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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跟屁蟲秦賀 文 / 孟珂冰

    「陸小滿,呵呵…好一塊璞玉天成!古言家有一老如一寶,這句話是有一定道理的,你看秦總司令員戎馬一生,年過九十還放心不下國家大事,不忘為國家盡心盡力,原本聽他提起,還以為只是個上位的年輕人,想不到他偷偷弄來的竟然是匹可遇不可求的千里馬,難怪當初這狐狸找我要護身符,原來是他秦家的人,留著後手呢。不過看得出來這丫頭是千里馬也是野馬,要是真是犯起性子來,踩踏了老百姓的莊稼,可不得有人收拾嘛。

    小邢啊!看到沒有,年紀輕輕在面對比她位置高的人時就即有鋒芒內斂的城府,又不失謙恭垣蕩。兩個小時,她獨自身處在陌生而充滿未知的境況時又有一種老莊哲學的淡泊靜寧,處變不驚。這正是我們許要的人材。」這個在政治舞台上咳嗽一聲,政壇都會顫上三顫的同樣軍人出身的人物目露欣喜的對著身邊的貼身秘書難掩炫耀道。

    「…陸小姐是氣度不凡,是位太出人意料的有為青年,想不到她不但膽子很大,而且還機智,但是她經歷很複雜,特別是在國外這幾年和一些大的秘密組織成員都關係密切。而且聽她走時候那口氣,怕是要鬧事啊!我們要不要對她做一些適當的限制。委員,您看她的檔案,用不用處理一下,免有人追查。」邢秘書也認同的輕笑,想想陸小滿走時那囂張的口氣,不能苟同的搖頭。到底年少輕狂,也太不把國家領導當幹部了!

    說著他從文件夾中抽出相詳得比陸小滿自己還清楚的資料,恭敬的遞給威嚴天成的領導人,畢竟是國家機密,所有相關的保密工作都要做好,萬一洩漏是要引發來嚴重糾紛的。

    老人輕輕額首!劍眉銳目,帶著身處高位者不怒而威氣勢的老人點頭接過來厚厚的一疊資料,面帶微笑的邊看邊心情大好的笑道,「年輕人嘛?總要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猛勁才對。」

    「她明面的那些都留著,做了保密反而惹人懷疑。不過關於她,咱們內部也不作任何記錄,這是秦司令一開始就要求的,以便她日後的退出,而且今天她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她本人也說了,她並無心政治,只因為自己是個中國人才答應做的份內事,所以赴湯蹈火再所不惜,跟其他一切無關。聽聽這話說的真是幗國不讓鬚眉啊,有著大海一樣氣魄的一女孩子。呵呵……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她很聰明,鬧一鬧人們知道她是個商人嘛,還是個有靠山有背景的商人。她做什麼就由她去,但是我們一定要確保她的安全。王部長和她的私交可以更明朗一些,也是一種很好的掩護色。呵呵呵…你剛才不也聽她發話了嘛,不捅點婁子鬧點軒然大波,來個閃亮的登場,也讓騙她來的王部長頭疼一下,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聽聽這口氣,狂得很啊,再說後面不是有秦家小子跟著嗎?任何時候我們都不要正面出現。」老人想起陸小滿那種口氣就爽朗的笑起來,有性格有豪氣的年輕人讓他看到了更多的希望…。

    一輛貴氣中帶著神秘的黑色汽車,順著皇府飯店的總統套房專用車道,緩緩駛進。停在了通進總統套房的專用通道,一個理著平頭,幹練利落的年輕人跳下車來,繞過車身,彬彬有禮的打開後排車坐的車門。,

    「小姐請!」

    看似平靜的陸小滿一言不發的走下那輛送她回來的車,神色自然的走進飯店,邁步進電梯,身後的車子很快離去。

    秘閉冷清的空間裡,一個小時前在那位全國人民心目中如雷貫耳的大人物面前,沒有戰戰兢兢也沒有受寵惹驚更不增有點卑微討好的陸小滿,這會兒再也沒有一點剛才的處變不驚中真正的謙恭道垣蕩,還有那平靜如水的精神氣韻。

