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四章 突來的暗殺 文 / 孟珂冰
陸小滿扶著船上的欄杆望著海面發呆,在她的不遠處一個留著長髮的外國人男人也和她一樣對著漫無邊際的海面。
船大,船員有中國人也有外國人,她並沒在意。
前幾天,天壽問她走的時候要不要再回去看兒子眼,被她一口回絕了,看一眼又能怎麼樣呢,只會更加的不捨,還可能曝露行蹤。
那天關濤的車她不是沒看見,退已經來不及的她嚇得心都跳出來了,她只能迎上前,賭,賭關濤不會抓自己回去。
自己離開村子的時候只有二十天的兒子在正睡夢中,小傢伙還不時空吮小嘴,嫩嫩的小臉更是可愛死人了。
不知道自己這一走,會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都說男孩子調皮,真不知道再見到他會是什麼樣。
給他起名順順就是希望他能平安健康的長大,人生的路走的順順利利就行了,不要像自己這樣的坎坷,也不指望他成龍成鳳,有時平淡也未必不是一種幸福。
那道寒光和那個人影,如同平靜海面上突然躍起的鯨魚毫無預警的向她襲來,一點也無所防備的陸小滿只微愣了三秒鐘,那道寒光已經剌向了她的脖頸的皮膚,她反射性的一個側身後仰,還是拉破一層皮,外國男人一愣。
陸小滿的腰靠在欄杆上,重心向後失衡,那個長髮的外國男人很迅速的在她身上補了一刀,她就倒著頭向下隨之栽進了大海裡。
外國男人得意的一笑,這樣下去,陸小滿必死無疑同,她身上的血腥味很快就會引來大海中那些比較凶殘的動物的追殺,她絕對是逃無可逃的葬身魚腹。
「姐!」剛走上甲板的孫天壽正好目睹了這發生在不到兩分鐘時間的事,目聲居裂,瘋了一樣的就衝上來和那個目露凶光的高大的外國男人打鬥在了一起。
他姐死了,就這麼死了,
孫天壽眼睛冒著紅光,裡面全是嗜血的瘋狂,他要殺了這個兇手,他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為姐報仇。
和殺手想比,身材相對矮小的他,卻帶著不可阻擋的殺氣,招招都是同歸於盡,他不管自己會會受傷,會不會死,他只要這個殺死姐的兇手。
那個外國人有點發怯了,一直在伺機擺身,孫天壽不是他的目標,所以身上已經多處受傷的他,他並不想戀戰!
可孫天壽又豈會放過他……
「姐,我給你報仇了!」
滿身是傷和血並淚流滿面的孫天壽蹲在地上,地上直挺挺的躺著那個奄奄一息的外國殺手,嘴裡聽不懂在說什麼。
孫天壽哭上一聲操起殺手的那把匕首一個狠勁就把把那個外國人的手給割了下來,血噴了出來,他卻手一揮,就扔裡了海裡。
那個外國人暈了過去,他想不到自己這次執行任務為受到如此殘忍的對待。
「姐,你怎麼能走呢!我們還沒有把秦賀殺了,順順誰養大,你的欠人家的錢怎麼辦啊?姐!」孫天壽已經泣不成聲,眼前全是陸小滿落下去的一慕。又一刀下去,殺手的另一隻手也沒了。
血霧噴得他身上臉上到處都是。
「姐姐…」悲痛欲絕孫天壽痛哭流泣,用凌遲兇手的方法祭奠著葬身大海的親人。
極度的傷心已經感覺不到血性殘忍這些了,整個甲板血流成河,場面殘不忍睹,幸好是一艘貨船,又是在最上面,平時沒有多少個人上來。
「咳咳…天天壽!」一個快要虛脫的聲音,渾身是血紅又濕漉漉的陸小滿拚命的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翻上了甲板。
幸好她會游泳,掉也去的那一瞬間她又拉住了垂在水裡的一條繩子,沒在水裡待太長的時間。
沉浸於悲痛中的孫天壽根本就沒聽見,依然故我的不停念叨著,哭得是真傷心,實在沒力氣的陸小滿仰躺在地上,眼中浸著感動的淚水,卻幸福的笑起來,她還真是幸運啊,能睜眼睛看到自己死了會什麼樣。
