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95: 我要你...茜茜 文 / 陳暱
卓一倩剛放下筆，他就一把奪過那張紙，力道之大險些把a4紙撕成兩片，
「你叫什麼？」他站起身，那張紙在他的力度之下幾乎被揉成一團。
「她叫卓一倩，我的親妹妹？」卓一凡上前一步，拉回卓一倩，擋住了陸然的視線。
卓一倩順從的躲在他背後，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她的頭很痛，有一些碎片在腦子裡亂撞，撞的她睜不開眼，撞的她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哥，字簽完了，我們走。」她輕輕拉了一下卓一凡的袖子，聲音顫抖。
沒有再去看陸然，她覺得不敢看他的表情，他猩紅的眸子似乎想要把自己看穿。
陸然險些站不住，她叫卓一倩？她為什麼叫卓一倩？只是巧合嗎？就連那一模一樣的聲音，也是巧合？
卓一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這棟大樓的，她感覺不到自己的腳步，卓一凡摟著她的肩膀，她幾乎要把全部的力量都壓在他身上。
「哥，你早就知道？」她目光呆滯，輕輕出聲。
「知道。」卓一凡低頭看了她一眼，回答的乾脆。
「他們以前沒有見過我嗎？」她覺得有很多疑惑，可是她怎麼都理不清。
「沒有，」卓一凡似乎猶豫了一下，「桐桐不是我的親妹妹，你才是…小的時候，我們前後被人領養，走散了，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正好出車禍。」
「那…我為什麼叫卓一倩？」是啊，巧合嗎？為什麼她也叫一倩？
卓一凡把她推進車裡，調笑，「我記得媽媽懷著你的時候總是說，如果是個女兒，就叫一倩…我不知道你以前叫什麼，但是現在，你就叫一倩，卓一倩？」
卓一倩似乎鬆了口氣，「所以，哥，只是巧合嗎？」
卓一凡皺了皺眉，「他們反映太大了，嚇到你了？」
卓一倩搖搖頭，「沒什麼，只是心裡怪怪的…」
卓一凡沒有說什麼，只是把車往卓氏開，一路上都保持安靜。
桌上的電話再次響起的時候，卓一倩已經坐在那發了半天的呆了。
「明天開始去藍鼎-？」卓一凡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什麼？」卓一倩以為自己聽錯，去藍鼎？為什麼？
「陸淳剛才打電話來了，你現在是藍鼎的第三大股東，要求你回公司協理，我答應了。」卓一凡挑挑眉，他就是在等陸淳這句話。
陸然肯定已經開始著手調查卓一倩的身份了，他也一定會回藍鼎？
「我知道了…」卓一倩掛了電話，卓一凡已經替她答應了，她還能怎麼拒絕？
歐陽敘原本已經到了卓一凡的辦公室，見他掛了電話，慌亂的質問，「為什麼讓她去藍鼎？你就不怕她想起來，不怕他們發現嗎？」
卓一凡神色不耐的瞪過去，「我做事什麼時候需要你過問了？再者，你又怎麼知道她會想起來，你又怎麼知道他們會發現？」
「她和陸然見過了？你到底想幹什麼？」卓一倩本來就不喜歡他，如果再讓陸然近水樓台，那他還有什麼機會？
「陸然現在肯定把她查了個遍，你說如果他什麼都查不到，而她的身份又是我的親妹妹，陸然還會信任她嗎？他肯定會覺得，卓一倩是我派過去故意轉移他注意力的？」卓一凡的語氣冰冷，似乎多說一個字都是在浪費時間。
歐陽敘冷哼一聲，「最好是這樣，否則別指望美國那邊會有什麼好消息？」
他不屑的扭頭就走，他看出來了，這一切早就在卓一凡的計劃之中。如果他繼續追問，豈不是顯得自己更蠢？
卓一凡咬著牙，如果不是歐陽敘還有那麼一點點可以讓他利用的價值，他見都懶得見他？連一個女人都不能自己搞定，還談什麼和陸然鬥？連他自己都沒把握的事，他也配干涉？
「卓一倩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她有個兩歲半的孩子。孩子的父親我不知道是誰，似乎無從查起。三年前卓一凡才找到她，她和卓一凡生活了一年，搬到了你隔壁。我現在只能查到這些，其他的你都知道了。」
陸然坐在辦公室裡，剛才卓一凡和卓一倩一離開，他就動手去查了。
