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章 椒圖到 文 / 無用的人
就在此時,院子的拱門處突然出現一個身影,探首掃視一遍院子內的情況,看到燕虺幾人,急忙快步走了過去。燕虺幾人此時也發現此人,看著此人過來,緩步走過去。
燕虺道;「郎將軍,隊伍已經全部撤回來了嗎?」
來人正是城防營的郎奇,郎奇來到燕虺跟前,躬身道;「已經全部撤回來了,此時正在第一進院落的後院之中駐紮。」
燕虺輕輕的點了點頭「如此甚好,你前去下令,讓他們增加入守護欽差行園的行列。此時可是危機之時,不得有半分疏忽大意。如果我所料不錯,那些攻城而來的燕雲軍在於玉筆齋藍袍人會和之後會前來攻打欽差行園。」
郎奇道;「這個卑職也已經想到了,大軍回到行園之時,卑職已經讓一半的士兵前去加入警戒,剩下的在後院休整,以備不時之需。哎,士兵們已經忙碌了半天,有些疲憊,故而卑職才自作主張,還請大人諒解。」
燕虺輕笑道;「如此做法乃是應該,即使你不這麼做,我也會要求的。你能想到這裡,看來你對兵卒的體惜之心昭然若揭,這也是一個好將軍應當具備的,所以說,你何罪之有啊。」
郎奇道;「多謝將軍體恤,卑職代替城防營的兄弟們感謝將軍。」
燕虺笑道;「就不必客套了,好了,現在我們也要好好休息,趁著那些叛黨沒有打來之際,好好的休整一番,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危機啊。哦,對了,丞相大人可有消息傳來?」
郎奇輕歎道;「還沒有。不知道丞相大人的大軍何時才能夠回援,以我等現在手下的這些人,恐怕極難抵擋得住那些叛黨的進攻,雖然重於人多,可是境界實在太低。而今又有戰力極其強悍的燕雲軍加入,可謂雪上加霜啊。」
燕虺點頭道;「說得不錯,不過而今沒有什麼辦法,也只能等待丞相大人前來救援了。現在那些燕雲軍拿下城牆,恐怕已經嚴密把守,我們想逃出城去也不可能,況且我等也不能這麼做。所以只要靜靜的等待吧。希望丞相大人的援軍能夠早些來到。」
陳鶴鳴此時也是一歎「也只有如此了。」
燕虺沉寂片刻道;「既然如此,也別無他法,那麼便好好休息一番。好了,我去休息了,你等若是沒有重大的事情,不要來打擾我。」
說著,緩步走出院子。幾人看著燕虺的身影消失在拱門處,相互的看了看,跟著走出院子——
玉筆齋大殿之中,副統領端坐在案几旁,有些焦急,時不時的朝殿外看了看。旁邊那個被稱為少主的藍袍人盤坐在他身旁,閉目養神,神色淡然,與副統領形成鮮明的對比。
就在這時,三個藍袍人跑進殿內,跪倒在地,中間一人道;「稟報副統領,屬下等人已經探聽清楚了。」
副統領聞言,急忙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導致官軍撤離的?」此時,那個少主也驀然睜開雙眼,目光平淡的看著殿中跪著的三人。
先前說話的那個藍袍人道;「是這樣的,我等三人前去查探,剛剛到城門之處,便被一幫身著燕雲軍服飾的黑衣人圍住,屬下等人大駭,就在此時,大統領突然出現,解了我們三人的圍。屬下這才從大統領口中得知,原來是大統領帥人攻佔了蜀州城牆,這才導致官軍撤離。」
副統領一愣,旋即大喜過望「你說大統領現在正在蜀州城內,領導著一群人將城牆佔領了?你們確信看到的是大統領?」
那藍衣人道;「正是,我們以前見過大統領幾次,雖然都蒙著面,但是屬下確信那人正是大統領。他現在正在清理城牆上的事務,相信不久之後便會與我們會和。」
副統領一聽此言,大笑起來「太好了,我們的援軍終於到了,看來,我們反攻的時候到了。」
副統領說著,眼光投向身邊那已經停止盤坐養神,站立起來的少主身上,徵詢他的意見。
那藍袍少主淡然的看了副統領一眼,沉思片刻後,對堂下那個藍袍人問道;「大統領此來帶來了多少人?」
藍袍人回道;「據統領所說,他們只有五百人,就是那燕雲軍隊伍。」
藍袍少主,緩緩的踱了幾步,而後停了下來,輕歎道;「看來他們只是奉命奪取城牆,不是堂主的大軍。此時還不是動手的好時機,只有等待堂主的所有人馬到齊,方才能夠動手,而今還是勿要妄動的好,否則將會弄巧成拙。」
藍袍少主話語未落,殿內便突然傳來一個清冷之聲「少主的成長程度,讓老夫深感欣慰啊。看來少主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藍袍少主聞言,大喜道;「椒圖叔叔,你已經來了?」