    陸小滿再也支撐不住了,渾身癱軟無力的依靠在了光滑如鏡的電梯牆壁上,軟軟的身體順著牆壁能緩緩的滑坐在地上,身上冷汗如雨。太過緊張的而被生生抓破的手掌心,火辣辣的疼!手哆嗦著憑本能按下一組號碼,可憐惜惜的道「星禪,接我一下好不好…」

    呵呵…

    她這個頂著螢火之光的小人物,今天也懷著破斧沉舟的豪情萬丈,與日月爭輝了一把。對峙之中,自己雖然當場沒有潰不成軍的丟人現眼,卻也差點現出原形。看來底蘊、境界、修為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現在的自己心神具損,不堪一擊。

    錯愕秦賀愣愣的看著手中的電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陸小滿那無比脆弱的聲音,不是自己的錯覺,他來不及喜悅,猛推開椅子衝了出去。

    電梯光滑亮眼又冰冷的牆壁上倒映出卸下武裝的陸小滿獨自想著心事,眼神空洞怔忡,瘦削的身體縮坐在角落,看起來孤單而可憐。

    生活遠比想像的荒誕離奇,坐看雲卷雲舒,花開開些,雲水悠閒自在的生活,怕是與自己無緣了。從跟著不同尋常的太奶奶,有著不同尋常的成長經歷,自已又意無反顧的走出村莊開始。可能就注定自己有一個跌宕起伏不甘寂寞的人生。

    以前的陸小滿總以為自己吃盡世間坎苦,看盡了世間的悲歡離合,爾虞我詐,也算是閱盡滄桑。所以她總是無所畏懼,居高臨下的府視生活中的一切人和事。而今天面對那個手握乾坤,心繫天下的叱吒風雲的人物,她突然發現,原來滄桑永遠沒有盡頭,而自己不過是那滄海一粟,小人物的自己眼界是何等的短淺,常常糾纏於自己的小世界中。如此渺小的自己剛才確實受真正的上位者潛伏於內的慷慨壯建之氣感染,在最短時間裡,以最快的速度,豪情萬千的做了一個責任重大的決定,也是最有意義的決定。現在想想她有點後怕,她不怕死,不怕困難,更不怕苦難,但她怕有負那位心繫天下百姓的老人的期望。

    電梯的門應聲開啟,電梯中卸下武裝的陸小滿如同一隻迷路的小獸。縮坐在電梯的一角。秦賀大步走進來,心疼的看著瘦弱的她。幽深的墨眸中全是憐惜,彎下腰身輕蹲在她面前,對上陸小滿帶著幾分迷茫,幾分忐忑,幾分惶恐的水潤眼睛,溫柔的道「小滿別怕,爺爺的軍區總司令不是當假的?嗯?」伸出大手小心翼翼的輕撫摸陸小滿的頭髮。

    陸小滿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意識開始清醒,水潤清澈的如同秋水的飄渺眼眸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恢復色彩,她秀眉緩慢的凝起,思索的直盯著眼前的男人,眼睛輕輕的撲閃,腦海中反覆的咀嚼著他的話,

    怕!

    為什麼要怕?

    雖然是要走在灰暗的邊沿,但是能為國家出力,應該是感到光榮的事啊。誰說她怕了,她怕過嗎?就算是心裡怕的要死,她也要咬牙扛下來,扛過去就不怕了。一路走來一直這樣,這是她的堅持。

    「…小滿,既然他們這麼鄭重的把你請去,我知道肯定是有不好解決的問題,你也不要太為難,如果為難你拒絕就是。別擔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嗯。我不是說嗎,不用怕…」秦賀溫柔的看著眼前的默不做聲的陸小滿,擔心的用他富有磁性的醇厚嗓音低柔的安撫道,手不停的輕撫摸著她柔軟的髮絲,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抱在懷裡呵護。