他盯著電腦，周席霖說完，他輕輕「嗯」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屏幕上是卓一凡在樓道口和一個女人說話，看樣子他們倆很熟，只是陽光正好從背面照過來。他看不清那個女人的模樣，只是覺得身影異常的熟悉。
周席霖說的話他都聽到了，很奇怪的是所有關鍵的問題都像是被人刻意隱藏了。
比如她三年前在哪裡生活，和誰有了孩子，又是怎麼被卓一凡找到的。
三年前？正好是林一茜失蹤的那一年？名字差不多，聲音也出奇的相似，卓一凡又為什麼刻意把她帶到自己身邊？
「江秘書，最近我要留在藍鼎處理一些事，林氏暫時交給你了。」
他接通了江嵐的電話，腦子裡亂糟糟的。
卓一倩的臉還在他腦袋裡晃悠，她們長得一點也不像，為什麼除了相貌，其他哪裡都像？
他一直懷疑卓一凡把林一茜藏起來了，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從他身邊下手，所以卓一倩的出現他壓根沒有關心過。現在想來，自己肯定是漏掉了什麼。
聽說卓一凡很爽快的同意讓卓一倩來藍鼎，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他一定要回去把事情搞清楚。
他的心跳紊亂的不正常，腦子裡一晃而過卓一倩就是林一茜的想法，又很快被他否定。如果她們就是同一個人，卓一凡不可能這麼光明正大的把人送到他面前來的？而且她們根本長得不一樣，如果是同一個人，她怎麼會安安分分的呆在卓一凡身邊？今天她瑟縮的躲到卓一凡身後去的樣子，現在想來還是覺得有點刺眼。
這一晚卓一倩照舊沒有等到陸然的出現，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刻意不回來，躲著自己的。
她知道陸然一直都在林氏，雖然她明天就要去藍鼎上班，可是見到陸然的可能姓並不大。
「安安，起床了，快吃早飯媽咪送你去學校？」卓一倩拍了一下小瑞安撅起的小pp。
「媽咪，我在放暑假誒？」小瑞安哼了哼，翻身繼續睡。
「啊？」卓一倩終於想起來，前幾天是因為幼兒園的暑期活動她兒子才會每天都去。
「那你也要起來啊？媽咪要上班去了，你是跟媽咪過去還是去舅舅那裡玩？」因為她沒有請保姆，小瑞安也不喜歡和生人多接觸，所以帶孩子去上班也是預料之中的事。
小瑞安從床上蹦起來，他最喜歡和媽咪去上班了，因為好多漂亮姐姐可以玩？
卓一倩如果知道他此刻興奮的原因，一定會大吐兩盆血的。
小瑞安快速的把早飯解決，屁顛屁顛的跟著她媽咪上了車。
所以一個小時以後，就剩下孫小瑤和卓瑞安乾瞪眼。
因為卓一倩被調來的太急，辦公室還沒來得及空出來，就安排她和孫小瑤一個辦公室。孫小瑤原本對她這個卓一凡的妹妹並沒多大的好感度，況且只是因為她和林一茜聲音太像，那個陸老大就迫不及待的要讓她來藍鼎上班。
在孫小瑤心中，卓一倩現在的形象壓根就是個狐媚子？長成那樣，居然還和陸然是鄰居？那個姓陸的是怎樣？沒見過美女啊？
卓一倩被陸淳叫去熟悉公司的各項情況，小瑞安就留在這裡上蹦下跳。
孫小瑤本來就不喜歡小孩子，又鬧騰又不聽話。只是當年林一茜懷孕，她才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定試著去接受那些小搗蛋鬼的。不過這個孩子，又安分又乖巧，雖然一直跑來跑去，倒也沒影響她工作。而且張口就是個美女，叫的她無力反抗。
「你叫什麼？」孫小瑤僵硬的開口詢問，她是從來沒有逗過孩子的。
「卓瑞安啊，美女，你是不是對我一見鍾情？」小瑞安眨眨眼，手裡的筆在紙上亂畫。
「嘎？」孫小瑤傻眼，這個孩子怎麼看都不會超過三歲-？一見鍾情？他懂個p啊？
「喂，小鬼，你懂什麼是一見鍾情啊？」
小瑞安冥思苦想了半天，點點頭，認真的說道，「初次見面，男女兩人共處一室，如果體溫維持在攝氏38.6°，那就是一見鍾情…」
孫小瑤張大了嘴巴，正想說他懂的真多，就被他一句話終結了幻想。
「我媽咪告訴我，這句話純屬扯淡？」小瑞安不屑的甩甩頭，「我怎麼會懂，你們大人真是奇怪哦，老是問我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孫小瑤抹了把汗，看來這個孩子比她想像中還要難對付。
「還有，我不是小鬼，我兩歲半了，有三個女朋友的？怎麼你跟那個酒鬼大叔一樣沒禮貌的？」
小瑞安皺著眉，沉穩的樣子晃了孫小瑤的心神。
哪有兩歲半的孩子像他這樣的？還有三個女朋友？坑爹啊？
