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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2章 逼問王英閣 文 / 無用的人

    看著演武場中守護燕虺的龍門三位堂主。燕蒼穹的臉越來越黑,眼神中殺意凝聚到極點,冰寒的氣息讓孟清貧和黃文都感覺到一股沁入心脾的寒意。

    二人對視一眼,露出擔憂之色。他們自然知道燕虺這樣做,會對燕蒼穹的尊嚴是多大的踐踏。可惜現在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夠左右的。他們修為雖然不低,但是對上龍門的三位堂主,他們也討不到好處。龍門的三位堂主的修為,一點也不比他們差。只能幹眼看著。

    心中卻是很遺憾,燕虺的能力和天賦,都是被兩人所看重的,奈何命運弄人。讓他們之間有著難以磨滅的隔閡。

    燕虺看著將自己圍在中間的龍門三人,目光落在龍門所在的地方,落在龍門門主身上。輕輕的點了點頭,以表示好之意。燕虺可不認為椒圖有如此能力,能請動三個同等級的涅槃強者幫助自己而且公然樹敵大燕燕蒼穹。有如此權力和能力的,非龍門門主莫屬。

    雖然這龍門門主這樣的做法,是算計自己。但是不得不說,這是自己所迫切需要的,即使是算計,也是各取所需。只是燕虺對於這樣的做法,略微不喜罷了。

    龍門門主迎著燕虺的目光,嘴角露出淡笑,輕輕的點頭回應著。算是對燕虺的肯定。

    燕虺收回目光。一掃地上躺著的王英閣。現在有三位涅槃境界的高手護衛,那麼自己也沒有後顧之憂了。他緩緩走了幾步,來到王英閣身旁,緩緩的蹲下身去,冷冷的目光直射王英閣,讓王英閣內心一顫。急忙撇開眼神,不敢與燕虺對視。

    「王英閣,你可真會躲啊。安平城中你竟然能夠從鬼狼手中逃脫。呵呵,看來我以前看走眼了,你,應該不是個不識時務的人吧?」燕虺直勾勾的看著王英閣,略顯沙啞的聲音,帶著絲絲寒意。

    「你、你想幹什麼?」王英閣畏懼的看著燕虺,受了重傷的身體,艱難的往後移了幾步。奈何受傷太重。移動身體的時候扯動了傷口,鮮血嘩嘩的流了一地,疼得他臉部肌肉狠狠的一抽。

    「我想做什麼.你不知道嗎?」說著,燕虺眼中殺氣一閃,冷冷的看著王英閣。看得王英閣心裡發毛。

    「我、我、、、」王英閣支支吾吾的半天,像似什麼東西生生的擋住了喉嚨一樣,想要說出來,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目光有意無意的看著燕蒼穹所在的看台上。

    燕虺冷哼一聲,他自然知道王英閣心裡所想的什麼。這樣堂而皇之的在燕蒼穹眼下說出青陽山莊的事情,那麼後果可以預見,燕蒼穹一定不會放過他。不過這不是燕虺的考慮範圍內,既然做錯了,那麼就應該預見犯錯所承受的代價。

    「看來你並不打算說啊。」燕虺語氣忽轉,淡淡的說道,像似喃喃自語。他緩緩伸出手去,一把抓住王英閣的手臂。

    「你、你要做什麼、放開我」被抓住手臂的王英閣有種不好的預感,拚命的掙扎著,想要甩開燕虺的手。可是受傷的他,哪裡有力氣掙的開燕虺那如同鐵鉗一般的手。

    「撕拉」

    一道血光劃過,猩紅的鮮血鋪撒在潔白的漢白玉台上,顯得異常妖艷。

    「啊啊啊啊」王英閣淒厲的慘呼之聲,看台上的修士心裡一凜。嚥了口唾沫,看演武場中的那個面容平凡青年的眼神,帶著一種畏懼。

    此時的燕虺,嘴角露出殘忍的淡笑,將手中鮮血淋漓的手臂輕輕的拋在王英閣身邊,淡淡的說道;「現在打算說了嗎?」

    王英閣嗚嗚的壓制著自己的呼叫之聲,目光怨毒的看著燕虺。心中恨透了燕虺,自從燕虺找到了他,榮華富貴的生活就這樣變了。先是被鬼狼挾持到了鬼狼幫中,過著囚徒的生活。

    而後被莫名的送到凌都之中,交到燕蒼穹手中。道出實情之後,本以為自己逃出升天,可以安枕無憂了。沒想到燕虺第二次出現,直接讓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人請去喝了兩天的茶水。

    最後還是在青羽衛大將軍偶然出現的情況下,自己方才獲救。便急著向燕蒼穹稟報。可是剛剛感覺自己又再次活命,決定離開凌都城的時候,自己又再一次遭到椒圖的挾持,直接送到燕虺面前。第三次見到燕虺。

    王英閣心裡發苦,看著燕虺,就像看著上輩子的債主。好似燕虺就是他命裡的剋星,只要一見著燕虺,那麼自己鐵定要倒霉了。三次見著燕虺,三次人生的轉折,一次比一次淒慘。現在他真有點想撞死在台上的衝動。可惜下不去手。

    看著王英閣咬緊牙關,臉部肌肉狠狠抽動,額頭上冒起豆大的汗珠。燕虺輕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看來你還是不打算說了。」像似自己承認自己的話一樣,燕虺輕輕的點點頭。一直手緩緩的伸向王英閣。

    王英閣看著燕虺漸漸伸過來的手,驚慌無比。他已經預料到接下來將是什麼樣的場景,心中開始掙扎起來,到底要不要說。燕虺第一次伸手,自己就失去了一條手臂,那麼第二次呢?又會是什麼。自己若是執意不說,那麼第三次、第四次呢?

