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二四章 大風起 文 / 孟珂冰
位於北京市豐台區的南宛軍用機場。
「…嗯,你一現在放低姿態,忍著,讓他們先囂張一段時間吧。」
陸小滿邊專心的講著電話很有女王派頭的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的兩個風格不同的極四超男人,一個美艷妖孽,一個成熟尊貴,同樣都是帶著墨鏡,更增添無限的吸引力。
也同樣的很苦逼的為走在前面氣質不錯長相一般的女人擺著行李。這一道亮麗的風景引來不少羨慕的,忌妒的,恨的目光。有一個相伴就夠讓女人們想要尖叫了,這個女身後跟兩個,能不惹只眼紅嗎。問題是她自己好像還無所覺。
身穿中款深黑色風衣,下搭灰色休閒褲散發著貴族氣息秦賀看看手中的女式拉桿箱,板著個臉也沒有說話,認命的拉上,又上前一步從孔星禪手裡奪過陸小滿的包包,提在手裡。
孔星禪很配合的放手,腥紅的唇抿起,暗道最好是連自己的箱子也拿起,這樣他就輕鬆了,當然這只是他一箱情願的想法。
「…當然查!一定得先從生產基地查起,要防止到時候出現工人擺工,或集體辭職這種影響不好的事情發生,畢意是老人很容易煽動工人鬧事的,人們大多同情弱者,會對我們不利。派咱們的人先渾進去,多拉攏那些工人中的老油條子,調查一定要悄悄的進行的,避免打草驚蛇,到時候咱們給他們來個腹底抽心…」一身隨性裝扮的陸小滿從下飛機起就沒有停止過講電話。她和天壽的回歸,讓以前那些做威做福的高層們感到了實質性的威脅,已經有人開始蠢蠢欲動了。
緊隨其後的秦賀冷眼旁觀,不時的皺眉掃掃前面電話不離手的女人,有那麼忙嗎?飛機上還看文件,下了飛機就打電話。她知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那天他收了有人別有用心的發來的很多照片,有她和孔星禪的,還有媽媽痛哭流泣,而她無動於終的。
田蜜兒回去就給他打電話,哭得泣成聲,一會說她工作太拚命,把身體都弄垮了,一會兒又說漢斯要殺小滿。昨天他找漢斯談過了,兩個人不歡爾散,漢斯除了聽外公的命令,其他人的話他是不聽的。有他在一旁跟著也許漢斯會有所忌憚。
「你有時間帶爺爺去公司裡看看,讓他也高興,…你的事我忙完了這陣再跟你算,你皮給我繃緊了。找個性格好點的秘書,帶著爺爺和孩子們好好出去玩玩。其他的事,我再說…你別讓竹韻擔心,那樣對孩子不好,我會給她解決好的。」走出機場,陸小滿一心二用的一邊講電話用眼神看向孔星禪,等著孔星禪的安排。
一輛黑色高級房車緩緩的停在面前,車上下來兩個精明幹練的年輕小伙子,有禮的上前打了聲招呼,隨後就接過秦賀和孔星禪手裡的東西放在車上。
不明所以的陸小滿則是自己拉開車門主動的上了車,坐在後排,好像在待說什麼案子的事。孔星禪隨後側彎腰身也準備坐進車子,卻在這時停止動作嘴解上勾,玩味的看著後面冷著臉從上飛機就寸腳不離的跟著他們的秦賀道「秦總,謝啦!」語氣中聽不出一點真誠,卻多那了一點得了便宜賣乖的意味。
秦賀狠狠瞪這個妖孽男一眼,邁開大步走車子的另一側,迅速的閃進車裡,這個人妖對他態度太詭異了,有一種居心不良的味道。
車子緩緩啟動,車子裡除了陸小滿的講話聲幾個男人都沉默不語,五分鐘後陸小滿總算消停了。卻又手指迅速的按著手機按鍵,發了一條長長的短信。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閉著眼睛身體向後一靠,沉浸於在片刻的休息中,緩解一下疲勞的神經。
真是的,事一件接一件的出,以前怎麼沒覺得這麼忙呢。
東豫高速擱置那麼長時間,現在居然有人煽動省界的人鬧事,這不明擺著給她下馬地威嗎。
