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 祛邪湯 文 / 黃粱夢醒
三個小時一晃而逝，華雪瑩忙得香汗淋漓，連背後的衣襟也浸濕了大片。華濤幫她配藥包藥，兼著售賣血靈芝，不時拿著紙巾替美女師姐擦擦額頭的汗珠。這個動作剛開始讓華雪瑩紅霞滿面，久而久之，也就習以為常，汗流到眼角，還主動伸過玉臉，帶著一點曖*昧的小模樣要華濤幫忙擦。
紅日西沉，人群漸散，診台前變得空曠起來，而華濤帶來的大包小包也消失了大半。血靈芝一掃而空，二萬紅票子揣進了華雪瑩的皮包。藥湯和調理湯雖然不值多少錢，但加起來也收入了近兩千，藥材成本完全可以收回了。
華雪瑩閒暇下來後，不斷偷偷瞟著華濤，小眼珠滴溜溜轉不停。她發覺，只要跟他在一起開診，就說不出的愜意和安心，就連自信和自豪感也增加許多，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產生了一種依戀。
「阿濤，早上我爹的靈堂是怎麼回事？」華雪瑩瞅著空擋問道。
「哦，你爹顯靈了。」華濤隨口咧咧。
「瞎說，我爹來了，為何不叫我，反倒招呼你這個從未謀面的便宜弟子？」華雪瑩掐著華濤的胳膊，似嗔似怒。
「哪我怎麼知道？要不下次幫你問問？」
華雪瑩昂起頭，撒嬌般道：「好啊，你還問問我爹，什麼時候教我針灸術？」
「這個啊，不用再問了，師傅說再看看。」華濤眨眼壞笑。
看得出，美女師姐在潛移默化中，已經慢慢相信了自己的針灸術，要是自己現在提出給她針灸，她十有**會同意。他一直計劃給美女師姐堅身鍛體，改善經脈，從而提高她的自保能力，這樣，萬一自己不在身邊，也不至於不堪一擊。
可景小鵬的到來，他不得不暫緩了實施計劃。堅身鍛體需要針灸全身經脈，包括數處敏感部位，如果美女師姐做了別人的女朋友，甚至是新娘，他又怎麼能下得了手呢？
「為什麼？他連女兒都信不過？」華雪瑩嘟起小嘴。
「是啊，師傅說女大不由娘，她的心太野，什麼時候收了性子再說。」
「胡說八道，我知道這不是我爹的針灸術，我爹即使用寶針，也達不到你這種神奇的地步。是你信不過我，不肯教我而已。」華雪瑩並不糊塗，她早就看出了端倪，明知道他在瞎說，可她就非常享受這種帶著點俏皮的談話。
華濤暗暗好笑，不是他不願意教，是根本教不了，他的針灸之所以神奇，完全是鸞鳳針和鸞鳳法訣犀利，還有琴兒的輔助診斷，以及大量真靈氣作為基礎。所有這些不可複製，獨一無二。
就在師姐弟二人說笑間，一個戴著口罩的男子從小區裡面走出來，逕直來到診台前，揭開口罩，露出他的面目。
「咦，是你！」華雪瑩認出來人，他正是昨天白鬚老者的侄兒，患了豬流感，吃了她開的藥湯。
「是的，華醫生，我是來付錢的。」青年男子含笑點頭。
「算了算了，感冒好了就好。你大伯沒少幫我宣傳，兩包藥湯算我答應他老人家的。」華雪瑩搖手笑道。
「那可不行，錢一定要付。你看小區門外，那兒還站著十多個戴口罩的，他們都是我公司的同事，都患了流感，有幾個還在市醫院掛了好幾天的點滴，一點不見好。我跟他們說起你們，於是都慕名過來了。」男青年指指門外，又掏出一大疊老人頭擱在桌上，數量至少有三千。
「你讓他們進來呀，我幫他們把把脈！」華雪瑩點頭。
「不行啊，因為他們感冒發熱，今天全區下發了通知，38度以上的非本區人員，不得入內，所以保安不給進，只得在門口等著。」
一直默不作聲的華濤思量了幾息，突然開口問道：「兄弟，問一下，現在豬流感是不是特別嚴重？」
「對呀，我聽大伯說過，豬流感已經開始爆發，市府正在討論是否採取嚴格的隔離措施。就我們單位，三百號人，就有五十人中招。現在發現有感冒的，一律放假回家，自行隔離。這已經嚴重影響了公司的日常運行，要不是我昨天喝了藥湯，症狀消失，今天只怕也不能離開家中。」
「像你們這種情況的單位多嗎？」