副統領以及殿內的藍袍人都大為驚喜,急忙扭頭四處查看。就在此時,大殿之後響起陣陣腳步之聲,隨即一個個藍袍人從後面魚貫而出,向大殿行來。
此時,一個戴著猙獰面具的紫袍人突然走出來,徐徐向藍袍少主走來。藍袍少主見到此人出現,急忙快步迎上去,拉著此人的手,激動的說道;「椒圖叔叔你終於來了,小蛭可是期盼你好苦啊。」
副統領也急忙走上前來,躬身道;「拜見堂主」
堂內的其他藍袍人也半跪於地,齊聲道;「拜見堂主」
椒圖沉聲道;「起來吧」
「謝堂主」
眾人起來之後,椒圖回眼看著拉著自己手的少主,呵呵一笑,道;「少主現在感覺怎麼樣?這蜀州城歷練還過得去吧。」
藍袍少主輕歎道;「此處偏僻地域,根本沒有什麼歷練價值。不過嘛,今日我可是遇到一個有趣的對手,與他相鬥,此人的才具實在是令人感歎啊。蜀州之內,也唯有此人能夠看得上眼了。」
椒圖一愣,笑著問道;「什麼人啊?竟然能夠讓你這個眼高少主垂顏相歎,看來也是個了不起的大才啊。給我說道說道。」
藍袍少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燕虺帶人前來和燕虺與他相鬥的整個過程詳詳細細的告知於椒圖。
椒圖沉默良久之後,忽然問道;「你知道此人名為什麼嗎?」
藍袍少主搖了搖頭「不知道,只知道身邊的人稱呼他為燕將軍,具體叫什麼名字就不清楚了。」
椒圖喃喃反覆念叨「燕將軍、燕將軍、、、、」忽然,他瞳孔劇睜,不可置信的驚道;「難道會是他?這、、」
藍袍少主愣愣的看著椒圖,不解的問道;「椒圖叔叔也知道此人嗎?難道此人也極富盛名不成?」
椒圖搖了搖頭「不是,只是此人與我布在孟清貧身邊的一顆棋子同姓而已,故而才覺得極為驚訝。」
藍袍少主大奇「哦?真的嗎?難道此人真的可能是我龍門之人?」
椒圖道;「具體是與不是,要見到之後才知道分曉。」說著,椒圖對副統領道;「現在蜀州城內的情況怎麼樣了?」
副統領道;「現在蜀州城內的事務簡直就是詭異而稱,孟清貧出了蜀州城後,城內忽然戒嚴,欽差行園發出禁街令,而後便徹底斷了消息。之後不久,一個從欽差行園逃回的傳訊兵突然來報告。說是四統領廖靜落入代理欽差之手。」說道這裡,椒圖打斷道
「代理欽差,竟然將廖靜捉住?這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會知道廖靜的存在?」
藍袍少主回答道;「椒圖叔叔,這個代理欽差應該就是那個燕將軍,也就是那個與我相鬥的青年。」
椒圖大奇「這怎麼可能?孟清貧老謀深算,不可能將蜀州事務交給一個少年前來打理,而且還搞出這樣大動作,難道此間有什麼陰謀不成?」
藍袍少主看了看副統領,兩人相視一眼,皆苦笑起來,副統領道;「這也是我等一直想不通的問題,所以才一直沒有輕舉妄動,等待堂主前來定奪此事。」
椒圖點了點頭「嗯,你繼續往下說吧。」
副統領點頭繼續說道;「那報訊之人來了半個時辰左右之後,官軍突然殺到,將院子團團圍住,只是那些官軍中,只有二百來人是北府衛,其他的都是城防營的普通兵卒,奇怪的是,剛剛前來的官軍在那個燕將軍的帶領下一陣衝殺之後,二百來人死傷一百來人,便急忙退出院子,一直將小院圍而不攻。屬下也不敢輕舉妄動,雖然那些官軍中,沒有一個是精英,但是屬下統領的死士在一陣衝殺中也死傷一百多人,故而見他們圍而不攻,也沒有動作,而是繼續同他們耗時間。不過,就在剛才,官軍突然撤走。」
椒圖一愣「突然撤走?為什麼?」
藍袍少主回答道;「經過打探得知,那是大統領周炎帥人攻佔了蜀州城牆。好像就是那支燕雲軍隊伍。」
椒圖大驚「什麼?周炎帶領燕雲軍攻佔了蜀州城牆,導致官軍撤離了。我只是讓他和燕雲軍悄悄潛入蜀州城中,等待我的命令,根本沒有讓他侵佔城牆啊。」
副統領一愣「這不是堂主的命令嗎?那大統領怎麼敢私自行動啊?」
藍袍少主沉寂片刻,道;「雖然我與那周炎相處時間不久,但是卻是瞭解此人不是愚蠢而自負之輩,他這麼做定然有原因,恐怕是在城牆處手段阻截,這才不得不這樣行事。」
椒圖和副統領也點了點頭,對於周炎,他們也極為瞭解、況且,能夠坐到大統領位置之人,豈是毫無頭腦,亂言私行之輩嗎?這樣做必然存在不得不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