「切，」孫小瑤不以為然，「酒鬼大叔是誰？」
「就是住我家隔壁那個大叔啊，他喝醉了好臭哦，那天我有讓他睡我的床啦？」
好卓了起。孫小瑤啞言，隔壁大叔？卓一倩的鄰居不就是陸然嗎？陸然還住過她家？
孫小瑤更加肯定了卓一倩在她心目中狐媚子的形象？暗自為林一茜抱不平？
「美女，你在想什麼？思春嗎？」看著孫小瑤發呆的模樣，小瑞安爬上她的大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閉嘴？」孫小瑤氣結，她的嘴皮子今天在這個小屁孩面前怎麼一點發揮空間都沒有？
「哦？」小瑞安說完，一手捂上了嘴。
怎麼這位美女和她媽咪一樣喜歡罵人啊？真是一點都不淑女？還是他的小伊伊比較溫柔？
見他愜意的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無辜的雙眼眨巴眨巴，半晌都沒有把手放下來。孫小瑤突然湧起一股罪惡感，她是不是對小孩子太凶了？雖然她媽咪是個狐媚子，而且還是那個卓一凡的親妹妹，可是孩子還這麼小，懂個什麼啊？
只是她的罪惡感在三秒鐘後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小瑞安突然伸手摸上她的胸口，「美女，你的軟軟沒有我媽咪的大哦…」
他圓乎乎的臉蛋湊近了，肉肉的小手還輕輕捏了一下。
孫小瑤漲紅了臉，她有d的好不好？很小嗎？很小嗎？她突然有一種要脫光光和卓一倩比試一下的衝動。
不過這個孩子的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什麼？兩歲半為什麼可以這麼色？居然摸她？還捏？
「你…你…」孫小瑤把他抱了起來，話還沒說完整就已經氣喘吁吁。
「生氣對皮膚不好哦…」小瑞安又捂上嘴，腳四處亂撲騰。
「哦？」孫小瑤平穩了一下要揍他屁股的心情，深呼吸，然後笑得詭異，「那你媽咪多大啊？」
「我媽咪25歲啦？」小瑞安眨眨眼，天真的眸子清澈見底。
「我是說…軟軟？」孫小瑤覺得有些吃力，和孩子溝通難道這麼累嗎？
「咦…」小瑞安縮了縮，鄙夷的白了她一眼，「你好色哦美女，你喜歡我媽咪嗎？」
卓一倩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孫小瑤瞪著眼抱著她寶貝兒子的場景。
「怎麼了？」卓一倩急忙把孩子接了過來抱在懷裡，她兒子不會惹到這個悍婦了-？
「媽咪，美女剛才問我你的軟…唔…」
孫小瑤急忙摀住他的嘴，「呵呵，沒事…什麼事都沒有，我也什麼都沒問？」
她皮笑肉不笑，警告似的看了小瑞安一眼。
這種話要是被他用這種方式說出來，這個卓一倩肯定會以為自己是個死變態的-？本來她的形象就已經在昨天被悉數破壞了，繼續讓這個小鬼火上澆油的話，陸淳交給她的任務她要怎麼才能完成？可是她確定，有這個小鬼在這裡，她的任務是下輩子都完成不了了？
卓一倩尷尬的抱著孩子坐回辦公桌前，狐疑的看了小瑞安一眼，小瑞安卻把嘴巴摀住了。
孫小瑤的眼神控制不住的往卓一倩胸口瞄，暗道有這麼大嗎？她ol的套裝裡是一件白色的襯衫，小瑞安像是瞭解她的心意似的，狀似無意的伸手摸來摸去扯來扯去。
白皙的肌膚透過襯衫紐扣間的縫隙呼之欲出，孫小瑤捂緊了嘴連忙低下頭。
應該有e-？怎麼會這麼大？光看這麼大就知道和林一茜沒什麼關係了。林一茜以前也就c，還一直膜拜自己的尺寸。
孫小瑤一邊在心中感歎人比人氣死人，一邊埋頭盯著電腦，不敢再看過去。
屏幕下方的msn跳了跳，孫小瑤點開一看，是陸淳。
暗罵這廝是不是有病，就在一個公司，還要玩這個東西。
「賤人孫？」
「二貨陸？」
「我哥不是說今天要來公司的嗎？」
「今天10號。」
「……」
孫小瑤漂亮的丹鳳眼突然黯淡了下來，今天又是10號，恐怕陸家老大又要喝到掛了-？
他一直堅信林一茜沒有死，所以沒有什麼所謂的「祭日」。林一茜是三年前的9月10號失蹤的，今天也是9月10號。
每個月的10號，陸然都會去那片懸崖底下的海邊呆到深夜，喝的爛醉。
剛才卓瑞安說陸然是個酒鬼，一點都沒錯。她和陸淳暗地裡不知道勸過他多少次要當心自己的身體，他從來都沒有聽進去。
孫小瑤沉默了半晌，抬頭看了一眼卓一倩，報了個地址，「知道在哪裡嗎？」
卓一倩點點頭，把小瑞安放了下來。
孫小瑤從筆記本下抽出一份文件，似乎是早就準備好的，「送過去。」
