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評論的地方。 神秘師傅 文 / 藍小郁
?一覺醒來，我翻過身子想要起身。一道冰冷淡漠的好聽女生，讓我止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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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現在我在為你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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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這裡不就只有君楚凌跟他師傅兩人嗎？為什麼會有女的？而且她剛才說為我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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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傷？」我喃喃著這兩個字，一時，腦海裡閃過一個讓我震驚不已的想法，莫非眼前這個冰冷的聲音的主人，就是君楚凌口中的家師，就是那個救我回來的世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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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了甩頭，怎麼也不相信這想法，君楚凌的師傅怎麼可能會是個年輕女子，她的聲音雖然冰冷，但頂多二十來歲，怎麼也不可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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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我這段時間腦子渾渾噩噩的，遇到什麼，就喜歡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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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身體這時有一股氣流在體內流竄，那種感覺，讓我整個身子都變得輕盈起來，我感覺自己好像在雲中飄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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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那種輕盈飄浮的感覺漸漸退了下去，那雙一直放在我背後的手，也脫離我的身體。冰冷的聲音，再度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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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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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猶豫著，該如何表達我的名字？她應該不知道我不能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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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口試試。」冰冷的聲音，此時柔和了一些，不像剛開始那般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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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完後，一直愣然。她知道我不能說話？難道她剛才所說的療傷，就是幫我治療我的聲音嗎？君楚凌不是說，這是關於我的心理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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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驚奇，慢慢地珠唇輕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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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真的可以發出聲音了，我，我可以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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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忍住狂喜，緩緩地說道。「你是誰？」聲音雖然有些乾澀，但我真的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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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此時很靜，但我卻聽不到那個女子的呼吸聲。自從服了玉姿露後，我的聽覺比以前要強上十陪不止，再加上我看不到，所有的感官意識幾乎全都在耳朵上，那個女子的呼吸，我還是聽不到，她，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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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不用問我是誰，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冷漠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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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甄泠。」我略有些沙啞的聲音，緩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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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沉默了下來。她的目光，似是一直停留在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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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好奇跟不解，更深了，這個女子，最底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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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那女子開聲了。冷漠的聲音，有些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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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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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愕愣地任由她將我的身子扶至枕上，直到她離去後，我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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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泠。你醒了。」君楚凌平靜的聲音，讓我飄忽的思緒再度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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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剛才的是誰？」聲音依舊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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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的腳步慢慢近了過來，一股藥香，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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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便是家師，她早早便過來為你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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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的聲音平靜無波，他竟然不驚訝我會說話？不過這也不奇怪了，君楚凌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絕世神醫，這樣的事情對他也是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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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卻無比驚訝。剛才那個，真的是他的師傅，我一直還以為他的師傅會是個松姿鶴發的世外老人，沒想到，真的是那個冷漠的女子，這實在太令我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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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她真的是你師傅？」我的尾音，不自覺地拖長，真的太不可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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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一陣輕緩的笑，然後才答道。「是的，那便是家師。這裡一直只有我跟她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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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那裡，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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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個女子的好奇，升到極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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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你的醫術跟命理之術，都是她教的嗎？」我的聲音，忍不住地激動起來，如果真的是她教的，那她簡直是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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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術是家師所教，命理之術，從我懂事開始，便發現自己能未佔先知。」君楚凌的聲音，不再是那般平靜，淡淡的聲音中，夾著幾分無奈與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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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收起激動的神色，抬頭向像他站定的位置。對於他的無奈和沉重，我能理解。從小，他一定很怕自己這種能力吧，他一定很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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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也知道，為什麼他的身上會有一種淡離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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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你小時候一定過得不快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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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聞我的聲音後，我感到君楚凌的目光停在我臉上，變得不一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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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他恢復平靜，淡淡對我說道。「小泠，你是第一個懂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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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真的很寂寞。天下間，誰又能真正懂得誰呢？我本以為自己很懂得南宮墨，可到頭來呢，一樣不也是被傷害。這樣沉重的問題，還是繞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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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你跟你師傅一直都住在這裡嗎？」我恰當地轉移著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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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好像沒怎麼反應過來，停了一下，他才答道。「十五年前被家師收留後，我便一直住在這裡，直到三年前，我才出去。這其間，我也常常回來陪陪家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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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他就拜了師，那他師傅，應該也有三十好幾了吧，可那個聲音，我怎麼也覺得像二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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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師傅從沒出過谷嗎？」我躺著說話怪難受的，挪了挪身子，想要撐起來。但動了許久，都沒多大力氣移動，原來，我的身子還是那麼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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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帶著藥香味的手，輕輕地扶上我的肩頭，然後將我的身子舒適地靠在木質床頭上。動作輕柔又十分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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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動作完成後，他淡淡的聲音才道。「家師喜歡清靜，從二十年前落涯在此後，家師就沒出過這離情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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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落涯，那個時間，怎麼跟那一個傳聞中的時間那麼吻合？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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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我急忙問道。「君楚凌，你師傅怎麼落涯的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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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我才發現自己問得有些過了。一陣訕笑，「那個，我也只是好奇。沒有其它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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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一陣短促的輕笑，然後聲音平靜說道。