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妃卿不娶,腹黑太子真難纏

正文 092我知道你不捨得殺我 文 / 夜三爺

    祁悠然說話不客氣,楚雲白卻聽的直樂。

    「悠然,我就發現,你越來越合我胃口。」楚雲白瞇著眼睛笑。

    「那二皇子應該去看看醫生,是不是胃腸有問題了。哦對了,我忘了,你自己就是,對不起。」

    祁悠然繼續往前走去,楚雲白跟在她的後面看著她的背影,覺得這女人有點意思稔。

    「二皇子,你覺得人死了以後,真的還能輪迴重生嗎?」

    祁悠然的這個問題讓楚雲白愣了愣神,然後他疑惑問道:「怎麼想到問這個了。」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像你我這樣的惡人,老天爺應該不會憐憫。想想自己,萬一哪天真的不小心死了,還真是有點捨不得這個世界。」

    楚雲白倏的一把將祁悠然拽了過來,兩人咫尺相望,楚雲白看了她好一會兒,笑道:「老天爺若是不疼你,我疼,反正我已經救你一回了,也不在乎第二次。」

    「二皇子這是在詛咒我繼續受傷嗎?」祁悠然臉不紅心不跳,慢慢推開楚雲白的身子,道:「我不怕死,我怕的,是自己死不了。」

    「悠然。」楚雲白禁了禁鼻子,說:「我覺得你特別親切,像親人。」

    「想攀親戚也不是這麼個攀法,你這話要是讓別人聽去,我可是要有麻煩的。」不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怎麼回事,自從祁悠然發現楚雲白也許真的是現代人以後,就愈發的認為她這個想法是對的。

    那句髒話,那個密文。難道會是巧合嗎?但不管如何,就算他真的是現代人的話,祁悠然也並不打算將自己的身份透露給他。不然,他一定纏自己纏的更厲害。

    和楚雲白在府上走了一圈,祁悠然心裡已經有了數。兩人走到院子,各自進了各自的屋,等著天黑後躺下休息。

    「冷月。」祁悠然坐在桌邊,對屋內的人吩咐道:「幫我拿筆墨紙硯過來。」

    冷月和黃芊慧看了看彼此,也不知她想要幹什麼,便去給她拿了東西過來。

    祁悠然找出祁沫兒之前給自己寫的那份字據,看了兩遍上面的字後,提起筆來,寫下幾行字。

    一手一張紙對比了一下,她滿意的笑了笑。等那紙上的字跡干了以後,她交給冷月,說道:「麻煩你去一趟德親王府,見到祁沫兒後就說,是我讓你去取銀子的。如果她不肯給,就把這個交給她看。」

    「多少?」冷月點點頭,收下字條,隨口問道:「這事兒不能讓其他人看見吧?」

    「一千兩。的確不能。」

    「一千?」冷月被這個數字驚到,那祁沫兒怎麼會給她這麼多?

    帶著疑問,冷月來到了德親王府。躲在暗處,好不容易才等到祁沫兒一人獨處的機會。於是她趕緊現身,來到祁沫兒的面前。

    祁沫兒見到陌生人突然出現,下意識的就要張嘴尖叫。冷月手疾的摀住了她的嘴,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王妃別怕,是二小姐讓我來的。」

    祁悠然?

    祁沫兒聽她這麼一說,就知道沒有好事。等冷月放開了她之後,祁沫兒不悅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唇口,好像被什麼髒東西碰過了一樣。

    「她找我有什麼事?」祁沫兒心裡已經隱隱的猜到了祁悠然的目的。

    「二小姐是讓我來取銀子的。」

    果然!

    祁沫兒眉頭微微一蹙,沒有立刻回應。那件事祁悠然做的的確不錯,她也很順利的就矇混過關了。現在她覺得自己的日子過的很好,王爺對她也不錯。但是她想一想,覺得當初答應給祁悠然的那些銀子,有些過多。已經安定下來的她,現在根本就不想拿出這麼一大筆銀子給祁悠然。而且就算是拿,她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拿得出。於是在沉思之後,祁沫兒決定裝傻。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沒明白。」

    冷月微微一笑,看來祁悠然早就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低頭從腰間將那字條拿了出來,遞給祁沫兒。

    「這是二小姐給王妃的。」冷月看著她,道:「二小姐說,只要王妃看了這個,自然會明白的。」

    祁沫兒慢慢接了過來,打開看了看,身子猛地就僵住了,臉上的表情也瞬間發生了改變。

    冷月沒看那字條上的內容,只是看祁沫兒的表情,便覺得十分有趣。

    祁沫兒拿著字條的手都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氣的。字條上的話,是祁悠然要對她說的。可是那字跡,卻讓祁沫兒熟悉的害怕……

