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3做人不要太放肆 文 / 夜三爺
楚弘清拍著手鼓著掌，笑著說：「祁悠然，果然有意思！」
「皇上和貴妃喜歡就好，民女獻醜了。」祁悠然說完，將手上的佩劍歸還給了那名侍衛，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冷眼斜睨著身邊的楚雲白。
楚雲白裝傻當看不見，低著頭喝著酒，等整個筵席進入尾聲，皇上打算要離開的時候，楚雲白主動開了口儼。
「父皇，我此次回京的主要目的就是為悠然療傷，如今她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所以我也是該離開京城的時候了。」楚雲白能主動說出這話來，讓很多人都覺得欣慰。「不過，兒臣今日有一請求，還望父皇成全。稔」
「什麼請求？說來聽聽。」
楚雲白微微的笑著，視線若有似無的掃過祁悠然的身上，回答：「兒臣請求父皇賜婚，我要祁悠……」
楚雲白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道強力打在自己的身上，讓他的身子都晃了晃。沒說出來的祁悠然三個字，讓人聽上去，也有點「祁嫣」的意思，所以那邊的祁嫣已經目瞪口呆了。
楚雲白抬手摸了摸被內力打到的地方，覺得祁悠然太天真了。她用內力隔空打他，他就會閉嘴了？除非她今天打死他，不然這話，他是一定要說的。
「我要祁悠然。」楚雲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把話說出口。「兒臣也到了該納妃的年紀了，父皇沒有忘記吧？」
「不行！」他的話音剛落，那邊就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眾人看去，原來是十三皇子，楚亦晨。
只見他圓目怒瞪，緊張的也站了起來，開口說道：「悠然是我先定下來的，不能讓給二哥你！」
場上一片寂靜，沒想到這兩兄弟二人竟然如此張明正大的搶起了女人，而且，還是處在風口浪尖之上的祁悠然！
「皇上！」楚亦晨的額娘喬小蝶匆匆起身，摀住了楚亦晨的嘴：「小孩子胡言亂語，請不要當真！」
這種場面讓祁悠然覺得有點頭疼，雖然她早就料到，楚雲白是不會做出什麼好事來的。而那邊的楚弘清，此時心中也有些煩躁。
是的，正如很多人猜想的一樣，楚弘清看上了祁悠然。雖然祁悠然的名聲不好，但是這個狀況多多，長相卻足夠傾城的女子，卻讓皇上他覺得新奇。看慣了後宮的三千佳麗，每個人都同出一轍。見到他，說的話，做的事，包括眼中那種盼著他給她們更多的渴望，都是一樣的。可祁悠然不同，所以楚弘清很想將她弄進宮裡來，為自己解悶。
今日楚弘清將祁嫣也找來的原因，就是因為祁悠然。讓祁悠然入宮，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的，所以為了不讓大家明顯地發現他的心意，他便將這二人全都接了過來。但楚雲白和楚亦晨現在這麼一鬧，楚弘清就更加難將自己的心思表達出來了。皇帝和兒子搶女人，這種話到時傳了出去，成何體統？！
楚亦晨被喬小蝶硬是拉著坐了下去，死活不肯再讓他發出聲音。楚雲白依舊站在那裡，等著楚弘清給出回應。
「皇上。」關鍵時刻，祁悠然也站了起來。她和楚雲白並肩而立，清聲說道：「恕民女斗膽，拒絕二皇子的好意。」
祁悠然的話一說出，眾人無一例外的都很震驚。她這是在幹什麼？當著所有人的面拒絕二皇子，她是活得不耐煩了嗎？而且，她祁悠然現在還有人肯要，已經是十分不容易的事了好嗎，她連二皇子都不肯嫁，還奢望著嫁給什麼樣的？難道是太子不成！？