「小泠，就如你想的那樣，家師就是傳說中的那一個絕烈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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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山原來不叫相思山，只因一個深情的女子，為心愛的人墜涯，這裡，才開始叫作相思山。君楚凌的師傅，竟是傳說中的那個深情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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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是冥冥中注定的緣分，我想起那時候在相思涯邊絕望時候，我在心底感觸過，沒想到，現在竟然在涯底被那個為愛落涯的女子所救，只是，我沒有勇氣問她，關於被愛遺棄時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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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的師傅那麼冰冷，不知是不是因為落涯後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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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我除了最初的崇拜以外，更多地是有種相惜的感覺，也許她破例救我，是因為我讓她勾起某些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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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地想著出神，全然忘了君楚凌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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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泠，你身子尚虛，我就不多打擾了，你早些休息吧。」平淡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接著響起。「如若有什麼事，你叫一聲，我就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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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聲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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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漫過一陣又一陣的酸楚，君楚凌的細心，讓我想起了南宮墨，他們是如此相似，只是一個過於淡離，一個溫煦。但他們真的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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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過來將我扶身下來，將我舒適地躺下。他的動作，不輕不重，十分的君君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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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輕輕地道謝，雖然目不能視，但我還是將目光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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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睡吧。」聲音落下，一股清香也撲鼻而來，這個味道，這個味道竟然在這裡也能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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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激動不已，手緊忙拉住君楚凌亦要轉身的衣袖。「君楚凌，這香味是從哪裡來的？」聲音一出口，連我自己都是一愣，這聲音，很大，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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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靜默了一會兒，然後手輕輕地安撫著我。我一驚，感到自己的窘態，連忙抽回了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君楚凌，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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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失落落的，那個香味，跟南宮墨送給我的蓮香一模一樣。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記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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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並沒有離開，我抽回手後，他淡淡而道。「這是天山雪蓮所煉製的蓮香，這蓮香，只有離情谷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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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離情谷才有，那南宮墨為什麼會有這個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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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能說說為什麼這蓮香只有離情谷才有嗎？」我將手伸進衣內，這一觸摸，讓我慌了起來。我的衣襟內的東西呢？怎麼一件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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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我落涯時，衣襟內確確實實放著血玉蕭，玉姿露，跟南宮墨送的那一瓶蓮香，為什麼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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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泠，你先不要慌，你的東西，家師都放在桌邊。家師帶你回來的時候，你全身盡濕，為了不讓你的傷勢惡化，家師將你打濕的衣物換了下來。所以，你的東西，並不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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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見我的神色安定下來，才接著說道。「天山雪蓮，世上只有三朵，家師將兩朵製成了香氣，運用純陰之氣，將所有的氣體轉入瓷瓶之中，再放置絕情谷底中泡了一年時間，那蓮香，才煉成。這香不但能提神醒腦，更有運氣辟毒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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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十年前，家師曾出過一次谷，那一次，她帶走了一瓶蓮香，回來後，家師就再也沒有也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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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說完後，我的思緒開始飄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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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只有三朵天山雪蓮？我記得當初在季如風身邊時，因為想要阻止季如風跟蕭易寒的打鬥，而被他們的內力所傷，當時救我的那個青衫男子，不也是拿了朵天山雪蓮嗎？他為什也會有天山雪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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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南宮墨跟離情谷有沒有什麼關係？他怎麼會有離情谷的蓮香，這麼珍貴的東西，他竟然這般雲淡風輕地送予了我，他的心裡，怎麼可能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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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再想又要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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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這一切，你都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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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聞言，沉默了好久，好久。最後他只說了這麼一句。「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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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除了無奈，更多的是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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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就是因為知道太多，君楚凌才會這般淡離塵世。他前段時間在子都城出現，怕也不是偶然，我想，更多地是因為他感覺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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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關乎天下蒼生的劫數，君楚凌這樣善良的人，又怎麼會坐視不管叫呢？我有一點不明白，君楚凌既已知道這一切，為什麼不說出來呢？直到三年後，我才恍然明白，他不說的原因，只是那時，已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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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過段時間，我想離開，你能送我出去嗎？」我的聲音很輕，在安靜的房內輕輕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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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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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開口時，君楚凌並沒有給我任何答案。他只是輕輕地對我說。「小泠，師傅剛為你療了傷，你現在身子仍然很弱，要多休息些，我先出去了，晚些時候，我會送些飯菜過來。」說完，不等我出聲，他說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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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我聽到門輕微關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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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過頭來，看向門外，眼裡一片黑暗。我的心裡，卻無比清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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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從君楚凌的話中，我隱約地感到，他師傅身份的不簡單，她跟南宮墨，到底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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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淚，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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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老天那麼狠，三翻四次地讓我死，卻又讓我死得不夠徹底。那種無力感，讓我好渾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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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我的眼皮沉重起來，好像受了召呼般，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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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為師的話你不記得了？」帶著些許嚴厲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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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頭來，卻什麼也看不見。只有一片濃得化不開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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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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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回答我的，卻是一聲歎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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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他自稱是我師傅，莫非是之前的那個白髮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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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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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了，是您召我入夢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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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泠兒，你錯過一次，命運的齒輪已經轉動了，為師也無能為力了，為師此次托夢給你，只是想告訴你，你如若還執迷不誤，到時怕受累的不止是你，那五人，一樣將同你消失在無盡的宇宙中，切記，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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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漸飄漸遠，直到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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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中的我，因了這個夢，驀地驚醒，白髮仙人的話，依然清晰地腦海裡環繞：你如若還執迷不誤，到時怕受累的不止是你，那五人，一樣將同你消失在無盡的宇宙中，切記，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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