    「你給我閉嘴!我現在不想聽到你的聲音,對我來說,一切皆有可能,只有別人想不到的,沒有我想做而做不到的。ok!滾!」陸小滿的眼睛終於恢復了古井不波的清冷,她聲音如臘月寒冰一樣能凍死個人的無情怒道。

    這個總是自以為是的男人一直在她耳邊像蒼蠅一樣不停嗡嗡,真是煩死了,想冷靜思考一下都靜不下來。

    嗆死人的話說完,她又沒事人一樣,臉枕在自己屈起的膝蓋上,沉靜的思考著自己的下一步該怎麼在京城的上流社會中粉墨登場,該給自己怎樣的一個吸引眼球的定位,才算尺度適中。

    小小袒露一下內心深處脆弱的陸小滿瞬間消失,她又回到了孤勇倔強的陸小滿的殼中。

    「額!小…。」

    秦賀臉色一僵,愣在那裡,話卡在口中不上不下,片刻的石化後,他才掩飾尷尬的帶著少許的敢怒不敢言的無奈,用力不計後果的亂撫一把她的頭髮。還沒人敢這麼不客氣的跟他說話。

    但陸小滿那種近乎狂妄的自信,讓秦賀害怕,內心深處有一種風箏斷線的無力和失落。一向霸道的他增恨這種不在自己控制範圍內的無力感覺,眼前冷漠的她彷彿是那麼的遙遠,不,他不能失去,也不允許小滿拒絕他,想想那個會令他就抓狂的可能,他就再也無法淡定。

    她是他的,一輩子也別想離開他,他再也不想品嚐那思念的痛。

    陸小滿甩都不帶甩他一眼,要不是她腿軟的走不了路,怕是早就走掉了。她忽然感覺身子一輕。

    「啊!放開我!」

    意識癲狂狀態的秦賀臉色陰沉,毫無慾警的一把抱起地上的陸小滿,無視懷裡人的掙扎,緊抱著他不管不顧的向外走去。當然臉上多幾道抓痕是不可避免的。

    陽光明媚的早上,也許是樓層高的原故吧,空氣也顯得格外的清新,經過一夜的睡眠休息,習慣早起的陸小滿洗漱一翻,隨意的在臉抹了點東西。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一處有七八坪大的空中花圃,開著賞心悅目的花朵,給套房增添了不少生機和特色,做了幾個尋常的舒展身體的動作,然後她放鬆身體,陶醉的輕輕閉眼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頓覺心高氣爽,難得享受這種輕鬆舒適的生活。

    良久她才招起眼簾,清明的眼眸也隨之伸向前方,卻對上一雙幽深期待的凝望目光。她些許錯愕的微微一愣,很快就一臉淡漠的放下眼簾轉身離去。

    秦賀也默默走出花圃,跟在她身後走進廚房。

    電視常有一句廣告詞叫,一流的價格,攜程為您提供一流的服務,這句話在這裡體現的淋漓盡致。

    足有十七八坪大的歐式廚房,廚具一應具全,除了你沒想到的,沒有人家不為你準備的,而且還都是那種看起來賞心悅目,用起來更是超好的廚具餐具。

    頭髮隨意挽起的陸小滿用心的準備著早餐,一邊不時的弄著青菜,一邊時而攪動一下鍋裡面熬製的小米粥。孔星禪很喜歡吃她做的中國食物,只是她太忙了,很少自己親自動手做。今天難得她有這個心情和閒暇時間做上一頓。

    一身藍色格子睡衣嚴肅的臉上帶著匪夷所思抓傷的秦賀帶著剛醒來的慵懶,就默不作聲的緊跟在她身後,靜靜的看著眼前帶著碎花圍裙在廚房裡忙碌的女人,心裡溫暖一片,彷彿又回到了初識時的美好時光,現在回想起來那是多麼幸福溫馨的日子。

