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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3章 比『醉』能喝 文 / 一夜晚風

    並非烈酒,怎生回事?

    好喝心中只覺奇怪,便問道:「你先前不是說十種酒都是烈酒麼,怎麼最後兩種卻不是了?」

    無言道:「好喝兄對了又錯了,因為這最後兩種酒既可以說它們不是烈酒,也可以說它是烈酒。」

    好喝一聽此話,更覺疑惑,便道:「此話怎講?」

    無言道:「因為這兩種酒本身不是烈酒,但若這兩種酒混合在一起的話,酒性激沖之下卻會變成一種極為霸道的烈酒,其烈性比之大名鼎鼎的霸王酒只差了些許。」

    好喝一聽此話,登時釋然,心道:「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這一混合起來,雖然不是霸王酒酒性卻也不輸霸王酒多少,怪不得這小子先前口口聲聲喝不過十缸之數,原來竟是這般道理!不過這混小子酒道當真了得,別的不知,這落葉青酒我從未聽聞過,而這元正酒與之混合能成這麼一種霸道的酒我也從來不知,他在酒道上的見識當真非凡。今日這一場比試可真是賺到了,既贏了還能大長見識,而且還能喝一喝這落葉青酒,你爺爺的實在是太爽了。」便道:「原來是這般麼,怪不得了!不過你別以為這樣就能醉倒我,這酒性能與霸王酒相比,只怕你也過不了這一關。」

    無言哈哈一笑,道:「過不過得了,試了便知。」

    好喝道:「好!那咱這就來比。」

    無言大聲道:「且慢,好喝兄不防揭開別外一排酒,看看另外一排的酒與這邊可是相同,然後再以銀針試下毒,然後咱再來比不遲。」

    好喝道:「試毒麼我試便是了,那邊的就不用看了,咱還是快點比,我想快點喝喝酒。」

    無言卻道:「不行!好喝兄還是得一一揭開了看。雖說我叫下人們兩排兩邊相對的酒皆是放的同一種酒,但到時只怕好喝兄若是輸了,卻說兩邊的酒卻是不相同,我那邊所放的卻是溫性之酒,而你這邊的卻是烈性的酒,因此為了證明我之公正無私,還是得叫好喝兄全數看個究竟。」

    好喝點點頭,道:「好好好!看就看!」於是快步行到銀針處,雙指捏起銀針,將手中銀針探入身邊缸中,又提了出來,見得銀針無恙,便即挪腳去探下一缸,如此片刻之後,一邊十缸已然盡數試探完畢。

    於是轉身到另一邊,這一次邊揭酒封邊探針,片刻過後,這一邊的十缸已然盡數揭開酒封,試毒察看罷了,放下銀針,便道:「好了!沒什麼問題,這下咱可以來比了吧!」

    無言卻道:「如此甚好,好喝兄親口所說,我便安心了。我知好喝兄喝酒心切,但這場比試馬虎不得,當中有些細節容我先細說下。」

    好喝催道:「有什麼就快說,我可是急著喝酒了!」說罷哈哈大笑,望著桌上的酒,兩眼直泛光。

    無言道:「這一場比試,我倆要分出誰能喝,不過先不比誰喝得多,而是看誰先醉!」

    好賭一聽這話,登時道:「那要是喝多的人先醉了呢?」

    這話問的確實是在理,對於兩個喝酒的行家來說,自然是喝得越多越容易醉了,可這喝得多喝得少也是能不能喝的一種表現,誰先醉誰慢醉也是能不能喝的一種表現,也就是說都是酒量的表現。

    喝得多自是能喝,慢醉也可以算是能喝,那我喝多了卻先醉了,那我到底是不是能喝?

    其實這當中牽扯到的卻是公正不公正的問題,喝得多當然是能喝,這是實實在在體現酒量的一種方式,而慢醉卻並不一定是了,因為慢醉看似是能喝,但是這當中卻又大有不同;

    試想兩個人同時喝酒,一個喝許多缸酒尚不醉,這一種慢醉當然是能喝的體現了,而另一個人緩緩喝酒,喝的酒卻是甚少,卻也不醉,這也是一種慢醉的表現,可這當中卻含有大大的水份。

    兩個人同時喝,同樣不醉,一個喝得多一個喝得少,若是單以醉來說,自是不公平了;再者這酒量不管再大,終有個極限,喝得多的人這醉自也會早先光臨於他,故而同樣是酒量的一種表現,但這能喝與醉不醉其實大是不同。

    無言道:「好賭兄,其實呢這其中的道理,表面上看是比醉,其實還是比誰喝得多。」

    無言這一句話,卻又與先前所說的話有出入了。

    好喝聽得雲裡霧裡,不知所在,便道:「你爺爺的,你就不能給我往簡單裡說。」

    無言道:「那我就好好跟好喝兄說說,這桌上共放了二十缸酒,我們一人分別分了十缸酒,也就是說這酒的數目是一樣的,也是有數可查的。而每人喝酒的速度也不一樣,也就是說有人喝得快有人喝得慢,喝得快自然喝得多,可喝得多卻先醉了那算輸還是贏?