「我？」卓一倩伸手指了指自己，為什麼讓她送。
「嗯，你去送，我不認識。」孫小瑤說的淡然，對她的態度很是冷漠。
「送給誰？」卓一倩站起身去拿文件。
「陸然。」孫小瑤皺了皺眉，這是陸淳讓她這麼做的。
「一定要我去嗎？」卓一倩精緻的眉頭皺在一起，他怎麼會在那個地方？而且這種事情不是都應該讓秘書做的嗎？她好歹也是股東誒，為什麼要去給陸然送文件。
卓一倩低著頭，她是有點怕再見到陸然的。
昨天他看自己的眼神，起先是疑惑，後來是瞭然，緊接著似乎有厭惡的情緒在裡頭。
她反抗他對自己那樣的態度，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這裡沒人認識那裡，既然你認識，你去？而且這是機密文件，需要他立刻簽字，你是董事會的人。」孫小瑤頭也沒抬，她是不喜歡這個狐媚子去和陸然接觸的。可是陸淳這麼說，肯定有他的理由。搞不好就是陸家老大自己安排的呢？誰知道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哦，那麻煩你照顧一下安安，我去去就來。」小瑞安似乎也很願意跟孫小瑤呆在一起似的，衝他媽咪擺了擺手，「媽咪你去-，安安會乖乖的？」
「好…」孫小瑤咬牙答應下來，又要她照顧這個小惡魔？可是陸淳已經說過了，要讓卓一倩一個人去？
眼看卓一倩已經踏著高跟鞋消失在門外，孫小瑤終於敲了鍵盤，
「陸老大的安排？」
「我的安排，如果她能轉移我哥的注意力，讓他戒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滾？」
孫小瑤打出這個字，合上了電腦。
這不是擺明了讓卓一倩去勾引陸然嗎？這個陸老二是榆木腦袋嗎？人家可是卓一凡的親妹妹啊？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個道理他懂不懂？居然還幫人家一把往陸然那推？
小瑞安見她氣沖沖的樣子，不怕死的再次爬上她的大腿，「美女，你剛才是不是在看我媽咪的軟軟？」
孫小瑤嘴角一抽，她覺得如果現在端一個臉盆過來，她肯定能吐滿滿一盆的血。
小瑞安見她臉色更加難看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胸口，「不要生氣啦，其實你的腿蠻白的，雖然沒有我媽咪那麼美，可是也算合格了啦？」
他理所當然似的，卻讓孫小瑤有氣沒處撒。
她總不能對著一個兩歲半的小萌貨發脾氣出來的話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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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總裁辦公室
卓心桐到這裡的時候一路暢通無阻，昨天陸然說讓她找一個江嵐的人，她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就找到了這裡。
外頭的總裁秘書辦公室空落落的，一個人都沒有。想到以後能在這裡和陸然朝夕相處，卓心桐喜悅的心情難以言喻。
忐忑的在門口站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推開門。
「然哥哥…」
她試探著喊了一聲，那張大班椅的背對著門口，似乎隱約看到一個女人手。
卓心桐的心跳亂了一拍，暗想應該沒有走錯地方，怎麼會有一個女人。
那張大班椅輕輕轉了過來，一個女人面帶笑容看著她。
「你是？」這張椅子不是應該給總裁坐的嗎？怎麼會是一個女人坐在這裡？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卓家有名無實的二小姐？來這裡發什麼財？」江嵐原本被突然推開的門嚇了一跳，見來人是卓心桐，笑的肆無忌憚。
「你認識我？」卓心桐被她這樣嘲諷，壓著怒氣。
「害死林大小姐的人，不就是你嗎？聽說你哥哥為了懲罰你，連家門都不讓你進了…嘖嘖嘖…真是好可憐呢…」江嵐一手輕輕撫著辦公桌的邊緣，眼裡儘是貪婪。
「我沒有害死她？我可不可憐輪得到你管嗎？你算什麼東西？然哥哥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卓心桐握緊了拳，不服氣的反問。
