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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66章 被囚禁的男人 文 / 果菲

    第66章被囚禁的男人

    「什麼?你說那個男人被少主關起來呢?他不是打贏了嗎?」安七七吃驚地反問,這讓她突然想到夢娜口中那個被哥哥關在琉璃房裡的男人。

    是誰,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打敗費克的男人,夢娜口中所說的男人,他們會是一個人嗎?如果是,那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呵,這就不太清楚了。」

    的確不太清楚,他也只不過是一名微乎其微,就連名字都是用數字代替的保鏢而已。就連講解的這些也只不過是聽從上面的安排。

    想到這裡,他又朝平常舒默宇坐的那個位置望去,那兒依舊空空如也。難怪明明可以贏的藍短褲到最後又還是輸給了白短褲……

    看來還真如藥堂堂主所說,少主並非大家心中所想的那般光明磊落。

    「小姐不是來找少主的嗎?少主可能在休息間,您從這裡進去後,往裡一直走,那兒有人把守,不過您只需交代一聲,自會有人領你去見少主。」

    「好的,謝謝你。」

    ……

    那名保鏢口中所謂的直走,也就是繞過觀眾台,安七七覺得自己夠路癡的,那個那保鏢好像也夠粗心,竟不跟她說這裡面有兩條路,而她應該要走哪一條。

    正在琢磨之間,結果場內突然間一片沸騰,跑得跑,叫得叫,當然還有一些不怕死的往中間圍上去看熱鬧。

    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乾枯的眼睛,前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卻已有了山水永隔之勢……

    想開口隨便拉個人問問,結果場內突然間一片沸騰,跑得跑,叫得叫,當然還有一些不怕死的往中間圍上去看熱鬧。

    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乾枯的眼睛,前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卻已有了山水永隔之勢。回頭望去,幾十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將擂台圍在一個圓形,統一的黑色高檔西裝,清一色的平寸頭,表情嚴肅蕭殺,氣勢嚴峻冷例。

    仔細看了看,安七七竟發現其中有那麼幾個她好像在隨著哥哥一起出入的時候見到過。平復了一下躁亂的心跳,她決定圍上前去控個究竟。

    圓形中間有一名身穿白色大卦的高大男人,他拿著手中的醫療設備在倒在血泊中的藍穿褲身上做著一系列的檢查,白大卦的身後跟著一名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但是有點偏瘦,他不僅有著和夢娜一樣顏色的頭髮還有著一雙和夢娜一樣有神的眼睛,如果她判斷沒錯的話這個中年男人一定就是夢娜的父親。

    而此刻她的哥哥正站在兩人的中間,以一幅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態藐視著他眼前的一切,是的,一切都在哥哥的掌握之中順利進行著,看到這裡安七七覺得自己已經看懂了其中隱藏的貓膩。

    而果不其然,那名白大卦當眾所做出的公佈結果也正如她心中所想。

    穩操勝券的藍短褲之所以在最後那一刻被白短褲擊敗的原因,是因為藍短褲在上抬之前被人下了藥,而這下藥者就是夢娜的父親。

    原因很簡單,哥哥的人在夢娜父親的身上搜出了迭香!而且夢娜的父親對於持有迭香一事供認不諱。

    黑市拳雖然有著血腥暴力,不受規範限制,卻很重『信義』二字!而夢娜父親此舉無疑是觸犯了他們的禁忌!他——必須接受懲罰。

    「你好像成功了。」夢娜的父親冷笑著開口。

    「不是好像,是已經!」

    「呵呵,是嗎?」

    「將他拿下。」舒默宇沒有理會,而是吩咐身後的人將夢娜的父親托走。

    兩個穿黑色西服的高大男子立即朝著夢娜的父親擁去。

    「你確定你要殺我?」

    「不,我不會殺你,我只會向你對我們舒家一樣讓……讓你生不如死。」

    「是嗎?你居然都知道了,是夢娜告訴你的吧,呵呵,那行,我們持目以待。」

    夢娜的父親冷哼,呵呵!誰才是活得生不如死的那個,還不知道呢!況且,能活到今天,看著舒家的人一個個淪陷到他精心設計的局裡,一天一天的重複著身體與心靈的雙重折磨,他已經贏得很漂亮了!更何況要說到生不如死,到底是誰者是死不如死的那一個還未知。

    他舒默宇最珍惜什麼,答案很明顯!無非就是那個女人……

    「不可否認我們都是同一類人,喜歡玩殺戮,卻不喜歡看到死亡。因為死亡也是一種幸福,而誰又會想讓自己恨的人得到幸福呢?你的早就知道約翰的病……」

    「托下去。」舒默於冷冷地開口,打斷了他,「你可以走了……」

    (關於舒家以及哥哥是如何在舒家奪權的戲,以後果果在結文的時候會寫一個舒默宇的番外哦。在這裡我們主講七七,歐少和哥哥三個人.)

