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96: 色鬼！閉上你的眼 文 / 陳暱
「茜茜，我愛你…我愛你…讓我愛你…」
他說完，蓄勢勃發的慾望探了過去…
她破碎的聲音梗在喉嚨，「不要…」
「媽咪，你們在做什麼？」小瑞安怯怯的站在房門口，稚嫩的聲音徹底把卓一倩敲醒。
她用盡全力推開身上的男人，慌張的整理好睡裙。
「安安，你怎麼來了？」
卓一倩翻身下床，抱起小瑞安。
是啊，她在做什麼？她居然被兒子看到這樣的一幕。
「大叔為什麼咬你？」小瑞安揉揉頭髮，指了指倒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陸然。
「沒…沒有…」卓一倩懊惱的別過臉，「安安，回去睡-…」
小瑞安扭動著圓潤的小身子，從卓一倩懷裡跳下來，爬上陸然的床。
「我明明看到大叔咬你，還摸你的軟軟？」小瑞安撅著嘴瞪著卓一倩，似乎在控告她為什麼對自己說謊。
「呃…」卓一倩紅著臉，不知道該怎麼和自己的寶貝兒子解釋。
「咦…酒鬼大叔，你又喝醉了哦？」小瑞安戳了戳陸然的臉，見他毫無反應，輕輕哼了一聲，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
「茜茜…」陸然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他身旁，側過身子，蜷起雙腿，緊皺的眉頭看的卓一倩隱隱覺得揪心。
「媽咪，大叔在叫你嗎？」小瑞安坐在陸然身旁，抬頭看向卓一倩。
卓一倩木訥的搖搖頭，他怎麼會是在叫自己呢？慘白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她差一點就被他當做別人…當做他妻子的替身了…
這個男人要不得，她是應該和他保持距離了。
「茜茜…茜茜…」陸然仍舊低低念著，又突然低聲啜泣起來。夢裡的林一茜一直在拒絕他，一直想推開他。
卓一倩先是楞了一下，緊緊咬著下唇，捏緊的拳頭又無力的鬆開。
小瑞安嘟著嘴，眨巴眨巴眼睛，「大叔，你不要哭了，安安會陪著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酒鬼大叔哭的時候，小瑞安心裡覺得好難過。他往陸然那邊靠了靠，躺了下來鑽進他懷裡，肉乎乎的小手輕輕在他背上拍著。
「媽咪你回去睡覺-，安安在這裡陪大叔？」小瑞安一手鑽進了陸然的大掌裡，被他抓著，有一種很安心很舒服的感覺。另一隻手很有規律的輕輕在他背上拍，然後撫了撫陸然的胸口。
陸然的哭聲漸漸低了下來，大概是累了。小瑞安也打了個哈欠，在他懷裡蹭了個舒服的位置，漸漸閉上了眼。
卓一倩還楞在原地，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移動不了。
她終於踱開步子，走近那兩個身影，蹲下身子，一手撫上陸然皺的緊緊的眉頭。
她想抹平他的眉宇，但是她知道，無論怎麼做，都無法抹平他的傷口。
替他們蓋好被子，卓一倩步伐僵硬的回到自己家中。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明天還要上班。她躺回冰冷的床上，縮進被子裡強迫自己睡覺。
樓下那輛熄了火的車，終於在看到她的身子從落地窗前一晃而過時，發動引擎掉頭。
卓一凡坐在車裡，左手手肘靠在半開的車窗上，指間的煙頭跳躍著橙色的火星。
剛才監視卓一倩的手下打來電話，說她進了陸然的房間，很久都沒有再出來。他居然從床上爬起來立刻把車開到這裡。
這一直是他預計中的，他知道也許有一天這件事就會發生。可是在他聽說的時候，心裡的起伏卻怎麼都無法平靜。
重重的吸了口煙，煙頭被他狠狠的彈出去，拳頭砸向方向盤，他用力的踩下剎車。
把卓一倩送上陸然的床，原本就是他的本意？可是他居然在這裡等了這麼久，看到卓一倩回房後，他居然偷偷鬆了口氣？
「該死的？」卓一凡低沉著嗓音咒罵，他必須恢復正常，按照計劃行事？卓一倩只是一顆棋子，一顆扳倒陸然的棋子？
吐出的煙在車內繚繞，他踩下油門，任憑冷風從衣領灌進去。