    陸小滿後退一步,他跟著退,陸小滿在灶台間穿稜,他就躲一躲,也不顯煩。

    陸小滿好像沒感受到身後秦賀的存在感,面無表情的自顧自的做事情,冷處理。

    秦賀則直接無視來自陸小滿身上並不刻意也不矯情的冷漠疏離,也同樣板著個臉就這樣礙事的粘著她。兩個人好像槓上了,誰也不肯先出聲,誰也不肯退一步。

    早餐其實很簡單,小米粥,外加金黃色菲薄的烙油餅,還有幾碟清淡的小青菜,看起來美味營養,引人垂涎。不過看陸小滿準備的份量,秦賀心裡的有點不是滋味,不用說肯定沒他的份。

    溫馨雅致的餐廳,陸小滿剩了兩碗粥端著出來小心的放在撲著潔白桌布的餐桌上,秦賀忙笨掘的給自己也剩上一碗,跟著端出去。

    整個空間裡都瀰漫著美食的陣陣香味,引得人食慾大震。

    「星禪,出來吃飯了!」陸小滿放下一碟菜,對著臥室的方向親切自然的喊了一聲。又反回廚房,秦賀抬眼一看也跟上。

    這兩天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的孔星禪走出來,還是那張被陸小滿和孫天壽抗議無數次也沒有任何改變的刻板到冰冷的妖孽臉龐,他站在餐廳口冷眼旁觀著跟在陸小滿屁股後面進進出出就差拉著她的衣擺要棒棒棒糖的秦賀,眼底是思索玩味的光芒,主子要是挨了揍,奴才還能縮著不出來嗎?

    「站著幹嗎?快來這吃飯,我們一會兒還有事!」陸小滿擺著筷子,自然招呼一聲發呆中的孔星禪道。

    孔星禪也不言語,大爺一樣的坐下來,銳利的鳳眼縱觀一下整張餐桌的全局,主觀的伸手把青菜挪到了陸小滿的面前,把一碟某人準備的色澤淡紅,腱紋清晰美觀的水晶牛肉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滿意的瓜分完畢,他順便美美的吃上一口,看一眼陸小滿道「小滿,吃飯吧!多吃點!」

    秦賀抬眼看看自己的面前的無比耀眼的白桌布,和一碗孤零零的小米弱,皺著眉頭掃一眼孔星禪,那是他特別為陸小滿準備的水晶牛肉,陸小滿不太愛吃肉,偶爾吃的也沒幾種,以前還稍微能讓她吃上幾筷子就是這種口感酥軟,口味醇香的水晶牛肉。

    對於桌上的暗流湧動,陸小滿視若無睹波瀾不驚的吃起飯來。

    秦賀並沒對自己遭受的不平等待遇做出語言和行動上的表示,深深邃的眼眸只是盯著刻板著臉好像什麼也沒做自顧自的吃飯的孔星禪片刻,才抬起碗吃飯。

    三個各懷心事的人,都秉著沉默是金的宗旨,埋頭吃飯,雖說有點冷清,但整體氣氛還算和諧。

    陸小滿只吃半飯就開始意意思思,坐在她對面的秦賀深邃的眼眸瞟她一眼,墨色的眸子暗了暗,輕皺眉頭,心道吃飯怎麼還是這樣,好像天下就沒她特別愛吃了的東西。他遲疑了片刻,還是伸長筷子輕夾了兩片牛肉在放進了陸小滿的碗裡。

    「嘔…」

    入眼的淡紅和肉腥味讓淬不及防的陸小滿突然嘔吐不止,面前一片狼藉,她急促的起身向廁所跑去。

    「小滿!」

    秦賀臉色大變,心中一痛,擔心的急忙起身,難道小滿對他的厭惡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