    「那件事情我辦的妥不妥靠,想必姐姐現在心裡十分清楚。不知姐姐之前答應過我的後續的銀子,什麼時候可以到位?今天閒著無聊沒事,翻出姐姐留給我的協議,發現姐姐的字寫的很漂亮,所以便心血來潮,模仿了一下。姐姐覺得,像嗎?」

    這便是那字條上的內容,與其說是催債的,不如說,是來威脅恐嚇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祁悠然模仿的筆跡,簡直,就如同是出自祁沫兒之手一樣,連她自己都看不出有任何的破綻!這是此前祁沫兒完全沒有想過會發生的事情!

    祁悠然從小連書都沒有看過,大字不識幾個,只會寫自己的名字,還寫的極不像樣子,她怎麼會模仿人的筆跡呢?!

    「你確定是你們家小姐寫的?」祁沫兒不相信的問著冷月。

    「沒錯,是我親眼看著我們家小姐寫的。」

    祁沫兒咬緊牙關,用力的將那字條握在手裡,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回去告訴祁悠然,就說我手頭上現在沒那麼多,給我幾日時間,我會派人把東西給她送過去的!」

    「恕奴才多嘴,只是不知,這幾日的時間,究竟是幾日呢?」

    祁沫兒瞪著冷月,覺得果然是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狗,這丫鬟和那個祁悠然一樣惹人討厭!

    「十天!最多十天,我一定會把銀子給她的。叫她在這段時間內,不要來打擾我!」祁沫兒一邊說著,一邊不安的看向門口,擔心隨時有人回來。王爺他在書房看書,這個時辰也該回房休息了。

    「那好,既然如此的話,奴婢就先告退了。」

    冷月沒有過多停留,從祁沫兒的房間退了出來,回到將軍府,把她的話帶給了祁悠然。

    祁悠然聽後微微一笑,道:「你去休息吧,等銀子到手以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她就知道祁沫兒肯定不會乖乖的給錢,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有的是辦法,讓祁沫兒把銀子給掏出來。

    夜深人靜,就連祁悠然都已經躺下休息了。但宮裡此時,卻有些不安靜。

    東宮,楚雲逸還坐在書房裡看書,毫無睡意。他一隻手抵著側臉,一隻手慢慢翻著桌上的書。忽然,他抬起頭來看向窗外,眸光一沉,站了起來。

    走到房門口,他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人便已經消失不見了。再一看,他已經在數米開外。

    白色的身影從夜空中劃過,他的速度極快,讓那正被他追逐的人根本就無法逃脫。

    黎景熙毫無懸念的就被楚雲逸給擒住了,楚雲逸冷聲開口,說道:「還以為不理會你們,你那主子就能安分一些,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他的手稍稍一用力,黎景熙便聽到了骨頭錯位的聲音,緊接著,是劇痛襲來。他的一條胳膊,已經壞在了楚雲逸的手上。

    黎景熙悶吭一聲,額頭流下冷汗。

    楚雲逸拽著他那條已經失去知覺的胳膊,心狠手辣的又斷了黎景熙的一條腿。低頭望著倒在地上的人,楚雲逸冷聲說道:「回去告訴楚雲白,讓他以最快的速度滾回他的地方,我不希望再看到他出現在京城的任何一個角落。不然下一次,斷手斷腳的,就會是他。」

    黎景熙覺得,楚雲逸口中所說的「斷手斷腳」,到時一定不會發生。其實他更想說的,一定是掉腦袋。自己今天的際遇已經算是輕的,這位太子爺和二皇子相比起來,狠毒的手段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黎景熙躺在地上,忍受著疼痛,直到楚雲逸走後,才敢大喘一下氣。費力的爬起身來,他用了比平時多幾倍的時間,才終於回到了將軍府,見到了楚雲白。

    楚雲白一見他這個模樣,立刻就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雲逸干的?」見黎景熙點點頭,楚雲白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眼睛裡透出了嗜血的光芒。

    黎景熙沒把太子的話帶給楚雲白,因為他清楚,就算他說了,也不會影響楚雲白,讓計劃有變。楚雲白這個人,是絕不單單會因為太子的一句警告就撤退的。此時說那話,只會讓楚雲白更加氣憤,僅此而已。