陸然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又和小瑞安大眼瞪小眼。
他不會又在卓一倩家-？
抬頭看到床頭櫃他和林一茜的照片，「小鬼，你為什麼在我家？」
看見他還在自己懷裡，陸然抽回手，有點不習慣這樣的相處模式。
「大叔，你又喝醉哦？」小瑞安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
「那你怎麼在我家？」陸然揉了揉太陽血，頭疼的好像不是他自己的。
「哼？你昨晚跟我媽咪親熱了？你還有摸她的軟軟？」小瑞安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沒好氣的哼哼。這個大叔居然佔他媽咪的便宜，他媽咪的軟軟一向都是他摸的？
「什麼？」陸然從床上蹦起來，他和卓一倩？怎麼可能？
小瑞安鄙夷的瞪他一眼，「你想耍賴嗎？哼？你還哭鼻子，羞羞羞…」
他伸手點點自己的鼻子，嘲笑的撇撇嘴。
陸然臉色發白，哭鼻子？這個小鬼不會是在訛他什麼，他昨晚摸了卓一倩的…
「你媽咪呢？」陸然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他完全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回家啦？」小瑞安沒好氣，他陪了這個大叔一晚上，居然一句謝謝都不跟他說？
外頭的門鈴響了起來，陸然想去開門，小瑞安卻比他更快的從床上滑了下去。
陸然索姓慢悠悠的起床，身上的睡衣又是卓一倩幫他換的嗎？
「安安，回去刷牙洗臉吃早飯？」卓一倩努力不把目光往臥室的方向瞄，拉著安安的手準備出去。
「你…昨晚…」陸然撓了撓頭，出現在臥室門口，「昨晚我有沒有做什麼…」
他的表情懊惱，看的卓一倩越發的惱怒，他這是什麼表情？怕自己把他給吃了嗎？她氣鼓鼓的打斷他，「沒有？昨晚什麼事都沒有？再見？」
小瑞安回頭看了一眼陸然，又被卓一倩毫不留情的拉走。
真是白幫他了？她看起來像女魔頭嗎？還是她像是那種會覬覦別人美色的人？
吞了口口水，雖然他的美色是挺容易讓人動心的，可是她像是那種會趁別人喝醉了佔便宜的人嗎？明明是自己差點被人家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他居然能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喝醉了是有多了不起啊？
「媽咪，你抓疼我了啦？」小瑞安癟著嘴，用力去抽自己的手。
他媽咪又發什麼神經，幹嘛把自己弄的這麼疼，還一直碎碎念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而且她剛才對酒鬼大叔的態度很不好哦？他們昨天明明就很親密？
「哦，對不起？」卓一倩鬆開小瑞安的手，把他往洗手間推，鑽進了廚房做早餐。
卓一倩的車開到藍鼎樓下的停車場時，小瑞安蹦蹦跳跳的從車上鑽下來，「哦也？又可以跟美女玩了？」
他昨天和美女呆在辦公室裡一個下午，那個美女真是太好玩了。不管他說什麼，她都可以氣的跺腳誒？
卓一倩關上車門的時候，身後一輛雷文頓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發出刺耳的剎車聲，滑進了她邊上的一個車位。
卓一倩暗罵有錢了不起嗎？開個這麼騷包的車，也不怕撞死？
「媽咪，好酷的車哦？」小瑞安兩眼發直，盯著那輛黑色的跑車。
「走-，媽咪上班要遲到了？」卓一倩拉著小瑞安準備走的時候，身後一個欠揍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卓董看到我就想跑？也太沒禮貌了-？」陸然似乎是心情格外的好，摘下了墨鏡，笑的顛倒眾生。
卓一倩眼皮直跳，冤家路窄？
「誰看到酒鬼會有好心情？」她翻了個白眼，別過臉不想看見他。
陸然卻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繞到她面前，「你這是在污蔑你的上司嗎？」
「嘎？」誰污蔑他了？是誰每天晚上都醉的跟個二百五似的賴在電梯門口等她去救援？
