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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67章 宿命的重逢 文 / 果菲

    第67章宿命的重逢

    望著空空如也的走廊安七七低聲呢喃,也好,哥哥走了也好,儘管他是那麼的生氣。但至少這樣的話她可以很方便的問夢娜的父親要她所想要的東西以及她身體裡的毒。

    ……

    安七七並不知道的是舒默宇之所以會在此時此刻仍下她一個人,匆忙離開除是因為有人夜襲城堡,而這幫人的主要目的就是城堡裡的軍火庫和金庫。

    他怎麼會生她的氣呢?他是那樣的愛她!

    外面火光沖天,火光沖天,烈焰照亮了大半個夜空;屋內,一片安靜祥和。

    外面的人正在火光在拼博,撕殺;屋內的人正在激動中緊張、尋找。

    夢娜的父親告訴她,沿著這條走廊一直往前走,就會有一間程褐黑色的房間,因為她救了他,所以他才告訴她關於琉璃房的密秘。當然夢娜的父親沒有告訴她的是,是因為琉璃房的那個男人教他怎麼噬主,教他怎麼將計就計的來設計舒默宇,他才答應費這麼大的功夫讓她們見面。

    至於能不能逃出這個地方,他就不好說了,反正他們是各持所需,也算是互不相欠!

    夢娜的父親還告訴她,那毒是他下的,其實解毒的方法很簡單,只要用至親的血配上他給她準備的藥,一同服用就可以了。只是他表示遺憾的是,據查她是個孤兒,這也是他會選擇這種下毒方法的原因之一。

    呵,其實覺得遺憾的又何止是他呢?安七七自己也覺得挺遺憾的,她還這麼年輕,她的美好愛情才剛剛開始,她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做。

    可是……

    這就是宿命啊!有些人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要在宿命裡顛沛流離,帶著命定的傷口……

    真不明白,老天爺整天都在忙什麼,從小就聽大人說,老天爺是公平的,是公平的!可事實上這個世界上真正公平的事情又能有多少?

    我們也許揣詳述東方的初白,卻不能非議中天的太陽,我們也許見慣了陰霍的天時,不耐這熱烈的光焰,消散天空的雲霧,暴露地面的荒蕪,但人生不就是如此嗎?異樣的影響,跳動的生命,潛在的願望,以及人類本能的**之源……

    「七七,是你嗎?」

    隔著厚厚的琉璃,歐辰少彷彿看到琉璃的那一邊他的七七正朝著他走過來。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忽然想到人快要死去的時候,總會見到一些他生前最想見到的事物。

    因為那是上天對你最後的慈悲。

    「還是不看了吧!」他又低喃自語,然後又一次將眼睛閉上。

    看完了,也就意味著他要離開這個世界!不要看,他不要看!

    以前舒默宇每天都會命人在琉璃房的外面擺上最美味的食物還有水,以及最柔軟的毯子,但這些他都只能看著而已,他們不可能把東西搬進來,而他也出不去……

    這實在是一種心靈上痛苦!

    是的心靈,人類天生會做夢。比如窮人會夢到錢,富人會夢到愛情,飢餓的人夫夢到拿著滿漢全席當早餐……

    然,這種痛苦他一直都覺沒什麼,的確沒什麼。沒有飯吃,沒有水喝,沒有擋寒的物品,但他卻還有生命!他還可以活著,不管活多久,至少他還活著!他還可以看,不管能不能拿到,至少他看了,看看而已又死不了人。

    可是,如果通過這道琉璃牆,看了七七,就意味著他的生命終結的話,那他死也不要看!儘管他是那樣的想念她,儘管他給羅卜特(夢娜的父親)提的建義裡有這麼一項安排,儘管舒默宇曾經也承諾過如果他打贏了費克就會讓他和七七見在一面……

    他把自己倦縮成一團,並將頭深深的埋在膝蓋下,胸前的肋骨又斷了,在原來的舊傷上又增加了一根,羅卜特告訴他,如果不是他給費克下了藥,估計費克這一拳致少要打破他的肺,這不是吹牛的,費克就是有這麼歷害,曾經他還一拳打穿透過人家的胸膛。

    他笑,也不知道這話是真還是假,但他還是不完全相信,因為他可沒有被費克打死。

    儘管他是因為使用了小動作。而這在拳擊市場都是禁忌的,可是他這也不是被舒默宇給逼的麼?明明知道在拳擊這一塊,他根本就不行,且不說他剛恢復好的身體,單是給他選好的對手就很難讓他逃出生天,而他卻偏偏還要……

    是的,見七七,他差點忘了,他是真的打贏了費克!而他是有權力見到七七的!這是舒默宇的承諾!

    這樣的認知,讓他整個人在一瞬間變得精神起來,或許這不是死亡幻覺!

    「七七……」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想朝著房門的地方跑去,可是在與費克拳擊的過程中他身上的傷。

    「啊……」該死的,好痛!

    沒有意外的跌在地上,冰冷堅硬的地板讓他只覺渾身都似撒架似的,又疼,又累。

    「算了吧,哪有這麼好。」他不太想起來了,雖然這樣子躺在地板上的資式難看又狼狽。

    先別說對他給羅卜特所提義的計劃是否能取得成功,也別說舒默宇是否會兌現承諾,單是七七,她會來見他嗎?

