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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章 定數 文 / 無用的人

    快馬轉瞬即至,三人迎上去之時,那兵卒急忙一跳下馬,連滾帶爬的跑到燕虺跟前跪地報道;「將軍,大事不好了。城防告急。」

    燕虺一挑眉毛,喝道;「怎麼回事?細細道來。」

    那兵卒在燕虺一喝之下,這才急急忙忙的道出實情。

    忽然,燕虺大驚。回首看了看身後的魚作和郎奇,此時的魚作同樣極為驚駭,實在難以相信這個事實。而郎奇則是出奇的淡定,面色沉就,好似在思考什麼似的。

    燕虺緩緩的裝過頭來,對那兵卒道;「你確信真的是燕雲軍攻城?」

    那兵卒急忙道;「小的萬分肯定,確實是燕雲軍,他們的著裝乃是大燕萬民盡知,那樣的衣服民間根本無法紡織出來,必定是燕雲軍。」

    燕虺問「現在那些燕雲軍是否已經攻佔了城防守備?」

    兵卒道;「小的前來報訊之時,已經有好幾個燕雲軍高手殺上城樓,城防營的兄弟們在他們手上簡直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小的想是離破城不遠了。」

    燕虺一撇此人,道;「你可曾看清楚,前來攻城的燕雲軍有多少人?帶領之人是誰?」

    兵卒一頓,思考片刻道;「小的也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人.當時場面混亂,小的拚死逃出來報訊,但是據小的所見,恐怕也有幾百人之多啊,而且個個身手恐怖異常。帶領他們的好像是個白衣人。」

    燕虺大驚「什麼?白衣人?你說帶領之人乃是一個白衣人?你肯定是這樣?」

    兵卒急忙點頭道;「正是,小的肯定。那帶領之人是白衣人,而且修為極其可怕,那白衣人首先攻上來,之後那些燕雲軍才隨後到來的。哦,對了,還有一個燕雲軍打扮的頭領。」

    燕虺沉寂下來,沒有繼續問話。旁邊的魚作這時候忍不住道;「將軍,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燕雲軍會前來攻取蜀州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郎奇也問道;「是啊,將軍,燕雲軍怎麼會攻佔城池,按道理說,派去守備城防營的偏將不可能不認識燕雲軍啊。他們應該不敢阻攔燕雲軍進城才對,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一幕?」

    燕虺瞟了一眼郎奇,沒有回答,而是對那個兵卒道;「你立即傳訊,讓城防營的兄弟們不必死撐,燕雲軍乃是陛下的秘密專屬,其實力已經超出爾等的抵禦範圍。所以,讓他們即刻撤回欽差行園,與欽差行園中的都督府兵會和,還有些許抵擋之力。」

    那兵卒一喜,急忙應道。轉身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郎奇見兵卒離開,對燕虺道;「將軍,這樣不是將燕雲軍放進城來了嗎?而今此事詭異無比,是不是等調查清楚之後再行決策?」

    燕虺擺了擺手「而今以城防營兵士阻擋燕雲軍乃是螳臂當車,根本毫無意義。燕雲軍得手乃是遲早之事。而且,若我所料不錯,這些燕雲軍,乃是龍門的援兵。」

    「什麼」二人大驚,同時驚呼道。

    「這怎麼可能?燕雲軍乃是陛下親勳,其中的將領都是陛下親自指派的,怎麼可能會背叛大燕。」魚作實在難以相信。

    燕虺點頭應道「你說道不錯,燕雲軍背叛大燕的幾率確實很小,但是卻不代表不存在。而今事未可知,一切還都是猜測,之所以讓我疑惑的乃是領導燕雲軍的是個白衣人。這與燕雲軍的規制是極為不符合的,據我所知,燕雲軍將領服飾與普通士兵一般,身份的彰顯乃是鑲嵌金銀玉石代表身份,所以,出現一個白衣人是根本不可能的。」

    魚作道;「那現在該怎麼辦?若真是龍門的援兵,那麼我們的處境豈不是岌岌可危,一旦燕雲軍殺到,我們可是會腹背受敵啊。」

    燕虺點了點頭,沉寂片刻之後,扭頭對郎奇道;「郎將軍,立即下令,撤出包圍,回轉欽差行園。」

    郎奇問道;「將軍,那院子裡面的龍門之人會不會追擊我等?要不,卑職率領小隊斷後,將軍以為如何?」

    燕虺搖頭說道;「不必了,院子之內的龍門歹人,定然不會追擊,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脫不開身,否則,你真以為他們會甘願於此,引頸受戮嗎?」