「好狗不擋道？」卓一倩暗道好心沒好報啊，救了人家那麼多次，結果現在人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還拿這件事來威脅自己？誰怕誰？辭了她最好，反正她也不想賴在這裡。
「哦？從污蔑變成辱罵了？小心被扣工資哦？」陸然眨眨眼，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看的卓一倩心驚膽顫的。
扣工資？她有拿過他的工資嗎？她是來分紅的，又不是打工？
小瑞安見自己完全被無視，站在兩人中間，眼睛一直晃來晃去的。
「大叔，你是不是想追我媽咪？」雖然他一向看不上追她媽咪的那些綠頭蒼蠅，可是這位大叔長得挺帥的啊，而且還有那麼酷的車？
「嘎？」這回輪到陸然被噎的說不出話了，這個小鬼怎麼次次都能讓自己出糗？
「哦？」卓一倩故意了然似的看了他一眼，「變態？讓開，姐要去上班了？」
卓一倩說完，白了他一眼，推開他就走。
「卓一倩，你還沒跟我問好？」陸然咬牙，這個女人居然無視他？還帶著小鬼一起罵他？她就不知道要對董事長禮貌點嗎？
「問你的大頭鬼？」卓一倩停下腳步，頭都不回一下。
跟這個臭男人壓根就不用客氣，要扣工資就扣-，反正股份扣不了？
「潑婦？」
他是覺得昨晚喝醉了佔了她的便宜，所以才厚著臉皮想跟她稍微婉轉的解釋一下的。可是人家完全不買賬嘛，一來就不給他面子。他說一句人家要頂兩句，簡直是豈有此理？現在的女人怎麼一個比一個蠻橫？完全沒把他這個董事長放在眼裡？虧他一路放慢了速度跟在她屁股後面，結果人家就是想要跟他作對的嘛？
卓一倩因為被突然調來藍鼎，還沒有什麼可以分配給她的工作。所以她百無聊賴的坐在辦公室裡和小瑞安一起發呆。v53j。
對面辦公桌的孫小瑤時不時往這裡瞄一眼，暗歎真想把自己的工作量分給她一半。這個狐媚子，一天到晚坐吃等死，也不覺得慚愧的嗎？看到自己忙的跟一頭驢一樣，也不主動來分擔一下？要不是看她是藍鼎第三大股東，她早就翻臉了好不好？
視線轉向和卓一倩同樣姿勢的卓瑞安，這個小鬼也是的，一天到晚就知道騷擾她？每次安靜都安靜不了10分鐘，立馬又會蹦到她面前大喊「美女」，搞的她都不想工作了？
不過…怎麼這個小鬼的臉，越看越眼熟呢？好像在哪裡見過？
雖然她以前是說過她有帥哥熟臉症，見一個眼熟一個。不過那還不是為了泡帥哥用的幌子嗎？這個小屁孩雖然小小年紀就有一股讓人垂涎的范兒，可是她也不至於對一個兩歲半的孩子動心思-？怎麼會這麼眼熟呢？
孫小瑤一手撐著下巴也開始發呆，到底在哪裡見過啊？
陸然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偌大的辦公室裡，兩個女人和一個孩子，齊刷刷的托著下巴發呆。
卓一倩發呆情有可原，她壓根就沒事做。這個孫小瑤是怎麼回事？這個副經理是不是當膩了？居然還有閒情逸致跟在人家後面一起想心思？
「咳咳…」拳頭掩在嘴邊乾巴巴咳了兩聲，
「大叔？」
「陸老大…」
開口的是小瑞安和孫小瑤，那個卓一倩完全不為所動。
陸然再次有一種被忽略的感覺，但是又不好發作，「孫小瑤，你是有多閒？乾脆放你一個長假讓你去周遊世界好不好？」
「真的？」孫小瑤還沉浸在剛才的疑問中，完全沒聽出來陸然是在嘲諷她。周遊世界嗎？她的夢想就是泡遍世界各地的美男，這個陸老大什麼時候這麼善解人意了？
「煮的？」陸然狠狠的瞪過去。
孫小瑤終於徹底回過神，抖了抖，低頭繼續看她的資料。
早知道幹嘛老巴著讓他回公司，還以為他回公司了自己能輕鬆點，沒想到自己就是個被奴役的命啊？
抬頭偷偷瞄了陸然一眼，腦子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孫小瑤的眼神僵住。下一秒她的目光迅速的在陸然和小瑞安之間游移，搞什麼？怎麼會這麼像？
怪不得她覺得小瑞安很眼熟，她剛才是覺得小瑞安和陸淳有點像，現在陸然站在這裡，小瑞安分明就是縮小版的陸然？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嗎？」兩個不耐煩的聲音同時響起。
陸然是被她看的發毛，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孫小瑤是個色胚了，只是她什麼時候開始不分場合不分地點不分人物的色了？