想不到天壽會這麼傷心,一個大男人為她哭成那樣,她死而無憾了。
「孫天壽,咳咳…你姐死了不正好!死了吃肉!」陸小滿用水潤的眸光有點漂浮不定,卻是一直用力的望向那人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的大男人,嘴角掛著笑有氣無力的說道。
「吃肉,吃坭瑪半壁肉,吃你老母啊!」這句話孫天壽倒是聽見了,抓起地上的匕首就火冒三丈的猛扭過頭來,一付兇猛的殺人表情。
他愣住了,不敢相信揉揉眼睛,那個躺在地上全身是血的女人,痛苦的皺著眉,臉上還帶著開心笑意的女人,不是他那個跳進海裡的姐,還能是誰。
他手一鬆匕首掉落到了地上,三步並成兩步的就上關抱住了陸小滿感覺不真實的不停的搖動,「姐、姐、、你沒死,沒死」
狂喜又激動不已的孫天壽還毛手毛腳的在她臉上亂摸一通,證明自己是在現實中。
「咳咳…是沒死,不過你要再搖,我就死定了」陸小滿鼻子裡流血了。
孫天壽這才反應過來,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喔,姐,我救你去!」抱起陸小滿下了船倉。
「天壽,姐沒看出不,你哭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要是以後沒錢了,這也算是你的一項特長啊!給人家去代哭吧,聽說挺掙錢的。」上身只著胸衣,坐在小小的單人床上的陸小滿無聊的開始調侃給自己衣認真換藥的孫天壽。
失血過多的她昏迷三天,就在船上的人都以為她要死的時候,卻又奇跡般的活了下來的她。
經過幾天的靜養,看上去臉色還是蠟白,弱得不禁風,精神和心情看起來還不錯。時不時苦中作樂的就逗逗孫天壽。
再講究的人到了一定境地也會變得不講究,就像是一個舉優雅的坤士你讓他坐一星期擠死人的普通火車,他也會想變得跟個出外打工的農民工的一樣,鑽在車座下也能睡得比席夢思還甜,而且還不會失眠。
陸小滿和孫天壽一路走來同吃同睡,條件又艱苦,加上這次受的傷太嚴重,算是撿回來一條命,上個廁都得孫天壽抱著去,他們也沒那麼多的講究了,孫天壽的性別也被陸小滿很卑鄙又可悲的直接給模糊了。
要是以前保守的她是絕對不會穿著胸衣就坦然的面對異性的,就算是親人也不行。在經歷了情殤,瘋癲,暗殺,生子,這一切一切之後,她已經被打磨得成熟,堅韌,大氣、垣然,會很好的面對很多人和事。
「呸!我是傷心嗎?我是哭那些錢,你這禍害終於走了,錢也沒有。哭你,你少自做多情啊!」孫天壽也不勢弱。給她把腹部的
「姐,以後適當你多吃點木瓜,太寒酸了,你這前後不好分啊!」孫天壽瞟了一眼,陸小滿的上圍,貌似好心的道。
「吃木瓜?」
「孫天壽你去死吧!」反應過來的陸小滿頓發飆,撈起手邊的一隻襪子就摔在他臉上。
「哈哈…。」能氣到陸小滿,讓孫天壽很有成就感,總算扳回一局。
「喔!」動作過大,扯動了傷心,讓她不禁痛呼一聲。
「好了。好了…別動啦,開始換藥。」
孫天壽小心的解開她纖瘦腹部裹關著的紗布,眼眸發暗漫上一股潮意,眼底是嗜血的殺意。
秦賀,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知不知道一個拚死給你生下兒子的女人遭受了多少苦受,被你逼到了什麼鏡地,幾次死裡逃生。
「天壽,這次還多虧了那個船長照顧,一會你給送點錢去,接下來咱們再有個什麼事也好說話。」陸小滿看著起身的孫天壽道。
她動作輕緩的拿起自己的外衣套上,腹部受傷,雖然沒有傷到要害部位,但也不輕,船長給他們弄了些醫療用品,和一些補身體的食物,這在茫茫大海上已經是很難得的東西了。
「你有沒有搞錯,他船上藏著殺手,差著害死你,還不知道和他是不是一夥的呢?你還謝謝他。這錢春秋找的這是什麼狗屁路子。」孫天壽憋氣的發著牢騷。
