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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7章 龍門攻行園【第五更紅花】 文 / 無用的人

    椒圖沉寂,久久沒有說話。而旁邊的藍袍少主和副統領卻是有些著急了。二人對視了一眼,藍袍少主問道;「椒圖叔叔,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椒圖回看了藍袍少主一眼,道;「你有何看法?」

    藍袍少主一愣,旋即明白椒圖為什麼會這麼問,想是想指點自己,面露喜色,緩緩的道;「據小蛭看來,現在孟清貧應該已經不在蜀州城,而那代理欽差之所以做這些,無異於是想造勢,讓我們不敢擅動,唱一出空城計,拖延到孟清貧回來。而今蜀州城可謂異常空虛,軍備缺損,戰將匱乏,正是攻佔蜀州的大好時機,只有攻佔蜀州之後,拒守城池,想來孟清貧即使回來,也極難攻下,一旦我們堅持幾日,門中便會派遣大軍前來駐守,到時候,我們便真正的掌握住蜀州城,立下一塊屬於自己的根據地。」

    椒圖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小蛭的成長讓老夫倍感欣慰啊。不錯,這也是我策劃蜀州之行的目的,可謂一石二鳥,孟清貧輸了的可不是一個蜀州而已。一旦我們佔領蜀州城,拒守城池,久攻不下的孟清貧在我們大軍前來之時,必然如同喪家之犬,逃回凌都,這也是很多人想看到的結果。不過拿下蜀州城的行動,你可有良策?」

    藍袍少主沉默一會兒,忽然抬起頭來「若是我為主導,首先派出先天高手行駛斬首行動,讓欽差行園之中群龍無首,戰將受損。而後帶領堂內弟兄與大統領會和,先佔領蜀州城內的大小衙門,而後攻佔欽差行園。」

    椒圖點了點頭,對藍袍少主露出讚賞之色。「你所想不錯,但是卻忽略了一點?」

    藍袍少主聞言,急忙躬身拜倒,問道「哪一點?還請叔叔指教。」

    椒圖對於藍袍少主的動作很是滿意,道;「你忽略了城防。孟清貧何時回援,此乃是未可知之事。故而不得不未雨綢繆,首先派遣眾軍把守城防。況且此間戰鬥不知道會不會橫生枝節,持續的時間多少也未可知。所以你忽略的便是,你主導了攻擊,卻沒有想到失敗之後該如何給自己留下退路。古語云,未戰而先知敗者,一方面乃是讓指揮之人事先想到失敗的原因,而查缺補漏,力求完美,另一方面乃是讓自己如何置於安全之地,留得青山,以備後起。」

    藍袍少主一聽椒圖解釋之言,恍然大悟「多謝叔叔指點,聽叔叔一席話,讓小蛭受益匪淺。小蛭一定謹記叔叔教誨,再不犯同樣的錯誤。未戰而先知敗者。」

    椒圖笑道;「你經歷頗少,能夠有此見解已實為難得,想不到這些也情有可言,況且年少輕狂,乃是每一個人在你同樣的年齡之時都會犯下的錯誤,謹記即可,不必過於奢求。這是在多次經歷大事之中方才能夠領會真諦的。」

    副統領見已經確定計劃,驕躁之心蠢蠢欲動,道;「那堂主,現在即可開始進攻嗎?」

    椒圖點頭道;「事不宜遲,拖延下去恐怕生出變故,你派遣一人前去給周炎傳令,讓他率領燕雲軍突襲欽差行園,而後讓五百人駐守城防,監視孟清貧大軍的情況。而後率領一千人,攻佔各個城內衙門,佔領之後,來欽差行園與我等會和。至於欽差行園,由我親自帶隊,疾行攻佔。」

    副統領愣了愣神,看了一眼藍袍少主,道;「那少主所言的斬首行動不施行了嗎?」

    椒圖笑道;「自然施行,這個斬首行動由我親自帶隊執行。而今蜀州之內的先天高手寥寥無幾,需要斬首的不會有幾人,而且全部都在欽差行園之中。此事你就不必操心了,盡快完成佔領事務,以免夜長夢多。」

    副統領佩服的看了椒圖一眼,道;「原來堂主已經有所打算,是屬下愚鈍了。屬下這就去準備。」副統領說著,快步走出大殿。殿外在副統領走出之際,響起一聲大喝。

    「龍門部屬,於院子之內集合,準備行動。」

    椒圖看了看藍袍少主,輕笑道;「小蛭,走吧。該我們行動了。」

    藍袍少主點點頭,有些興奮。兩人走出大殿之時,院子之中已經密密麻麻的排起藍袍人隊伍,足足有三千多人,讓整個小院頓時擁擠不堪。然而這些藍袍人訓練有素,默不作聲,靜靜的站立在原地,等待著命令。

    副統領看著這些藍袍人的表現,極為滿意,見椒圖二人步出大殿,站在門口,掃視著藍袍人隊伍,便急忙上前,躬身道;「請堂主發佈命令。」

    椒圖走上前來,掃視一眼眾人,高聲道;「第一隊副統領聽令。你率領堂下五百於眾人,迅速接替蜀州城防事務,查察任何異動,同時派出探馬,尋找孟清貧回援的大軍,探明之後,即刻回報。」