「多！大哥，你上網看看，鋪天蓋地，到處都是有關豬流感的，聽說有的單位全部放假，以應對流感大爆發。」
「上網？」華濤無語，他的手機還是七八年前的垃圾貨，只能打打電話，收發短信而已，更別談上網了。
「他說得不錯，我看了最近幾天的**，豬流感的內容佔了八成。」華雪瑩點頭附和，她看看天色，見沒其他人過來，於是從男子放下的錢堆中抽出六張：「藥費我收了，剩下你收好。」
「不不不！華醫生，這些錢無論如何得收下，你知道嗎，現在醫院治療豬流感的特效藥有兩種，美膠扶風片和大島聖丸，美扶風一片五十八，見效慢；好一點的大島丸子更是離譜，一百一丸，治療週期聽說要三周，一天服用三次，少說六十顆，一通下來，得花七八千。」青年男子擺手道。
「這麼貴？有人吃嗎？」華雪瑩緊蹙眉頭。她對這兩種藥的商家不陌生，一個是美資企業西美，世界排名前百位的商業巨頭；一個是日資企業大島，東瀛國的商業大鱷。都在申都建有規模龐大的分支機構，可謂背景深厚。
「吃，不吃那不是等死嘛，第一例豬流感患者已經掛了。」男子唏噓道。
華雪瑩附在華濤耳邊嘀咕了幾句，最後再次從錢堆中抽出兩張，將剩下的錢拿起，一股腦塞進男子大手中：「大華堂暫時收取四百一副，不
不會多取。我隨你出去，給你的同事把把脈。」
青年男子連連道謝，滿臉激動的帶著華雪瑩和華濤走出小區。
也就小半刻，小區門外等候的十二人悉數確診，九人豬流感，三人普通感冒。又花了半個小時，給他們一一配好藥，豬流感的湯藥無一例外收取的是四百一副，普通感冒更是只有六十。
就在他們準備收攤時，陸陸續續又有聞風趕來的患者看診，本來十二人，卻最終看了三十多人，二十副應對豬流感的藥湯全部售罄。
……
晚八點，師姐弟二人坐上公交車，雖然今天收工更晚，卻沒直接回怡和苑，而是默契地回到大華堂。
皇天國際大會所門前，難得的人車稀疏，大門兩側站滿紅裙公主，在秋風寒露中，不時傳出一兩聲嬌咳聲。華濤轉身站在大門前，他望向對面三樓，薛寶成一直監視他們的那扇窗戶窗簾緊閉，未亮起任何燈光。
華濤進入大華堂，將大門關死。
「師姐，快查查，我們還有多少治療豬流感的藥材？」華濤大聲說道。
華雪瑩翻開一份記錄本，看了一會，搖頭道：「藥湯包含十二味中藥材，其中海芝片剩下二十份的量，其它十一味均有兩百份。」
「海芝片？」華濤怔了一息，他知道這味藥材，是產自大海中的一種草藥，又稱海靈芝，價格相對於普通靈芝要便宜許多，當然，藥力也比陸地靈芝少許多。他當初拿著這海芝片，白色漩渦壓根沒有反應，可見其精華稀薄。
「阿濤，如果海芝缺乏，我們可以暫時用血靈芝代替，效果只會更好，只是成本高一點。」華雪瑩補充道。
華濤眼前一亮，他突然想到如何進一步幫助他的茹筠姐了：「師姐，不是暫時，我們以後都用血靈芝取代。我預計這次豬流感來勢兇猛，需要的藥材量肯定海量，如果我們的藥湯都用血靈芝取代，茹筠姐家中還剩下的萬枚血靈芝就不愁銷路了。」
「不行∼！」華雪瑩嘟嘴哼道。
「為什麼？」華濤有點不解。
「你對茹筠姐這麼好，我嫉妒了！」
華濤恍然大悟，感情美女師姐是吃醋了，他走到佯裝生氣的美女身前，抬手刮了一下美女的小瓊鼻：「師姐，茹筠姐也是你的姐姐嘛，人家和老公恩恩愛愛，你犯得著嫉妒麼？」
「哼！以後請叫我阿雪，我不想做你的師姐。」華雪瑩感受著鼻子上傳來的陣陣酥麻，小臉嬌紅，伸手狠狠掐著華濤的胳膊，完全一副小女人撒嬌的模樣。
「好好，阿雪！我們給這藥湯取個名吧，叫阿雪湯如何？」華濤暗暗竊喜，美女師姐對自己越發親暱，令他心中癢癢的，有一種摟著她啃上一口的衝動。
「呸！你讓大家都來吃我呀？笨豬！」華雪瑩翻了個小白眼。
「那就祛邪湯，去除大華堂的晦氣，去除一切牛鬼蛇神！」
「好，祛邪湯！幹活！我配藥，你針灸，今晚我們準備兩百份祛邪湯。」華雪瑩眼中華彩琉璃，她也預感到，大華堂的春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