他轉身小心的把工具收拾好,換下來的紗布也不捨得扔,放到了小洗臉盆裡,洗洗用執熱一煮還能用。
「這樣的事,錢春秋肯定是不能親自出面辦,能找到這樣的已經是不錯了,客船、飛機的話早怕就被人家給發現了。」陸小滿跟個木偶人一樣斜著躺下,解釋道。
孫天壽走過來小心的給她把枕頭墊好,讓她躺得更舒服一點陸小滿配合著他,眉頭卻始終深鎖道。
「天壽,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人物,可為什麼會有外國人三番兩次的想要我的命呢?秦家的人發現了我只會把我囚起來,讓我安心的做小煜的妻子,他們愛的媳婦,但絕不會要我的命。你說他們會有什麼目的呢?」
「我不管他們有什麼目?我只知道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適應不了那就只有等死!無論你有多少苦衷你有多少原因,你弱了只有被吃的份,所以我們才要讓自己不斷的強大起來,不一定要強大的去吃人,但最少要自保,不管別人什麼時候殺上門來,都要不惜一切代價那怕是耍盡陰損缺德的手段也要把他放倒,因為你要活下去。」孫天壽目露凶光,淒涼狠厲的說。
「天壽,你就是這樣一路走來的,對不對!?」陸小滿心疼的看著好像回憶起什麼而臉色發漲憤世的孫天壽。
「天壽,這些我知道,我們至所以有今天的狼狽,不就是因為我們是弱者嗎?而我們和對手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上,差的也不是一星半點,但不試上一試,搏上一搏,又怎麼知道我們不行呢?
所以我們不僅僅是要在經濟上、精神上、思想、手段、權勢等等這些方面拚命的強大起來,我們還要面對和防備是硬性的搏擊,隨時可能出現而我們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的追殺。
畢竟強大的先決條件就是我們得有命去強大做,命都沒了,一切全是屁話。
人的**不過是一具脆弱的碳水化合物,一顆粒子彈,一把刀就能讓它化為灰塵,我們這次的第一步就是找上一個強而有力的臂膊,能保護我們的安全,這樣我們才能安心的做事。」陸小滿說著從脖子上揪出一個用紅繩穿著的玉白色象牙,讓孫天壽看。
「姐,這是…」孫天壽不解的看著陸小滿。
「這是信物,黑道上有一個外號『恐龍』的人你應該說過!」陸小滿看到一向膽大的孫天壽臉上出現驚駭。
對大師的話更是信了幾份,同時也為自己的這次行動多擔了幾分心,看來自己還要從長計議,大師只說讓她去拿著東西去找,其他的什麼也沒說,照片都沒有一張。自己該從何處入手呢……
「恐龍」催傭兵界的s、a級超階傭兵團,這個名子代表不僅僅是高額的佣金,和任務百之百的成功率,還代表了是神秘、恐怖、血性、殘忍、和殺戮。
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面貌和年齡,而見過他的人都死了。
據傳,有人說他一個只有兩個人的兵團,屬於某國的高級保鏢公司,而且是夫妻檔,每次任務才配合的天依無縫。
有人說他們是有十幾感情深厚的特種兵組成的團隊,是極端的宗教信徒,不是為錢,只為信仰而戰。也有人「恐龍」只有一個人,屬於尼泊爾廓爾喀部隊。
還有人說「恐龍」是個女人。
還有人說根本沒這個人,那只是個傳說。
總至,那些黑道大佬,政界首腦,巨商富賈都是談「龍」色變。雖然落到自己身上的機率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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