    「屬下領命」一個藍袍人應道之後,回身對著身後的一群藍袍人厲聲喝道;「第一隊麾下,跟我走,」

    說著,首先閃身出了小院,急速奔去。後面五百人的隊伍也迅速的離開小院,跟隨上帶領的黑袍人,朝城牆方向奔去。

    椒圖接著發佈命令,道;「第二隊、第三隊副統領聽令。你等立刻率領麾下一千人,攻佔蜀州城內各個衙門,速戰速決,而後與本堂主合攻欽差行園。」

    「屬下領命」兩名副統領領命,帶著一千藍袍人,迅速出了院子,朝最近的衙門奔去。

    院子一下子便派出一千五百人,整個院子顯得有些空虛。餘下眾人目光灼灼的盯著椒圖,等候著他繼續發言。

    椒圖環視一眼眾人,道;」餘下之人隨本堂主殺向欽差行園,先天高手領頭。出發」

    椒圖說著,率先走下石階,朝欽差行園的方向而去。藍袍少主和四隊的副統領跟上椒圖的腳步,並立而行與椒圖兩側。後面的藍袍人急速變換隊形,緊跟其後。一行人浩浩湯湯的向欽差行園而去,殺氣騰騰。

    欽差行園門口,一隊參合著城防營士兵和都督府兵的隊伍手持鋼刀,警惕著四周,本來只有三百來人府兵守護的欽差行園,此時已經劇增到七百多人,一個個神色凝重。

    此時暮色傾灑,天邊的彎月悄悄的爬了上來,晚風徐徐而來,帶著陣陣爽氣,輕撫過蜀州城上空。斑駁的樹影落在青石街道旁邊,凌亂無章,隨著晚風輕撫,張牙舞爪的晃動著,如同伸出無數利爪的魔物,欲要收割生命,充實麾下。

    欽差行園坐北朝南,方圓跨越幾里的範圍,極為龐大,與旁邊的都督府連為一體,放眼俯視,就是一個集合體大院,事實也差之不多。中間僅僅只有一牆之隔。

    欽差行園,最西面的牆角處,十幾個城防營兵卒巡視到此處,忽然一陣清風吹過,巡視的幾人都感覺一陣透心之涼,讓幾人有些心慌。驀然停下腳步,緊張的看了看四周。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忽來的夜鶯鳴叫之聲外和清風拂過樹枝,碰撞而起的沙沙之聲外,再沒有一絲雜響聲。地上斑駁悄落的樹影一陣搖晃下,顯出張牙舞爪的魔影,讓他們一陣心驚,定睛一看,原來只是樹影罷了。暗罵一聲自己太緊張了,帶領的對手長舒了口氣,朝身後的十幾人一擺手,十幾人便繼續向大門方向繼續巡視。

    就在此時,那原本斑駁的樹影,突然變得明亮了許多,那樹影暗黑之處不知何故悄然消失,一束藍色的光影從樹上拔起,驀然射向那牆角處的守衛士兵,慘白的月光照射在那揮舞的長刀之上,泛出森寒異白,猶如白骨。

    那牆角守衛的士兵忽聽一陣風聲,疑惑的轉頭朝風聲傳來的方向看去。當他剛剛轉過頭來之時,那一束藍光已經臨身,他晃眼看清楚,那是一個藍袍人,極度驚慌之下想要大呼,奈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是感覺自己脖頸一陣寒涼,徹底失去了知覺。

    藍光劃過,那士兵的頭顱驀然飛起,一道血花飛濺而出,沾染在旁邊的兵卒身上。這過程僅僅只是一息的時間。

    頭顱落地的聲響吸引住其他此處守衛的士兵,急忙回頭一看。慘白的月色之下,一顆橫躺著的頭顱睜大著雙眼,愣愣的看著前方,臉色的疑惑之色定格。好似對眼前的事情依然保持好奇的心境。

    士兵們大駭,急忙舉起長刀,便要高呼,忽然無數道藍光瞬間劃過,欲要高呼的士兵們張大嘴巴,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喉嚨之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一道狹長的血口,鮮血橫飆出來。

    十幾人悶聲倒下,此地取而代之的是數十個藍袍人,手中長刀泛著森森寒光,於晦明的月色下顯得極為慘白。

    十幾人同時悶聲倒下的動作實在太大,相距不遠處的守護士兵驀然回首之際,一看十幾人悄然倒下,登時大駭,驚呼道;「敵襲」

    那個士兵的驚呼之聲引起了其他守衛之人的警覺,大隊士兵急忙跑了過來。就在此時,震天的喊殺聲響起,伴隨著喊殺聲的出現,一個個藍袍人驀然從黑暗之中躍出,揮舞著長刀,森森白氣橫流。染得此地的盛夏暗夜的氣息多了幾分寒涼。

    藍袍人每一個躍起,都會伴隨著一道血花的飛濺,不是一個頭顱的飛起,便是一道悶哼的低沉之音和倒地之聲。

    數千的藍袍人竄出,守衛的那些府兵和城防營大驚失色,見到同伴一個個的倒下,一個個頭顱的飛起,心驚膽戰,嚇得魂不附體。哭喊與慘叫之聲混成一片。

    刀光乍起,血花飛濺,殘肢斷體橫陳,淒厲的慘呼和哭喊,陣陣刀兵相撞的清冷之聲。形成一片優美的地獄樂章。

    欽差行園的外牆周圍,每一處皆是上演著這樣的一幕幕,慘不可言,淒慘的慘叫之聲迴盪在欽差行園上空,登時驚醒了園子之內的眾人。

    園內眾人回首之際,只見一隊隊兵卒前撲繼後,奮不顧身的向大門之處衝去,隨著而來的陣陣慘呼之聲傳來。青石大道之上的那些蜀州大小官吏一個個驚呆了,實在不敢相信,有人竟敢攻擊欽差行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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