    楚雲白幫黎景熙接了骨就讓他回去了,自己則是在桌邊坐到後半夜,還沒能入睡。

    楚雲白殺了戶部侍郎的公子一事,很快就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對於楚雲白的胡作非為,他雖然已經習慣,但依舊還是很生氣。

    「這個逆子!」楚弘清一拍桌子,眉頭緊皺。垂眸片刻,他說道:「傳朕旨意,三日後的筵席,讓二皇子和祁悠然一同出席,還有祁震和祁家的三女兒,全都過來。」

    三日後,是歐陽翎的生辰。皇上會為她備筵,專門慶祝。

    奴才趕緊傳話到了將軍府,這是祁嫣第一次有機會進宮,她很興奮,但祁悠然,卻很無奈。

    祁悠然是真的不大願意進宮裡,那四面的高牆讓她覺得,像是個牢籠一般,壓抑。祁悠然沒有去深究皇上這次為什麼讓她們進宮去,也沒有做任何的準備。因為她覺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況且,還有楚雲白跟著一起當擋箭牌。自己好歹前陣子也是護駕有功,裝一裝身子虛弱,很多事情就可以應付過去的。

    但是,祁嫣卻是暗地裡查清了這次進宮的原因。在得知是歐陽翎的生辰後,她還和柳笙溪研究了一番,準備了一份特別的禮物。

    到了那天,正午過後祁悠然幾人就一起進了宮。依舊是霜兒為她打扮的,依舊是動人心魄的美顏。祁悠然作為最新的話題人物,一進宮,就讓很多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先是救駕,後是被太子帶到東宮去養傷。出了宮還有二皇子隨身相伴著,聽說二皇子殺戶部侍郎的兒子,也是因為祁悠然的緣故。總之,祁悠然一出現,謠言就四起。大家對她,都不約而同的有種紅顏禍水的感覺。

    筵席要到傍晚才能舉行,祁悠然幾個先到,是皇上的意思。但楚弘清並沒有召見他們,只是讓他們在宮裡隨意的走走。

    祁震的腿腳不方便,找了個地方休息。楚雲白帶著祁悠然和祁嫣,在宮裡轉啊轉,不知不覺,就轉到了東宮來。

    他二話不說,抬腳就往裡面走。祁嫣心中還是很興奮,祁悠然心裡也還是很無奈。

    楚雲白大搖大擺的闖了進去,很快就找到了楚雲逸的蹤跡。推開書房的門,看到裡面的人,他淺笑道:「你果然在這裡。」

    楚雲逸緩緩抬頭,最先看到的不是和他說話的楚雲白,而是站在楚雲白身後的祁悠然。

    她今天穿的是淡綠色的長裙,胸前是鵝黃色的裹胸。長髮依舊半束半散,萬縷青絲隨風飛揚,人面桃花,千嬌百媚。

    祁悠然見楚雲逸看了過來,淡淡一笑。本是禮貌的象徵,但在祁嫣的眼裡,卻是另一番滋味。

    祁嫣兩眼放光的盯著楚雲逸看,那精緻的五官簡直就是上天的傑作,高貴的王者之氣環繞在他的週身,嘴角不經意的浮出一點笑意,魅惑的簡直讓人挪不開眼睛。

    「有事?」楚雲逸清聲問道。

    「沒事。」楚雲白昂首挺胸,臉皮很厚。

    「沒事出去,別擾我清靜。」太子爺送客的意思很明顯,可偏偏楚雲白他就裝作看不見。

    「我可是帶了兩位美人兒特意來看你的,你怎麼能這麼待我呢?」楚雲白委屈的開了口,一手一個,拉著身後的兩人就走進了房裡。

    祁嫣被他的動作驚的臉紅,祁悠然嫌棄的甩開他的手,說了一句,「我自己會走。」

    楚雲白打定了主意賴在楚雲逸這兒,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他和楚雲逸對視,說道:「我的人這兩天受太子你照顧了。」

    楚雲逸懶得搭理他,繼續低頭看自己的書。

    「我出診的價錢很高的,太子下次再對他們出手,可否留情一些?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簡直虧死了。要不你下次乾脆殺了他們,我也就不必再治了。」

    楚雲白一點都不避諱,當著祁悠然和祁嫣兩人的面,就說出這種話來。

    「父皇今天找你來的意思,明白嗎?」楚雲逸總算是開口和他說了句話。

    「懂,怎麼能不懂。」楚雲白長長歎了口氣,「還不是當給我踐行,讓我明兒趕緊滾蛋離開京城?其實我也不是不想走,只是不捨得我的悠然小人兒。」

    楚雲白說完,可憐兮兮的回頭看了祁悠然一眼,並不意外的獲得祁悠然白眼一枚。

    「捨不得就帶走。」

    「悠然你看,他待你如此狠心,還是我對你好吧?」楚雲白繼續討好祁悠然,「只要跟了我,你要什麼有什麼,想什麼來什麼,我保證把你養的白白胖胖,天天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行嗎?」

    「二皇子的好意,我心領了。」

    「那身呢?」楚雲白挑眉追問。

    「不領。」

    「楚雲逸你告訴我你到底給她灌什麼*藥了?」楚雲白就不明白,祁悠然怎麼就能對楚雲逸如此死心塌地呢?