    「托下去。」舒默於冷冷地開口,打斷了他,「你可以走了……」

    沒人再說話,沒人敢阻止,空氣像是抽乾的海綿,明明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可真真實實發生在眼前卻又讓人覺難有接受。

    藍短褲的血,藍短褲的死,夢娜的父親,她最最最愛的哥哥,還有夢娜,以及夢娜口中的那個男人……這突生的變故,這交錯複雜的變幫猶如驚濤駭浪,沖得她麻木不仁。

    安七七知道眼前的一切她不該去有任何質疑,因為這都是哥哥想做的事情,她說過為了哥哥她什麼都願意做,而哥哥無論做什麼她都會支持會理解。

    可是現在,她麻木的心在顫動,背棄的大腦在不斷的提醒著,夢娜的條件,夢娜的條件。

    夢娜說今晚她的父親會死,哥哥告訴他今晚就是夢娜父親的死期。怎麼辦,她答應過夢娜的,不能讓夢娜的父親死,不能……

    她快步的跟了上去,好在這裡保鏢夠多,看好戲的人也夠多,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把夢娜的父親帶到另外一個安靜樓層,如果不是夢娜的父親被關進一間鑲著玻璃的房間,如果不是那間房間裡傳出男人的打抖以及男人的聲吟,如果不是她因為失去控制的衝了進去,求哥哥放過夢娜的父親,或者從她進入這個地方開始,就還沒有人發現她這個『異常人』的存在,至少哥哥沒有發現。

    「七七,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舒默宇又一次開口詢問

    「哥哥,救你放過夢娜的父親。」而她依舊和剛衝進屋子裡一樣,重複著這一句。

    找不到一個救人的理由,就如夢娜所說在哥哥的面前她說的理由再多都是多餘的,也是不成立的。她的父親的確做過太多傷害舒家的事情,別的不說,單是約翰少爺的病情這件事,父親就足夠死一百次。

    當然,這都是他們上一輩的恩怨,誰是誰非又有誰能說得清,任何事都有它的理由。更何況她並不贊成所謂的報仇,有道是冤冤相報何時了!

    現在她要做的就替夢娜救出她的父親,然後見到那個被關在琉璃房裡的男人即可。

    是的,她想見,很想見。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如果她不答應夢娜的條件,如果她見不到被關在琉璃房裡的男人她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而且在為了見到這個男人,無論如何她都要讓哥哥答應她——放過夢娜的父親。

    「理由。」舒默宇冷聲開口。

    「……」她沒有理由,她拿不出理由。

    「好了,別在這添亂,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他好脾氣地說著,話畢他便吩咐身邊的保鏢們護送七七下去。

    「哥哥,你以前說過無論我要什麼,只要不是和歐辰少有關,你都會答應我的對不對。」

    快要走出門口,她又突然停下腳步,瘦弱的背影竟然給人一種不可輕視的執著與堅強。

    「是。」他的確這麼說過。

    「那哥哥,放過夢娜的父親這也是我想要的,你會答應嗎?」

    「……」這次換他拿不出理由反駁了。

    果然,遠離毒品,遠離女人,尤其是外表柔弱,看似人畜無害,讓你愛到失去全世界都不願失去她的小女人,這話還真是不假。

    男人在那種時候說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語你算數嗎?

    怎麼不能算呀,對別人不能,但對七七必須算數。

    「我答應你。」沉默了好半晌,他才點頭。

    哥哥的為難安七七是理解的,做出這樣的決定所需要承受的痛苦,從哥哥踏著沉重的步伐離開這間房時與她擦肩而過的那一剎那間所發現的歎息聲,以及那一刻看著她那沉重的幾乎壯悲的眼神中,她就已經看了出來。

    呵,她明明說了要好好愛哥哥的,她明明告訴自己無論發生什麼,難過的,悲傷的,壓抑的,心酸的,應該的,不應該的……是非成敗她都一肩扛的,可是才剛剛開始她就扛不住了,她就自私的把這一切轉交給了哥哥。

    如果讓哥哥痛苦讓哥哥為難也算是一種愛的話,那她真不知道她這樣的愛,哥哥還會不會稀罕!而她又還配不配去說一個愛字。

    「哥哥,對不起,我好像又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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