江嵐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笑的更開心了，「我突然想起來，你那個哥哥，昨天把藍鼎百分之十的股份都轉讓給他那個親生妹妹，卓一倩了…你呢？淪落到這裡來打雜？」
「你胡說？」卓心桐睜大了眼睛咆哮，那句「親生妹妹」像是根針在她心頭亂扎。
「胡說？你怎麼不去問問你的『然哥哥』？」江嵐故弄玄虛的點了點頭，「哦，瞧我這記姓，你的『然哥哥』早就被卓一倩勾去藍鼎了，哪有時間去見你呢？看來你哥哥，更加願意讓卓一倩做陸太太的位置呢？」
她的語氣緩緩，卻字字犀利的讓卓心桐無從反抗。
「為什麼？」卓心桐雙眼無神，怎麼會這樣？以前她喜歡陸然，卓一凡說什麼都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現在卻把卓一倩推給陸然，為什麼？就因為卓一倩是他的親妹妹？
江嵐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信心十足的站起身，「說實話，我可真同情你…卓一倩那個狐媚樣子我昨天就見識過了，愣是把陸然唬弄的一愣一愣的。只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卓家有兩個妹妹，沒什麼好處給你分了？看來只有等卓一倩死了…你才能過上好日子？」江嵐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語。
卓心桐木楞的看著她，是嗎？只要卓一倩死了，只要卓家只有她一個女人，卓一凡一定會像從前那樣對她好，甚至對她更好的？
她踉蹌著從辦公室裡逃出來，沒有看到江嵐勝利般的露出笑容。
她又繞回那張大班椅前，「光要林氏有什麼用？等我坐上陸太太的位置，還不是想要什麼要什麼？」
她的眸中露出狠毒的目光，「林一茜，你一天不死，我永遠不能心安？」
卓一凡的計劃她何嘗不知？只是太冒險，也太浪費時間了？如果讓卓一凡知道卓心桐要把他最好的棋子卓一倩殺掉，不知道她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呢？
這兩個女人一除，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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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一倩趕到海邊的時候，遠遠看見陸然坐在海灘上。潮水拍打著他的褲腿，他的鞋子完全浸在水裡。
她穿著高跟鞋，鞋跟陷進沙泥裡完全不能行走。看了眼手上的文件，乾脆脫掉了鞋子拎在手裡，循著坑坑窪窪的路往他走去。
「你怎麼來了？」陸然側過頭，看見她被海風吹亂的頭髮，環在膝上的手指不自覺的動了動。
卓一倩見他是意料之中的不友好，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這裡，還是伸手把文件遞了過去，
「孫小瑤讓我送來的，說是緊急文件，簽了-，我好回去覆命？」
「緊急文件？」陸然伸手接過，從黃色的牛皮紙袋里拉開了一點，低頭嗤笑。
「笑什麼？」卓一倩被他的反應搞的一愣一愣的，怎麼不簽字？
陸然把牛皮紙袋扔了過來，卓一倩連忙伸手接住，疑惑的打開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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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耍我？」卓一倩忍不住低聲咒罵。
「嗯，看來陸淳最近是太閒了…」陸然微微皺眉，怎麼一個個都喜歡說髒話？
「陸淳？不對呀，是孫小瑤給我的？」卓一倩索姓往地上一坐。
「嗯…」陸然微微瞥了她一眼，不做解釋。孫小瑤如果知道是這樣的文件，怎麼可能讓她過來？陸淳擺明了是送個人來陪自己的。
「喂，你昨晚沒回家嗎？」卓一倩見氣氛尷尬，忍不住出聲。
「你怎麼知道？」陸然抬眉，目光探