    她是那樣的愛她的哥哥,因為她的哥哥她從來就沒有正眼來看他,包括他對她的愛,她都是不屑的,甚至是憎恨的!

    唉,算了,真的算了!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更何況他又不是什麼好人。所謂的好人有好報一向都只是針對沒做過壞事的人而已,而他從來都是無惡不作型。

    是幻覺,死亡幻覺,一定是,因為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流逝……

    「歐辰少,怎麼會是你?」安七七推門而入,滿目地震驚,滿心地疼痛。

    「天啦,原來真的是你,真的會是你,歐辰少!」她再一次開口。

    這兒的守衛都撤了,剛才在來的時候,她聽到他們說外面出大事了,幸好她沒有跟著他們出去,幸好她剛才出現了在這間房裡看到歐辰少被關在裡面的幻覺時停下了往回走的腳步。

    雖然覺得自己生出這樣的幻覺有些混蛋,可事實證明,所謂的幻覺其實就是命運的提示,老天的招喚……

    是的,老天爺是公平的,他有眼睛,他會的看;他也有耳朵,他會聽……

    所以,當你無助的時候,當你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一定不要自攪墳墓,一定不要自暴自棄,一定不要自懦逃避,你可以問一問老天——什麼麼,怎麼辦,等等之類。

    「歐辰少,你醒醒,你張開眼睛,是我,我是七七,不,是我七七,你口中的那個七七啊。」

    她伸手搖了搖他,起伏的胸膛告她——這個男人還活著。

    只是他太累了,想要睡一下而已。

    那麼睡吧!但不許睡太久哦!她這樣在心裡告訴自己,然後又騰一隻手將他的頭擱在自己的腿上,讓他可以適服一點的躺著。

    輕輕撥開他額前的凌亂的髮絲,頭部的血流在了額頭結了殼,將髮絲形成一小搓一小搓的搭中額頭上,臉頰上。

    他是多麼愛乾淨,愛講究形象的一個人啦,可是現在……

    這身衣服有多久沒換了,這頭髮有多久沒修剪過了,身上的傷,身上乾涸了的血,以及他乾裂而蒼白的嘴唇,還有那失去光澤的睫毛下那雙緊閉的雙眼……

    汗臭味,血腥味,歐辰少的味,歐辰少的味!

    「你個笨蛋,你不是一向很自大很臭屁很愛完美的嘛,怎麼還把自己弄成這樣,什麼極品帥哥,什麼鑽石校草,什麼夠屁皇太子,不修邊幅還不是醜人一枚!笨蛋,你知不知道你閉眼睛的樣子更醜……」

    「七七?」

    聽到這裡,歐辰少強迫自己張開眼睛,他告訴自己如果真是死亡幻覺,那麼就讓他帶著這種想像的美好,微笑著死去!他的七七剛才跟他好像說了好多話呢!

    「七七,你是來送我的嗎?」他輕輕的囈語,聲音中包含著不確定的茫然。

    安七七重重的點點頭,「是我,你沒看錯。笨蛋,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子啊!」

    「好奇怪,我臉上怎麼有淚,七七,我感覺我沒有哭呀?」他答非所問,蒼白的唇微微上揚著,像是極了那彼岸之花,雖然蒼白但卻也極美。

    「壞人,臭人,笨人,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那是你哭了?傻七七,你哭什麼呀,我又沒死,我死了你再哭也不遲。你知不知道你哭的樣子好醜。」

    他一邊說,一邊吃力的揚手為她抹去臉頰兩側的淚。

    「哈哈,還真是醜死了!」抹了兩下,他又突然笑了起來,可笑出來的卻是淚。

    「笑什麼?」

    「像只丑貓。」

    「……」安七七不明所以的用手背朝著臉上一抹才發現,原來是因為歐辰少的手上有血,所以在給他抹淚的時候,那血混合著眼睛不知不覺的弄了她一臉。

    難怪,她怎麼覺得味道怪怪的。

    「痛嗎?」她問,眼淚好像掉得更凶了。

    「七七,這不是夢,對不對,做夢是不會真的掉淚的,而且這淚是熱的,你摸摸是熱的,是熱的……」

    「不是夢,不是夢,歐辰少,是我,是我,真的是我。」

    心就這樣疼著,撕心裂肺的疼著,從什麼時候起她的情緒已不再受自己控制呢?

    她抓起他的手,手背有傷,還在淌血,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剛才摔了一中跤扯到了舊傷,難道他就是那個和費克博抖的男人?

    這樣的認識,讓她慌了,亂了,也更加的害怕,「一定很痛對不對,還有哪裡傷了,還有哪裡……快,讓我看看。」

    「你瘦了,瘦了好多。」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出自己想說的。

    「告訴我,還傷哪呢?」

    「七七,跟他在一起你快樂嗎?」如果快樂,那你就呆在他的身邊,如果不快不,那……你還是只能呆在他的身邊。因為現在的我一無所有,什麼都給不了你,我不要再強迫你了,不管你能不能愛我,能再這樣看你一眼,我已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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