小瑞安是被她看的心慌，這個美女要麼就是瞪他要麼就是挑釁他，什麼時候這麼犀利的看過他啊？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卓一倩似乎是被孫小瑤給感染了，也跟著孫小瑤開始在兩人中間瘋狂的來回掃視。
陸然和小瑞安僵在原地不敢動彈，四目相對，「大叔，你也覺得你長得很像我對不對？」
「什麼？」
陸然瞪大了雙眼，瞥了孫小瑤一眼，她連忙點頭，看來這個小鬼也發現了。又瞥了卓一倩一眼，她連忙搖頭，她兒子為毛和陸然長得這麼像？而且她現在才發現？
不過就算他們長得像，也應該說是那個小鬼像他-？為什麼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聽起來怪怪的呢？
「小鬼，過來？」陸然蹲下身子伸手去拉小瑞安，小瑞安甩開他的手，撇撇嘴，「不要？」
剛才在停車場她媽咪好像有和大叔鬥嘴，他一定要幫著媽咪，怎麼能通敵叛國呢？
陸然嘴角抽搐，這母子兩個人要不要這麼不給面子？是說好的一起不給他台階下嗎？
小瑞安哼了哼，鑽進他媽咪懷裡，小手好不愜意的往她胸口摸。
陸然想吐血，這個孩子才兩歲半，居然脾氣這麼大？而且還這麼色？
順著小瑞安的目光，陸然嚥了口口水，暗罵自己怎麼能這麼不正經。人家都當媽了，而且還是卓一凡的妹妹？卓一凡故意把她送到自己身邊來，肯定是有什麼目的。他只是將計就計，怎麼能這麼不知道分寸？
林一茜的笑容在腦子裡一晃而過，陸然沉聲，「我是來通知你，好日子到頭了。設計部一會會把重要的方案都交給你？」
陸然離開的時候，卓一倩還呆呆的盯著門口。
設計部？他怎麼知道自己擅長的東西？
孫小瑤狐疑的目光一直掛在卓一倩身上，和林一茜一樣的聲音，和林一茜一樣的長處和領域？就連個姓都有點像。
林一茜和她一樣，和生人特別慢熱，從來不主動交談。這個卓一倩也是，在這裡呆了快兩天了，幾乎沒有主動和自己說過話。
她微微垂下眸子，孩子…林一茜失蹤的時候也懷孕了，如果那場車禍沒有發生，現在孩子也有小瑞安那麼大了-？
眼前突然一亮，孩子？和陸然那麼像的孩子？
「你和卓一凡是什麼時候相認的？」她突然開口，微瞇著眼。
卓一倩收到她的目光，想起之前卓一凡交代過的話，「三年前。」
「三年前？具體的日期呢？」孫小瑤像是抓住了什麼關鍵的東西，繼續追問。
卓一倩搖頭，「不記得了。」
「那你們相認前，你都在哪裡？」
「上海。」卓一倩低下頭，輕輕開口回答。卓一凡交代過，千萬不要把自己曾經失憶的事告訴別人。
「哦？」孫小瑤似乎有些失望，不再吭聲。
「你和林一茜是好朋友嗎？」卓一倩凝眉，那天她聽見自己說話，很激動的樣子。應該和林一茜很熟-？
「嗯，是親人，也是最好的朋友。」孫小瑤微微一笑，像是在說一件很得意的事。
卓一倩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心裡揪了那麼一下，「怪不得，那你也相信…她還在嗎？」
孫小瑤搖頭，「如果還在，她為什麼不回來？只是陸老大不想面對現實而已？」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卓一倩的臉，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些什麼。
為什麼總覺得這張臉和那雙眼睛，一點都不合適呢？放在一起，怎麼都覺得彆扭。明明是很單純的一雙眸子，卻有一張狐狸精的皮。
孫小瑤很快推翻這樣的想法，卓一凡的妹妹，能有多單純？這麼多巧合的背後，有什麼陰謀也不一定。
江嵐坐給陸然打電話的時候，正坐在林氏總裁辦公室裡。
兩條腿很優雅的並在一起，靠在大班椅上，神情悠閒自得，肉色的絲襪下，隱約能從被短裙遮住的地方看到一處黑色的斑塊。
「總裁，三天後在巴黎的峰會，機票我已經訂好了。」她的笑意從聲音裡就能聽出來。
往年每次峰會，都是她陪著陸然去的，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頭等艙的機票她兩天前就訂好了，每年的峰會都是她最期待的日子，因為可以和陸然單獨相處的機會太多了。平時雖然在他身邊工作，她卻從來不會故意靠近他，也不會故意做一些無聊的事意圖勾引他。
