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夢魘 文 / 天賜妖刀

    早晨醒來時天氣很好，渾身很舒服。滄海抬腕一看，九點多了。

    正月初二呢。起身，穿內褲，套衣服，伸懶腰。突然間覺得有點不大對勁。自己今天早晨起來步驟有點多。習慣不能壞，一壞，會出事。滄海重新躺下，又從新做了遍，才發現今早竟然穿了內褲。記得滄海晚上很少裸睡，才想起昨晚醫生來折騰來。不會趁自己睡覺的時候又虐他吧？想起她的脾氣滄海忍不住一陣內寒。感覺了下，沒什麼不適的。不再想。

    打開電腦，搜了蜜雪薇琪的《獨立》，開到最大音，隨著節奏打了套拳，跟不上節奏了。這是高中時候最喜歡的歌曲。

    緩緩的感應了下身體，慢慢憋氣，開了門，呼吸。世界，如此美妙。

    去廁所時看見正在刷牙的寒霜，打了個招呼才看見滄海：「奧哈要古達一碼斯。」她奇怪的說：「都跟曉黎姐學會日語了？」

    那女人，見鬼去吧。滄海稍微推開寒霜，自己搶著位子洗了把臉。寒霜又把滄海擠開：「你不會再樓上啊，專門和人家搶。」

    滄海抹了下臉：「水這麼涼，這不是下來上廁所麼，順便的事。哎，昨晚你們睡的很晚麼？看樣子也才起。」

    「我們本來睡的好好的，後來段玉旭把我們吵醒了。」

    滄海小心的問道：「是麼？那孩子就一變態對了，她怎麼把你們吵醒了？你家曉黎姐睡的淺你也是睡的很淺麼？」

    寒霜揚起脂白的脖頸漱漱口，擦了擦嘴：「不知道她怎麼了，深更半夜的，突然使勁的用毛巾擦手，嘴裡還變態變態的喊。後來是曉黎姐把我晃醒的，後來我們又聊了會才睡哎對了，昨晚你回來了麼？我們等了你一會沒見你回來才吃的。」

    滄海感覺自己嘴角在抽動不知，下身還涼颼颼的：「我和朋友吃了個飯——那丫頭沒說為何擦手麼？深更半夜的。」

    寒霜奇怪的看著滄海：「我說哥，你可別是對段玉旭又什麼想*吧？」

    滄海心裡一陣反胃：「哪有，你想哪裡去了，對了，她們呢？不會還在睡吧？」

    寒霜又看了看滄海，似乎想把滄海的反應在心底鑒定幾遍的樣子：「旭姐大清早接了電話去了醫院，曉黎姐剛才上樓拿牙具了，估計在上面刷了吧。」

    滄海隨意的應聲，突然想起昨晚的dv，剛準備上樓，寒霜又叫住滄海一臉神秘的叫住滄海，小聲說：」哥，不是我說，你可別對不起滄海曉黎姐。我可沒看見她對哪個男生笑過，現在你們你們都住在一起了，你你可別始亂終棄什麼的。」

    看著她真摯的眼神，滄海實在是無語。心裡不知為何突然對這個話題相當的反感。苦笑了下，上樓。

    女人果然在上面洗漱。頭髮簡單的紮了個馬尾。別說，就滄海的愛好來說，她扎馬尾是滄海見過最好看的。靠，管她。

    那個「淫領世界」的視頻短片加剪接一共一個多小時，靠，真他娘的變態，現在的非主流，真不知道爹娘生出來幹嘛。後來的東西估計是她們在家裡派對完回家的路上拍的，畫面不是很好，又黑又花。不過滄海倒是對後面很干興趣，看見自己黑乎乎的出現在類似電視的東西上顯得非常興奮。不過那倆女的顯然沒有把滄海當做主角，只是在邊上閃爍著滄海走路的樣子還有嘴上紅紅的煙火。滄海後面的黑暗街道，兩旁夜色中的招牌閃爍著藍色紅色。還有一個在黑色中穩穩不動的身影。

    等等，黑影？當時滄海在那呆了不下半小時，好像沒看見什麼人呆在那。滄海連忙後退，確實，在從拍滄海到路燈下的這段時間那個身影都在。而且，和滄海的距離是固定的。

    突然有些毛骨悚然，又快進了下，接著是有些怪異的畫面，滄海想了會才明白，肯定是dv掉在地上的時候還開著，而且還是對著滄海的方向。黑影不適很明顯了，不過還是在。後來就是些晃悠的場景，是滄海拿在手裡走路的原因。

    後面的滄海就不看了。緩緩放下dv，眉頭已經不知不覺的皺成一團。

    會是誰呢？巧合麼？最好是。滄海安慰自己，但同時更加深刻的是心理的恐懼和不解。如果真的有人跟蹤，那會是誰？是上次驚鴻一現的富二代？除此以外滄海想不到還有誰，只跟蹤不動手又是什麼意思？那就不是砍滄海的那個，是他昨晚滄海早就廢了，也不用還和醫生鬧了一晚上。那又會是誰呢？退一步，如果真是富二代，那他為何跟蹤滄海？上次的答謝又是因為什麼？抑或是和那屍體有關？幕後的人知道滄海是第一個見到屍體的人而且還主動藏起來的了？那也說不通。