楚弘清眼底閃過笑意，這個祁悠然，果然有趣！
「說說看，你為何拒絕？」
「皇上，歐陽信離世的事，想必大家都清楚。我身為他的未婚妻，雖然並未嫁入歐陽家，但在一年內，仍不可與任何男子談婚論嫁。所以二皇子的好意，民女只能拒絕。」
「那我就等你一年，一年之後我娶你為妻，如何？」楚雲白接下祁悠然的話，提議道。
祁悠然深吸一口氣，看來他今天是故意要和自己作對了。
「那我也拒絕。」祁悠然字正腔圓，一字一句的說道：「一年後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二皇子在這一年之中，也許會碰到更加喜歡的女子。到時娶了她棄了我，你置我祁悠然於何地？而且，我也不喜歡二皇子。」
殿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覺得祁悠然最後這句話，會讓她死的很慘。二皇子的脾氣可沒有好到，能容忍人如此反抗他的地步。
祁悠然是覺得，她前面說的那些話都沒什麼用，唯有這最後一句，能讓楚雲白閉上嘴。但楚雲白他今天偏偏脾氣好的驚人，他一臉失落難過的看向祁悠然，問：「悠然你不喜歡我，還能喜歡我，難不成，是太子嗎？」
一直安安靜靜坐在那裡的楚雲逸，被楚雲白硬是給扯進了話題裡。眾人不動聲色的看向楚雲逸，只見他風輕雲淡的一笑，熟視無睹的將杯中酒飲下，完全沒把楚雲白的話放在心上。
祁悠然暗暗在心中罵道，有朝一日若是可以，她非得把楚小白這張爛嘴給他縫上不可！
「二皇子太抬舉我了，我有自知之明，太子不可高攀，請不要將他，扯進你我之間的話題。如果二皇子非要與太子拚個高下的話，也沒必要拿我這個不值得一談的人來做秤砣。我的份量不夠，達不到讓你滿意的程度。」
二皇子一直在與太子暗鬥，這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卻不是所有人都敢說出來的。祁悠然今日的舉動，無疑就是將腦袋捧在手裡，隨時都有可能掉在地上。她究竟是有多大膽多不怕死？這二皇子又究竟是有多喜歡她多能容忍她？眾人不禁都覺得好奇，想繼續看這場好戲，已經快要沒人記得，今天是歐陽翎的生辰，主角，應該是歐陽翎了。
「悠然這麼說，真是傷我心。」楚雲白一臉認真，「可我還是喜歡你，怎麼辦？」
祁悠然忍了忍，真想將他那雙隱藏笑意的眼睛打的睜不開為止！還好這時，皇上為她解了圍。
「不如這樣吧，一年以後，如果雲白未娶，悠然未嫁，朕就為你們指這個婚，如何？」楚弘清提議說到。
「多謝父皇成全！有父皇這句話，兒臣也就能夠安心離開京城了。」
祁悠然無力的坐下，她現在頭上已經隱形戴了個「二皇子喜歡的女人」的帽子，這哪還有男人敢上門提親了？就算真的有膽子來提，那說不定回家以後就會被楚雲白給暗殺了。所以說來說去，今天還是他楚雲白贏了這場唇槍舌戰。
筵席總算結束，祁悠然頭昏腦脹的看著一臉開心的楚雲白，語氣陰森的對他說道：「二皇子你離我遠一點，我今天酒喝的有點多，若是發酒瘋打了你，概不負責。」
楚雲白在祁悠然這兒，完全不同於在外人眼裡狠毒的模樣。他好脾氣的對祁悠然笑道：「你若打我，我受著便是，反正一年以後，你我就是夫妻。」
祁悠然已經不想再和他說任何一句話了，直接鑽進了轎子裡，等著回家睡覺。
歐陽翎被祁悠然奪去了風頭，心裡煩躁的很。奈何有皇上在身邊，又不好發洩，便一直咬牙忍著，想以後再向祁悠然討回來！
祁悠然幾人回到將軍府，她本以為楚雲白已經在宮裡大鬧一場了，會讓她睡個安穩的好覺。沒想到，他竟然又來敲她的房門，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二皇子還有什麼話想說嗎？」祁悠然眼神不善的看著他問。