    若是算輸的話,那比試的人自然是使勁往慢裡喝,一場比試倒成了一場拖延,便不成比試了,也就是好喝兄先前所問的問題。

    這一點其實在下早有想到,故而我說看誰先醉,並不是說先醉就輸了,而是要以醉這一點來做個各自在這場比試中的終結。

    我們這一場比試,是定要分出個勝負的,也就是說要喝出個勝負,所以要有個勝負的終結點,也就是說這醉不醉便是這個結終點。

    也就是醉了之後再來數一數誰喝得多,那麼就算是他勝了這場比試。比如說好喝兄喝了七缸之後卻是醉了,那麼我要勝好喝兄,就得喝七缸以上之後醉了才算是贏了好喝兄。其實總結起來還是看誰喝得多,只不過呢,在衡量誰喝得多之前呢,我們之中總有一個人要先醉了,然後才能來衡量勝負,故而我說看誰先醉,但其實又是比誰喝得多。」

    好喝低頭沉思,開口道:「照你這意思,就是我倆在醉之前不管能喝多少就喝多少,然後以喝的數目來論輸贏,也就是說我醉了之後你還能繼續喝,反正不管對手醉不醉,就是喝到你自己醉。」

    無言道:「對!就是這意思,倘若對手醉了,並且所喝數目還少於你,那自是沒有喝下去的必要了。」

    好喝點頭,道:「這麼說來,這法子倒是公正,反正量你酒量而為。」望了一眼最後的兩缸酒,心想:「這小子說那兩缸酒混著喝酒勁不比那霸王酒差,這麼一來我們倆個都過不了這一關,那麼……」這麼一想,心中不禁又產生了一個疑問,便問無言道:「若是我倆醉了之後所喝的酒數目一般呢?」

    無言道:「好喝兄此話豈非多此一慮也,蔫有這般巧的事,即使當真遇上了這般巧的事,我們所喝的缸數一樣,難不成連所喝的口數都一樣麼?也就是說若是缸數一樣,便以缸中剩餘的酒水多少來算勝負,這樣總不可能一樣了吧!」

    好喝連連點頭,道:「有理有理!」

    無言又道:「其實呢我先前說每人只備了十缸,但是為防萬一,真正所備的當然不止每人十缸,在莊外還備著些酒,若是這十缸之數當真不能令好喝兄醉了,那就叫下人們再上酒來,反正今日我倆一定要喝出個勝負來!還有一點再下得跟好吃兄言明,這十缸酒皆是不同,不同的酒混合著喝酒勁也是不一樣,因此等下我們喝酒之時必定要往同一個方向喝過去,按順序來喝,這樣一來,我們所喝的酒就是一樣的,以確保公正。」

    好喝連連冷笑,道:「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老子決計不會,這按順序來喝也沒問題。」

    無言淡然一笑,道:「好!」向其餘人拱手道:「眾位便在此做個見證了,一言九鼎,等下若輸了可反悔不得。」

    好賭道:「當然了,我們兄弟當然不會反悔,再說上次是我大意,這次我二哥決不會輸,你小子別太狂妄了。」

    無言道:「好!那就如此說定,現下咱來比酒。」

    好喝早已急不可奈,此時終於等到了開始比試了,登時興奮不己,道:「那便開始喝了。」雙手抱住身前的一缸酒,輕輕一提之下便湊到嘴邊,正要湊嘴去飲,卻聽無言道:「好喝兄且慢!」

    好喝一怔,雙眉一皺,道:「你小子怎麼這麼多事,又怎麼了?」

    無言道:「好酒需細細品,這般品未免無味。」向著前方不遠處一名手端方盤的丫鬟一招手。

    那丫鬟見無言示意,登時快步向酒桌行來,行到近處,卻見得她手上所端方盤之中卻是擺放著兩口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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