坐在她左側的秦賀微微側臉,漆黑深邃的眼眸斜凝著她潔白如玉的瘦俏臉龐上,臉色不是太好,滿是疲倦之色,晶瑩剔透的皮膚帶著浮現著黃氣,眼睛下有暗淡的陰影,明顯的熬夜特徵,她如禪衣般輕盈空靈的睫毛輕合,眼瞼有時會微不可聞的顫動。
秦賀垂眸看看她放在身前那雙鬆散的握著手機的纖長素手,再看看自己放在大腿上的溫潤大手,修長的手指伸了又握住,終是沒敢輕意的讓手隨心動。孔星禪冷眼觀察著窗外的風景,星眸中算計的光芒明滅……
北京皇府飯店的總統套房位於十六層,有二百平米的建築面積,裡面大大小被分為十二個空間,有客廳、餐廳、書房、臥室、裝潢色調以乳白和淺粉色為主,氣氛溫和而雅致,室內佈置有古董櫃,歐式傢俱,鬆軟舒適的沙發,水晶檯燈,牆壁上還掛著幾副古典畫。而在餐廳的對面有一間十八坪的歐式廚房,廚房裡有電冰箱、微波爐、煤氣灶和一排整齊的廚櫃和吊櫃,供客人在這裡製作自己喜愛的美食。
這裡具有一流的保全,玻璃全部是防彈的,除了陽台其他地方沒有任何的監控,給客人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舒適空間。
當然與配套設施和服務水平成正比的還有它高昂的收費。
「…王部長還真客,還以為會給咱們安排一家軍區招待所呢,想不到還給安排這種總統套房,讓我們也體驗一把頂級奢華的享受。要是我自己掏腰包,我可是不捨得,一閉眼一睜眼,上萬塊沒有了。太奢侈浪費了。」陸小滿雙手叉腰站在套房裡大概瞅了一圈,一翻驚訝的之後,一副很沒見過世面的嘴臉自我調侃的說道。
孔星禪鬆口氣放好行李,眼睛帶著不明的笑意,鳳眼上挑,眼睛的餘光似無意的瞄了一下,提著行李站在門口聽到陸小滿的話後僵在那裡一臉黑線的秦賀。心情超爽,。
秦賀臉色有點臭的走進來,他定房的時候,那知道她這麼調啊,出行只帶著一個人,連個秘書都沒有,還自己托行李,不過,不從認識這女人開始,她做事一向都在他的意料之外,所以他很快就習慣過來了。
他自覺的走進來放好行李,又轉身走過去動作優雅的倒了杯水,用手細心的握了下透明的杯體,感覺應是差不多正好適合立即飲用的溫度,走過來微彎體一言不發抵到正坐在沙發上翻找著自己筆記本的陸小滿面前。
「我還真渴…」
自然的抬眼,看到拿水的人,陸小滿想說出口的話憋在了口中,伸出去相接杯子的手僵在那裡片刻。
她抿一下唇,輕垂下眼簾果斷的收回手,一言不發的繼續自己先前的事。她真不明白星禪為什麼要縱容這個跟屁蟲這樣跟他們,她只是相信孔星禪做事自有他一定的道理,所以才沒做出反映。
秦賀的動作定格在了那裡,他漆黑深邃的眸子深淺的在杯子和陸小滿之間轉換,也固執的不肯收回。陸小滿平靜依舊的掏出了自己的筆記本。
房間裡的空氣凝滯,壓抑得人喘不出氣來,一種無言的冷淡在漫延。孔星禪好似終於受不了這種氣氛,瀟灑的起身,又重新倒了一杯水,放在一旁的茶機上輕聲道「小滿,喝杯水吧!」又挑釁的看一眼臉色陰沉的秦賀貌似好心的解釋道「秦少,她有疑心病,不喝外人給的東西,好像是被人騙怕了!你要不就省省吧。」
秦賀眼中一痛,拿著杯子的大手微微晃動,轉身拿著杯子默默無言的走開了,高大的背影中帶著無限的落寞。
身後的孔星禪瞇縫著眼打量著走開的秦賀,帶個冤大頭在身邊就是好,怪不得孫天壽和陸小滿有時候看誰不順眼就愛整上一翻,這提供全方位服務不說,看不順眼還可以虐上一虐,發洩一下,這好事傻子才放著不做呢。
陸小滿抬頭看了孔星禪一眼,輕笑著搖搖頭,視線又轉回了電腦屏上。這次的星禪真的很反常,但她相信孔星禪不會害她。
而於此同時,一個和陸小滿身形相似,穿著同樣衣服的帶著帽子和遮住半張臉的女人,身後也同樣跟著個美麗的男人拉著行李箱,帶著神秘感住進了這王部長安排的地方。