    楚雲白話說個不停,楚雲逸被他吵的根本就看不下去,於是合上了書,看向楚雲白,回了一句,「什麼藥都沒給吃,不過我想,最重要的原因應該是在臉。」

    「我醜?」楚雲白皺緊眉頭,對這個答案,十分不能接受。

    「你自己說的,與我無關。」

    楚雲逸最擅長的就是挖坑,讓別人跳。楚雲白當然不服氣,繼續與其唇槍舌戰。但楚雲逸話雖少,卻句句都能逼的楚雲白接不下去,讓祁悠然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楚雲白打定主意不走,最後,是被楚雲逸踹出書房的。祁悠然看著他那狼狽的樣子,搖了搖頭。所謂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也就是他楚雲白這樣的吧?

    「無情,真是太無情了。」楚雲白望著關上的門,模樣很可憐。「悠然你也看到了,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你。」

    「二皇子放心,我會在太子沒踹我之前,自己乖乖走的。」祁悠然笑著從楚雲白身邊走過,她與楚雲白的對話,讓祁嫣很震驚。因為在祁嫣看來,祁悠然是壓根就沒把二皇子的身份看在眼裡的。

    想當初祁悠然見到楚雲白那也是恭恭敬敬的,怎奈楚雲白後來的行為越來越過分,在最後闖了祁悠然的房間險些看光祁悠然之後,祁悠然對他,也就著實是不怎麼客氣了。

    東宮沒法再繼續待下去,楚雲白就去了後宮溜了一圈。見過美人,飽了眼福以後,這時間也就差不多快到筵席開始的時候了。

    三人返回去,已經有不少人都到達此處。

    楚雲白率先走入大殿,身後一左一右分別站著祁悠然和祁嫣。眾人先是愣了愣,接著便紛紛上來同楚雲白打招呼,不時打量著他身後的兩位美人。寒暄過後,各自入座。楚雲白放棄了他原本該做的位置,偏偏賴在祁悠然的身邊,死活不肯走。

    楚雲白跟祁悠然聊著天,偶然看到一名婦人入場,圓潤的身子讓楚雲白忍不住低聲說道:「這白白胖胖的,像什麼……?啊對了,好像蛆一樣。」

    祁悠然聽到他如此的形容,也隨之看了過去,問:「你不久前不是還說,要把我養的白白胖胖的嗎?難道,就是這個樣子?」

    「不不,你就算白白胖胖了,也是個好看的蛆,絕不會和她一樣的。」

    「二皇子,人不能嘴太損,不然容易遭報應的。」楚雲白的口無遮攔,祁悠然已經見識過太多次了。「你就不能把人家說的好聽一些嗎?」

    「我也想。」楚雲白還在盯著那「蛆」,道:「不過她倒是長的好看一點啊,說謊話這種事做多了,也是要遭報應的。要是不管怎麼樣都要遭報應的話,那我還是選擇不自欺欺人。」

    楚雲白和祁悠然說了會兒廢話之後,太子和陪著皇上還有歐陽翎一起到達現場。他已經換了身衣服,不是在書房裡的那身裝扮了。淺黃色的錦衣,上面繡著龍紋。顯赫身份不必多言,讓人更加在意的,是他那氣宇不凡、尊貴優雅的姿態。

    楚雲逸好像無論走到哪兒,都是那嫻雅的模樣。高頎的身材,總是讓人忍不住仰望。「帝王」二字如今用在他的身上雖然過早,可卻不得不承認,再適合不過。

    最重要的人物入了場,筵席也就開始了。楚弘清環視了一圈現場,找到了楚雲白和祁悠然。楚雲白這時正側頭和祁悠然說著些什麼,臉上的表情很開心。

    場面融洽,歌舞昇平。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這歡快的氣氛之中,幾杯酒過後,歐陽翎看向祁嫣的方向,問:「皇上,那位不知是誰家的千金?」