    王英閣越想越害怕。心中無法抉擇的他,扭頭向燕蒼穹方向投去乞求的目光。可是燕蒼穹像似已經將他當做棄子一樣,連看他一眼的興趣也沒有,雙目微闔,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看著這一切,王英閣面如死灰。最後一顆救命稻草就這樣被無情的斬斷,他知道,自己已經是燕虺刀俎上的肉,再不會有什麼奇跡出現。

    「燕蒼穹,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知道沒有退路的王英閣,心中悲憤不已。沒想到自己緊守秘密,最後換來的是冷眼旁觀,還搭上一條手臂的代價,明知道必死。所以索性豁出去了。

    「你不是想知道嗎?我告訴你。」王英閣用盡了全身力氣,嘶吼起來。想要將自己心中的不甘全部吼出來。

    「嗯?」燕虺那快要觸及到王英閣的手,忽然一頓,緩緩的收了回來。目光冷冷一掃看台上的燕蒼穹,說;「說吧。或許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的王英閣,對於燕虺的承諾,不屑一顧。他根本不相信,燕虺會放過自己,即使真的放過,自己也逃不出被殺的命運。他怨毒的盯著燕虺,牙齒磨得嘎嘎直響。

    「好,我告訴你。屠殺青陽山莊,就是燕雲軍做的,還是我親自帶的路。」

    聞言的燕虺,面無表情的看著王英閣。眼中的殺機畢露,這就是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嗎?或許半年前的燕虺聽到這話,會毫不猶豫的相信。可是覺醒逆命之途,心性大變的他。不再會因為一個自己所苦苦追尋的問題得到答案而亂了分寸,他已經懂得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

    「是嗎?燕雲軍是怎麼樣的裝束,他們又為何將青陽山莊滿門屠殺?」

    「哼,我本就是燕雲軍的外圍成員,在一天夜裡,有個黑衣人突然到縣衙見我。並且告訴我安平城外的青陽山脈中,隱藏著前朝鎮南王后輩子弟,意圖謀反。當時我大喜,那時候皇帝對於前朝之中露出的餘孽,可是眼中揉不得沙子。不管青陽山莊叛亂與否,僅憑這前朝餘孽,便足以讓皇帝出手。想要立功的我,迷失心竅,就將此事上報了。」

    「沒過幾天的一個早晨,便有兩個燕雲軍上官找到我,讓我調遣關於青陽山莊的資料交給他。在他們未來之前,我便羅列了無數青陽山莊的叛亂罪證。此時正好交給他們。」

    「然後就出現青陽山莊被滿門屠殺,是嗎?」燕虺冰冷的話語,濃濃的殺氣爆發出來。此時他已經開始相信王英閣話。也唯有這個理由,方才能夠讓燕雲軍出手。也只有祖父是鎮南王的身份,才能夠讓青陽山莊這樣的小勢力,落入燕蒼穹的眼中。

    「不錯。哈哈,不只是青陽山莊,就連與青陽山莊有姻親的飛鷹堡,同樣難逃毒手。都被燕雲軍一夜之間夷為平地。怎麼樣,這個答案滿意嗎?」王英閣抽動著嘴,嘿嘿的笑著說道。嘴角是不是溢出幾絲鮮血。

    「最後一個問題,那些燕雲軍是怎麼樣的打扮?」

    「一身繕絲黑袍。可是卻沒有繡任何圖案,他們的標緻恐怕沒有多少人知道吧,哼,他們都是刺青,在安平城中我背上的那個。」

    當王英閣說出這話的時候,燕虺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自己所見的,與王英閣所說的,絲毫不差,當時自己回青陽山莊的時候,在門口便遇到幾個黑衣人,不是繡著大雁穿雲圖的燕雲軍。結合後來得到的繕絲碎布和孟清貧所說的燕雲軍和燕雲軍後備身的差異。燕虺就已經肯定,當時見到的,正是為燕蒼穹私下做不能明面上出手的燕雲軍後備身。

    能夠指揮這些人的。唯獨只有燕蒼穹一個人,那麼下令屠殺青陽山莊的人,便不言而喻了。除了燕蒼穹,還有何人呢?

    燕虺陰沉著臉,緩緩的抬起頭來,殺意凜然的直視著高台上的燕蒼穹,厲聲喝道;「燕蒼穹,是不是你?」

    燕蒼穹微闔的雙眼,緩緩的睜開,如同看一個小丑一樣的看著燕虺,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淡淡的說道;「你有何資格問我?」

    聲音雖然輕,但是燕虺卻能夠清楚的聽到。

    「當心」

    忽然,站在燕虺前方的椒圖一聲大吼,一道藍光在椒圖手中陡然飛出,化作一個藍色氣罩,將燕虺籠罩在其中。

    「彭」

    那氣罩剛剛罩住燕虺身體,便好似受到什麼重擊一樣,劇烈的顫抖起來,氣罩上的藍光忽明忽暗。最後彭的一聲,化作碎片。氣罩破碎之際,燕虺就感覺到頭腦之中,一陣鑽心的劇痛感傳來,讓他頭疼欲裂,彷彿瞬間頭便會爆掉一般。不過這種感覺,僅僅出現瞬間,便化為烏有。

    「燕蒼穹。對一個小輩這樣出手,不覺得掉了身份嗎?」劇痛消失的瞬間,燕虺便聽到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突然自他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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