陸小滿給易燃發完電子郵件,看一下時間,又是十二點多,真是越來越時習慣這個時間了。她伸一下懶腰,扭頭一圈僵硬的脖子。起身向書房的門口走去。
「啊!」
她驚悸的喊了一聲,門口昏暗的光線中跟個門神爺一樣直挺挺的站著個氣息冰冷的高大男人,怕是沒有幾個人不對這種詭異的情形產生恐懼感。受到驚嚇的她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自己。
「小滿!是我。」
在門口不道知道站了多長時間的秦賀忙關心的伸手去拉受到驚嚇的她,一陣冷凜的掌風向他襲來,秦賀伸手一擋,陸小滿被趕來的孔星禪護在了身後。
「秦少,請自重!」孔星禪目如寒星,不再是白天的淡漠。銳利的盯在秦賀面不改色的剛毅臉寵聲音冰冷的警告道。這個無恥的男人,他真想現在就廢了他。
「小滿,不管你信不信,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對你說,你這樣的工作方式是不行的,一個成功的企業領導人,不光是有一流的工作能力,而是有一流的御人能力,讓有一流工作能力的人為你工作,你只要定目標,看結果就行了,你這個老總這樣熬夜拚命,事事都親力親為,那你要那些年薪上百萬的精英們做什麼。擺著好看嗎?就算真的很忙你休息上一會兒,公司也不會說倒就倒的。」秦賀並沒有理會孔星禪,而是看著站在他後已經恢復平靜的陸小滿心疼的道。
陸小滿垂下眼簾,怔怔的望著自己的腳尖,瞼下的眸子輕轉,自己這段時間好像是有點太溺愛自己的事業了,什麼也不捨得放手。結果弄處二十四小時團團轉轉,還是有一大堆的事在那裡等著。
秦賀說完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孔星禪轉過身來安慰的輕拍拍惹有所思的陸小滿的肩道「小滿,他說不是完全沒有道理,至少他看起來就很輕鬆。別存有偏見考慮一下。」說完走開了。
陸小滿笑笑,走進了洗漱間,她會考慮的,但不是現在,她這只啄木鳥得先把蟲子捉出來再說。
陸小滿第二天早上醒來,就被一群身著便服身上帶著剛硬冷厲氣息的具說是王部長派來的人帶走,想要動手的孔星禪被陸小滿用眼神至止了,儘管他們都身著便服,但陸小滿還是能猜測得到他的身份,何況他們還亮了自己的證件,做為一個中國公民自己有義務跟他們走。
秦賀眼神複雜的看著她,眼底儘是憐惜,有一定政治前景的背景的他已經隱隱約約的感到了什麼,望著鎮定自的若換鞋子陸小滿,秦賀語氣中不掩關心的道「小滿,不是每個人都是錢春秋,千萬不要任性。」彎腰陸小滿自嘲一笑,看來事情比自己猜的還要嚴重。
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房車,載著好陸小滿先是進了一座機關大院,陸小滿都沒有來得極看清楚是什麼地方經過審查事。一個小時後,兩輛黑色低調中不泛神秘的掛有以軍a——0開頭的軍牌奧迪車使出大院,車子一路急駛,如同軍人那特有的雷厲風行。在前邊的一輛車內兩名身材孔武有力表情肅穆冷漠的軍從端坐在陸小滿的兩側,臉孔的表情好像被冷凍了一樣,始終如一,被夾在中間陸小滿更顯嬌小,她無趣的轉轉眼睛,怎麼看起來,他們比自己還要緊張啊!
車最後進了一座戒備森嚴,環境優雅中又透著不容冒犯的神秘感的大院落子,高高的紅牆,最先進的監控設備,門口不一般的警衛,院子中有還著帶著耳麥的不時走來走去警戒的保鏢。陸小滿敢說這周圍那個有利的至高點上都有人在時刻警戒著,輕垂下眼簾,神色溫吞的,水潤的眼中是她波瀾不驚的眸子。她只防著槍打露頭鳥,為什麼忘記了樹大招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