她知道他一直在等林一茜，陸然也不蠢，如果她貿然接近，他肯定會對自己厭惡。
只有得到這樣的機會，她才能名正言順的和他產生工作以外的交集？
那頭的陸然沉默了半晌，又慢慢開口，「知道了，幫我訂三張機票，名字我稍後會發給你。這次你不用去了，放個假-，你也很久沒有休假過了。」
江嵐似乎楞了很久，「江秘書？江秘書？」
陸然喚了她好幾聲，江嵐才遲疑的乾笑了兩聲，「不用我去嗎？」
「嗯，就這樣-，我還有事要忙？」他說完，片刻的遲疑都沒有，掛斷了電話。
江嵐捏著手機的手顫抖，恨恨的盯著已經暗下來的屏幕。
三張機票，難道還有孫小瑤和陸淳？沒道理的，他們倆一直在忙藍鼎的事，怎麼有空來管林氏的峰會？
她正在腦子裡細數所有的可能姓，手裡的電話震動了一下，她點開信息內容，瞪大的雙眼滿是不可置信。
迅速的撥下號碼，「哥，陸然要帶他們母子倆去峰會，怎麼辦？」
那頭的卓一凡輕笑，「我正愁沒機會呢，機會就送上門了…讓他們去？」
「可是哥，這樣他們就有機會相處了，萬一被發現…」
她的話被卓一凡迅速打斷，「沒有萬一，我說過，他不可能發現？他是不是讓你訂機票了？」
江嵐咬牙說「是」，卓一凡笑著回答，「再訂兩張，我們一起去？」
電話掛斷，江嵐捏緊了拳頭，滿臉的不甘心。
她當然不怕陸然會認出卓一倩就是林一茜，所有能證明她身份的證據都被他們銷毀了。可是這樣就給了卓一倩和陸然相處的機會，這一切的確在卓一凡的計劃中。可是卻遠遠偏離了她自己的計劃？
她按下座機，「卓助理，進來一下？」
眼裡劃過一絲狠戾，機票當然要訂，不過不是三張，不是五張，而是六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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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一倩被陸然叫進辦公室的時候，還在暗自誹腹他又要給自己找什麼麻煩。
「董事長，有事嗎？」卓一倩不情不願的的表情都落入陸然的眼裡。
某人笑的不懷好意，「卓董事，懂禮貌了很多嘛…」
「有屁快放？」卓一倩翻白眼，給點顏色還想開染坊了？
「潑婦？」陸然冷斥，本姓難移的女人？
「賤男？」卓一倩毫不讓步，真是一點涵養都沒有，她潑嗎？她那裡潑了？一個身價過億的鑽石單身美男，居然如此口不擇言？
陸然似乎是愣了一下，卓一倩正在因為他不反駁而沾沾自喜，就被他的一連串的問題砸的頭暈眼花。
「有護照嗎？會法語嗎？那個小鬼有護照嗎？」陸然皺著眉，態度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彎。
卓一倩咋舌，「你想幹嘛？」
也他不安。她雙手護胸，跳著往後一步，一聽這些問題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現在是董事長在問你話，我想你最好還是乖乖回答…」陸然咬著牙，威脅道。
「護照倒是有，不過我法語很爛誒？」卓一倩不甘心的撇撇嘴，沒辦法，誰讓他的官銜比自己大呢？
「那就好，很好，非常好？」陸然笑，笑的桃花眼瞇成一條線。
卓一倩對他這種亂放電的習慣表示很反感，這個男人真是一點都不矜持。不過他的表情為什麼這麼詭異？好像有陰謀似的？
「你到底想幹嘛？」卓一倩瑟縮的試探，從腳底泛起了一股涼意。
「沒事，帶你出差，怕你寂寞？」
「你才寂寞？你全家都寂寞？幹嘛帶我出差？」一般情況下，跟著出差的不都是秘書助理之類的嗎？再不濟也是好朋友，帶她做什麼？還帶小瑞安一起？
「因為我不會法語啊…」陸然說的理所當然。
「那你找個翻譯不就行了？」卓一倩翻翻白眼。
「讓你去你就去，這麼多廢話幹什麼？」陸然看她不情不願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是想謝謝她這麼久一直照顧自己才帶她去的好不好？雖然他還沒說他要請她幫的一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