「還生氣呢？」楚雲白微笑問道：「其實你想想也沒什麼不好啊，這樣一來我就是你堅強的後盾，你也不用擔心自己以後嫁不出去了，對不對？」
「二皇子，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我？」祁悠然很認真的問他。
「話別這麼說，我楚雲白若不是真的看上了你，也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出那種話，任你那樣放肆。」楚雲白的表情看上去也很認真。「這幾日我會離開京城，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走？」
「二皇子挖牆腳的動作，不要太明顯。」
「你在楚雲逸眼裡，根本就算不上是牆角。你不過就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隨時都有可能變為棄子。他絕不會有我楚小白瞧得起你，也定不會像我這般想要娶你。所以祁悠然，如果你想通了，隨時都可以出城去找我。一年的時間不長，可也不短。足夠讓你改變主意的了。」
「二皇子和我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讓我站在你這邊，幫你對付太子。可是二皇子，皇上如今身體還很安康，你如此猴急，不覺得有些過了嗎？」
祁悠然把楚雲白的狼子野心看的很清，可她卻不想成全他的這份心思。
「一將功成萬骨枯，我不知你和太子此前的爭鬥究竟是如何的，但我肯定，死在你們二人手下的冤魂絕不會少。北冥王朝虎視眈眈，齊墓邊關絲毫不敢鬆懈。我祁悠然就算是死，也想死在殺敵的戰場上，而絕不是因你們所謂的內鬥而死。齊墓泱泱大國，今後也定會萬古長青。既然皇者注定只能有一個，二皇子又為何偏偏要去坐這個不適合自己的位子呢？」
「勝者既然只能有一個，為何不能是我？」楚雲白目光凝重深沉。
「恕我直言，勝了的，不一定是開心的。也許在你面前我不應當說這種話，可你也不得不承認，太子他吃的苦受的罪，真的未必會比你少。如今你封地為王，遠離這京城之地難道不好嗎？」
「祁悠然，我覺得你若身為男兒身，應該會更合適一些。」楚雲白看著她，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還以為二皇子會有所不同，原來也是和其他人一樣，重男輕女。女兒身如何，男兒身又如何？你覺得有什麼事是你能做的，而我不能？」
楚雲白皺著眉頭，冥思苦想。最後站了起來，回道：「站著尿尿！」
良好的氣氛在楚雲白的這句話說完之後，頓時消散無遺。楚雲白在祁悠然的怒視之下落荒而逃，灰溜溜的跑出了她的房間。
祁悠然在楚雲白走後深深的歎了口氣，內爭，加外亂。齊墓王朝的亂世也許很快就會到來，所謂亂世出英雄，祁悠然並不指望自己能當這個英雄，她想的很簡單，當個殺手，賺點國難財，就夠了……
楚雲白在那日入宮之後，又在將軍府停留了三日，然後就動身打算離開了。走之前他給祁悠然留了很多的補藥，其中不乏雪蓮這種珍貴難尋的寶物，足以見得祁悠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有多重要。
祁悠然望著那堆了幾乎半個房間的藥材，臉色不怎麼好看。她雖然知道自己體內還有一些餘毒，需要服藥。可楚雲白這簡直就是將她當成了病秧子，連傷風感冒需要吃的藥都給她備好了，他會不會太細心了一點？！
楚雲白走了，很多人都暗暗鬆了口氣，包括祁震。
有楚雲白在祁悠然的身邊，祁震想要對祁悠然下手，就更加難上加難。