    祁嫣聽到她的詢問,立刻起身,然後行大禮,回答:「回娘娘,民女是祁將軍的小女祁嫣。今日有幸入宮為娘娘慶祝生辰,祝娘娘萬福安康、美顏永駐,千歲千歲千千歲。」

    歐陽翎微微一笑,道:「原來是祁家的三小姐,聽聞祁將軍的小女兒能歌善舞,今日難得大家聚在一起,不如給大家獻一支舞,如何?」

    祁嫣沒有猶豫就應了下來,祁悠然看著她的背影,看來她這個妹妹,真的是有備而來。

    音樂響起,場中的祁嫣翩翩起舞。紗袖輕輕搖擺,遮住清秀的容姿,清眸流盼。

    祁嫣的娘當年就是一支舞迷住了祁青雲的,所以身為花魁的女兒,祁嫣的舞技也自然不在話下。

    身姿搖曳,輕移蓮步。青絲墨染,彩扇飄逸。她垂眸抬腕,繼而玉秀生風般,隨著音樂的節奏在場內兜轉。清雅面龐含著微微的笑意,美目流盼,視線若有似無的掃過在場每一人的座位,最後深深地看了楚雲逸一眼,短暫的視線相觸後,又轉身背對向他。

    時間緩緩流逝,音樂由緩至急,最後又慢慢進入尾聲。一支舞完畢,祁嫣不偏不倚的站在她最初站著的位子,歐陽翎帶頭鼓起掌來,對她讚不絕口。

    「皇上,臣妾真是好些年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舞姿了,看來祁家的確是出人才的。」歐陽翎說著,就去看祁悠然,讓祁悠然了有了種不大好的感覺。

    「娘娘說的對,這祁家就是出人才的地方!」可是歐陽翎還沒把話題轉移到祁悠然的身上,這邊楚雲白就主動張了嘴,把祁悠然推進了火坑裡。「既然祁家三小姐都獻了支舞,那不知二小姐準備了什麼賀禮呢?」

    楚雲白說完,笑意盈盈的看向祁悠然,完全忽視掉她殺氣騰騰的視線。

    楚雲白的話,讓祁悠然再次成為場上的焦點。祁嫣還站在場中,一時間有些尷尬,不知該走該留。

    祁悠然在眾人的注視下,慢慢起身,然後說道:「我不似妹妹這般多才多藝,跳舞的話,我不會。如果貴妃不嫌棄的話,我便舞一支劍好了。不過我身上還有傷,若是舞的不好,讓大家不滿意,還請見諒。」

    舞劍?皇上在場,這裡除了貼身侍衛以外,是不准其他人帶劍進來的。

    場上沉默片刻後,楚弘清笑著說道:「好,那朕就看看,祁家二小姐是如何來舞劍的。」

    話畢,楚弘清命身邊的侍衛把劍交到了祁悠然的手上。

    祁悠然下場,祁嫣回座位。祁悠然手握長劍,負手而立。冷冷一笑,她回頭看了楚雲白一眼,讓楚雲白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這丫頭什麼意思,要當著眾人的面,給他一劍不成?

    祁悠然抬手,劍身直指皇上的方向,讓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但轉瞬,她便凌空一躍,身子在半空旋轉,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沉重的劍體在她的手上揮動自如,似筆走游龍繪丹青,身手矯健輕盈,長髮臨風而飄,出塵如仙,傲視而立。

    絕妙的劍法不像祁嫣舞的那麼輕柔,讓人們都目不轉睛的不捨得挪開視線。沒有任何的音樂相配,卻更加的精彩奪目。祁悠然絕不是在場惟一一個會武功的人,但,她肆無忌憚狂亂又有章法的劍式,卻是其他人都沒有見過的。

    就在所有人都在驚歎於祁悠然的好身手時,祁悠然突然落於地面,嘴角慢慢揚起,勾勒出一道笑意。

    她如風一般衝向了楚雲白,最後停下的時候,劍尖正好位於楚雲白的前方,只差一點,就可以刺破他的鼻子,毀了他的容顏。

    坐在一旁的祁嫣嚇了一跳,低聲尖叫了一聲。可楚雲白卻是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垂眸看了看那筆直的長劍,他笑著抬手把它往一旁推了推,然後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捨得殺我。」

    祁悠然嗤鼻一笑,走回場中,對有些目瞪口呆的楚弘清還有歐陽翎說,「祁悠然獻醜了,還望皇上和貴妃娘娘能喜歡我的這份壽禮。」

    楚弘清聽完她的話,大笑出聲,也讓場上的氛圍終於緩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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