    「秦賀,你他媽,不知道她從不吃肉嗎?」

    孔星禪星眸中的厲光如一把飛刀直射悲傷無措的秦賀,帶著森寒的聲音質問一聲,並砰的一聲推開座椅子,飛快的跟了過去。

    關於以前的事,陸小滿從不提起,但她不說不等於孫天壽那個大嘴巴不說,他雖猜不透陸小滿具體為什麼不沾葷腥,可以肯定的是,和那場令她九死一生的婚禮是脫不了干係的,聽孫天壽說以前的陸小滿不是這樣的。

    秦賀臉色怔怔的站在了,冰黑的眸子中全是暗沉死灰之色,心中是無盡的滋生無限涼意。

    反正他不會放手,再怎麼樣也絕不放手!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了!望著洗手間的方向他固執的想著。

    中午陸小滿準備出門的時候,後面就多了一條執拗的跟屁蟲,如果不是體積大小相差太大,陸小滿真有種兒子跟在身邊的錯覺。

    陸順順除了如同含著水意的眼睛像陸小滿,長的臉形鼻子嘴巴可是像及了秦賀,這也是陸小滿一直雖不刻意隱瞞,但也不想讓秦家人知道兒子存在的原因。他們知道了不知又要招來怎麼糾纏不清的麻煩。有時候陸小滿無法理解這些人,自己都放下了,他們為什麼還不放過自己,還自己一個平靜的生活。

    大家族出身的秦賀身除了世家子弟雍容華貴還有自然生成的傲慢氣息,用粗話說是那種看起來比較吊的人,儘管做的是要放低恣態卑微的去挽回愛人的事情,可絲毫不見他流露謙卑的一面。

    就是無賴的寸不離跟著陸小滿,彆扭的一副得欠抽的大爺樣子。

    陸小滿下車,人家紳士的開門,吃飯人家給你拉凳子,買什麼趕緊付錢,包給你拎著,陸小滿覺得不讓他去應聘二十四小時的優秀全職保姆,都屈才了。

    從王部長那裡回來,他還跟著,本來她想談定的無視,可一路惹來同仁們的意味深長的趣味眼神,已經影響到了她。

    「出去!我要上廁所!」

    陸小滿繃著臉聲音冰冷的對雖然是依在廁所門邊上,可依然好看得像站在櫥窗裡的男人道。

    秦賀嚴肅的臉上眉眼輕佻,放下環抱的雙臂站直身體,一言不發的體貼的為快要爆發的陸小滿拉上門。手斜插在褲兜裡,乖乖的站在門口等著,他真是越來越享受跟在她身邊的感覺。

    陸小滿手扶著洗手池的邊沿,鏡中的她眼底全是悲憤,他還要不要臉了,再這樣下去真是氣死她,就算是土人也被他氣出火星了。除了上廁所他不站在眼前,一天二十四小時自己就別想離開他的視線,她換衣服他都只背過身去,堅決不離開。就算她定力再好,也受不了被人陰魄不散的這樣盯著呀!

    對著鏡中的自己,她苦澀悲涼的一笑,她都一退再退了,他還想怎麼樣啊?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呢?她只是想忘記過去,帶著孩子們一起好好的生活,難到也不行嗎?

    大家不是小孩子,他現在這樣悶葫蘆一樣纏著她,有意思嗎?為什麼有些事就是不明白呢!

    他一口咬定是自己先打電話給他的,鬼才知道她那天怎麼會把電話找到他的手機上,明明是打給星禪的。

    二十分鐘後,平息了一點怒火的陸小滿板著臉發洩一樣砰的一聲一把拽開門,垂著眼簾,對毫不意外的站在門口靜默等候的人視而不見。

    秦賀眼神瞥一下眼睛,又緊緊的腳跟腳的跟在後面,陸小滿猛的回過頭來,清冷的眼眸鼓起勇氣無比認真的望進秦賀冰幽的墨眸中,這是她幾年來第一次認真的看這個曾經溶入骨血以為會生死不離的男人,緩緩道「秦賀,我們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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