這天，楚雲白離開之後，祁悠然心情暢快的在府上散著步，遇見了祁震。冷月和黃芊慧在身邊陪著她，霜兒則留在房中刺繡。
「大哥的身體，看來是已經完全恢復了。」祁悠然垂眸看了看祁震的雙腳，「已經能夠自己走了，再過幾天，豈不是又能健步如飛了？」
「那就托妹妹吉言，希望如此吧。」祁震和她說著客套的話，笑問：「二皇子走後，妹妹可覺得無聊？」
祁悠然不傻，不會聽不出他這話中的嘲諷。「是有些無聊，所以正打算進宮去找十三皇子還有太子聊聊天解解悶。」
現在外面都說，祁悠然是在二皇子十三皇子還有太子之間搖擺不定的壞女人，聽了這種話，祁悠然只想感歎，關於她的傳言可真是多的數不清。
以前人們都是說祁家二女奇醜無比，貪財貪色貪便宜。現在他們說祁悠然紅顏禍水詭計多端，放浪形骸惹得幾位皇子你爭我奪，只為抱得美人歸。
祁悠然聽到這些話只是想笑，最無辜的人應該是她好吧？無故被人當槍使，最後還得替他楚小白擋下所有流言。這買賣她做的虧不虧！
「大哥沒事的話還是在房中好好的休息，他日完全康復，才好陪爹一同守在邊疆，應對北冥的敵人。你若是在家中躺上個半年，這外面的風言風語不知又要傳些什麼了。我怕呀，他們到時都會說，祁家的大少爺，鎮國大將軍的大公子故意裝病躲在京城，貪生怕死云云的，多難聽。大哥你說是不是？」
「妹妹想的周到，我一定會好好養傷，你不必擔心。」
兩人又寒暄了一會兒後就分道揚鑣了，祁震的那點鬼心思冷月和黃芊慧兩人都已經知曉，她們跟在祁悠然的身後，小聲的和祁悠然說著祁震的事。
「北冥那邊的人都被抓了以後，他似乎就一直沒有什麼動靜了。接下來我們還該怎麼調查他？」
現在的祁震讓人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祁悠然聽著她們的疑問，說道：「北冥那邊的人沒有全部被抓，至少傷我的那名高手，至今還不知下落，所以祁震也一定還會和那邊聯繫的。他現在是覺得風平浪靜了，所以行為不算偏激。但只要一有點風吹草動，我想他很快就會坐不住的。」
如果祁震知道了北冥國那些人，是祁悠然獻力抓住的話，一定會大發雷霆，恨不得將她立即掐死。而祁震，現在雖然不知道那件事是和祁悠然有關的，但是祁悠然「勒索」祁沫兒一事，卻已經傳到了他的耳裡。
祁沫兒不想給祁悠然銀子，又無計可施，便將這事告訴了祁震，讓他幫自己出主意。祁悠然的貪婪讓祁震十分厭煩，所以，當兩人再次碰見，並且旁邊沒有其他人在的時候，他們的對話聽上去，也就不如此前那般的和諧了。
「大哥這麼閒把我找來，是想說什麼？」祁悠然拂衣坐下，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又向沫兒要錢了？」祁震冷聲詢問。
「姐姐她還真是不厚道，明明是她當初答應給的，怎麼現在倒成了我主動伸手向她要的了？」對於祁沫兒的這種做法，祁悠然很不滿意。她以為找了祁震，就萬事大吉了？
「你們要是想把我當成只會勒索人的混混的話，那我也不介意。反正這銀子，我是一定要拿到手的。原因無他，只是她祁沫兒答應給了，我就必須要得到。大哥找我來若只是為了這事的話，那也沒不必再說下去了。畢竟那日吹著寒風趴在房頂，為你妹妹她排憂解難的人是我不是你，你也沒資格多說什麼。」祁悠然冷冷說道。
「這張伶牙俐齒的嘴，你就不怕有朝一日，說不出話來？」
「大哥你可別嚇唬我，我這個人沒什麼能耐，缺點倒是渾身上下都是，而且膽子小的驚人。你說這話，萬一我害怕的話跑去找二皇子，找十三皇子，找太子訴苦怎麼辦？被外人聽到了，會以為你祁震以大欺小，欺負自家妹妹呢。」祁悠然嘲諷說道。
祁震嗤鼻一笑，不屑的看著祁悠然，他問：「你現在除了會靠男人，還有什麼能耐？」