    郎奇恍然「原來將軍早已經有所打算,是卑職唐突了。」

    燕虺笑道;「郎將軍能夠想到此處,看來做一個小小的城防營將軍實在屈才了。爾後事了,我一定會向大人保舉你,好了,去吧。」

    郎奇大喜,急忙躬身拜道;「多謝將軍,末將感激不盡。末將這就去下令。」

    說著,郎奇快步走到自己的坐騎跟前,翻身上馬,策馬沿著院子外面奔走。

    「城防營士兵聽令,即刻撤離,回望欽差行園。」

    「城防營士兵聽令,即刻撤離,回望欽差行園。」

    燕虺看著郎奇大喜離去的身影,淡淡一笑,撇了撇嘴,對身邊的魚作道;「走,這裡的戲劇已經落幕,接下來會欽差行園看戲酌酒品茶,等待大戲開鑼。」

    「啊」魚作大為不解。愣愣的看著燕虺那毫無憂色的樣子,問道;「將軍,你在說什麼?什麼大戲啊?」

    燕虺翻身上馬,呵呵一笑「不要著急,很快你就會明白了。用大人的話說,這是一場華麗的算計,拭目以待吧。走。」

    燕虺說著,一勒韁繩,坐下黃馬一聲『淅瀝瀝』嘶叫,噠噠的向著欽差行園而去。

    魚作雖然不解,但見燕虺離去,也急忙翻身上馬,朝燕虺追去。包圍在院子周圍的城防營士兵,不到片刻,已經撤離得乾乾淨淨。唯獨留下地上的馬蹄印和腳印昭示著這裡曾經大隊的駐留。

    院子之內,大殿之上。那個與燕虺交手的藍袍人盤坐在案几旁邊,雙眼緊閉,身上的衣服沾染的泥土還沒有拭去,然臉色卻是已經恢復紅潤,看起來已經毫無大礙了。案几旁坐著那個副統領,此時端著茶杯,定睛看了看與燕虺交手的那個藍袍人,見他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微微的點了點頭,緩緩的舉杯。

    就在此時,一個藍袍人急速的跑了進來,跪地報道;「稟告副統領,包圍院子的官軍撤離了。」

    副統領驚得站起身來,喝道;「什麼?官軍撤離了。」

    說著,走下案幾,往大殿之外快步走去,殿內的藍袍人也被這個消息驚愣住了,見副統領出去,他們也趕緊跟著出去。

    盤膝而坐的藍袍人聽見報道,瞬間睜開雙眼,閃過詫異之色,暗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撤離了呢?」見其他人跟著副統領出去,他也站起身來,緩緩的向殿外走去。

    此時玉筆齋那殘破不堪的大門前,副統領和一干跟著出來的藍袍人在那裡遙望著毫無人影的冷清街道,皺著眉頭。

    那與燕虺交手的藍袍人走上前來,一望那已經沒有任何官軍身影的營地,同樣皺著眉頭,對那副統領道;「副統領,你看這是怎麼回事?官軍怎麼突然撤離了?」

    那副統領忽然回身,畢恭畢敬的回答道;「少主,這個屬下也不清楚,不過那領軍的少年乃是詭詐之人。怕是其中存在什麼貓膩。」

    藍袍人沉思片刻,道;「可曾派遣人前去查探了?」

    副統領道;「已經派出,一會兒就會有答案了。」

    藍袍人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露出沉思的樣子。

    稍作片刻,一個藍袍人從街頭急速閃過,來到幾人跟前,半跪著道;「統領,官軍真的撤走了,屬下一直跟隨他們撤到欽差行園。將欽差行園嚴密的把守起來。」

    副統領轉身看了看那藍袍人,道;」看來官軍不知道什麼原因,已經撤走了。只是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藍袍人沒有回答,而是對那個前去探查的藍袍屬下道;「你還看到了什麼?」

    藍袍屬下頓了頓,忽然眉毛一展,道;「好像那些城防營士兵身上帶著傷,還有幾個身上還有血跡。其他的就沒有了。」

    藍袍人頷首,道;「剛剛的戰鬥城防營士兵根本沒有參與,看來他們是遇到其他方面的打擊了。整個蜀州城內,還有誰會向城防營動手呢?難道還有我們未知的勢力盤踞蜀州城內嗎?」

    副統領搖頭道;「這不可能,蜀州城內的大小隱藏勢力早已經被龍門掃清,不可能是其他勢力,會不會是龍門的其他弟兄?」

    藍袍人道;「這個有可能,你立即派出人去,探查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今正是緊要關頭,堂主的人馬馬上就會到來,不要出現任何紕漏。」

    副統領應道,隨身叫出三人,讓他們前去打探,三人離去之後。副統領對藍袍人道;「少主,現在我們怎麼辦?繼續守護玉筆齋嗎?」

    藍袍人道;「不錯,現在我們手上沒有多少可用之人,唯獨等堂主人馬到來,一切方才有所資本。而今於此靜候探查結果,等明白之後,再行謀劃不遲。走,回大殿去。」

    說著,藍袍人首先回身,朝大殿走去,副統領見狀,急忙跟上。旁邊的藍袍人緊跟其後。向著大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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