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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四章 (補充) 文 / 陳泓之

    第五百零四章(補充)宿命7

    誰能告訴林蒙,最該是對手的兩個人,好到一種天怒人怨的境界,這是要怎樣啊。

    淳歌一進來,一心只顧著林洎,半天才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故而抬眼望去,不著聲色大量片刻後,輕描淡寫地說道:「你確定,還要在這兒。」明晃晃的礙著人家夫妻兩敘舊。

    「我」林蒙也是鬱悶啊,這裡到底是誰的地盤啊,抬起左手食指指著自己,驚訝道:「這裡是林家的軍營,本將軍在這裡是天經地義的。」

    聽到這樣的回答,淳歌不由得挑眉,心情大好,朝著林洎眨了眨眼睛,那可憐巴巴的樣子,令林洎不由得一笑。

    「你先出去吧。」林洎平淡開口道。

    只聽見林蒙腦袋一轉,傲嬌開口道:「我就不,萬一你將我們的佈置告訴他呢。」

    林洎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淳歌卻打斷道:「他要在這兒,就在這吧。」

    林洎一笑,伸出手想要揉揉淳歌的小腦袋,卻不想看到了淳歌烏髮見的白絲,眼中泛出淡淡的哀傷:「你這年紀,不該有這麼多白髮的。」

    淳歌一愣,笑道:「你這身份,也不該穿這件破了的衣服。」說著淳歌從腰間拿出了個針線包,在林蒙驚得快要掉出的眼珠子前,自顧自地幫著林洎縫衣服。

    林洎身上這件衣服是淳歌給他做得,有一段時間淳歌迷上了為林洎做衣服,剛開始每一件的模樣都是有礙美觀的。但是久而久之淳歌的手藝進步了。林洎的衣服幾乎讓淳歌全包了。

    歲月靜好。尤其是在淳歌與林洎兩人一起度過的時光,林蒙本想著就這樣一直待下去,誰知這種感覺,太令人尷尬了,一刻鐘後林蒙打著冷顫從裡頭逃了出去。這種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地方,他委實待不下去啊。

    「呵呵呵呵」淳歌見林蒙幾乎是逃著出去的身影不禁大笑。

    「他是何人啊。」淳歌為林洎縫好衣服便搬了張椅子坐在林洎身旁。

    「他叫林蒙,算是我的義兄。」林洎搓搓自己略微冰涼的手,等到暖了幾分。就將淳歌的手捂在自己手裡,他就知道淳歌的手是冰的,這個傢伙向來不注意手的保養,沒長凍瘡,林洎就覺得謝天謝地了。

    「你覺不覺得他的性格很像很像」淳歌哽咽了許久不曾說出什麼來。

    「是啊,大抵是軍人之間有所相同吧。」林洎自然知道淳歌說的是樂山,那個已經離開十數年的男子。

    「桑青。」淳歌低聲叫喚。

    「嗯」林洎含笑應道。

    「我不知道你心中如何打算,可卻有著隱隱的不安,我第一次,覺得你離我很遠。」淳歌說得實在。他冒著危險來這裡的原因,很簡單。要一個答案,讓他安心。

    「不,我就在你身邊。」林洎將淳歌擁進懷中,說道:「在這世界我最捨不得的就是你,放不下的也是你,離不開的還是你。」

    「這樣的我,永永遠遠都在在你身旁。」林洎擁著淳歌,幸福地閉上了眼:「你看見也好,看不見也罷,我就在這裡,永不離棄。」

    淳歌的眼角劃出一滴淚,強忍著鼻尖的酸楚,淺淺道:「我不在乎,你在哪裡,做什麼,和什麼在一起,我只要你活著,好好的活著。」

    這一夜,淳歌陪著林洎,一夜無話,兩人不過是靜靜地相擁在一起。但是第二天,當淳歌從林洎的營帳走出來的時候,受驚的確實林蒙。

    只見那林蒙顫抖著手指,指著淳歌,愣是說不出半個字,他似是想起了京城一個傳聞,那便是關於淳歌與林洎的,京城百姓皆知淳歌與林洎關係甚好,更是流傳出這兩人乃是短袖的事兒。林蒙和林洎從小一塊長大自是不信的,可現在他卻不得不信了。

    「怎麼,你要攔我?」淳歌挑眉道:「以面相看,你倒不像是奸詐之人。」

    「那像什麼啊。」林蒙不知不覺間被淳歌饒了進去。

    「被欺負的長工啊。」淳歌聳了聳肩,在林蒙的瞪大眼睛的時刻走出了林家的軍營。

    淳歌很喜歡『欺負』林蒙,那感覺就像是在欺負樂水一樣。帶著這份喜悅的心情,淳歌回到了自己的軍營。未曾想蘇佑君一夜都等在營中,見淳歌一夜未歸,眼中透露出的深思,給淳歌澆下了一碰冷水。

    「兩軍交戰,主將擅離軍營,私會敵軍,身為監軍我不曾多說,可你實在是不像話。」蘇佑君壓住心頭的怒火,故作平靜道:「一夜未歸,你真當父皇是擺設不成。」

    「殿下為何大動肝火呢。」淳歌倒是鎮靜,悠哉地喝著茶,說道:「皇上忌憚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臣問心無愧。」