「我本來就沒有什麼能耐。」祁悠然表現的很坦然，彷彿她就是一個專門靠男人的女人一樣。但是，接下來她話鋒一轉，道：「但不管我找哪個男人，也都是齊墓王朝的。我又沒找外人，沒想要通敵叛國，所以也不是什麼大罪。就算是死，也不至於被五馬分屍，哥哥說，我說的對不對？」
祁悠然的話讓祁震心中一顫，她知道了什麼？還是想起了什麼？
祁悠然曾經不經意的聽到了祁震同手下人的對話，是關於北冥那邊的機密話題。所以他給她下了藥，讓她失去了記憶，打昏了她，並且給她扔到了流寇窩去想讓她自生自滅。沒想到她命這麼大，竟然又活著回到了家中，而且還越來越不好對付。
現在，祁震無法確定祁悠然是不是已經恢復了那段記憶，但他覺得，她絕對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
祁悠然現在的人脈不一般，那事若真的被她給捅出去，他的好日子也就徹底過完了。
「妹妹這話，是什麼意思？」祁震不動聲色的問她。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咯，我祁悠然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知，你難道還不知嗎？別總拿男人說事，沒有男人幫著，我不是一樣也能斷了你的雙腳嗎？」祁悠然淺笑嫣然，說到了祁震的痛處。
「幹嘛？想和我動手嗎？」祁悠然看他動怒的樣子，不怕死的繼續說道：「千萬別，我身上護駕留下的傷還沒有好呢，再被你打的半死不活，二皇子他豈不是又要回來為我醫治了？」
「祁悠然，做人不要太放肆。」
「對，大哥這句話說的太對了。所以我也想請你把這句話送給自己，別以為爹不在家，你就真的能撐起整個祁家，真的能斷祁家的家務事。我和祁沫兒的私事，這回輪不到你來插手。是她不守婦道在先，不守誠信在後。我都沒怪她這個姐姐睡了我的未婚夫，她到是反過來責怪我向她要賣命錢，天下哪有這個道理？你們真覺得，我祁悠然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嗎！」
祁悠然把該說的話都說了，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祁震坐在那滿肚子怒火無處發放。
祁悠然，祁悠然！他一定要親手弄死她才行！
祁震雙眸透出殺意，祁悠然哼著小曲從他的房間走出，覺得外面的空氣簡直棒極了。
祁震被祁悠然刺激到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也是祁悠然的計謀，既然他打算當縮頭烏龜一陣子，那她就只好拿棍子把他的頭給捅出來了。不解決完他的事，她怎麼能擺脫掉太子，改行去抱雲長卿的腿？
祁悠然現在可是恨不得分分鐘離開這朝堂之間的紛爭，只想快意江湖。擋在她面前的垃圾太多，不清一清，她會走不過去的。
祁震心中煩躁焦急，他很想確認一下，祁悠然是不是發現北冥的事了。找來身邊的奴才，卻都回答說沒有發現被祁悠然跟蹤。
祁震無奈，只好讓奴才繼續去確認，京城裡是否還有其他的北冥人存在。祁悠然不除不行，就算她現在靠山眾多，可祁震還是能分得清，自己的命重不重要。
「姐姐。」
祁悠然剛一回到自己的住處，就看到了等候在此的祁嫣。祁嫣見她回來，熱情的迎了過來，「我有話想和你說。」
「大姐出嫁以後，你是沒人陪著聊天，所以憋壞了吧？」祁悠然沒反抗，讓她握住自己的手。
「是啊，以前都是大姐陪我聊天的，以後我就只能纏著姐姐你了。」祁嫣討好的衝著祁悠然笑著，然後說：「對了，我讓奴才搬了幾盆花過來給你，都是我自己親手種的，還希望姐姐不要嫌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