    腦子亂哄哄，沒有思路。**!忍不住罵了句英文，使勁把枕頭摔到地上。正恰女人進來，見滄海摔得是她的枕頭，上來就對滄海又踢又打的。

    還有這個女人，她又會是幹嘛的？滄海可不覺得只是那麼簡單的原因就讓她如此折磨糾纏，滄海甚至昨晚無意的問了小小，開玩笑的說如果滄海把她非禮了她以後還會對滄海那麼好，酒醉的她倒是很痛快，她說肯定找人滅了滄海，還好？不閹了就不錯了。對呀，這才是真正的也是正常的反應。

    滄海換個角度想滄海也肯定會。日本女人為了讓同學知道自己沒有被非禮什麼的，可以說是她男朋友來了去看她兩人久別勝新婚什麼的，打完一炮男的就走了，這個也很正常。滄海見到這種情況不下十次了。陳旭那小

    子就那樣，人家小姑娘千里迢迢來找他就為了被他捅幾次，然後大中午才起床歪著身子走道。日本女人也不用非得把滄海揪出來來個真人版的，更何況，她就不怕滄海在她朋友面前說出些讓她難堪的現實。而且滄海醉酒她也不管。更重要的是通過寒霜她們無意說的，日本女人本來是個很清高很冷的女人。估計別說對男人，就是對寢室的人也是不怎麼樣，不然第一次來的時候酒窩那些丫頭也不用那麼的和日本女人格格不入。

    估計一來是看看到底什麼樣的男人征服了她，二來是忽然一個清高的人想在她們面前證明下本來就不用解釋的事情，勾起了她們的好奇心，不然也不會在剛開始見到滄海時候各逞機鋒了。而且，那個女人那天太親熱的態度，反而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有點奇怪自己怎麼開始這樣想了。女人累了，不鬧騰了，撿起枕頭，放在床上逕自走開。

    見她出去，滄海脫褲子上床，關了音樂，玩遊戲。那腦子裡卻始終縈繞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己都覺得被最近發生的東西弄的有些崩潰了。

    晌午了，滄海看了看遊戲裡自己站的地方，還和剛開始玩一樣，一動不動。浪費一上午點卡呢。暗歎了下，下機。感覺有點冷。下床添了些炭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個可能。

    可能，一切都是一場戲，一場專門為滄海做的戲。包括女人，包括富二代，包括乞丐，包括紅光，甚至包括小小，包括黃毛，包括，滄海自己。

    假設一下，事情從滄海來開始，然後滄海遇到了女人，這是個轉折。在校園看見過她，踩過她。對了，門口還有一男的問滄海是不是在青島上大學。之後就又了所謂的滄海和女人的關係。然而那天晚上其實什麼也沒發生，

    因為滄海徹底昏迷。而不知道為何，有了那斑斑血跡，不知道為何女人突然就賴上滄海了，又不知道為何，她帶著朋友來了，又不知道為何，滄海在路上被人砍，對方的本地勢力還比較雄厚。

    又不知道為何富二代出現了，打了個招呼，幫了滄海個小忙（抹掉了滄海和寒霜的腳印），然後就消失，現在還沒出現，又不知道為何，在滄海出現的地方出了個神乎其神的乞丐，和滄海的脾氣一模一樣，不過後來消失了。還有，小小那出現的和他們關係曖昧的紅光滿面的老人。如果這一切，都是有鏈接的話那滄海就處在風口浪尖上了。但，滄海這個人，其貌不揚，在這裡又沒有什麼勢力，和他們也扯不上什麼利益關係，再退一步，即使滄海貌似潘安，實權在握，身懷重寶，那只需要逮住滄海嚴刑拷打或者利誘下就結束，何必弄這麼大的周章？

    或許，是自己腦子想得多了吧。或許僅僅就是滄海無意非禮了女人，她腦子癱瘓，反而就賴上滄海，覺得滄海床上功夫厲害？靠，滄海個子一般，長相下流，五大三粗的，而且本錢也就一般，不是什麼7寸八寸的，憑什麼去讓人家倒貼？這天底下就沒那麼多好事。還有，恰巧就有人跟滄海尋仇要砍滄海，起碼現在滄海記得了，估計自己在網吧囂張，被別人看上想教訓他。又不想露面，以至於後來有人砍滄海。又恰巧滄海無意間做了個什麼事，被富二代的身後勢力知道了，甚至有可能是教訓了黃毛，使得他們覺得滄海肅清了當地小惡勢力？當然，如果黃毛算勢力的話。前提是還得他們什麼富一代富二代腦子有病。這些假如都說的過去，那麼紅光老人真的是碰巧在網吧遇到滄海，因為乜風無意間幫了他的忙，他去道謝，二因為他的地位使得乜風緊張也說的過去。

    好吧，如果這樣說的話，都有可能，那麼，倒是是哪個呢。

    滄海是個活在平凡中卻自己找自己麻煩的人？還是不知不覺被別人推到風口浪尖而不知呢？

    滾他媽的吧。

    外面陽光確實還可以，滄海卻覺得自己的世界確實那麼黑，一個黑暗都市，一個從來不配擁有陽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