    蘇佑君貼近淳歌耳邊,咬牙切齒道:「不過是幾日的時間,你就非得在這個時間,見他一面嗎。」敏感時期,淳歌偏要做過界的事兒,這不是挑戰權威,是什麼。

    「殿下不是應該高興嗎。」淳歌說得雲淡風輕:「臣不斷犯錯,你正好有踩著臣往上走的機會啊。」淳歌擺出一副了『我給了你這麼大機遇的樣子』。

    「淳歌,別拿我當幌子,你我之間不該到如此地步的。」說罷蘇佑君甩袖而去,那背影顯得怒氣沖沖。

    「小歌似乎惹怒了太子殿下。」樂水幽幽地走了進來找了張椅子做,他與蘇佑君相處的時間不長,從沒見過蘇佑君大眼瞪小眼的樣子,也只有淳歌有那個本事,把佛都氣出火來。

    「朝中有幾人是我

    所忌憚的,但是蘇佑君確實我要防備的。」淳歌的眼中露出深深的惋惜:「他也是少年天才,卻甘心不為人所知。小小年紀竟願意為天下人所嘲笑。論這份忍耐。我是自愧不如的。」

    「在林相與我相爭的時候,他能不動聲色地將人馬安插到朝廷,這手腕即便是皇上也只有一個服字。」淳歌看著樂水,問道:「這般才智的人,本該在朝中與皇上之間走得如魚得水,可他卻生活得如履薄冰,難道就不令人奇怪嗎?」

    「我是皇上親手教出來的,他可是皇上的親兒子。皇上更是不會留手,得如此教導的人,會走得顫顫兢兢,我不信。」淳歌並沒有什麼具體證據,只是有一種直覺,告訴他蘇佑君此人有所保留。

    「你既覺得此人不對勁兒,為何還要與他為敵。」樂水心中只能感歎這個怪傢伙,又要做什麼了。

    「回首我與他相識的數年,我才恍然發現,我竟沒有他一分一毫的把柄。我能倚仗的不過是他的選擇,這種的被動不利於官家。」淳歌的手指不住敲打著桌面。似是在沉思什麼。

    「所以你主動出擊,想要他露出破綻。」樂水算是明白了一點。

    「破綻?」淳歌搖頭一笑道:「連條縫都沒有,他也是隻老狐狸。」

    「好了。」樂水翻了個白眼道:「你也是隻老狐狸,別想了,官家還有我呢。」

    淳歌淡淡一笑,也是現在的當務之急可不是蘇佑君。

    又是一個夜晚,萬籟俱寂的時候,一道道火光驟然而起。一陣陣腳步聲,踏月而來,在月色中顯得格外耀眼,這批人原是林蒙手下最精悍的部隊,此刻正有林蒙帶領著朝著杭城進發預備著偷襲。

    「將軍第一小隊已經贏準備完全,敬候將軍發令。」林蒙身邊的副將早已點好人數,候在一旁。

    林蒙的臉上竟顯現出不同尋常的睿智,他這一次就要踩著淳歌的揚名天下。

    「第一小隊馬上出發。」

    一聲令下,瞬間就驚醒了淳歌,當然了這傢伙也沒有熟睡,只是剛躺下只聽見外頭傳來整齊的跑步聲,他們官家的軍隊可不會傻得在大晚上練習,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敵軍來襲。

    當淳歌出帳篷的時候,軍營的所有人都已整裝待發,那腳步聲雖大,卻還是有一小段距離,官家的軍隊也都是訓練有素的,面對突發狀況依舊是面不改色。

    「小歌,聽這聲音,來人不少啊。」樂水習武多年聽音辨人的本事還是有的,更何況這響聲如此之大:「看來這一次林洎也是傾巢而出了,我們可不能被比下去。」

    依著樂水的意思是要帶著人主動應擊,可淳歌卻若有所思道:「此事有蹊蹺,稍等片刻。」

    大約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淳歌深吸一口氣,眼神發亮,笑道:「兵分三路,樂水你帶著五千老兵一萬五士兵,去杭城官道口率先埋伏,老趙你帶著精兵五千,士兵一萬五,繞道直攻敵軍後方,剩下的人,跟著我守在營地。」

    「是,大人。」眾將士沒有遲疑,領命後便各自帶兵離去,圓滿擠滿人的空地便稍顯空擋。

    淳歌將主力部隊盡數派出去,剩下的兩萬兵馬中,有效戰鬥力不過是五千不到,憑著這些人要對抗林家的兵馬,委實有些難度。

    「分出一萬五的新兵,在軍營四周埋伏,剩下五千人駐守營內。」淳歌很快將兩萬人劃分成兩個陣營,說道:「或許我們不如敵軍善戰,但是我東南士兵的氣勢,絕對不如他人弱,眾將聽令」

    淳歌抬頭挺胸,臉上滿是自信,眼中是炙熱的光芒,說道:「讓我們再一次創造奇跡吧。」

    「是」淳歌的向心力是經得起考驗的,沒有一個士兵因為自己的若是感到懼怕,相反卻是用極快的速度按著淳歌的命令執行。

    而淳歌身為主將則是返回營地,所有人多可以亂,只有他不能,即便面對一個全新的對手。

    林蒙,一個讓淳歌感受到樂山氣息的人,只不過此人相較於樂山而言更多了一份智慧,他倒是很期待林蒙給他的驚喜。這種戰爭的感覺淳歌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了,來吧,讓一切更加猛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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