奈之舉,更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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